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抬手轻抚,感觉那温暖渗入指尖。“你真的爱我?”他忽然道。
“真的爱你。”她回答得没有丝毫迟疑。
他眼中的火花复又燃起。“是吗?”
“嗯。”她颔首,“我喜欢与你在一起。”
他没有应声,黑眸深沉如潭,让人无法猜透,突然,他低头将冰凉的唇印上她的脸颊,黑瞳紧锁着她。
如意因他的举动而嫣红双颊,感觉到他的唇在她的脸庞移动,而后覆上她的双唇。
他的黑眸仍是注视着她,令如意的脸蛋更加红透,下意识地眨着眼。
他轻轻地摩挲她柔嫩的唇瓣,瞧见她颤抖了一下,细碎的吻描绘着她的唇形,他半垂黑眸,情潮被勾动,感觉自己的体温逐渐升高,他缓缓退开,见她眼波流转,有丝羞涩,螓首微微低垂。
他俯身在她白皙优美的颈项印上一吻,抬手掠开她漆黑的发丝,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衣衫被他撩下肩膀。如意轻喘,小手抓住他的衣襟,感觉他冰凉的脸庞埋在她的颈肩。
“你真的爱我?”他的声音沙哑。
“是。”她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肯定与怀疑,主动将双手滑进他的衣衫内,环抱他的冰冷,将掌心贴在他的背上。“我爱你,真的爱你。”她轻咳一声。“我不需要欺骗你,不管你相不相信,都没关系,你说我是你的妻,我便做你温柔的妻,直到你厌了我、倦了我。是恨也好、爱也好,都无关紧要,我们一起相伴、一起听风、一起赏月,快快乐乐的,再也不争吵,好吗?”
他的血液奔流,心底的墙崩落,他箍紧她,嘶声道:“你又在影响我了!”
“我能吗?”她叹口气,缠着布条的右手缓缓移至他的胸前,指尖轻触那道血痕“
察觉他震了一下,她吸吸鼻子,心头酸楚。“我爱你。”她柔声道。“爱你的专横、你的霸气、你的痴傻、你的柔情、你的黑眸——”
“别说了。”他全身绷紧,口气粗暴。
“我爱你。”她抚着他的胸膛,察觉到指尖下的温度升高。
“我说别说了。”他抬起脸,怒气上扬。
她深情地望着他。“我爱你。”她突然仰起唇,在他的唇上轻触,随即涨红脸,因自己的大胆行径而垂下头。
他顿觉血脉翻腾,无法扼抑,他勾起她的下巴,攫住她嫣红的双唇,粗暴地蹂躏她的唇。她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无法对她狠下心?
如意微蹙眉宇,闷哼着,双唇刺痛,两人四目相对,他阴暗的眼闪着狂暴,她润湿的眸子泛着泪光。他扯下她的衣衫,抚上她赤裸的背,她因凉意而瑟缩,但随即感觉到他的掌心有了暖意。
她的柔顺使他的怒气一点一点流失,他探入她唇内,汲取她的甜美。如意轻颤,美眸半掩,更增娇媚;他卸下她的亵衣,将她紧搂在怀中;如意贴上他的胸膛,喘息不已,他的眸子欲火炽燃,感受到她每一吋的柔软。
他离开她的唇,一路吻下她的颈项、胸口,在她血红的胎记上停驻,眉头蹙起,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却无法明确记得;他不假思索地吻上那片肌肤,画面再次掠过,却快得让他捕捉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啊——”如意忽地叫了一声。
他猛地抬头,见她痛苦地皱着五官。“怎么了?”他心一惊。
“痛……”她咬紧下唇,冷汗冒出。
怎么会这样?韩殇扣住她的双颊,将她的嘴撑开,滴血给她,她挣扎,轻咳出声。
“吞下去。”他厉声道,一脸急切。
如意试着忍受,胸口的痛这才缓缓纾解。
他紧锁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双臂将她环入自己的怀内。“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没有输寒气入她体内,为何她会突然发病?
他拉起被盖住她赤裸的背。“还难受吗?”
“不,好多了。”她虚弱地道,方才胸口突然一阵刺痛,让她也觉得莫名所以。
他抚着她白嫩的肩头,问道:“我这样抱你会难受吗?”他的眉忧心地蹙起。
“不会。”她摇头。
他展开被子,将她泄漏的春光遮住,他的体温已退去,她不能与他肌肤相触,否则又要发病。
如意粉颊通红,不敢瞧他,韩殇则轻触她柔嫩的肌肤,忽地停下动作,望向窗外。
“把衣服穿上。”他说道。
如意抬头,见他望着窗外。“怎么了?”
“把衣服穿上。”他又说一次。
她还未应声,就见他忽地消失了踪影。
如意愣住,连忙穿上衣服,怎么回事?
韩殇一到花园便冷声道:“出来,否则别想活命。”
没人应声。
他冷言道:“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他扬手打向其中一棵树,只见银光笔直击中。
“啊——”一声惨叫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个东西摔下树的声音。
韩殇瞧见一女子在地上翻了几个滚,他冷声道:“为什么躲在那儿?”
那女子捂着胸口,唇角有抹鲜血,她狼狈地站起,在见到他的时候,诧异地睁大眼。
“再不应声,就等着魂飞魄散。”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我没有恶意,只不过是好奇。”她拭去血。“我今天在街上见到一女子顶上有法术护身,遂跟着她回到这儿。”她望着他,看来该是他施的法。
“你想对她做什么?”他眼神冰冷。
“没有,我说了,只是好奇。”女子摇头。
“是吗?”他冷笑一声,忽地掠身至她跟前,击向她的天灵盖。
她大惊,扬手挡住,却仍是阻挡不了他的力量,一口血吐了出来,跟着被震飞,撞上另一棵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专靠吸人气增强功力,我懒得处理你,你却动到我头上来,找死!”他瞬间又飞到她身前,一掌击上她的胸膛。
她喷出大量鲜血,瘫软地滑落地面。“饶……饶命……”她只剩一口气了。“我定不再……害人。”
“我不管你害不害人,可你想动她,我就要你死。”他冷酷地击出银光。
“你在哪儿,韩殇?”
韩殇转向另一方向,那女子以最后一丝力气避开,银光堆中石板,碎成片片。
如意听见声响,朝这儿走来,韩殇此时也拉回注意力,转向躺在地上的妖怪,却发现她已乘机逃走。
“还真机灵。”他正想追出,赶尽杀绝,却见如意已奔了过来。
“怎么了?”她喘着气,身体有些不堪负荷。
他来到她身边。“为什么跑?”他皱眉。
“我听到声音,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她举目望去,就见花园里乱成一片,为什么会这样?“
“有个妖怪跑到府里来。”
“妖怪?”她瞪大眸子,真有妖怪?
“她只剩一口气了。”他见她仍在喘气,遂道:“以后别再用跑的,对身体不好。”
她望向他,嘴角漾出一抹浅笑,他在关心她。“嗯!那妖怪会害人吗?”她好奇的问。
“她吸人阳气助长功力,能幻化人形,该也有几百年的功力了。”他说道。
“几百年?”她再次圆睁双眼,忽然听见下人们闹烘烘地朝这儿走来,该是听见方才的轰然声响。她立刻道:“将这儿变回原样好吗?”昨日她见过他将打碎的桌子和杂物变回原样,所以做此要求,若是让其它人瞧见这儿乱成一团,必定又要绘影绘声地胡说一遍了。
他并未响应她的要求,只是牵着她的手在瞬间移回屋内。
如意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已回房,纳闷地道:“为什么你不将花园变回原来的样子?”
“魔界里的法力无法将有生命的东西修复。”他简短的解释。
她一怔,呢喃道:“是吗?”
“我们行杀戮,不行救人。”他见她脸色苍白起来。
“你们……也害人?”
“有些。”
“你呢?”她望着他,眉心蹙起。
“你总是关心这些事,别人的死活对你而言真这么重要?”他不悦地道。
“都是生命啊!杀人总是不好。”她叹气,“更何况,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偏我没有,所以是魔。”他冷笑。
“不是。”她轻握他的手。“你有的,你对我就很好。”她偎入他怀里,依靠者他。
“你对我的好,我全放在心上。”
“我哪里对你好?”他微愠,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善待她的地方,他是来报仇的,可不是来报恩的。
她只是浅笑,并未回答,轻咳了几声。
他立刻轻推开她,松脱两人交握的手。“我的寒气会影响你。”脸庞因忧心而显得严肃。
“不碍事。”如意摇摇头。
韩殇并未因她的话而宽心,心里明白她体内的寒气将逐渐侵入她的五脏六腑,使她虚弱,他恼火地握紧双拳,可恶!到底该怎么救她?
难道真的无计可施,只能答应“他”的条件?不!韩殇立刻驳回这个想法,他绝对不答应。
不答应!
第八章
月光照进一栋简陋的木屋,床上躺着一名中年妇人,脸色苍白,身形枯槁,似已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
“娘……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穿着新娘服的女子紧握着母亲的手,泪如雨下。
“是……是展眉吗?”妇女呻吟道,费力地睁开双眼。
“是女儿,女儿回来了。”她哭泣。
“真……真是你……”妇人欣慰地流下泪。
“娘,真的是姊姊回来了,你要快点好起来。”另一名女子也流着泪站在一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展眉转身问妹妹,“我走的时候,娘还好好的,为什么才三个月就变成这样……连……连爹都过世了。”她痛哭失声。“女儿……女儿不孝,早该回来的……”
“是……是鬼在作祟……”妹妹嗫嚅道。
“鬼?”展眉大吃一惊,转向妹妹。
她哭泣道:“村子里最近死了好多人……都说是鬼,一个有着长长……黑头发……
的男鬼……他专吸人的阳气,才一伸手覆在人的心口上,便让人全身发冷,动弹不得——“
“不——”展眉激动地打断妹妹的话。“不可能,他……他答应过我的……而且我们整日在一起……”
“姊,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没……没有……”展眉慌乱不已。
“听说只要把匕首刺进那个鬼的心脏,他就会死了,所以……所以我打算找到那个鬼,然后杀死他。”
展眉瞧见妹妹自木盒里拿出一把冷冽的匕首,心中惊慌不已。
“这是我从道姑那儿求来的,听说那个男鬼住在山里,明儿个我就上山去杀他。”
“不——”她大喊,夺下妹妹手中的匕首。
“姊,你还给我,我一定要去,这是救娘唯一的办法。
“救娘?”她怔住。
“是啊!这是道姑说的,只要杀了他,娘的痛就好了。”
她震住,视线移向手中冰冷的匕首,瘫软在地上……
“杀他……”泪水滑落。
“是啊!杀了他,娘的痛就好了。”妹妹重复道。
她紧握匕首,泪水串串滑下……
杀他……
※※※
“不要——”
如意大叫,从梦中惊醒,冷汗直冒,随即痛苦的蜷曲在床上,她的胸口……
窗台上一抹身影徒地飞至她身边。“展眉——”他扶起她,着急地将血喂入。
她却开始咳嗽,双手紧抓着他“”我……我……“她的泪滑下,猛地呕出一口血。
他大惊失色,吼道:“别说话。”
她只是哭,又吐了一口血。
“不许再吐了。”他咆哮,抱紧她。“再吐下去,你会死的,听我说……别激动,放松,你一放松寒气就会撤离,听到没有?”他心急地抹去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