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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话!”
下面一阵乱,就有人喊不要乱跑,听出是季婕的声音,张玄拉着徐嘉儿墙边退去。数盏冷光手电一亮,蒋海龙在喊人去打开柴油发电机。
徐汉天带着徐老爷子江都市长等重要贵宾从消防通道走去,一面在找长孙浪在哪儿。却不想,眼睛一扫光亮处,心头便是一凉。
数条十来米长,脸盆粗的灰鳞巨蟒吐着信子立在展厅正中,一条红色的身影奔向张天师降妖图而去。
也有人照到了蟒蛇,失声大喊:“这是什么东西?!蟒蛇!哇啊,有蟒蛇!”
这一喊,哪还能让展厅中的镇定下来,便人踩人的往电梯处跑。官太太富太太哪还顾得上风度,前脚踩后脚,不免有将裙子踩掉的,就有人喊:“我这裙子是跟店里借的,要还的。”
总是有人打肿脸充胖子,来这场合想要攀龙附会。
借着手电光亮,已有两个保安冲上去了,舞起手中甩棍往那蟒蛇头上挥去。
甩棍打不中它,蟒蛇一扭头就躲过了,张嘴往下一咬,将那保安的胳膊咬中,身子一扭就卷了上去。
剩下那保安,扔掉甩棍,拿出电击棒,往蛇身上一捅。
数十万伏的电力,毫不够看,另有条蟒蛇游过去,将他缠住,一使力,脊骨断成七八截。
徐嘉儿抖如筛糠,这一周经历了数场噩梦,又忙这文物展的事,已令她身心俱疲,谁知开展了,又不知哪里爬出一堆蟒蛇,让这半年心血化为泡影。
有急又气又是害怕,靠在张玄怀中不知如何是好。
张玄一面眼神扫向张天师降妖图那边,一面手滑到徐嘉儿的臀上,眯起眼连掐两下。
“你这个臭流氓!”徐嘉儿抬起手就打他,张玄闪身躲过,凑到她耳边说:“这些蟒蛇是孙敏希带进来的,目的就是把会场搅乱,趁机将画盗走。”
“安保很严啊,她怎么带得进来?”徐嘉儿惊道。
“很简单,她就是保安之一。”张玄的话更让她心惊,“你跟你爸先走,我去抓小偷。”
一边的罗洁,早就昏厥过去,蒋海龙硬拉着她到消防通道口,身后就一声枪响。
季婕掏出枪,打在一条蟒蛇身上。谁想那鳞片太硬,子弹弹飞击中一块展台上的防弹玻璃,警铃大作,那蟒蛇却被激怒了,它长尾一摆就冲向她。
“张玄,这蟒蛇是不是你搞的鬼?!”季婕连开数枪才将蟒蛇击毙,冲到他身边,也不管这话有没有逻辑,当头便问。
“你还算警察吗?什么都事赖我头上!”
张玄撇下她,看到张天师降妖图已被取走,一条红色身影从消防通往冲了下去,又见长孙浪也跟了过去,心中顿时了然。
“你保护好徐嘉儿。”
不等季婕回答,张玄已冲进了消防通道。
没想还没走几步,一股拳风已从侧面扫来,他心头一凛,身子往墙上一靠,拳头贴着他的脸砸在墙上,立时留下个深深的拳印。
“我早该猜到,你跟那个张浣萱是一伙的。”
张玄盯着如一棵青松般立在身前的长孙浪。
“张沅萱,你不知她是谁吧?”
“她是孙敏希,我的老情人。”
张玄一出口,长孙浪一怔,便哼道:“敏希怎么会跟你有关系……”
“没关系?那天在你办公室,我不将她那腿掰成一条直线了吗?我告诉你,这姿势她最喜欢,我跟她玩过少说一百次……”
“啊……啊!”
长孙浪青筋暴跳,一拳击向张玄下巴,张玄看他拳势凶猛,先侧过半头,等他这拳势老了,正想要击打他的关节,谁想他突然一跳,膝盖就往张玄的肚皮撞去。
张玄瞳光一闪,腿如雷电闪过,一抬一踹,长孙浪口出鲜血,一下撞在楼梯台阶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张玄。
长孙浪一身泰拳功夫,练了快二十年,打起来,保安部中无人能敌,连蒋海龙都要让他三分,自问张玄这小身板,他一腿就能解决,谁想,一腿被解决的是他。
张玄不跟他废话,上前一踩,长孙浪肋骨顿时断掉六七根,他痛叫一声,门里就有保安冲出来。
“长孙浪是内奸,抓住他。”
说完,张玄就冲下楼梯。被长孙浪这一耽搁,不知还追不追得上孙敏希,只希望师姐能拦住她。从消防通道下楼,二十几层楼,不过十来秒就下来了。
孙敏希全身被夜行衣包住,那身材还真没得说,一双腿跟那田地城的甘蔗一样。她冲出大门便想逃走,谁知在大厦一旁的巷子里,念彩衣早恭候多时了。看她出来,就举着一根小木棒冲上去。
孙敏希不愿跟她打,掉头要跑,不过念彩衣速度更快,几步向前就追上了她。
小木棒一转,就点向孙敏希的肩膀。
“千年桃符棍?!”孙敏希一瞥那棍子上贴满的黄符,惊出一身冷汗。
“既知是千年桃符棍,还不速速交出宝物!”念彩衣一抖身上法衣,正中双龙聚八卦,顶立郁罗萧台,周绣二十八宿,日月三清,令她多了一股法度森严,少了些娇媚。
孙敏希吸了口凉气,深知眼前这长着双小眼睛的漂亮女人跟张玄肯定是同门,厉害得很。想到张玄,她就咬牙咒骂,这该死的家伙都一年不见了,怎么还又撞上了。
一年前正是他,才害得自己差点被赶出帮会。而且还……见鬼了,怎么身子突然发起热来了。
这感觉像是……
一扭头,张玄手中摇着块香料走出后门。
“臭小子,你再来晚些,你师姐就活不了了。”
“不是没事嘛。”
张玄揉着脖子,看孙敏希连脖颈都抹着一层红晕,慢吞吞的走上去,将那块香料凑到她鼻孔下。
“你……张玄,你无耻!”
孙敏希身体剧烈的一晃,手伸到脸上一扯,一块软乎乎的面具撕下来,露出张精致绝伦的漂亮脸孔,只是那眼神中充满了怒火,还夹带着一抹桃红。
“我无耻!前年是谁色诱我来着?”张玄嗤之以鼻,“这块‘诱春’能做什么,你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孙敏希脸上闪过一抹羞红,娇喘了几声,便被张玄抢走画筒。一拉开确认无误后,正想将她擒下。
谁也没料到,突然手一滑,孙敏希竟从夜行衣中脱出,光着屁股跑了,还不要命的尖叫:“张玄,你等着,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这夜行衣长得跟潜水服一样,我就知道有鬼!”念彩衣啐道,“这女人也真是好不要脸。”
张玄将画扔给她,刚要回楼上,一条身影从门中跑出来,举着手枪喊:“不要动!”
第8章 散心去
季婕双手握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张玄,眼睛盯住他手中的画筒,心中冷笑,早知展会出乱子跟他脱不了干系,这次绝不会让这家伙逃走。
还有那个女人……季婕目光转到念彩衣脸上,看她镇定自若,不免猜想张玄和她并非头一次犯案了。
“我说季大警花,你发什么神经?”
张玄一说,季婕便一声冷笑:“我发神经?你涉嫌偷盗展品,别动!”
“我偷盗展品?喂,我是看那个飞贼逃下来,追下来,才好不容易将展品夺回来,你有没有证据啊,胡说八道,我可以告你的嗳。”
季婕一愣,竟一时没话说,心里对张玄先有了成见,下来看他拿着画筒就举起枪指着他,想起来,他还真是下楼追贼,那夺回画也是正常啊。
也没看他要私吞这画啊,她便板着脸将枪收回。
“好像那个张沅萱你跟她很熟嘛,季大警花莫非跟她是一伙的?”
“不是,你胡说什么?”
季婕脸一黑,心想跟张沅萱也就打过几次交道,见她身手好,跟她算是有一些私交吧,没想到她竟是内奸。
张玄嘴角微微一翘,也不为难她:“我还是让你照顾徐总,她还好吧?”
季婕哼了声说:“徐汉天的保镖将她接走了,你夺回画就先上楼吧,这是你朋友?”
“我师姐,我担心这里防范不够严,让她在楼下守着,要没她,还真拦不住那女飞贼。”
念彩衣冲季婕妩媚一笑,一抖道袍走向小巷黑暗深处。季婕张张嘴要叫住她,却摇了摇头,接过张玄递来的画筒,心里松了口气,跟他一路回到二十四层。
早有人来将孙敏希扔出来的蟒蛇抓走,数名保镖站在展厅中警戒,徐汉天皱眉在听蒋海龙汇报,几句话说下来,蒋海龙的脖颈上已沁出一层冷汗。
“你跟公关部交流,又请了市警局的人来,跟我再三保证不会出事,结果却是这样?你这保安部长怎么做的?”
从徐汉天嘴里说出这两句话,令蒋海龙背脊湿透,这位在富国集团一言九鼎的上位者,除了他那两兄弟,谁不怕他。
“徐总,这,这……我也没想到长孙浪和那张沅萱是内贼。”
蒋海龙苦着脸,长孙浪在保安部也干了三五年了,一直跟定海神针一样,那张沅萱进来不过两三个月,却是冲着文物展来的,让他有苦没处说去。
“你给我好好检讨。”
蒋海龙郁闷地走开,季婕就上来将画筒交给徐汉天。徐汉天打开看是那幅张天师降妖图,招手让个等在一边的专家上来看。
“徐总,这幅画是假的。”
专家一说,徐汉天倒吸口凉气:“假的?”
“是,我以我三十年的名声担保,这画是假的。”
徐汉天沉着脸踱了几步,也不知在想什么。
“徐总,画是我从那个张沅萱手里夺来的。”张玄突然开口,“但我想她我是中计了,被她调了包。季队长那时也在,她也没想到,是我们的错。”
季婕冷着脸看他,鬼咧,是你调的包吧,还拉上了我。要命了,这事承认也不对,不承认更完蛋。
“季队长是吗?”徐汉天问道。
季婕犹豫了两秒才说:“是。”
徐汉天将画卷起来掂了几下,张玄又说:“这被调包的事,知道的人不多,现场已经很乱了,我们将画拿回来,正好稳住人心,要说画被调了包,这集团的面子过不去。”
不是集团的面子,是徐老太爷的面子。
徐汉天何等样人,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让人将那专家带到一边给他打个大红包,又叮嘱在场的几人,让人将画放回原来的展柜里。
最后才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张玄的肩膀,留下蒋海龙上楼去了。
张玄见没事了,蒋海龙也指使不动他,他就回藏珍阁找念彩衣。
“还是你聪明,先让我找老叶做了一幅假画。”
门板早就放下,念彩衣手掌轻轻抚摸着桌上摊放着的张天师降妖图,在桌角上还摆着一尊送子观音鎏金佛像。张玄下楼前就趁乱将它偷走了。
“天师府那边催得急,这降妖图就卖给他们吧。”念彩衣眯着细眼,“那边肯出两百万,你我二一添作五,你也能还我一些钱。”
张玄指向送子观童鎏金佛像:“这东西先放仓库吧。”
“就是卖了你也留不得钱。”念彩衣靠上来,一阵香风送暧,身子微倾,就见胸前一派山势陡峭,“师父说要你十年守善,你还差几年?”
“六七年吧。”张玄斜她胸前一眼,食指大动,才要伸手,念彩衣便侧身躲开,不由得咂嘴说,“老家伙说我福薄命浅,若不守善十年,多行义事,必遭不测,大小善事,一月内总要有十多件才行。”
念彩衣掩嘴偷笑:“你不也曾试过一月不行善,结果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