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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喝醉了,没法见,只好贱,互相一贱,发现都挺贱。于是就钟情了。
顾妮言简意赅的说完干之后,我又去洗了个澡,这次洗澡就不用再在马桶盖子上坐半天想自己进厕所到底想干什么,这次不用想什么,只想干就可以。顾妮在外面说,你慢慢洗,我收拾一下,在床上等你。她说完这句话给我心底一丝丝的温暖,因为我常年是一个没有女朋友的人,带着小姐开宾馆的时候,永远都是小姐在外面喊道还他妈逼洗什么澡,赶快出来赶紧草。于是顾妮给了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给了我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我洗头的时候喊道,顾妮,要不你进来帮我搓搓背。我头还没洗完的时候,顾妮就已经打开了厕所门,进来,关上厕所门,站在我后面,这时我还在背着顾妮洗头,顾妮说,你转过来,你洗上面的头,我帮你洗下面的头。于是我转过身来。转过身的时候还不小心甩到了顾妮,但顾妮丝毫不介意,开始帮我洗头,我边洗头边对顾妮说,顾妮,用手帮我洗下面的头就行了。顾妮这时嗯嗯了两声,没有说话。
我也不再说话,或者说,我已经说不出话,我打开了淋浴,迅速把自己上面的头洗干净,睁开了眼睛,看到顾妮正蹲在地上,她已经被淋湿了,我有些抱歉的说到,顾妮,对不起,本来想让你搓搓背,结果把你淋湿了。
顾妮努力的抬起头,想笑一笑,她似乎是一个非常爱笑的女孩,但是这次占着嘴,所以笑的有些不自然,她看着我,恩恩了两声,我听懂了她的意思,她在对我说,没关系。
这一刻我已经彻底的告别了昨天晚上的自己,这一刻我的脑子里只有正在下面蹲着的这个女孩,我想我也和小飞一样,变成了超级赛亚人三。于是我粗鲁的把这个姑娘推到了地上,推到了卫生间冰冷的地板上,这个时候的自己,倘若要是不变成猛兽,那不就成了小飞。
卫生间的地板正好容下两个人,当然是一上一下的两个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两天的遭遇都是在卫生间里,但是这次的卫生间显然成为了主战场,我睁着眼睛,看着这个姑娘闭着眼睛,看着她的长睫毛,看着她的红唇,看着她能够裸露在我面前所有的器官,我把头低了下去,轻轻的舔舐顾妮的身体,我只是在想,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能不能只有顾妮。
狭小的卫生间里很快就充满了带有肉欲的呻吟声,做为一名专业选手,是不需要实施前戏的,很快就彼此融入身体,喷洒还没有关,淅淅沥沥的把温度正好的热水浇淋在两个人的身上,进入疯狂,进入彼此,进入忘我,只需要短短的几秒钟而已。
意识进入酥软期,混混沌沌的,时有时无,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妮已经在我的上面,我看着她昂着头,两只手在自己的身体上,长发飘扬,我喜欢有长发的女人,因为我喜欢看到她们长发飘扬的样子,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这时顾妮似乎成了男人,而我成为了她身体下面的女人,我的手在地上挣扎,想要死死抓住什么东西来发泄我此时的心情,但周围都是光滑的地板,只好把手放到顾妮的后面,用手指嵌入她的身体,帮着她一起来做运动。
我说,顾妮,我们去床上好不好,这里,这里,有,有些滑。
顾妮看都没有看我一眼,闭着眼睛对着天空说,宝贝,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就在这里,给我。
这三句就在这里一次比一次力度大,最后给我两个字差一点真的让我给了她。虽然我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但是在这种事上我是拒绝施舍的,于是我制止住顾妮的动作,自己从地上爬了上来,顾妮已经非常默契的站在了卫生间洗手池前,两只手扶着水池,扭头看我,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因为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孔带着些红润,兴奋,但更多的好像是狰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变的如此狰狞,我的身下,是一个24小时前还毫无纠结彼此陌生甚至很有可能一生不会相见的女孩子,而这时,她正肆无忌惮的呼喊,她抬起了头,在镜子中看我的眼睛,我看着她,我知道,这个时候,她喜欢我如此狰狞。
我想也许我比小飞更加压抑吧,因为我是一个不懂得如何压抑自己的人,越是这样就越压抑,我看着顾妮的表情,她似乎是一个比我和小飞还要压抑的女人,我们似乎是一样的压抑,所以带来了一样的放纵,大家都有故事的人,但是在这个艰难的社会中,又有几个人能是可以没有故事的?
第八十八章 突然之间
顾妮躺在床上再次睡去,她好像很疲倦的样子,我躺在她旁边,感觉还可以,没什么压力,不用考虑一会该如何结账,这种不用考虑是否结账的感觉是不是就叫做温馨,不用在每次和女人做完爱的时候都看着这个刚才跟我做爱的女人迅速穿上衣服接着电话赶往下一个地点然后继续跟下一个人做爱。打开电视,这个时候只能看晚间新闻,我看了整整一天新闻,满世界都是新闻,每天都在发生新的事情,但生活似乎总是陈旧的,我所思考的,总是之前的事情。
我也有些困了,喝了两口水,闭住眼睛,总结了一下这两天的经过,这两天我和小飞似乎脱离了组织,独立拉起了一个二人小山头,组织这两天似乎也很忙,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有,大刀如果了解到我这两天的生活不知道是艳羡还是厌倦,因为这两天我似乎被小飞所感染,和他一起过着一种不正常的生活,我想到那一晚上去的四个酒吧,想到摇滚酒吧,想到自己在摇滚酒吧里喝醉,想到自己和四个姑娘一起喝醉,想到自己去厕所里呕吐,想到西贝来到厕所里帮我拍打后背,想到西贝呵斥旁边的男人看你把酒吧管理成了什么样子,想到西贝身边的男人一脚把旁边的厕所门踹开,骂道,妈了个比的,把老子这里当宾馆了。想到这里,我没有再往下想,因为想到这里,突然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我从床上蹦了下来,往门外跑去,跑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于是回来穿好衣服再次往门外跑去,我打开小飞的房间,我发现小飞竟然还在睡觉,我用手指试了试小飞,发现他还有呼吸还没有死掉,于是一把掀开小飞的被子,半空中提起腿,直接一个下劈准确无误的劈到了小飞的肚子上。
小飞啊呜的一声,整个人变成了一个三角形,捂着肚子就从床上滚了下来,我过去又一个下劈,小飞灵巧的躲过,终于睡醒,揉着眼问道,敖杰你大爷的,你他妈干嘛呢?
我说,小飞,快穿衣服,我们走!小飞往窗外看了看,骂道,走个蛋,天他妈还没亮呢,往他妈哪走?小飞说完我一个前蹬过去,再次踹到了小飞的肚子上,我呼喊道,小飞,快点穿衣服,我们走,关于西贝的作战计划,我有了新了新发现!这句话刚说完,小飞已经穿好了衣服,洗了脸刷了牙站在我面前,一脸正色的说到,我们走。走之前我扭头问小飞,小飞,你的那把假冒瑞士军刀带了没?小飞拍了拍自己的胯部,说到,刀在人在,刀毁人亡。
思想停顿的那一刻是突然茅塞顿开的那一刻,就像小时候一道一直不会做的数学题,突然在某一刻比如上厕所的时候或者是吃饭的时候灵光一现就会做了,比如小时候语文的阅读理解,当时不理解,突然在某一刻比如打人家的时候或者被人家打的时候就理解了阅读,我在做完爱之后,躺在床上看着新闻脑子里想着其他没有用的事情,本身是三个毫无关联的动作,突然,让我理解了第四个命题。我想起了那天在厕所时那个站在西贝身后的男人的声音。我记得那个声音我似曾相识,现在我想起来了,那个声音,确实相识。
我和小飞打车到了摇滚酒吧,这时才晚上十点,酒吧刚刚开门,里面的活动大多都没有开始,门口也有些冷清,我和小飞站在酒吧一边,装作等人的样子,我观察了一下,酒吧门口有四个保安,长的都是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身穿制服腰挎警棍的样子,有两个负责停车,另外两个负责维持秩序。我小声对小飞说,飞,你看到了么,门口的这四个保安,是酒吧里比较薄弱的四个保安,否则不会混到泊车的地步。所以,今天的行动,以潜伏为主,你明白了么?小飞抬头看了一眼,惊呼了一声我草,说到,这种造型还泊车,我觉得今天的行动还是取消了吧。再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今天的行动是个什么行动。我说,小飞,今天的行动,是一个简单的行动,我命名这次行动的代号为,敖杰小飞夜间潜伏摇滚酒吧暗地观察西贝及鉴定西贝情人是老情人还是新情人的作战计划,你明白了么?小飞一头雾水,点点头,说到,我好像明白了。我说,你明白个蛋,今天晚上一切行动听指挥,这个你明白了么?小飞准备继续点头的时候突然怒了,骂道,敖杰,你他妈是不是想造反啊,这次行动我是负责人,我他妈还是你的老板呢?现在算什么?你雇我么?我掏出兜里一把之前小飞给的一百块钱,一张一张的扔到小飞脸上,边扔边喊道,雇你怎么样,雇你怎么样?
大概晚上十一点左右,进场的年轻人逐渐增多,我和小飞夹在一群杂毛动物中间,混了进去,找了个靠近后台的角落,点了些酒,悄悄安顿了下来。
我说,小飞,西贝今天晚上应该会来这里演出,我相信今天晚上在这里能碰到我们的老熟人,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边喝酒边等待。
小飞顺口问道,你怎么知道西贝今天晚上会来这里演出的,我和她这么久,都不知道A市还有个摇滚酒吧,草,瞧这老板起的名字,摇滚酒吧,真他妈俗气,一听就他妈没文化。
小飞虽然问者无意,但我听者有心,我又不能告诉他我之所以知道西贝今天晚上会来这里演出是因为昨天晚上我陪她来过这里演出,并且在她演出完之后我又把她邀请到卫生间里继续演出,还好,小飞此时正纠结着摇滚酒吧这个名是如何俗气的问题,喝了几瓶酒,很快话题就被转移。
虽然酒吧里鱼目混珠,什么人都有,干什么的都有,但摇滚酒吧的老板终归还是在努力打造着摇滚的理念,无论这种理念是真是假,整体还是遵循着摇滚的形式。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即便管理不善,酒吧里仍旧能够人满为患,可见A市目前该有多少无所事事的少年,似乎蜷伏在A市角落的摇滚青年们都知道这个地方,放眼望去,有五颜六色的头发,有把鞋钉定脸上的,有穿着黑色丧服冒充金属装的。我和小飞夹杂在其中,轻易的就被埋没。
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姑娘站在台上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当主持人,然后在乱糟糟的环境中,摇滚酒吧的演出开始。
第一个上台演出的乐队叫奇才。听说用的是主唱的名字。一个很低并且奇丑的胖子走了上去,让人们大失所望,可见名字完全是欲盖弥彰,根据我对摇滚的浅显理解,通过这个奇丑的胖子的打扮我觉得他应该唱的是朋克,因为在胖子丑陋的光头上单单留了一个显眼的红色鸡冠。肥大的耳朵上还打着一排耀眼的红色耳钉,这在当时非主流还没有横行霸道的年代已经算是非主流的祖坟级人物,在酒吧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