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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发觉得自己精神上出了一些小差错。
或者是更年期不可避免的来临了。
但不能控制。
她看到自己丈夫的时候。
就越发想念自己的丈夫。
在这一天的黄昏里。
她站在落地窗前三个小时。
直到看到自己的儿子放学回来。
打开门。儿子说。妈妈。你为什么在哭。
她疑惑的摸自己的脸。
有全然不知的潮湿。
4
第四天。
她突然出现在丈夫的公司里。
准确的指向丈夫公司里的一名女文员。
而后对丈夫说,你要远离她。她会花光你所有的钱。
公司所有的人错愕不已。
目光全部聚焦在这个前一天才被通知应聘成功的女大学生。
5
第五天。
你到底怎么了。丈夫问她。要不要看心理医生。
她痛苦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你到底怎么了。丈夫轻轻的挽住她的胳膊。
我总是有不好的预感,是不是我的更年期要到了。
她说。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我。不要不说话。沉默会毁掉一个人的。
说话的时候,她的丈夫仍旧认真的在看着她。
而她抬起头。看到丈夫的眼睛。
猛然间。她从丈夫的目光里看到另一个正低着头不语的自己。
6
第六天。
这一夜的梦冗长而杂乱。
她看到一个陌生的英俊男子。
身边跟着一个高挑的女孩。
而后她从远方走来。
想靠近他们。
而每靠近一步。
就树立起一面镜子。
直到所有的世界都被折叠成一排重复的魅影。
她醒来。有人告诉她。那是你的儿子和他未来的女人。
她终于明白了原因。
7
第七天。
她死于心肌梗塞。
在一个刹那。
她从六天前就有所预感。
二
凌晨,外面有月光,寒冷的北风吹散了天空的云朵。黑色的明亮。
屋子里的窗帘拉着,闭了所有的灯,只有卧室里开着的电脑散发出些热量。
这仍旧让他感觉到寒冷,逼仄的寒冷。
中厅的电视机上面卧着一只黑色的母猫,肚子很大,行动不方便,于是时常保持静止。只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暗示这一片空间的存在。
那只猫看着他,眼睛许久也不眨,看起来仍旧很安逸。
他蜷在一个角落扇自己的耳光,声音很脆。清瘦的脸上已经开始浮肿,嘴角被打裂,甚至有些歪斜,鲜血缓缓的挂在上面。
脸上没有任何知觉,手腕却有些疼。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然后去厨房找水,两条腿在行走的时候接连跨过她的身体。
厨房里已经一片狼藉,所有的玻璃制品都呈粉碎状散在地上。他走来走去,在厨房里摸索着寻找水壶,他没有穿鞋,一些带着尖的玻璃还有密密麻麻的碎末一起扎进了他的脚掌。
窗外曾经茂密的樟树只剩下枯枝。现在被风吹的身体都开始摇晃。他听见簌簌的声音。他想起在这颗树下还和她一起拍过照片,那时的笑容已经模糊。
水壶终于在垃圾袋的旁边找到,只剩下后半个,阴暗中像一张喷着血的嘴。
他跪在地上,用嘴舔干了里面残存的水。像一条狗的舌头。还有半个脸泡在里面,终于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再次跨过她的身体,他听见她说,救救我。
他看着她。黑暗里对她微笑。就像第一次相遇时一样。
她还在抖。没有节奏。就像不慎跳出鱼缸的鲤鱼。
肚子上一片殷红。有一道五厘米的伤口。
他蹲下来抚摸她的伤口。用尾指上长长指甲勾出伤口外翻出的肉。放进了嘴里。
她再次颤抖。但似乎并不是疼痛。眼神里已经没有刚才打斗时的憎恨,白色的瞳仁逐渐占据了眼眶的绝大部分。
他不想看到她的眼睛,于是用手温柔的撩起她的头发,轻轻盖上。
她的嘴里开始发出浑浊不清的呻吟。也许是对生存的向往,身体也激动起来,颤抖的频率加大。地板都有所震动。然后喷出一口血。不偏不倚,全沾到了他的脸上。
他用手擦脸,再用嘴唇舔舐,甜甜的带有些腥味。然后吻她的嘴。
他感觉到她口腔里的粘稠。血液和唾液混杂在一起。她的舌头生硬,没有以前的灵活,不能和他纠缠。他用手抚摸,挑逗。
然后,他和她做爱。他用手环住她的脖子,身体在血水中交融。他甚至还发出轻微的呻吟。
她的头发散落到肩膀上,眼睛不再眨动,安静的看着他。
他低吼了一下,宣布结束。她在这一刻没有了呼吸。
他在阴影中站立起来,肩膀上沁着红色的汗珠。借着月色的明亮走到写字台前,拿起她早已准备好的笔。在离婚协议书的右下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跳楼的时候挂在了树干上,赤裸的身体被树枝穿透,北风吹过的时候有簌簌的声音。
三
1
他,我七岁时候,在莲花池迷路。太阳下山,我孤独一人。
她,九岁时,爸给我买了一双垒球手套,我高兴极了,穿着它睡觉。
他,十四岁时,首次穿丝袜。双脚在鞋子里滑动。
她,十七岁时,甘乃迪遇刺,我整日不离电视。
他,二十五岁时,家人安排结婚,婚礼当日刮台风。
她,二十七岁时,生下女儿,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去医院照顾。
他,三十八岁的夏天,我与你相遇,坠入爱河。
她,五十岁时,我首次为一个女人倾心。
他,三十八岁的冬天,我与你在一起。
永远一起,永远。
大雪,覆盖过脚踝。
凛子,久木。
2
地铁站。
她说,送我回家?
什么?他表情惊讶。
她轻轻摆弄他西服下摆的几颗扣子。低下头,微笑不语。
地铁。
彼此隔着自动门招手。
他看着地铁把她带走。内心有追逐的欲望。
3
他的妻子,贤惠。辛勤。每一个瞬间都会给予他温暖的眼神。女儿已经出嫁。
她的父亲在三岁时离去,母亲改嫁,丈夫是一个带着宽边黑色眼镜的古板男人。
一场放逐的爱情,未来不能预知。
4
只要于你一起,去什么地方都行,去我从未去过的地方。
倘若内心想要逃,便无法阻挡。
他带着她坐上去东京的列车,内心有难以启齿的满足,脸上挂满了简单的快乐。
看一场武士悲剧,看一场瀑布。
只有年轻时才会有的感觉,浪漫的刺激。偏执的感情。
看一幕只有彼此相拥才会出现的景。
5
地铁站。
他说,送你回家?
什么?她表情惊讶。
分离之前,相视而笑。更难说再见。
地铁。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终于不能忍受任何距离,仓皇却执着的冲了进去。
门碰触他的身体,缓缓关上。
就像未成年时常有的闹剧。
她惊喜的掩唇窃笑。为他所能够做的一切。
去你那个站。他说。
6
欲望和罪恶。
阴暗的时光里爆发出了最热的温度。
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
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他都需要她在。
她已经不能再和自己的男人做爱。
甚至在她继父过世的那一个夜晚。
她用慌张的脚步找到他。
只为倾诉。
在宾馆的房间里。
她尚存不耻。拒绝他做爱的要求。
她觉得自己应该要为继父悲伤。
深处的沸腾却让她屡次背叛。
在彼此的身体上找到现实里缺失的幸福。
不能停歇。
在高潮的前一刻终于没有了烦恼。
7
他说,还有一个办法,便是辞职。
她说,我的妈妈说我是荡妇。
终于什么也不再有。
在他们买下的那座房子里。
只剩下肌肤之爱。
他离开了她的女儿和妻子。
在恶毒眼神下走出了自己生活的家。
她对自己的丈夫说,我不是被强迫的。
所有事情的经过已经众人皆知。
他辞职。
她坦然面对做过的事情。
8
在那张床上。
相拥而死。
临死的时候,还在做爱。
9
验尸报告。
九木祥一郎,五十岁,松原凛子,三十八岁,两人赤裸,紧紧相拥,全身僵直,无法分开,非常罕见。
死因,酒精渗入毒物导致窒息死亡。
10
如此人间的爱,便是极致吧。
第二十九章 金良和垃圾
酒这个东西,很多人尤其是女人都觉得它不是个东西,因为这个东西经常能把她们的男人喝的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并且经常因为分不清东西而回家砸东西。
当然,中午不喝酒,不代表晚上不喝酒,尤其是这个时候,我坐在金良摩托车后面的时候,地上一片白雪的时候,还有阵阵冷风的时候,正是我和金良一人需要一瓶白酒的时候。
转了小半个城市,没有一家饭店开着门,只有几家二十四小时快餐店里亮着灯,可惜快餐店里做出来的味道仅仅是为了让你瞬间就不感觉饥饿的味道,是不能吃的味道,我和金良此时需要香喷喷的东西,越是饥肠辘辘,就越需要美味来填补。
金良已经饥不可耐,边开车边催促我抓紧观察周围情况,其实之前的心情也并没有这么迫切,但是酒是开胃品,一提到酒,就加快了饥饿的步伐。我在后面认真的当着哨兵,仍旧没有收获。
这时金良突然一刹车,说到,我知道有个地方这时一定开着门。
我说,那你还刹什么车,快去这个地方。
金良说,你确定要去那个地方么?
我说,只要有肉吃,有酒喝,我管它是什么地方。
金良一乐,掉头继续开车,这次有了方向感和目标,赶起路来就不用挑着担再牵着马那么麻烦,只开了十几分钟的路途,就到了金良说的这个地方,金良说的没错,这个地方周围已经是一片漆黑,但惟独一家饭店在开着灯营业,但从外面看进去里面已经没有了顾客,只有老板和几个厨师拼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我在摩托车上坐着,看了看金良,又看了看这个地方,问到,金良,要不咱换个地方?
金良已经支住了摩托车,自己下来,点了根烟说到,这个时候,还能换哪个地方,再说我来过这个地方,凭我的印象这还是个比较不错的地方,再说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有肉有酒你管它什么地方么?
金良说完我觉得有些头晕,还没有喝就已经有了半斤酒下肚的感觉,其实这个时候我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喝酒和吃肉的兴趣,我冲金良喊道,金良,你他妈什么时候来过这个地方?
金良说,就刚才啊,刚才我来过这个地方。
我说,你说的都是屁话,照你这么说我也来过这个地方。
金良似乎有些天真的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咱俩刚才不是一起来的这个地方么。还有大刚和吉光,也来过这个地方。
我说,要不咱还是换个地方吧,这不是个吃饭的地方,这是个锻炼身体的地方。
金良有些不耐烦,骂道,你他妈怎么跟个姑娘一样,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了啊。到时我喝酒你看着啊。
这时我还在摩托车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