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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份的要求?她会要求我做什么?”
张玄一怔,看徐嘉儿的表情有点怪异,也猜不出个中玄虚,拿了名片就出去了。
“董阿姨啊,我嘉儿,我派我们这边的一个男公关过去了,对,就我上回提的那个,会会,会按摩,好的。”
徐嘉儿挂掉电话,心想张玄敢在青眉山那吃她豆腐,这下他要头痛了。
董白伶住在湖畔别墅,但跟徐家的那间隔了足有两百米,在湖的另一端。别墅的面积却不次于徐家,上下四层,带着浓浓的古典园林风格,飞檐翘角,亭台楼阁,回廊画壁就有尽有,在这小区里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唯一感觉现代的就是别墅后有个小游泳池,别墅前呢,却有个鲤鱼池,养着些锦鲤。
整栋别墅一共十五间房,现在就住着董白伶跟她的弟弟两个人,一个帮着打理别墅的菲佣是住在别墅外的一个小柴房里。
张玄停好车,刚要走过去,一抬头就看到二楼露台那站着个女人,见过董白伶的照片,不是她。那女人年纪比董白伶要小七八岁,长着张圆脸,身上穿着低胸吊带衫,一边的吊带还垂到胳膊上,手里托着一杯红酒,头发散乱的在那咯咯地笑。
董白伶的年纪也不大,三十二三的样子,她的丈夫比她大了三十岁,有传闻说是她索求无度,才让年老力衰的丈夫死掉的。
菲佣开门让张玄进去,又低声用蹩脚的中文说:“主人在生气,你小心点。”
张玄想到罗洁申文娴的遭遇,头皮有点发麻。
客厅里一个穿黑色洋装的女人正在那发火:“你随随便便带外面的女人回来,像什么话!还闹了一个晚上,这里不是你的家,你要开派对去酒店!”
沙发上一个咧着衬衣的年轻人不屑地笑道:“姐,多大点的事啊,不就是开个趴嘛,还能把这屋子掀了?我那便宜姐夫死了,这里不就是你的了,你是我亲姐,你的不就是我的?”
“你给我起来!”女人伸手去拉那年青人。
不想指甲刮到那年青人的手背,划下一道血痕,年青人立刻变脸:“董白伶,你特莫敢弄伤我?你不就是嫁了个老不死的,才弄来的这些钱,老子带人来开趴怎么了?你特莫还敢骂我!”
年青人抬脚将她踹翻,就往外走。
看到站在走廊那的张玄,冷笑声:“又是想来占便宜的?加把劲,我那姐姐有的是钱!”
他一走,菲佣才敢上去扶起董白伶,可见董白伶的弟弟平时在这里有多霸道。
让张玄看了笑话,董白伶觉得有点没面子,喊他过来就说:“嘉儿说你会按摩?”
张玄算是看出点苗头来了,徐嘉儿这是把他卖了,派他来是有意思让他做那种公关。
可人都来了,这要掉头就走,那生意也不用做了。
“会一点……”
“脱鞋,帮我按按脚。”
张玄还没动怒,压着火,帮她把拖鞋拖掉就愣住了。就看她这脚肿得快跟个小南瓜似的,手掌就放上去一摁。
“你要弄死我啊!”
董白伶抬脚就往张玄的胸口踹去,张玄伸手一抄,就硬将她的脚按到沙发上:“别动,你这脚快烂了。”
“我知道!”董白伶火道,“你当我傻吗?我去医院看了,里面都是淤血,连筋都快化了,我走路都钻心的痛,让你过来就是让你帮我按按,减轻我的痛苦。”
“医生说没救了?”
董白伶想到医生的话,心里火气更旺:“说是要锯掉,给我安个义肢。”
张玄手轻按了几下,董白伶想踢他,被他按着脚踝也踢不了,就抓起一旁的痒痒挠砸他。
菲佣躲得远远的,手在胸前划着十字。
张玄伸手挡开:“你少把气出到我身上,自己的弟弟也管不了,你这做姐的有够失败。”
董白伶吼道:“要你管,那是我董家的事,你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她一生气青筋就突起,血压腾腾的升高,脑袋发晕。
“我要说能帮你治好这脚呢?”
“你吹什么牛,你又不是医生!想骗钱是不是?我董白伶的钱,你一个子都骗不了。”
董白伶把脚抽回去:“我不要你按了,你滚,你去告诉徐嘉儿,生意也不做了,那两栋物业我不买了。”
张玄抓起茶几上的湿纸巾擦了下手:“你这脚是不是伤了半年了?半年前你是不是去过青眉山天云寺?我告诉你吧,那寺外面有种虫,会钻到人体里产卵,你这脚的毛病就那些虫卵弄的。不过已经很严重了,一般的医院也动不好手术。但我有办法,我也不收你一分钱。”
董白伶听得目瞪口呆,连医院都只说到是寄生虫弄的,哪一种他们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她半年前去过天云寺的事了。
“但我对你的态度很不愿意,少跟我装大尾巴狼,你这点钱,我还不放在眼里。”
张玄走到门外,董白伶才喊菲佣:“你快叫住他。”
他才不理那菲佣,上车就踩下油门走了。
一到公关部,徐嘉儿就把他叫过去训道:“让你去按摩的,你惹董白伶生气做什么?”
“她拿脚踢我啊,你不知道她那脚上的伤吗?都是淤血,这要爆开了,还不炸我一脸的脓?我这是保命要紧啊。”
张玄装作很委屈地说,徐嘉儿想笑:“那你也不能骂她啊,她打电话来,请你过去。”
“请我?”张玄抬手看表,“我下午还有事呢。”
“你少来,我跟你一起去。你要真能帮她把脚伤治好,我给你发奖金。”
“多少钱啊?”
“一万!”
“切!”
张玄对徐嘉儿总有种莫明的宽容,她开口了,也不好拒绝,她还说晚上徐汉天要找他。
再次到董家门外,菲佣一脸谄笑的站在门口,张玄却嗅到一股血腥味,脸色微变,直接冲到客厅里,就看董白伶拿着一把锥子刺破了脚,血流得一地都是。
“你疯了?”张玄让菲佣去拿毛巾,又叫徐嘉儿把她扶到沙发上。
“我不想要这脚了,它不单肿得我没法走路了,连晚上睡觉都会痛。”
董白伶额头上都是汗,想是捅破它,也犹豫了好久吧。
张玄瞧那脓血,先拿药帮她把伤口给抹上,又用热水把伤口捂住,拿毛巾包好。
“你这血里还有筋,这一弄,幼虫也不会流干净,反倒会很麻烦。”
徐嘉儿看董白伶一副虚弱的样子,就问他:“你能不能治吧?”
“能!要我师兄配合才行。”
“虚吟大师?”
董白伶一惊:“你师兄是天云寺的住持?”
“是。”
董白伶眼里射出奇异的光芒,看张玄的眼神柔合了许多,正要说话,就听到门外砰的一声响,她弟弟进来了。
“哟,这不是徐家大小姐吗?怎么有空过来?难不成是想我了?”董先勇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带着些染着绿毛黄毛紫毛的少年,一共七八个,进来还嘻嘻哈哈的说笑,浑没把董白伶放眼中。
想必是平常看董先勇骂她骂多了,不拿她当回事。
董白伶丈夫去世后,公司里就她管事了,这几年业务是蒸蒸日上,在江都甚至西南都是有名的女强人。
看她在家这样,董先勇的口吻又不礼貌,张玄就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提起来。
那些男男女女的少年就呆住了,眼看不过几秒,董先勇就喘不过气了。
“张玄,别弄死了。”
徐嘉儿开口,他才一甩胳膊,将董先勇砸到地上。
“我,我草泥马,你,你想弄死我?你等着!我……”
“我什么?”徐嘉儿突然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算什么东西!敢再跟我大呼小叫的,我看你怎么死!”
董先勇哆嗦了一下,才想起眼前的女孩姓什么一样,不禁脸色一白低下了头。
第391章 绝不是亲生的
“我说大勇,那女的是谁啊?你怎么被她一说,就吓得魂都没了?”张玄先前看到站在二楼穿吊带衫的女孩,一脸嘲笑的问董先勇。
“我是怕她?我是怕那男的。”董先勇带着同伴来到楼上露台,才恼羞成怒的低吼了声,“特莫的,我脖子现在还痛的。”
“那家伙谁啊,敢这样弄你,还是在你姐家里,他不知道你是谁吗?”有个少年打开冰箱拎出一瓶冰了许久的鸡尾酒,灌了口就问。
“哼,我也不知道。”
董先勇摸着脖子往房间里走,想想又回头说,“你们先在上面玩,我下楼看看。”
“大勇小心点,我看那男的想干掉你……”
“干掉我?等我查出他是谁,我早晚弄死他!”
董先勇走在楼梯上就听到楼下姐姐董白伶在说:“我没病的时候,每天都在忙公司里的事,也没精力管他,这半年又病了,放任自流就成了这样,嘉儿,你别生气。”
“我生什么气,董姐,你还是先治好你的病再说吧。”
以前在电话里都叫董阿姨,那是从董白伶过世的丈夫那论,董白伶也没制止,现在叫上董姐,那就是从年纪上看了,董白伶也没叫她改口。
“那,小张,我这脚能治?”
“我说能治就能治,你相信我就行了。”
张玄在这别墅里站着都觉得气闷,说完话就要走。
路过楼梯时往里一瞥,站那儿的董先勇就吓得腿一软,扶着墙才站稳。心又跳得慌乱,想到董白伶这脚要好了,少不了要管得他死死的,他就脸一沉,噔噔的上楼去了。
“松奇,你哥是不是在柳条街混的?”
“怎么?大勇,要干那男的?还是那个女的?”王松奇兴奋道。
这帮少年都是没事也要搞事的人,平常跟董先勇在一起也没觉得怕过谁。出天大的事,也有董白伶去摆平,江都谁不卖她个面子?
这回董先勇还“不明不白”的被打了,那还得了?这场子要不找回来,董先勇也别出去走跳了。
想到徐嘉儿,王松奇又是浑身汗毛都恨不得立起来,想着要是能睡她,那可不爽死了?
“那女的动不得。”董先勇这点轻重还是知道的,徐家,那是悬在江都头上的太阳,就是董白伶,也不敢向徐家挑衅,“动那男的,我猜那男的,是富国集团的人,你让你哥去查清楚了,给我往死里打。”
“行。”
那吊带衫女孩拉了下肩带,轻笑声说:“可别踢到铁板了,那瞧啊,那男的,不好对付。”
“江傲儿,你懂个屁!”王松奇瞪她眼,才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张玄在门口等了三分钟,徐嘉儿才出来。
“你差点把董先勇掐死了。”
“给他个教训,谁让他乱说话。”
张玄也是为徐嘉儿出头,她也就没再多说,让他开车去徐汉天那。
徐汉天和玄丽坐在湖边钓鱼,手边还摆着壶茶,时不时的啜两口,眼睛却盯在浮标上,这边环境好,鱼也笨,容易咬饵。
韩锋背着双手站一边,看着车开过来。
张玄下车就意外的往另一边瞟了眼,韩星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双腿抬着笔记本,在那噼哩啪啦的敲打着键盘。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吧。”
徐嘉儿回了声就上去跟韩星并排坐在一起,瞧这对姐妹花,各有殊色,张玄就啧了下嘴唇,便被玄丽不客气的瞪了眼。
“你桃花运不错啊。”
“玄丽大师也会算命了?”
张玄走到她身边拖过张椅子,就低头看抄网,里面大小有十多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