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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苦着脸给他倒茶:“老板,咱再怎么样也不能被人欺负到头上啊。三千万啊,这就是换成硬币,都能砸死人了。这些人怎么不知足呢?”
“哼,这是后面有人教唆,把灵棚移过来,也是有人教的。”
冯绝喝了口茶就吐口水:“我草,你想烫死我?”
“我……我给您拿瓶矿泉水,冰的。”
助理刚要转身,突然又回头说:“噢,对了,我看到人群里,好像有富国那边的人在。”
“是哪个混蛋?”
冯绝心头一凛,麻痹的,就知道这事不对劲,谭望山那天杀的,不单幸灾乐祸,还推波助澜!
“是那边谭总的助理,叫刘琨的。”
“是那个小子!他在楼下?”
冯绝气往上冲,那助理看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就说:“要不让保安部把他打出去?”
“不行,那又得落人口实。那些记者还在下面,都拍下来就不好了。”
冯绝思忖了半天,还硬是没办法把人赶走,就重重地一拍桌子,骂了句土话,抓起茶杯就说:“你给我拿了水就下楼盯着,让外面值班的先报警。”
这事没完没了了是吧?冯绝低头想了阵,突然想起董白伶了,她手腕厉害啊,大家又订下攻守同盟的,要不让她出面?
董白伶在个浴足店掐脚,正叫得销魂,看是冯绝的电话,就想了想,才接起来,软绵绵的喊了声冯总。
冯绝骨头都酥了,心想这小寡妇难怪外号白骨精,那白家的家伙怎么死的,怕跟她脱不了干系,多半是在床上累死的。
“董总,是这样,我这边出了事,你大概也知道了吧?”
董白伶嗯了声,让掐脚的小妹轻点,这老往穴道上摁,是个人都受不了。
“我是这样想的,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这事你帮我想想办法怎样?”
“我可没办法,冯大哥在江都经营多年了,你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好办法?”
董白伶眼里露出一抹讥讽,谁让这冯绝病急乱投医,公孙家的钱这么好拿?公孙一品这打折的法子,听上去挺好,可也是杀敌一千自杀八百的招术。
这下还死人了,哼,把你冯绝推到前面,你挡不挡都要挡。
想让我帮你?你吃多了吧?
“董白伶,事情闹到这份上了,你还想袖手旁观?”冯绝急了,说话也不客气,他本来就对董白伶有意见,这边只收购他几个在售楼盘的20股份,就拿他当枪使。还压了价,董白伶却卖了个高价。
“我也跟你说,冯大哥,我的楼盘都全数卖给红星地产了,就是闹起来,那也是红星地产的事,跟小妹我没关系。”
冯绝被噎得快晕过去,那晚上才吃过饭,约好要把这江都的地产市场都吃下来,这董白伶就坐壁上观了?
“我也不要别的,董白伶,你帮我把那姓严的一家给摆平。”
“人家不就是要钱嘛,三千万,对你冯大哥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你给钱不就行了?”
这个例子不好开啊,要是那些老业主,都找些老得快死的,送上门来死,多来几个,长信实业都得关门。
再说了,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
想到老严那户人家,冯绝就想吐。谭望山这就是来恶心人的,摆明知道他不会给那三千万。
“哼,你倒是清闲是吧,出了事,没你的事,到时要是有好处,你就贴上来了?”
“那可说不好。”
董白伶猜不准这次是徐家还是公孙家会赢,但看这架势,这次谁输了,谁就会真正的完蛋。到时,一手遮天,西部称王。
“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没有董白伶的帮助,冯绝郁闷得想死,嘴里骂了句臭婊子。
下面警察倒是来了,看这状况也都绷着脸不动弹,知道这家人白天是怎么回事。那边派出所的所长都被停职了,毕竟是死了人,这哪还敢赶人走。
只以好言相劝,可人家不听啊。
老严妻子哭着说:“刚才那些人还骂我们,说我们贪得无厌,我老公可是死在他们公司的人手里啊,这,这还让我怎么活啊。”
她这一哭,老严的父亲也哭了,不知是不是悲伤过度,他竟然一下倒在地上挺尸了。
警察过去一摸,擦,死了?
第437章 越闹越大
老严妻子这一下就哭崩了,人差不多晕过去,这边有女警就忙扶住她,也吃了她不少的打。那边长信实业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助理跑上去找冯绝,一听那姓严的父亲又死了,他就一阵晕眩,草,这事没完了。
一看冯绝下来,老严妻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站起来就要扑上去:“就是你,你把我公公害死了,我要跟你拼命。”
拼命?她也就说说,哪还来的力气拼命。
冯绝叫苦不迭,这三千万还就出定了?瞧那边带队的警官,他就走上去说:“能不能把这女的先送走?”
“送?怎么送?”
这都是记者,自从那老严父亲倒地上,闪光灯就没停过。外面还有看热闹的,都在那议论纷纷,说这长信实业老板无良。
“你起来,我赔钱给你,三千万是吧?”
“我不起!你害死我老公,又害死我公公,三千万就想打发我走?是不是认为你有钱就了不起了?有钱就能欺负人?”
冯绝一噎,他本来就有点高血压,这下往后一踉跄,就恨不得撞墙上去了。
“老板,要不上去避一避吧?你在这里,那女的不安生!”
冯绝一想也是,这刚要转身,有记者就喊:“冯绝要跑!他把人家家里人害死了,还想跑!”
“我什么时候说要跑了!”
冯绝转头怒视喊话的记者,但这一来,他也不能跑了,只得站在那里,由那助理出面去跟老严妻子谈,他要开口,那女的就激动得好像真是他杀了人一样。
还不知骰子怎样呢,那家伙,就是个棒槌!
一直这样耗着到了晚上十二点,那老严妻子终于累了,就靠在灵棚那躺下休息。老严父亲的尸体也拖走了,她家里人去帮着处理,想必回头又是拖在这里来,灵棚是现成的,就在上面多挂个画像,多拉个棺材板就是了。
到这会儿,这大厅里就有点臭了,没有放冰块,这又是夏天,气温高得很,连老严的脸上都是尸斑。
那些记者还在这里不肯走,但有机灵的去超市买了口罩戴上了。
“老板,我看这女的,想要再多讹些钱。”
“废话,还要你说,我早就看出来了。”
冯绝握着手机,一直给公孙一品打电话,也没人接,想他应该已经到西北了,难道是故意不接的?留下这烂摊子给自己?
他还想得更远,想是红星地产,想趁这时候,干脆把整个长信实业都给吞了。
他在这里头痛,谭望山却开心的在公司里喝着酒,一瓶红酒都干掉了半瓶。
这事一闹,那些想要买七折房的顾客,都要再掂量掂量了吧,进去了,那些老业主不摆平,这些新业主,也住不安生吧?
这就叫自作自受,谁让他跟公孙家合作的,我这又不是没钱,你来知会一声,我会不拆借几亿给你过难关?
哼!
谭望山一个人喝酒,张玄却在徐嘉儿的房里,看她在拿着份文件在那不停的敲手。
“这上面写了什么?”
“是公孙家那边的事,他们安排人来这里捣乱,我们也有人在西北盯着他们。”
“哦?”
“他们在跟西北一些大豪讨论,看他们能不能过来团购一批房。帮一帮公孙一品。”
张玄就想到黄普孙强那些人了,那帮人在西北势力也不小,当然喽,绑起来都不是公孙家的对手。但胜在手里有闲钱,要让他们帮着买下打折房,这倒不意外。
这也能给那些观望的势力,一个下马威,同时给冯绝注入一记强心剂。
“那些人答应了?”
“他们从利益上考虑,打折房的收益还是不小的,会拿出一笔钱,也是给公孙家一个面子。”
从长远来看,房价是还会上涨的,价格又是七折,他们都是生意人,这笔账怎么算都划得来。
“我去联系看看。”
张玄给黄普打电话,黄普正从公孙家出来,正在拿车,听到他的声音,就笑了:“张哥,怎么?”
“公孙家那边让你来江都买房?”
“你怎么知道的?”黄普一愣后,想到张玄神通广大,就说,“我和孙强都答应了,打算拿两三个亿到江都来买一笔房,也算是给公孙血一个面子。”
“公孙血出的面?”张玄一愣,他原来还以为会是公孙一品找他们。
“是,他家老三在江都搞房地产,要便宜我们,我们看他盛胜难却,也就都答应下来了。”
黄普坐到车里,摆手让司机开车,才继续说:“他们要对徐家动手,我记得你跟徐家关系不浅?”
“嗯,不过我不是来劝你的,只是打听消息。”
黄普呵呵地笑道:“公孙一品不如他大哥二哥,这次折了些人手,回来求救兵,被他哥打了一顿。但他家里还是想让他回江都,毕竟他二哥抽不出身,他大哥呢,是个武痴,对生意上的事不是很上心。这次帮他开口,我就很意外。”
“吴大哥跟公孙血是朋友?”
张玄想起那个姓吴的老板,跟齐胖子称兄道弟的,也是练家子,还跟他推过手,不过输得很惨。
“算是吧,公孙血性格高傲,跟他做朋友可不容易,但在西北混,多少都要看公孙家的脸色,大家不想得罪他们。噢,对了,这次买房,我和孙强也会去江都。到时还要你接待啊。”
“好说。”
张玄回头看徐嘉儿的脸色很难看,就笑说:“他们吃不下多少,几个亿,也是杯水车薪。公孙一品也不敢让他们都吃下打折房,要是江都市的老百姓得不到实惠,他的算盘就白打了。”
“这个道理我知道。”
徐嘉儿冷声说:“那个姓严的业主,父亲死在了长信实业的大厅里,我看这次的事越闹越大,很难收尾了。红星地产会不会借这次把长信实业吞掉,难说。”
“要吞掉整个长信实业,公孙一品有这魄力?”
张玄不相信,徐嘉儿却说:“你不要小看他,死士的事,跟他关系不大。那边想必也是考虑到这点,才相信他,让他继续留在江都。”
张玄紧抿着嘴唇,半晌后才点头:“先看看再说吧。”
第二天头版头条就是老严父亲的事,连篇累牍的专题报道,不单是《江都晚报》这份当地销售量最大的报纸,还有好些外地媒体的周刊也上了。
听说还有些月刊杂志也在做专题,本地的江都网,也都上了头条。
冯绝的照片还被放在了一边,他就让助理去让网站撤下来。
“你们这像什么话,有问过我们肖像权吗?得到我们的授权和同意吗?荒唐!都给我们撤了,要不然就等着吃官司吧。”
助理一挂电话,就看向一夜没睡的冯绝,腆着脸说:“老板,我看那女的一定是疯了,竟然敢提出要五千万。她以为她是谁,不就是死了两个人吗?”
冯绝冷哼了声,这事要搁在平常,也就不是个事了。拆迁的时候,遇到钉子户弄死人的事,他又不是没遇过。
可一码归一码,这是什么时候,在跟徐家开战啊,一点小事都能给你弄大了,各方面的关系又都凉了菜了。
人家两不相帮就算是给面子,还指望人家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