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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套没送给你爷爷的样式多。”张玄去倒了杯冰水,徐眉眉也跑下来,看徐嘉儿在那点单子,“啧啧,这回起快有四千多万了,我20的提成就是八百万,啊,发财了!”
“瞧你这小样,你在青草娱乐是有股份的,还不是集团的股份,是你个人的,到年底分红时,你不也有钱进账?”
“是噢。”徐嘉儿抱着徐眉眉说,“等年底,我带你去香城迪士尼玩。”
“年底黄海的都开业了,到时去那边玩吧。”
张玄把订单收好,打算明早拿给老吴。这光是卖木头,没加工的价值也就五六千万,加工好的,翻个几十倍都不止。
所以这好木匠,佣金都贵上天了。
好在帮了老吴的忙,他也不提这个。吴薰也是个好帮手,她那份工钱却是要结的。
“我不要这么多!”吴薰红着脸推开张玄递上来的信封,那里面少说有十万。这还是订金,后面等都做完了,张玄再跟她结。
“拿着吧。”张玄抓住她的手,硬塞过去,“你比这值钱多了,要我说啊,这钱就留着给你做嫁妆。”
吴薰脸更红了,张玄把她手合上,转身走向辆在外面的沃尔沃。
一袭红装的董白伶,大半张脸都遮在太阳镜后:“不能开我的车去吗?有点挤。”
张玄瞧瞧硬要跟过来的江傲儿,还有一听说去天云寺,连公司都不顾的渡边枫子,头也是一个变两个大:“你就知足吧,要不做班车?”
“开车吧!”
这一车三个女人,跟张玄的关系还都不同,他在车上尽量不开口,省得来个三英战吕布。
幸好天云寺也不算远,开到寺门口,张玄就把在门口玩泥巴的玉蛋叫住:“你师父呢?”
“师叔啊,你给师父带的那两个师弟太淘气了,师父说玉勇师弟又失踪了,说不定被熊给抓走了。还有才来的那个玉煜师弟,被猴子抓破了脸,被玉祝师兄带在寺里擦药,他还跟玉祝师兄打了一架,被师兄打得牙都磕坏了。”
玉蛋咯咯地笑,还把泥巴做的杯子给扔了,就手指往里一点,让张玄过去弥勒殿找人。
“先勇被熊抓了,这可怎么办?”董白伶先急了,想这边虚吟也不在,就要去山里找。
“先找玉祝,他才知道虚吟去了哪里。”
张玄说着一扭头,就看江傲儿跑去十八罗汉殿去了,忙让渡边枫子跟过去,别让她走丢了。
“你特莫算什么,你敢打我,我,我是谁的孙子你知道吗?”
“我管你是谁的孙子,你再惹我,我打你成孙子!”
玉祝的声音,张玄听得出,就快步过去,看曲煜满嘴是血,躺在地上。董白伶开心地笑了:“活该,这种混蛋就该多打多教育。”
“你这骚货,你还……”
曲煜看到她就爬起来要冲上去,玉祝二话不说,举起竹棍就打在他后脚上,他马上来了个脸朝地扑街。
“还跑,做完了吗?”
“你……”
曲煜这两天被打怕了,特别是才来那天,被扔到山里,被野猴子挠得满脸是血,现在脸上还有伤痕,要不是玉祝就在附近,他第一天就要出大事。
“师叔!”玉祝看张玄就恭敬问好。
“他不服管?把他腿给我打断了!”
曲煜以为张玄是开玩笑,等看玉祝沉着脸过来,他才大惊失色:“你真要打断我的腿?”
“打断了可以再接,师叔的药效果很好!”
曲煜魂都没了,就看玉祝一棍下去,他痛叫一声,跪在地上,腿真有种折断的感觉。
“我去找虚吟师兄,你继续教育他,别留情,打死算我的。”
“你不能走啊!张玄,我草!”
董白伶心情愉快的跟在张玄身后,在殿外面带上江傲儿和渡边枫子就往山里走。
第411章 董先勇的磨难
咝咝!
青眉山中一座猎户用来遮雨的小草屋外,有一条潺潺而流的小溪,宽不过三四尺,深不到尺半,一条刚到溪里喝过水的草花蛇,正昂首吐信盯着手握一把生锈柴刀的董先勇。
不过短短十多日,董先勇的皮肤已经黑了快一倍,胡须也长出来了,衣服破破烂烂的,哪还有半点董白伶的弟弟,那种阔少的模样,已是个十足的山野少年。
“杀了它,今晚上你就有晚餐了。”
在十多步外的一棵树上,正躺着啃着玉米棒子的虚吟,他眼睛都没往那边看一下。
听到董先勇遇熊的事,他就赶了过来,谁知熊竟然没伤他,自己跑走了。但跟熊斗了一阵气势,董先勇身乏力竭。
又遇上这条蛇,他有点力不从心了。
这些日子,他都没走开过这条溪一百步。这溪水很干净,也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水源。
溪里还能翻出些田螺一样的螺蛳,还偶尔能遇到小鱼小虾小螃蟹,也能解决口腹饥饿。
除此之外,他也再无别的生存能力了。连火都是他带过来的打火机,从旁边竹林里捡的干竹叶点的。
也是幸亏跟那些狐朋狗友搞过些野营,才有这一丁点的野外生存经验。
那柴刀也是草屋里留下的,想是猎人遗留的吧,但却没有干柴,只能靠竹叶。
草花蛇是没毒的,但这点董先勇不知道,他看着信子,就在那暗暗发抖,想要是一个不慎,被它咬了,那个和尚会不会救他。
“你是和尚,杀生是不对的,我不想杀它。”
“你不杀它,它就会杀你,你看它的眼睛,在它眼里,会有怜悯吗?不杀生,是不做无谓的杀生。佛家有大金刚力,有除魔愿,哼,一些生灵,天生性恶,不杀它,它便杀了你。”
董先勇握紧了柴刀,那草花蛇也感受到了威胁,就慢慢的游过去,他忙摒住呼吸。
“这边的螺蛳鱼虾都被你摸光了,不杀它,你的晚餐怎么解决?打算去吃竹液吗?”
“没有竹笋吗?”
“笑话,这什么季节,只听过春笋秋笋,可有夏笋?”
董先勇脸一烫,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进竹林的时候,也没注意,只是认为理所当然有竹笋。
草花蛇等不了了,蛇身一晃,竟是半飞起来一样的扑上来,董先勇吓得脸色大变,举起柴刀就一劈。
柴刀打在蛇身上,蛇头一歪,没有咬中他。
但柴刀太锈,刀刃都被柴死了,这些天他竟也没有想到用溪里的石块去磨,到这时才想起,蛇也只是被打歪掉在地上。
凶性被激起,草花蛇就冲上去,沿着他的小腿要往上咬。
董先勇吓得连连后退,柴刀乱舞着,也不管这蛇是在地上,他在半空舞,哪能砍得到。
虚吟在那冷笑:“它就是没毒,你也会被它咬死。”
“我……我……”
董先勇一急,将柴刀扔到一边,低头捡起石头就往蛇身上砸。还别说,这还真管用。这石头巴掌大,那蛇也不过是几厘米宽,被石头砸中,还直接压住了。
它就使劲的摇动蛇身在那挣扎,可哪能逃得出来。
董先勇一下来了精神,又接连抓起几块石头,把蛇头砸成肉酱。
“你运气还不错,不过嘛,我刚从山另一头过来,看到有一窝狼要往这里走。”
“什么?!”
刚刚提振的士气,一下就消落下去,董先勇无力的坐在溪边喘着气,心跳不停的加速。
“你能带我走吗?”
“不能,这是你的磨难,唐僧还九九八十一难才取得真经,你还早着呢。”
“我不是唐僧!!!”
“你比唐僧命更苦。”
虚吟跳起来,脚尖一点树枝,就跃上另一棵树,几个蹦跳,就消失了。
远处张玄把望远镜交给董白伶:“看吧,我说虚吟会看住他,没事。”
砸蛇的过程董白伶都看到了,一边埋怨张玄没多戴几副望远镜,只能轮着看,一边又心惊肉跳的,怕董先勇遇到什么事。
“他都不把你当姐,你还拿他当弟弟,吃点苦好,吃得苦中苦,才是人上人嘛。”
张玄搂着渡边枫子,看江傲儿斜着眼,就不理她,谁让她硬要跟过来的。
“夫君……”
“咳咳,还没成亲呢,叫什么夫君,你们东瀛女人就这样随便吗?”
“才不是,我的第一次都给了夫君。”
董白伶回头看张玄,江傲儿张大了嘴,就是她,也觉得渡边枫子有点太直接了吧。这也能随便说的?
“渡边小姐,你不知道张玄有女朋友吗?”
“知道,我不能让他多一个选择吗?”
江傲儿抓狂了,哪有这样的女人,倒贴还有理了?还有你,你这个混蛋!有我姐了还招惹外面的女人,还是个东瀛来的!
“姐夫!”
“我看这天气,晚上可能要下雨,董先勇睡那里,溪水要是上涨的话,一定会把那草屋给淹了……”
“姐夫!”
“我这里有士力架。”
江傲儿怒了,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
她伸手过去要掐张玄,渡边枫子就拿手一挡:“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没家教吗?”
“你……你给我闪开!”
张玄也不打圆场,让她俩吵,伸手搭个凉棚看着由远及近的虚吟,搓嘴唇吹了声口哨。
“你怎么来了?”虚吟如大鹏般的跳到山头上,眼睛都不看董白伶,她心情瞬间低落。
“不是胡镔那小子在非洲没空,我来看看这边开光的货,顺便带回去。”
“这事啊,打个电话就行了,还硬要来一趟……”
“大师!”
董白伶忍不住主动开口,虚吟这才对她合什一礼:“女施主有何贵干?”
“你说这师兄弟嘛,师兄呢,还大师呢,还住持呢,跟这女的搞不清楚,你这师弟更是!”江傲儿大声说,张玄就扯她胳膊,把她和渡边枫子都带到一边去。
“别胡说八道,我师兄不是那种人,只不过是动了凡心,还没真的那个。”
“切,跟你一样是吧?见个漂亮女人就动凡心?”
渡边枫子就笑:“那可不一样,张玄见了你也没动凡心啊。”
这是说江傲儿不够漂亮,还是说张玄对她没动心?
“你……”
江傲儿还真比渡边枫子差点,她气得说不出话。
张玄一直在看董白伶和虚吟,看她慢慢靠过去,虚吟在皱眉,还在猜她接下来的动作,就见她一踮脚居然要主动吻虚吟。
“施主请放尊重!”
虚吟身法极快,像是蝙蝠,往后一跳,手掌挡住董白伶的身子。
“你……大师,你要我怎样做才肯接受我!?”
这就有点死缠烂打了,张玄带着渡边枫子和江傲儿走了,他才不想看董白伶来硬的,被虚吟打成猪头的样子。
虚吟这人啊,有些洁癖,一旦心里有了疙瘩,想再进入他的世界,那就难如上青天了。
何况是这种男女感情,他想必原就有点后悔吧。
张玄带她俩去了太监村,玉茶不在,柳月在,她成了小工头,带着村里的妇女在那打磨菩提。
挑了间平房,里面靠墙摆着十几台台磨机,砂纸、磨砂轮一应俱全。
这种活原就门槛不高,一天的培训就足够了,剩下的就是耐心。好在女人本来耐心就比男的好,也比男的细心,这活正适合她们。
还有一台大型的抽风机,配了口罩,也不怕会做久了对肺部有影响。
看张玄过来,柳月忙扔下手中的活迎上来。
“怎样?成品率高吗?”
“还行,果子都是挑过的,胡总说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