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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笑着答应,就和秋荷并肩走,那后面的男同学一张嘴都撅到天上去了,他原想着泡秋荷来着,来贵江就是要跟她找机会单独相处谁想会碰到张山,又碰到这个张玄。
“你说这条街原来叫河街?”
“是啊,这街旁边就是四方河,所以叫河街,你瞧张哥,这里还有个碑呢?”
“这小吃真好吃,叫啥来着?”
“拼盘杂碎!就是将猪跟牛的下水都放在一锅里炖,再捞出来,加上辣椒。”
秋荷吃得小嘴都是油,张玄给她递了张口纸,就瞧那男同学一脸不高兴:“陶飞啊,我说你老这模样,是不是觉着跟在后面不快活啊?那你先回宾馆吧?”
“我也是头回来贵江,昨晚又被吓了一大跳,我还是先陪着你们吧。”陶飞郁闷地说,他心想该走的是你吧。
另外那男同学倒就是来玩的,能免费吃喝,一条街走下来,那肚皮都大了一圈。
“你家除了做果汁啊,罐头啊,种果树,还做什么?”
“我爸说野人山有温泉,想能不能搞个温泉山庄。”
张玄想起上次秋顺水去野人山的事,差点把命给丢了,秋岗还不死心?
“野人山还是别去了,让你爸小心点,那边的苗瑶二族都不是好惹的。”
“我爸才不怕呢。”
秋荷没把这事放心上,一瞧前头有卖柿饼的,就喜孜孜地跑过去,称了一斤,要给张玄:“咱贵江的柿饼也很有名呢,带霜的,不比富平的差。”
张玄瞧她摸口袋,摸了半晌没拿出钱来,就笑着拿钱付账。
“吃了你一路,我也请你吃点东西。”
秋荷小脸儿一烫,张开小嘴咬了口柿饼就咯咯地笑:“好甜呢,张哥,以后我回江都,你还要请我吗?”
“请。”
说着话,就见一辆趟蓬轿车飞快的驶过来,靠着他们停下,差点就擦上秋荷了,张玄正要发火,就瞧车门一开,念彩衣戴着墨镜,一身的皮衣皮裤走下来。
陶飞倒是先吼了声:“你开车不看路吗?”
“你是路吗?”念彩衣白他眼,就从车上拿下一大包东西,扔给张玄:“你姐我帮你找药,你倒好,带着妹子逛大街?”
“我这不是等着你吗?”张玄接过药就挠头,就瞧从驾驶那走下来个男的,忙将东西扔过去,“老叶,这熬药的事就交给你了。”
“喂,我说小玄子,咱可是义务帮忙,想着这好些年没来贵江了,过来转转,可不是你请来的药童,你也请不起我。”
老叶说话就瞅了眼秋荷,当即竖起拇指说:“彩衣,我张玄眼光一向不错吧,你瞧这小妹妹,脸是脸,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棒!”
“你找个脸不是脸,胸不是胸的啊!”念彩衣瞪老叶一眼,就扯起张玄的耳朵:“回去熬药。”
第115章 地下溶洞
张玄蹲在平房外洗药,眼睛不时的往旁边瞟。老叶叼着烟斗坐在土坡那,瞅着远处那边老旧的仓库,念彩衣就说:“你瞅老半天了,你瞅出个啥来了?”
“你是没看出来?那边那些老仓库的,年月久了,那又干,很容易起火。这一上火,那就十个男人都救不回来。”
念彩衣媚惑地一笑:“你这说是仓库还是女人?”
老叶咳嗽说:“仓库。”
就老叶这样的男人,都吃不消念彩衣,别说张玄了,看这师姐踱过来,手就不由自主地一跳,身子也往里倾了些。
“你躲我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这不怕看店的婊砸,就怕死了男人的嫂子。何况师姐你还是活寡……”
念彩衣举手就要扇他,张玄提着药就往屋里跑:“老叶,救我!”
“你自作孽,还指望我救你?嘿,认打吧。”
张玄狠狠的挨了念彩衣一掌,就瞧着秋荷提着一桶水过来,她也留下来帮忙了,陶飞倒是受不了跟另个同学先走了,说是去贵江宾馆等她,让她晚上一定要去吃饭。
“你瞧你这小身板的,提着水一摇三步晃,一桶水过来都成半桶了,你要报恩,你直接以身相许给小玄子不就成了?做这事算啥?”
老叶变戏法似的弄出个扇子在那扇,也不瞧这天气,人杵在土坡那都快成冰棍了,还扇风。
“叶哥……”秋荷脸蛋通红,她可没那想法,就想帮帮张玄。
她也不知,这三人,哪个都不是一般人,她提桶水,连个小忙都算不上。
张玄被念彩衣拎着耳朵出来,秋荷这才瞧见念彩衣那对小眼睛。
“看到了吧?这就叫贼眉鼠眼,那射的都是鼠目寸光……嗳哟。”
“你说你师姐说上瘾了是吧?就是寸光,都能寸死你。”
念彩衣将张玄摁在地上,冲他后背就是一顿王八拳。
张玄在那嗷嗷求饶,秋荷瞧了会儿,就想笑。
“熬药吧,你这师姐弟的,打起来没完了?你这药要不好好熬,别指望帮那人把肉给长出来,还要长筋呢。”
老叶在那说了句,张玄就忙爬起来将药炉给支好,将药一味味的扔下去,就蹲着说:“老叶你也是行家,你说这药管用吗?”
“不管用你熬它做什么?你不都说了,还要靠符咒吗?”老叶眨巴眼,就瞧着蒋群芳带着人提着饭盒过来。
“你说不上桌,要吃盒饭,那就先将就了。”蒋群芳让人将盒饭分给四人,就说,“等事完了,我再摆宴好好的请大家。”
张玄边吃边问陶铸的事,蒋群芳叹气说:“他都认了,林力将他和阿宝带走了,说这事既然他认了,一个杀人未遂跑不了,他这厂长也别干了。”
“那这厂长?”
“市里给我来电话说让我先做着。”
“恭喜蒋阿姨了。”
蒋群芳客气一句,眼眉里掩饰不住喜色。
大家吃着饭,连秋荷都挑着张矮凳在一边坐着,和乐融融的。她吃过饭就先走了,要去医院陪秋顺水。说好明天再过来。
“这小姑娘挺不错的,你想背着谭娜在贵江再弄一个?”念彩衣将筷子放下问说。
“就跟她聊聊天,咋就成了不错了,要背着娜娜做坏事了?我是见个女人就上的那种男人吗?”张玄说得理直气壮。
老叶和念彩衣都嘿嘿冷笑,让张玄一下心虚地低头。
“我才不管你这破事,你要有那心思,那也得先从我开始。”
念彩衣一说,蒋群芳就受不了了,这帮人关系太乱,就先带人走了。可这才没走出几步,轰地一声响,震波差点把这边都掀翻。
老叶腾地跳起来,跑到土坡那一瞧就喊:“我说的吧,那仓库早晚得起火。”
“草,那叫起火吗?老叶,那都塌下去了!”
张玄也跑过去,张眼一秋,嗬,那仓库的地方,上面是冒火起烟,下边却是数百平的仓库都陷到了一个大坑里,像是天坑地洞那样的。
上头的烟也不知是火烧的,还是陷下去跑出来的灰。
“你管呢,起火就是起火,我说小玄子,你是不是天生带衰啊?你跑哪儿,哪儿就事多。”
“你特莫血口喷人!”
张玄要擒拿住老叶,老叶就摸出一个铃铛,张玄一瞧,就退后两步,将手缩回,盯着铃铛大骂:“追魂铃你都敢拿出来,你特莫还是朋友吗?”
“我擦,你都动手了,还说朋友不朋友的话?”老叶怒道。
“你俩都别闹了,老叶,你看着药炉,张玄,你跟我过去瞅瞅。”
念彩衣一开口,这俩就偃旗息鼓了,张玄跟着她一路跑到出事的地方。蒋群芳已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在那来回踱步。
旁边一个像是仓库经理的,那表情一脸的憋闷,像是分房没他的份了。
“蒋厂长,这火也不知是咋起来的,突然就来了,好像是天火,打雷下来的……”
“你说这叫什么屁话?天火,你听到雷声了吗?”蒋群芳劈口大骂。
那仓库经理吓了一跳,苦着脸说:“这不是有无声雷吗?”
“打雷能把一个大仓库给劈下去?”蒋群芳往身前大洞一指,怒道。
张玄念彩衣就在洞边上,这坑可不是一般的天坑地洞。这都瞧不见底了,看那旁边的仓库,这都少说有十几米高的,可落到这坑里,连个顶都看不到,下边都是黑乎乎的,也不知有多深。
张玄看后面有人拿着电筒,就抢过来扔下去。
只听到呼呼的像是风声一样,电筒照着也就是二十来米就看不到了,也没听到落地的声音。
“这贵江地下溶洞多,平常厂里都是抽的地下水,这时日长了,这地就空了,才造成的地陷……”
一个厂办的大学生跑过来说,张玄听他说的也有道理,可是……
“仓库里有俩保管员,也跟着下去了,也不知是生还是死。”仓库经理才想起有这事,都快急疯了,蒋群芳一张脸也不好看,看保卫科的过来,就喊:“哪个下去看看?”
“我下吧!”保卫科的科长,一个五十来岁的老男人自告奋勇说。
蒋群芳一瞧他,这走路都不大稳,才喝了两瓶二锅头,从酒桌上跑下来的,这跑下去,他是去找人呢,还是去送命呢,就喊住他,让保卫科别的人下去。
“老钱,是咱保卫科的精英,打过老山战役,是抗越英雄……”
张玄一看,就心说你妹啊,你能不能找个更老点的?这老钱也五十来岁了,虽说是英雄,可一看就是战场上打残的了,胳膊还少一条呢,他下去能管用?
“老钱就算了吧,还是我来。”这又来了个,倒是年轻,也是保卫科新召的人,可这人还戴着深度的近视眼镜,一身细皮嫩肉的,这都不知体力能不能撑得住。
一看保卫科都是些残兵败将,蒋群芳受不了了:“报警吧,救人要紧,这多耽搁一分钟,下面的人活下来的希望都不大。”
“警察过来也晚了,我下去吧。”
张玄对这地洞很有兴趣,就不等蒋群芳拦他,直接往坑里一跳,这可把蒋群芳给吓坏了。
“张玄,你就是下去你也得绑条绳啊。”
这都喊晚了,张玄已经跳下去了,跟住念彩衣也下去了,蒋群芳就感到浑身一凉,忙喊人拿绳子来,把那少条胳膊的老钱送下去。
张玄跳在半空中,手就一扬,一道火花从他手指缝中飞出,将身边三四米都照亮了。
“你注意点,你师姐在后面呢,别把你师姐给烧了。”
念彩衣一扯皮衣,就鼓起一个跟降落伞差不多的东西,慢悠悠的落下。张玄则像是一颗倒着冲下去的冲天炮,等他飞了一段路程,就看着要碰到洞壁了。
他就手一撞那,一掌击向洞壁,减缓了些下坠速度。
可这一撞,差点让他手骨折了,也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这毕竟不是钢铁侠,这骨头都是肉骨头。震得他脑子都晕了下,手缩回来直发抖。
又往下坠了二三十米,张玄才借着光瞧见下面摔得稀巴烂的仓库顶,身子一歪,先用肩膀着地,就势一滚,才从仓库顶的中间落下去。
这又是十几米,等踩到地面,就感到下面很软,他再一滚,才站起来。
估算下,这上下都快有一百多米高了,这是一般人,早摔成了肉泥。
左右看了眼,手中的符早已烧没了,却找到了先前扔下来的电筒,还没摔破。这拿着一照,就在眼前不到两米处躺着个摔成两截,肠子都滚出来的尸体。
就张玄这胆子都被吓了一跳,再用电筒转了几下,照在地上,才看清,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