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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里我就骂了风胜家宁果儿跟你吧?”张玄瞧徐汉天在一边看热闹,就叫屈说,“董事长,你说我这个够不够仗义,人家老子要我的命,我还救他儿子,你说有我这样的好人吗?”
“好啦,给你发一叠好人卡行了吧?”徐嘉儿插嘴说,“季婕还说要给你弄个好市民奖咧。”
“有奖金吗?没奖金就算了,我入不敷出啊!”张玄一想到老叶和莉莉安那边,心就在滴血,这请帮手的价格也太高了。
不成,这钱都要从风步亭那弄回来。
谭娜让他少说两句,就往外轰人,连徐汉天都不例外被赶出去了。就留下宁果儿一个人,她也看宁果儿在给风胜家削苹果的份上,要不就光她心里想着要张玄去换风胜家,她就想踹她一脚。
“娜娜,你把帘子拉上,我瞧这俩我不舒服。”
风胜家咬了块苹果,苦着脸说:“老张,我错了还不成吗?我爸是个王八蛋,我就是个小王八蛋,你以后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跳楼!赶紧的,别磨叽!”
风胜家脸一白,憨笑说:“这就不必了,这下面都是椰树,这要砸了怎么办?”
“切!”
张玄把床按下去,就躺平了,看谭娜把帘子拉上,让她上床抱着她就睡觉。宁果儿也不敢大声说话了,看风胜家感激地看过来,就将刀放下,拍他说:“这事都是张玄自己做主的,我没逼他,你别感谢我,你要感谢感谢他吧。”
“我知道,他虽黑了我的唐刀,可也救了我的命,唐刀是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他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
宁果儿就笑:“你要以身相许吗?”
“我怕他看不上我。”
两人相视一笑,宁果儿就离开了病房。她一走没多久,门又开了,风胜家以为是护士,就说:“我们休息了,你先走吧。”
“胜家……”
“爸!”
进来的是风步亭,可他这爸一出声,帘子就落下来,张玄如猛虎出闸,一个飞踢正中风步亭的胸口。
风步亭哪能猜到他会来这招,一下往后撞到墙上,血就从嘴边滚出来,张玄再一旋身,三百六十度的旋风踢就砸上去。
风步亭心中大骇,头一偏,一拳敲向张玄的胸口。
张玄手一晃,一张焰龙符夹在手中,风步亭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说:“张老弟,我这次是来和解的,上次的事是个大误会,我知道我做错了,你先停下手吧!”
张玄也就做做样子,他这虚弱的,焰龙符又折寿,不能老用。
他就一哼,将焰龙符收回去,看风步亭长出了口气,才说:“怎么?风大人是来教训我这个老百姓的了?”
“当然不是,我知道错了,我做人太失败,忘了本。”风步亭心中虽恨,可被风老和徐汉天那顿训,他也知道张玄这人惹不得,“这样,我拿些钱,给张老弟补偿。”
谭娜下了床,静静地站在一边,眼神却极冷地瞧着风步亭。
这位雾都的商业大亨,在她眼中的形象已经连街边的混混都比不上了。
“赔多少不说,你这态度我不爽!”
张玄冷声说:“你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吗?我成天跟董事长打交道,他徐家比你风家钱少?就是王蔓,他王家也比风家少不了多少。你赔我钱?我以为我没见过钱吗?”
风步亭心下勃然,可偏还得挤出一张笑脸,这让在雾都呼风唤雨的他情何以堪啊。
“这话不是这样说的,我这是真心诚意来给张老弟你赔罪,胜家,还不下床来感谢你的救命恩人!”
风胜家先是很意外这一向狂得没边的老子转了性了还是咋的,可跟着就想到了,这事后面一定有爷爷的授意,也有徐汉天的压力,才令风步亭暂时作罢。
他倒是真心很感谢张玄救他,就下床给张玄抱拳说:“多谢张哥救命之恩……”
“好啦!”
张玄这晚上都听风胜家说过不止一次了,耳朵都长茧了,就拦住他。
“这是我对张老弟的一些补赔。”
风步亭拿出张支票,张玄接过一看,就想骂娘,这还真是打发叫花子,一百万?呃不,是一千万。这还勉勉强强,给了老叶和莉莉安,想必师姐那也要给点,还能剩下点吧。
“这事先算了,你风家虽然了得,也少自以为是,知道吗?”
风步亭心想老子五十来岁的人了,还要被你教训?不过,这时候也只能点头说好。
“还有件事要倚仗张老弟……”
“再来两百万,风胜家的伤我管。”
风步亭忙现场写支票,张玄这才将续骨膏扔出来:“去找玄丽妖婆,她知道怎么用。”
“是。”
“娜娜扶我回家。”
谭娜搀起张玄出病房,才猛地想到:“你是手受伤,不是腿受伤啊,我干嘛要老扶你。”
“因为我喜欢闻你身上的香味。”
谭娜小脸一烫,却是心里甜蜜蜜的,拥着张玄进了电梯。
风步亭在病房跟风胜家说了些话,就去找玄丽了。
她还在江都,却避着徐汉天不见,在江都附近一座尼姑庵里挂单,带着大妮静心修禅。
徐汉天陪着庵里的老尼下棋,眼睛不时往后面瞟。
“大清早的徐居士就来下棋,怕是心思不在棋上吧。”这老尼拿了富国的香火钱,也不敢不让徐汉天进来。
“我那妻子在贵地挂单,我想见她,她不想见我,我只好在这堵她。”
老尼笑说:“你堵得了她的人,你能堵得了她的心?”
徐汉天也笑:“先堵到人再堵她的心,人都堵不到,能堵到心?”
“也对。”
老尼通情达理,心胸开阔,看这局飞行棋徐汉天已经四颗都进通道了,就将棋一糊说:“她在后面院子里观树听禅,你去找她吧。”
徐汉天慢慢地走到后院,看玄丽老尼盘腿在一株菩提树下,闭目听风,寒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大妮在一旁的石桌那打哈欠,手撑着的脑袋不时的掉下来,又急忙撑住,如此反复。
徐汉天走到树旁蹲着,看向玄丽老尼的脸:“你说这人也怪,有的女人不停的用各种化妆品,又跑去做拉皮,整容,你什么都也没做,却还跟三十五年前我遇见你时一样美。”
玄丽老尼睁开眼,好笑又好气地说:“这么老了,还像以前一样不要脸?”
徐汉天怔住了,自从妻子出家后,她哪时会这般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话?莫非……他抬头瞧去,太阳照旧是从东边出来呀。
“你能低下头去做中人,调解张玄跟步亭的恩怨,我要代步亭谢你。”玄丽老尼真诚地说。
徐汉天就笑:“你也知道张玄那小子,只要步亭肯拿出钱,他就叫张玄去跳江,他都肯。”
玄丽老尼心知他是在说笑,张玄是喜欢钱,但他不是那种没原则的人,风步亭踩了他的底线,要没徐汉天送个台阶过去,风步亭就是拿出十亿,张玄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瞧。
“花了多少?”
“你不出家了,还关心这个?”
看妻子要生气,徐汉天忙要扶她起来,被她摔开手,就笑说:“一千万,对步亭来说只能算是小钱,张玄也答应了要帮胜家治病,续骨膏留给步亭了,就差你这边的金刚散。”
“你别碰我!”玄丽老尼嗔道,“我和你已经不是夫妻了。”
“离婚证都没打呢,你也不要再闹着出家了。”徐汉天硬将她的胳膊抱住,“步亭说,老爷子松口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还是他女儿。”
玄丽老尼全身一震,头撇到另一边,眼角竟有了些湿润。
徐汉天将她扶起,抱住她就低声说:“你的东西都在主卧里,你那间禅房,我每隔两日就亲自打扫,里面干净得很。你回去就能住了……”
玄丽老尼心已软了,但她还有些放不下。
“大妮她们……”
“清溪庵那边我会请人去住持,有愿跟你过来江都的,我在别墅外再盖一座庵堂,让她们礼佛。这要是想还俗的,就供她们读书,毕业了进富国。”
徐汉天笑着看妻子还在犹豫,就拍拍手,韩锋从外面走进来。
“小韩,你这就去一趟清溪庵,把玄丽大师的衣物都带回来。”
“是,老爷。”
韩锋离开后,徐汉天就执起玄丽的手说:“嘉儿也盼着你回家呢,我看你功夫也没放下,身子骨还好,要不再给她添个弟弟妹妹?”
“呸,你跟那张玄能做兄弟,都是不要脸的。我都多大了,还添……你羞不羞人啊……!”
徐汉天看她这跟三十五年前一般的俏丽模样,便将她抱紧:“现在医学发达,张玄又精通妇科病,你就放宽心吧。再添一个……”
“老不休!”
第202章 要药
“我跟你算笔账,那张红木沙发可是明代的,少说也要五六十万,都是弹孔了,还能摆这里?那几张柜台那也都是檀木做的……”
“明明是柳木的,师姐!”
张玄脑袋被敲了下,他苦着脸摁着计算器,瞧那上头都快三百万了,一阵肉疼。
老叶呵呵地叼着烟斗在一边瞅着,莉莉安盘腿坐地下,也不管那路过的客人,看她一头惊艳红发,那火爆的曲线,有多惹人注目,就在那像个小财迷一样的数钱。
玄丽老妖婆被徐汉天哄回家去了,徐嘉儿这几天就陪着母亲,开心得连班都不上了。
他就在太上居住了几天,等枪伤好了,三医院月子中心那边安排谭娜去外地培训,张玄就搬回了兰香阁。
但徐嘉儿也暂时回湖边别墅住了,这边就他一个人。
张玄将风步亭给的一千万入到账了,就赶来这边。
莉莉安的金属球要给她钱,老叶出了符器,也要给报酬,师姐这更不用说了,她就是个只看钱的货。
“柳木?什么柳木!明明是上等的檀木,你要不摸摸看!我还能骗你?”
张玄摁着计算器无语看向念彩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这叫啥口气?我是欺负人的人吗?”
“我就被你从小欺负大的……”张玄嘟嚷了句,被她瞪了眼,就听她继续算账:“这边坏的墙要不要赔人家?你瞧那巷口那几家,都是弹孔,人家第二天过来时,吓得都瘫了,我们要不要给人家精神损失费?”
“这些钱风家出了吧?”张玄小声说。
“一码归一码,他家出他家的,我们也得出一份。”
念彩衣说得振振有词,打死张玄都不信她会安慰那些同行,不幸灾乐祸都不错了。
张玄瞧着那一千万最后还剩下不到一百万,心想好嘛,忙活这一阵白打工了。
“听说那姓风的小子被他老子带回雾都去了?”
“回家养伤,风胜家那伤就是用了续骨膏和金刚散,也要半年才能恢复了这些日子就安心在家待着吧。”
张玄瞧莉莉安将皮箱给合上,笑吟吟的瞥过来,就说:“我过两天去找你,帮你把你那金属球再做得精致些,加些东西。”
“我等你。”
念彩衣听这话有点暧昧,就瞪她说:“你既然脱离了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就给我好生做人,别成天一股狐媚子模样,知道吗?”
“知道!”
莉莉安点头如捣蒜,一瞧她这模样就知她很怕念彩衣。
张玄想她是跟着念彩衣老叶回来的,难不成被他们抓了把柄?
“我去一趟虎山中介,回头靳潮生还要找我,那小子没好事,我估莫是盯上续骨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