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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数目一倍半的中国坦克。但由于数量上的绝对劣势,他们在中国人的钢铁洪流面前如正午太阳下的露珠一样消失了。只有一辆日本坦克拖着黑烟和烈火回到了阵地前。一名年轻的中校从坦克里钻出来,他摘下坦克帽,面向东方跪下,拉开烧焦的衣服露出腹部,然后抽出一把伞兵刀,并用一块白手帕擦那把刀,同时向阵地这边看了看。阵地上的美国人用冰冷冷但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他。他双手倒举伞兵刀大叫一声,但在最后0。1 秒胆怯了,刀插进了雪地里。他掏出手枪向嘴里开了一枪,然后躺在雪地上挣扎着,用脑浆和鲜血在白雪上画出了一幅奇怪的图形,最后用手进雪里,抓着中国的土地死去了。
“定标3500米,放!”
炮弹飞行的嘶鸣声过后,在中国人的坦克阵前面掀起了一道由泥土和火焰构成的高墙。但就如同洪水面前的一道塌方一样,塌下的泥土暂时挡住了洪水,洪水最终还是漫了过来。爆炸激起的泥土落下后,中国人的装甲前锋又在浓烟中显现出来。帕克看到他们的编队十分密集,如同在接受检阅。如在前几天用这种队形进攻是自取灭亡,但在现在,当北约的空中和远程打击火力几乎全部瘫痪的情况下,这却是一种可以采用的队形,它可以最大限度地集中装甲攻击力量,以确保在战线一点上的突破。
滩头环形防线配置的失误是在帕克将军预料之中的,因为在这样的战场电磁条件下,要想准确快速地判明敌人的主攻方向几乎是不可能的。对下一步的防守他心中一片茫然,在C3I 系统全而瘫痪的情况下,快速调整防御布局是十分困难的。
“定标3000米,放!”
“将军,您在找我?”法军司令若斯凯尔中将走了过来。他身边只跟着一名法军中校和一名直升机驾驶员。他没穿迷彩服,胸前的勋表和肩上的将星擦得亮亮的,但却戴着钢盔并提着一支步枪,显得不伦不类。
“听说在我们的左翼,幼鹿师正在撤出阵地。”
“是的将军。”
“若斯凯尔将军,在我们的身后,70万北约部队正在登船,这次滩头撤退的规模比敦克尔克大三倍,它的成功取决于我们的坚固防守!”
“是取决于你们的坚固防守。”
“我能得到更明白的说明吗?”
“您什么都明白!你们对我们隐瞒了真实战局,你们早就知道俄罗斯要在北线单方面停火。”“做为北约远征军最高指挥官,我有权这样做。将军,我想您也明白,您和您的部队有接受指挥的职责。”
……
“定标2500米,放!”
……
“我只遵守法兰西共和国总统的命令。”
“我不相信现在您能收到这样的命令。”
“几个月前就收到了,在爱丽舍宫的国庆招待会上,总统亲自向我说明了在这种情况下法国军队的行为准则。”
“你们这些戴高乐的杂种,这几十年来你们一直没变!' 注:2'”帕克终于失去控制。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将军,如果您不走,我也一个人留下来,我们一起光荣地战死在这东方的土地上。”若斯凯尔向帕克挥动着那支FAMS法军制式步枪说。
……
“定标2000米,放!”
……
帕克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面前的一群前线指挥官,“请你们向坚守阵地的美军部队传达我下面的话:我们并非生来就是一支只能靠电脑才能打仗的军队,同对面的敌人一样,我们也来自一支庄稼汉的军队。几十年前,在瓜达卡那尔岛,我们在热带丛林中一个地洞一个地洞地同日本人争夺;在朝鲜的砥平里,我们用圆锹挡开中国人的手榴弹;更远一些的时候,在那个寒冷的冬夜,伟大的华盛顿领着那些没有鞋穿的士兵渡过冰封的特连顿河,创造了历史……”
“定标1500米,放!”
“我命令,销毁文件和非战斗辎重……”
“定标1200米,放!”
帕克将军戴上钢盔,穿上防弹衣,并把他那只9 毫米手枪别在左腋下。这时榴弹炮的射击声沉默了,炮手正把手榴弹填进炮膛中,接着响起了一阵杂乱的爆炸声。
“全体士兵,”帕克将军看着已象死亡屏障一样在他们面前展开的中国坦克群,说:“上刺刀!”
从战场的浓烟后面,太阳时隐时现,给血战中的雪野投上变幻的光影。
(完)
注1:对这些电子战术语简介如下:跳频:发射机和接收机以同样的序列变换频率;直接序列扩频:使信号能量分散在很宽的频带上,以给侦听和干扰带来困难;零可控自适应天线:一种覆盖范围似肾形的天线,凹点指向天线无响应的敌方干扰机,以便在其它方向与已方天线通讯;猝发:短时间采用宽频带或长时间采用很窄频带发送信息;频率捷变:在遭到干扰时自动改频。
注2:1966年戴高乐将军使法国退出北约军事一体化组织,这对当时冷战中的北约是一严重打击。
歌,是红色的
1月13日,06:39分,河北,廊坊前线。
陆军A集团军第2师师长费尔封大校用包着沾满了泥土与血污的绷带的手举起了望远镜,望向联军阵地。联军阵地上一片寂静,在浓烟似的白雾中好象无人的死域,甚至有乌鸦飞落踱来踱去。
“在睡觉”,师长不无恶意的想,“太阳快照屁股了,好象懒猪似的。”
如果可以来一次奇袭就好了。师长费力地把这个诱人的想法又按了下去。可以做的话他早就做了。联军虽然没有了卫星支持,但战场上大大小小的光纤监视器仍然不少。“而我又没有了重火力。”他苦笑。
“他们在休息准备,下午大概就会打过来了。”声音来自身后,是政委。“要先进攻吗?至少现在可以让他们睡眠不足,毕竟他们昨晚也没睡好。”政委说的是昨晚的一次偷袭,但是被联军发现了,一个营只回来一个多连。这次失败打消了费尔封再次奇袭的想法。
“不,我们没有火力支持,而且被发现的可能太大。”
“不是大规模的。”政委说。“我带敢死队去。”
“什么?!”师长猛地转身死死盯住政委。
政委以他一贯没有表情的脸迎着目光,尽管脸色因失血而略显苍白。
“死守是守不住的。我们需要构筑阵地的时间,而且攻击总比挨炸损失小。最重要的,是赢得西北集群赶到围歼的时间!你是师长,只能我去。浓雾至少还要持续1个小时,一百来人摸得进去。〃
的确,全师的军官不剩几个了,连士兵共余2400多人,大多负伤,只有随身武器。副师长和参谋长他们在前几天一次联军奇袭中战死了。一支海豹突击队摸进了2号指挥所,当参谋们用手枪阻挡破障手和突击队时,副师长和参谋长销毁了文件和扳动了一个手柄。轰的一声,100多人的指挥部拉了2倍数目的联军士兵和几架AH_64直升机陪葬。
06:51分。政委长吸了两口气,他有些紧张。放松,腹部用力,深深吸气,再慢慢吐出来。好,这样好多了。他转过头,看到师长满是〃你行吗〃的表情。他笑了笑,一把扣上头盔:〃放心,十几年前我可是打架的一把好手!〃
政委带着敢死队员们向战壕中的战友和用血肉筑成的胸墙敬了个礼,转身走入了浓雾之中。
“老刘,走好。”他听到师长小声说。“客气个啥?十几年的朋友了。”政委笑笑,停了一下:“有个万一,仗打完后,代我去看看你嫂子和强强。”
双方阵地相隔只有200来米的开阔地,在浓雾的掩护下政委带着敢死队轻易地摸进了本该戒备森严的日军重装甲旅指挥部。
奇袭无疑是成功的,但没有俘虏,因为带不走。外面的日军和英军听到了枪声,一下子炸了营,慌慌张张地爬起床拿起枪,边提裤子边冲了过来;有几辆坦克也慌慌张张地发动转炮塔,甚至有两辆的炮管都撞在一起,眼看不能用了。
“哼,要是我的兵,非踹几脚不可”,政委想,“没个组织纪律性,成什么样子!”不知不觉他把这几句话嘟哝了出来,身边的队员们“噗嗤”一声都笑了出来。政委还是老样子!战士们很奇怪地都放松了下来,心情也变得轻松。
接下来的战斗是漫长而残酷的,混乱的联军企图拔掉锲进阵地拖住和对面阻挡自己撤退路线的钉子;而这两颗钉子就好象是钻石做的又钉在花岗岩上似的,偏偏他们选择了联军士气和精神状况最衰弱的时候。联军知道若打不开通道就面临被绝对优势的中国陆军全歼的命运,开始了对他们来说少有的疯狂冲击;而受命堵截的好象刚从血池中爬出来的狂热的解放军军官们带领着同样狂热的士兵们也发起了反冲击。
两军的一切战术,现代化武器,通讯系统和理智的存在现在已毫无意义;现在主宰这片土地的是疯狂。两军的状态只有一点点不同:同样疯狂的士兵们,联军眼中的是恐惧绝望后悔与迷茫,中国军人们眼中是仇恨决心与狂喜。
中国陆军A集团军2师政委刘喜的身边只剩下了三十几个活人,弹尽粮绝,疲惫的站也站不起来,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看着被打退的联军重新集结准备冲锋,也就是等死。
回顾往昔,刘喜无限感慨。他是三秦子弟,从小就是孩子王,打架惹事少不了他,最大的梦想是当英雄。长大后,就入了军校,后来当上了连政委,也认识了她。结婚,生子,现在儿子也12了,虎头虎脑偏又登门告状的不断,一如父亲当年。现在自己又好象回到了少年时光,终于走回了梦想:英雄。能够这样生活,战死,上天待我不薄。他笑了。他想起了战前看的一部古代战争片,是战国的故事……《华夏》。秦晋英雄,燕赵豪杰!作为一个职业军人他认为这部片子很真实,让人热血沸腾,是部好片;但是这部片子却因缺少〃人性〃和〃感情〃也就是男女爱情花絮来制造谈资和吸引影评家的目光而落选了金鸡奖,获奖片名《风花雪月》。《华夏》的主题歌他很喜欢,一直记得。于是他就小声地唱了出来。好象叫《国殇》,上学时学过。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唱了两遍后,声音越来越大。先是身边的人唱了起来,然后对面己方阵地也在唱。歌声响彻整个战场,雄浑而悲壮。歌声中面色苍白的伤员们脸上又泛起了红晕,战士们眼睛越来越亮,表情越来越平静,脊梁越来越挺。歌声中联军面色越来越苍白,手越来越哆嗦,脸上越来越慌。
不知第几次的联军冲击波越来越近,坦克和步兵战车隆隆作响。
“带长剑兮挟秦弓……”,大家把手雷在面前排好。
“带长剑兮挟秦弓……”,一片上刺刀的声音。
“带长剑兮挟秦弓……”,一轮手雷和火箭筒后,肉搏战开始。
眼前一片血红,只看得到敌人。看准了军徽就是一刀,一脚,一口过去,爬不起来就滚入联军群中引爆集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