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刚挠挠头,苦笑道:“我这就是凑合着穿了,做做样子,有赵志敬那帮人在,哪里轮得着我们上场,这不,亏得是夏天,要是冬天,一准儿能冻感冒,说出去就是笑话。”
薛向拍拍他的肩膀,说:“都是一个班的,打篮球也有换人一说,怎么着,还有人能四十八分钟不带下场的?”前世,薛向虽然不爱运动,可共和国出了个小巨人,连带着他也跟着看了几场美帝的篮球比赛,对篮球规则却是略知一二。
“什么四十八分钟不带下场的,这帮人压根儿就是死撑,这会儿第四节已经开始了,咱们班都落后二十分了,哦,现在二十三分了。”说话时,二人正盯着场上的情况,吴刚方说到“落后二十分”的时候,对方又进了个三分球。
薛向这会儿也看清了场上穿蓝色运动衣的几人,那几人他竟都还有印象,正是那日在教室抽烟、穿喇叭裤的一伙儿。这几人论身高,皆是不低,最矮的也有一百七十五六公分,而那个上次拿眼挑衅薛向的家伙,个子最该,差不多和薛向齐平,也有一百八十多公分。
按说这帮人的身高,应付时下业余大学生比赛,已经算是绰绰有余了,可对上那红队,却是倍显局促。原来红队那方五人,人人膀大腰圆,海拔过人,皆是不输薛向彪形大汉,五大坨往那儿一站,立时就把蓝队一伙儿给比了下去。
虽说打篮球靠得不只是身高,而速度、技术、灵活度也很重要,可眼前的这场比赛到底是业余性质的,身体因素反而占了最重要的因素。是以,红队五人将蓝方五人吃得死死地。
刷!
红队20号抢了个篮板,扔回了后场,红方7号接住,一个三步上篮,再得二分,现下,蓝队已经落后二十五分。
眼见分差越来越大,且蓝队五人连战三节,现下已经精疲力竭,却仍旧不愿下场。若是薛向没听吴刚说道,说不得还得认为这五个家伙拼搏进取,锲而不舍。
铛!
蓝队投篮打板,篮板又被红队抢到,又是一个快攻,攻到了蓝队半场,当的一声,投篮未中,篮球落到界外。
此时,薛向已对眼前这分差悬殊的篮球赛彻底失去了兴趣。因为蓝队近乎自暴自弃,开始浪投了,先前的那个投篮,竟是在远隔三分线之外,就丢出了,这种比赛,怎能引起薛大官人的兴趣。况且他此来,就是因着受了吴刚的召唤,过来打个招呼。
虽说蓝队是自己班上的球队,且纵使薛向一天也没在班上呆过,至少和大伙儿在一块考过几场试,多少有了些归属感。可场上的几人,给他的印象太差,让他一点加油的劲头也无,哪里还愿意在此多待。
当下,薛向扯扯吴刚的背心,便道告辞,哪知道话还未出口,场面上起了变化,蓝队三号封盖红队五号时,一巴掌竟打在了五号的脸上。虽未见血,却是引爆了球场上的气氛,双方十人,立时涌作一团,拉扯起来。
场下各自加油的拥趸,也一拥而上,一时间,球场上乱作一团,幸亏裁判是个中年胖大的体育老师,又是喝斥,又是鸣哨,又是掏牌,才把局面控制住。
处理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蓝队三号技术犯规,红牌罚下。这样一来,场上就剩了四人,就需要一人递补上场。
薛向对眼前的闹剧不甚关心,只看吴刚满脸的希冀,知道他心中所想,又感念吴刚借笔之恩,便想助他一臂之力。
这边薛向刚想招呼吴刚上场,那边场上蓝队的最高个儿却又在呼唤着什么“荆条”,薛向这会儿已经从吴刚口中只待那个高个儿就是赵志敬,至于那荆条,薛向扫了一眼,知道也是那日抽烟小子中的一个。
他没想到赵志敬一伙儿竟是这般霸道,把团体赛,荣誉赛,变成了自己几个的游戏,死霸着不放。
“这也太霸道了吧,那个荆小勇压根儿就不会打篮球,平时体育课,他都是踢足球的,再说就他那麻杆样儿,一上场,还不让人给撞飞啊。”吴刚心中不满,小声嘟囔起来。
薛向耳尖,却是听见了,拍拍吴刚的肩膀,挤进自己班级围成的圈子里,不顾众人的讶异,竟冲那胖裁判做了个换人的手势。
要说这会儿的学生比赛粗糙得狠,压根儿就没有教练一说,那胖裁判见薛向生得挺成熟,脸上又无半点稚气,再看他站在蓝队一方,以为是班上见形势不妙,新请的军师来助阵,心中虽然嘀咕:都落后成这样了,才请军师不嫌太晚么,口中却立时就鸣哨,喊出了换人,接着又冲薛向打了个手势问换几个,薛向却是不知道全换该怎么用手势表示,直接用嘴巴就说了。
他这一句“全换”一出口,他身后一帮哲学781班的三四十同学全愣住了,场上赵志敬一伙儿也被弄得莫名其妙:这小子他妈的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寻刺激来了!
赵志敬一伙儿输了球,心中本就郁闷,这会儿见最看不过眼的家伙还敢挑衅,一帮人立时找到泻火的由头了,当下,五人齐齐朝薛向大步行来,边走边晃着膀子,脸上挂着冷笑。
旁边有老成的同学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遂连忙出言招呼薛向快跑,更有热心女同学老远就喝斥赵志敬一伙儿不要太过分,就连吴刚也哆嗦着劝薛向快走,显然这帮家伙短短一个学期的时间,就在班里混出了威风。
那赵志敬个高儿步大,眨眼的功夫,就行到十米开外的位置,冲薛向勾勾手指,抬手就把手中的篮球砸向了薛向!
第二十九章 踩人非我愿
赵志敬含恨而发,那篮球去势甚急,竟呼呼扯出了风声。可这篮球速度再快,却也快不过子弹,在港岛,薛向能避过秃眉男的子弹,自然也不会被这小小篮球拦住。只是眼下,他一避让,篮球必然砸在他人身上,“祸”由自取,薛向断不会牵连他人。
但见薛向右手迎着篮球,急探而出,一个太极抄手,那篮球触手间,来势瞬间被引斜。薛向再一翻手掌,篮球猛地上跳,再竖起食指,那篮球立时落在指尖,滴溜溜转了起来。
因着赵志敬使力极大,那篮球被薛向因势利导,一股劲道全转换成了转速,是以,篮球在转得极快,几乎让人快看不清球身了。
薛向这一手当真是漂亮至极,这会儿还没有后世那么多玩儿篮球的高手,街头篮球在共和国也未诞生,虽然这旋球之技也并非无人能会,可要转到这般程度的,不说见过,就是听也没听过。
前世,薛向几乎没怎么碰过篮球,可今生这具身体赋予的恐怖天赋,让他对力量的掌握几乎是妙到毫巅峰,球到手,心中想的动作,立时便做了出来。
一帮正当妙龄的女同学本就对薛向这英俊小生极有好感,再加上他这拉风的旋球,人人低眉不敢直视,间或偷瞄一眼那灿若星河的眼眸,立时心头小鹿撞撞,玉面飞霞。
赵志敬没想到自己这含恨一击,没砸到薛向不说,竟还助对方卖弄起风骚,心头大怒,几个飞步,就赶到近前,拔脚就怒踹过来。
薛向收了赵志敬的篮球,心中早防备着这小子,若不是顾念众同学在侧,且还要打比赛,再加上现在身份不同了,以他往日的脾气,哪里还有赵志敬伸腿儿的空当。
赵志敬来势虽猛,在薛向看来不过是花拳绣腿,不待身后女同学惊叫声出口,薛向一拨手上的篮球,那球便如电光般弹射出去,撞在了赵志敬那伸过来的小腿上。
尽管篮球弹性极佳,且是胶制,打人也不疼,可薛向暗自使了猛力,那篮球顿时就成了巨型橡皮子弹,打得赵志敬惨叫一声,条件反射一般收回了腿,立时就坐倒在地,抱着腿猛揉。
而那篮球一击之后,又反弹回来,薛向顺手一抄,篮球又稳稳地站上了指尖。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还比不比,不比,我就直接判你们输了。”那胖大教练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立时走了过来。
“比,比,怎么能不比呢,这还有十多分钟,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咱们哲学781班可没有临阵投降的习惯,裁判同志,给我五分钟,布置下战术,三分钟后,立时开赛。”薛向既然已经掺合进来了,自然有了万全的打算。
那胖大裁判,见薛向说得有理,又看这边似乎控制住了局面,立时挥挥手,道声“快点儿”,又返回红队那边沟通去了。
却说这边赵志敬被薛向干倒,另外四人却是恼了,当下就要围过来,一个马尾辫却挡在了前面,大声喝斥那四人,听口气似乎是班上干部。
那四人似乎颇给那马尾辫面子,并未扒开马尾辫,继续上前,而是隔空叫骂。
薛向这会儿早恼了这几个家伙,更兼要尽快组织队伍重新上场,哪里有工夫跟他们磨唧,当下,扭头,冲东方喊道:“佛生,过来!”
二十米开外的球场上,一个正举球欲投的白衣白裤青年猛地回过头来,冲声源处望去,待看清来人,一把扔飞了手中的篮球,冲远处一招手,又冲身边几人喊道:“三哥在喊我,快别玩儿了,都跟老子过去,难得能在此处撞见三哥,都给老子好好表现,那个谁,东子也把钱收一收,中午到食堂好好整几个菜。”
这白衣白裤的青年正是陈佛生!先前薛向转悠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看他玩儿得热闹,就没打搅,毕竟他要是一张嘴,说不得又是一番折腾。
却说陈佛生在京大念书,纯是混日子的,虽不像薛向那般日日逃课,却也整日里玩儿得脚打后脑勺。但人家和雷小天一伙儿混迹有日,早玩出了层次,一到京大,又开始呼朋引伴,援结朋友。虽说这会儿能上京大的大部分都是良家子、好学生,可也少不得那些走关系进来的。
陈佛生在四九城的顽主中,本算不得什么人物,可一到京大,立时飞鸟化凤,先是拉了几个和他先前一样爱混、却又混不出模样的四九城的三流衙内,接着又在校内和那些外省到来的高官子弟攀扯关系,再吹嘘一下自己在四九城顽主中的地位,捎带着介绍一下俊宋江的光荣事迹,立时就将一帮人慑服。
当然,如此轻易折服这帮外来的坏小子,也是四九城顽主这个称号实在是太响亮,响亮得就好似当初北附中的小将在全国小将中称王一样。而顽主同样是这帮坏小子最仰慕的称呼,陈佛生一报出自己顽主身份,外地来的这帮坏小子先就矮了几分,再被领着在四九城中晃了晃,凭吊一下当年血战的战场,又听陈佛生说几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哪里还有争雄的心气儿。
陈佛生这一吆喝,左右两个场子立时挤过来十七八个青年,掏兜的掏兜,拣票的拣票,立时凑了一沓钱、票。
钱票凑齐后,正要交陈佛生汇总,忽然,陈佛生撒腿就奔了过去,一帮人慌忙跟上,原来那边薛向等不及,又挥手了。
“三哥,你怎么来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呗,钱凑得够够地……”陈佛生到得近前,气未喘匀,就自顾自地安排起了中午的聚餐。
可这会儿薛向哪有时间磨唧,用手一指那四个还在叫骂的家伙:“新朋友,拉过去认识认识。”薛向虽然极少来校,却是知道陈佛生狐假虎威,在京大混出了名堂,收了一堆小弟,且其中几个比较跳的,还被陈佛生领来见过。
陈佛生这会儿才静下心听那站着的四个家伙、和坐在地上的那家伙在叫喊什么,这一听,汗毛立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