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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几秒钟他能跑哪?小飞说。
我比小飞的经验也多不了哪去,自顾自的来回看着,天色也渐渐黑去,周围全是汽车和自行车,并没有多少步行的人,但越是这样,就越找不到目标。
其实大刀说当时他没有看到美女反而看到我和小飞的时候并没有躲起来,只是跑到路边找砖头去了,可是柏油马路两边没有散碎的砖头,于是他又去花丛里找,找了半天找到一个半大的水泥块,于是大刀又把校服脱下来,把水泥块包在校服里,然后点了根烟,拎着校服到我的身后,并且在到我的身后这个过程里大刀都没有跑,是在平静的走着,最后大刀像呼地瓜一样直接把整个校服胡到了我头上。
大刀做出的这一系列动作持续了快十分钟,这十分钟里我和小飞愣是没有发现。可见有多么的不专业。
想一想那时的我和大刀真的就跟两个希曼一样,也不知是谁给的力量,我似乎比大刀更有力量一些,在学校打了一个多钟头的架,完事步行到小飞家又步行返回接着步行尾随大刀最后和大刀再次打起来的时候都没有觉得自己不行。
大刀校服包着的水泥块整个盖在了我的脑袋上,像盖浇饭一样,瞬间就碎了。
幸亏是水泥碎了,倘若大刀捡的水泥再坚硬一些那么碎的一定就不是水泥了。
被我脑袋盖碎的水泥渣透过校服迷住了我的眼睛,我大喊一声我草!同时大刀也大喊了一声我草顺便来了个前蹬,小飞看到这一切也怒吼了一声我草。
三声我草之后,我被蹬到在地上,大刀又一个下劈过来,我还没有再喊我草的时候,小飞已经赶到了我的旁边,左手握着钢筋棍冲到大刀抡过去,简称一个左抡棍。
大刀正在下劈的右脚顿时抽了回去,一个侧闪躲过了小飞的左抡棍,小飞左抡棍不成顺势又给了大刀一记右勾拳,这一拳直接干在了大刀躲闪不及的腰上,大刀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小飞右勾拳奏效之后紧接着又一个左回旋踹。当然这个左回旋踹就只起走秀的目的了,没有杀伤力,大刀边趔趄边闪躲竟然调整好了姿势对着冲过来的小飞再次使了一招前蹬,这是大刀的强项,因为大刀前蹬有力量。
面对大刀的前蹬小飞喊了一声我去!小飞这声我去同时包含了拼音里的āáǎà四声,可见喊的多么有力度。
叫喊的同时小飞也不得不使出和大刀一样的招数,也是一个前蹬,两个脚底板同事碰撞在了一起,但这次,大刀没有像蹬我一样把小飞蹬在地上,而是被小飞蹬倒在地。
后来在我和小飞讨论为什么大刀能把我蹬倒在地而不能把小飞蹬到在地的时候小飞说,因为你是青铜圣斗士,大刀是白银圣斗士,而我是黄金圣斗士。
我很不服气的说,我怎么可能是青铜斗士,大刀蹬倒我而没有蹬倒你是因为同样的招数是不能对圣斗士用两次的。所以还是我救了你。
其实是因为大刀和我之前已经打了一架而消耗了体力,而小飞的体力是满格的。这就像玩九七拳皇一样,倘若我们两个人水平差不多,那么你的第一个选手把我第一个选手打到之后,我的第二个选手一定会把你的第一个选手打到的。
当然,这都是为了多出几页书而写的废话。但韩寒说过,有些废话是不得不说的。
省去废话,就在大刀被小飞蹬倒在地的时候,我终于把眼睛揉干净得以投入战斗,于是我飞奔到大刀跟前右手用砖头像大刀头上抄了过去,简称右抄砖。
大刀倒在地上已经来不及做出动作,只好用手抱住了头,当然我知道他会用手抱住头我才会使出这招右抄砖,否则我是没有大刀那种什么东西都敢往别人头上盖的勇气的。
形势立刻明显,大刀抱着头就剩下挨打的份了,于是我和小飞一个左抡棍一个右抄砖轮番给了大刀几下,当然我和小飞知道这样是会有外伤的,过了过瘾就同时把武器扔掉,两个人又一左一右往大刀的腿上和肚子上踹了几脚。
过程中大刀没有骂也没喊,也不知是性子硬还是我和小飞的力度不够,总之那时大刀达到了防御的无声最高境界,当然我和小飞也达到了打倒大刀的目的,围观的人渐渐增多,我拉住小飞说够了我们快跑。小飞收了招式准备跑的时候才看见周围许多围观的人,于是劲头再次上来,又回头补了几脚,边踹边指着大刀骂道,草!往后在学校别这么牛逼,要不见你一回他妈打你一回。看到小飞这样我也又踹了大刀几脚,跟着小飞骂到,妈的往后再牛逼不光见你一回打你一回,妈的见你多大会儿就打你多大会儿。
后来我和小飞果然验证了这句话,可惜是在我们自己身上验证的。
打倒大刀之后的两天正值周六周日,我和小飞闲着没事整日在一起讨论当时打倒大刀的种种细节,比如小飞回旋踹倘若踹到大刀身上是个什么效果,比如我的右抄砖倘若抄到大刀头上是个什么效果,比如左勾拳右勾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是个什么效果。
可惜当时还没有周杰伦的双节棍,否则当时揍大刀的时候我和小飞必然会唱起来。
总之那时我和小飞一致认为我们已经是非常牛逼的了,同学的名字都叫不全,就已经把大刀干倒了,倘若有天我们俩把同学的名字都叫全了那不就牛比到飞了。
于是这两天里,我们俩都没有做作业,一致幻想着周一到学校里见到大刀时的样子。那也是我从上学到辍学的这几年里第一次期盼着周一的到来。
其实我辍学之后回想起上学的日子,每个周一的到来还是很快乐的,又可以看见喜欢的女生,又可以旷课去打喜欢的游戏,又可以去某个小河边抽喜欢的烟,又可以结伙去打某个不喜欢的同学。美中不足的是倘若没有校长没有老师没有课本那就不会美中不足了。
周一很快就到来,早晨我早早的骑着自行车赶到小飞家门口,嗓音响亮的叫小飞上学。
小飞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骑着擦干净的坤车,我也穿着干净的校服,骑着擦干净的山地,我们俩之前还一起剪了剪头,就像其他每天上学都是为了上大学的学生一样,我们俩精神焕发的把车子骑得飞快。路上彼此没有说话,都在期待着见到大刀的情景。
我的计划是,往后我们的作业就由大刀写。小飞的计划是,往后我们抽的烟就由大刀买。
最后我和小飞计划达成一致,我们的作业往后由大刀写并且我们的烟往后也由大刀买。
走进校门的时候我感觉到有许多人向我投来了敬佩的眼神,走进班的时候我同时感觉到许多人向我投来敬佩的眼神,小飞走在我的身后,于是我越发牛比起来,昂着头走到大刀的桌子前,没有说话。
小飞在后面也昂着头没有说话,我们俩都没有说话。
当然大刀也没有说话,因为大刀还没有来上学。
上课铃响了之后大刀没有来,下课铃响了之后大刀也没有来,直到上午放学铃响了之后大刀竟然还没有来。
这让我和小飞的憧憬破灭了一半。
小飞说,这是战术,他怕丢人,他下午会来的。
我没有点头,因为大刀下午也没有来。也就是说,大刀一天都没有来。
放学的路上我问小飞,小飞,我们是不是把大刀打死了?
小飞说,大刀跟你打完架还能吃麻辣烫,他一定是不死鸟一辉,是打不死的。
我说,我还是有点害怕。
小飞说,要不我们去那天打一辉的地方看看一辉死没死?
我说,倘若当时一辉被我们打死了那现在真的就成一灰了。
小飞问,什么意思?
我说,倘若当时一辉被我们打死了那现在真的就成一盒骨灰了。
小飞说,那就死不了。
我问小飞,为什么。
小飞说,因为你觉得一辉死了你还能开一灰这样的玩笑那么就说明他真的死不了。
第二天早上我到小飞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快上课了,小飞睡眼朦胧的从家里出来。
我们头一天晚上都没有睡好,都在思考一辉死没死的问题。
我甚至都没有洗脸,我发现小飞也没有洗脸。
小飞说,我们骑快点,今天大刀一辉要复活了。
我追着小飞问,万一大刀一辉今天还没有来怎么办。
小飞说,你放心,我是黄金圣斗士,我有数。
结果这一天大刀还是没有来上学。
放学的路上我和小飞骑着车子都费劲。
我问小飞,黄金圣斗士你有什么数。
小飞假装冷静的说,青铜斗士你不要着急,我是黄金圣斗士我心里有数,他明天会来的。
我顿时气急败坏冲小飞骂道,你他妈数学每次都考二十分你他妈能有什么数。
小飞依旧冷静,问我,你每次考多少分?
我说,十分,怎么了?
小飞说,青铜斗士你不要着急,我是黄金圣斗士我比你有数。
第三天我到小飞家门口的时候已经迟到了,我几乎彻夜未眠。当时我真的以为把大刀打死了,或者说打的住院了,大刀的家长和警察叔叔早晚会来学校找我们,而之所以现在没有来找我们一定是因为大刀还在抢救或者还没有脱离危险所以他们还不知道是谁打的。
我状态低迷的喊了小飞几声,这个家伙竟然还在睡觉。
十分钟之后他出来的时候对我说妈的我刚睡着你就来了。
我对小飞说,如果大刀今天还不来上学我就去自首。
小飞问到,去哪自首。
我说还能去哪自首,当然去政教处自首。
小飞半天没有说话,我扭头看他,这个家伙正在看着别处,似乎正在思考着,眼神里透出少许的忧郁。
我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装比。
小飞还是没有说话。
当时我和小飞一起骑车正到一处十字路口,需要左拐,守着左拐车道的东面是一处广场,很空旷,我顺着小飞忧郁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广场上有密密麻麻的一群人。
我和小飞正在左拐,我边拐边看着那一群人边站在脚蹬子上边说,那群人干什么的?
小飞依旧没有说话。
这个家伙一直到这群人跟前才说了话,他紧捏了一下车闸,大喊一声,敖杰快跑,是大刀。
我吓的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冲了上来。
后来想想当时的场景有点乱,有过一段时间的记忆模糊,人在恐怖和痛苦的时候是可以丧失记忆的,这个说法是有依据的,比如你和你的初恋分手,或者你和你最爱的女人或者男人分手,再或者你挚爱的亲人离你而去,这些都让你悲痛欲绝痛苦万分,但等到你有一天心情平复的时候,你再回想起那些事那些人时你会发现,你所记忆的瞬间全是甜蜜和温馨的,而那些撕心裂肺的感觉却无从说起,这中感觉就是最残酷的痛苦,痛苦到你都已经无法言语无法记起的痛苦。
不久前我还看过一部韩国电影,名字忘记了,看它的原因是因为电影的评分很高,说的是一个倒霉蛋孤儿,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成为孤儿的,也想不起他的亲人长什么样,只有孤儿院的记忆,于是他一直想自杀却总是自杀未遂,直到最后一次活过来之后他竟然发现自己可以看到灵魂,之后他被一个男孩,一个中年妇女,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老头四个灵魂纠缠,这四个灵魂分别让他满足他们一个愿望。而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