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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着其中有这番因果,才造成了陈浩东今日的风光,也算是另类的狐假虎威了。不过,童话故事中的狐假虎威,人家狐狸压根儿就知道老虎的威风,所以才借的。而这位陈浩东同志,压根儿就不知道自个儿能有今日的威风,是因为曾经惹到的是头正昏睡的猛虎。
这不,这会儿,陈浩东刚扬长而去,时剑飞便招来了躲在一侧的韩八极:“八极,怎么样,看出点儿什么?”
韩八极沉声道:“看身形,是个练过的,不过绝对不是国术圈里的,他上肢有力,下盘虚浮,貌似是军中的二流格斗技巧。”
时剑飞一挑眉:“怎么,难不成薛老三还真是被枪压服的?”
“二哥,您自个儿信么?”
韩八极声音极轻,时剑飞默然无语。
说实话,这二位都和薛老三打过交道,尤其是韩八极在薛老三手下可是吃了大亏的,他太清楚薛老三的本事了,至于脾性,潜心修习国术的就没有几个会在枪口下服软的,想当年,八卦掌宗师程廷华被八国联军的洋枪队包围,都没屈服,力战而死,薛老三国术修习至此,想必不会堕了前辈的威名。
是以,一听到薛老三在枪口下服了软,韩八极第一个不信,可时剑飞派人探报说,薛家老宅果真空了,事实摆在眼前,又由不得他不信。因此,韩八极还怀疑陈浩东是什么了不起的国术大高手,在他想来,薛向应该也只会对这类人服气。可今儿个一看陈浩东的身形步履,立时把先前的结论给推翻了。
“算了,不想这些没谱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全知道,往那边瞧?”时剑飞一指陈浩东所在的位置,便拉着韩八极寻了个视线极好的位置坐了,静观好戏。
原来龙国涛和王勇壮着胆子,正亦步亦趋地朝陈浩东那桌靠拢。这二位之所以胆子比别人壮,完全是恐薛老三恐得太过厉害,亟需在背后竖尊大神,如此这般睡觉都能安稳些。
“你俩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陈浩东余光扫见二人,见二人形容猥琐,心中不喜,便喝斥开了。
陈浩东这边一发话,唬了王勇一跳,紧走几步,到了桌前,弯腰道:“这位大哥,小弟姓王名勇,我身后的这位姓龙名国涛,我爸爸是轻工业部副部长,国涛的父亲是财政部副部长……”
王勇上来就是一番自报家门,非是有意显摆,而是生怕自个儿地位不够,人家陈浩东不屑理自己。
哪知道王勇这边刚报完家门,陈浩东的脸色立时变了:“啊哈,终于等着了,我说嘛,光凭红星茶馆儿这里外的门面,就一定藏着大鱼,果然,昨个儿刚打了招呼,今儿个就来了,来来来,两位兄弟快快请坐。”
陈浩东站起身来,亲热地拉过王勇和龙国涛,一把按在了椅子上。
却说陈浩东这番亲热倒把王勇和龙国涛搞迷糊了,怎么这位大爷刚才那般对时剑飞,现如今又这般待自己,难不成自个儿在他心中,比时剑飞还牛气不成?
要说这二位还真是误会陈浩东了,原来陈浩东这小子压根儿就不知道时剑飞是何许人也,甚至不清楚满厅坐着的青年都是何方神圣。因着那日他初到红星,说个故事,就把衙内镇懵了,自觉这帮人定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是以也就没心思去攀问,自斟自饮了几杯,就离去了。
而今日,他一到场,更是满场轰动,让陈浩东越发认为红星茶馆名不副实,而时剑飞自报是红星茶馆的经理。这经理的称号,在陈衙内看来,何跑堂的无异,哪里会费神理会。反倒是王勇这一大着胆子自报家门,误打误撞获得了陈衙内的青睐。
龙国涛和王勇痴愣愣地落了座,好一阵愣神,龙国涛才定下神来,鼓足了勇气,问道:“这位大哥,您真的踩过薛……薛向?”
龙国涛对这件事是耿耿于怀,若不亲耳听到当事人承认,他是永远无法释怀。
陈浩东给龙国涛倒上茶水,笑道:“昨个儿不说了嘛,那还有假?老子当时招呼四个兄弟一亮枪,那小子就傻了,他身边倒是有个刺头儿想跳,却被那小子拦住了,第二天就灰溜溜地搬家了。”
得了准信,龙国涛长出口气,脸上现出亲热:“这位大哥,以后我和王勇兄弟就跟着你混如何,交个朋友嘛。”这是个见缝插针的家伙,立时就要攀上自以为相准的大树。
陈浩东大喜:“那还有啥说的,以后就是兄弟了,谁敢跟你们兄弟不对付,直接跟我说,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仗义。”在陈浩东看来,这二位衙内的老子论牌子较之自己老爹也是丝毫不弱,正好结交了,以壮声势。
王勇脸上也又惊又喜,不过他远较龙国涛谨慎,心中有疑团没解开,立时便问出声来:“陈大哥,既然是兄弟了,那我就不得不替你着想了,不知道刚才你为何冷落时二哥,他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谁是时二哥?”陈浩东讶道。
第五十八章 竹笋炒肉
“就是先前和你握手的那个白衣青年,戴金丝眼镜的,你不知道?”王勇和龙国涛却是惊讶至极,实在是没想到陈浩东竟是不识得时剑飞。
陈浩东道:“看你俩的样子,难道他还有什么来头不成?不就是个茶馆的经理嘛,一个跑堂的。”
王勇和龙国涛几乎要绝倒,还跑堂的,难道他就不知道全四九城、恐怕全共和国就这一个茶馆,就不知道这个茶馆进出的都是何等人物?
王勇心中疑虑大盛,轻声道:“时二哥的二叔是江淮省的一把,爷爷是入了阁的,你说他有没有来头。”
“什么!”
陈浩东悚然大惊,霍地立起身来,险些将桌子带翻,脸上写满了惊骇。此刻,他心中乱作一团,实在是不明白这么牛叉的人物竟然还和自己含笑握手,而且自己还把人家当跑堂的,松松一握,就打发了!可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礼敬自己,和他一比,自己这点家世压根儿上不得台面呀?为什么,为什么……
陈浩东心中叫起了十万个为什么,满厅的目光也被他这番动作,吸引了过来,其实,从一开始,无数人的目光都盯着这桌,这会儿见陈浩东立起身,均想,不知道这位大爷又要发什么疯,就连时剑飞都在想是不是龙国涛和王勇这俩小子惹着他了,正好看看陈浩东是否有传说中的煞气。
哪知道,陈浩东心神甫定,立时就满大厅东张西望起来,因为这位此刻心中所想,就是赶紧找到时剑飞道个歉。
时剑飞就在陈浩东东北方向十米位置坐着,甚是好辩,片刻就被陈浩东寻到了,他冲时剑飞打个笑脸,拔腿就要奔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刹车声,立时吸引了无数目光,也让陈浩东暂时止住了脚步,朝门边望去。
但见一台绿皮军用吉普停在门前,门前不远处有一道老长的黑印,正午的烈阳下,甚是醒目,正是橡胶车轮摩擦地面拖出来的,显然这车来势甚急,几乎到了门口才踩得刹车,不知何事如此惶急。
陈浩东见不过是台吉普,无甚趣味,便待扭头,哪知道脑袋刚偏转了一半,就再也转不动,但见车上下来两人,且那两人他还都认识。一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一身宽大的灰军装,竟穿出了英武之气,而另个一个,一袭中山装,三十出头,正是那晚和薛向起冲突时,站在陈浩东身侧之人,乃是陈浩东之父陈自力的机要秘书。
这个中山装的身份确定了,那高大军装汉的身份,就不问可知了,正是陈浩东之父,A军新任一号陈自力。
见了自己老子,陈浩东虽不知老头子为何来此,却是迎了上去,谁成想他刚走到半道上,跟在陈自力身后的中山装便不住挥手,示意陈浩东撤退,陈浩东本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一时没回过味儿来,还紧走几步向前迎去。
“爸,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打听着这地儿不错,嘿嘿,我刚认了两个兄弟,介绍你认识认识,他们可都是……”
陈浩东不及近前,便自顾自介绍起新结识的王勇和龙国涛,以期在老爷子面前,展现交际能力,似乎压根儿就没瞧见陈自力方正的国字脸上满布的青气。
“国涛,小勇,过来,这是我爸……”越走越近了,这家伙还回头冲龙国涛和王勇打起了招呼,一会儿功夫,连称谓都换了。
哪知道,他这番话刚说到一半,便被暴力停止了。
原来陈自力离陈浩东还有数米左右的位置,就几步跨越,一个飞腿,踹了过来,一脚直中陈浩东的左肩。要知道陈浩东也是个大个子,一米八十的身高,陈自力一脚能蹬到他肩头,可见老爷子跳得多高,想必当年也是打架圈子的一把好手。
“爸,你干什么!”
陈浩东身体素质极佳,挨了一脚,一个鲤鱼打挺,就站稳了身子,满脸惊诧。
哪知道他这边问话刚出,啪的一声巨响,左脸颊又挨了一耳光。这一耳光陈自力含恨而发,出手迅疾,陈浩东压根儿就来不及闪避,一下挨得实了,霎时间,嘴角就溢出血来。
“爸,你疯了!”陈浩东莫名其妙挨了两下,心中恼怒至极,若不是眼前这人是他积威久矣的老子,陈浩东早玩儿命了。
“疯了,老子是疯了,被你个小兔崽子气疯的!”这是陈自力自进门后,第一次讲话,声若洪钟,夹恨带怨,唬得陈浩东一时失神。
陈自力一把揪住陈浩东的衣领,又是两个耳光,边打边骂:“老子叫你狗日的不好好当兵,叫你狗日的瞎出来折腾,今天趁早结果了你,省得你把老子害死。”
陈浩东又连挨了数下耳光,满脸被打得血糊糊地,立时也恼了,忽地,一把抓过陈自力又扇过来的大手:“老头子,你要是不说出个子午卯酉来,我就还手了。”
一帮的中山装在旁边劝了好一阵子,让陈自力别打了,这会儿见陈浩东竟然敢还手,霎时,不淡定了,涌上前来,小声道:“首长被停职了,都是因为你!”
“什么!”陈浩东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他老子堂堂A军军长,才上任不过数月,怎么就停职了?他可是知道自家老子这次能入职京畿,掌管赫赫有名的拳头部队A军,可是背后靠了上层大佬的运作,听说那位大佬论地位已经是有数的几位之一了,有他罩着,怎么会发生停职的事儿,还说什么是自己惹得,荒谬!
陈浩东这一惊诧,抓着的手就松了,陈自力脱了手,也不再攻击,竟是转身朝一侧的回廊行去,未几,竟抄了根大木棒在手,指着傻楞在一旁的四个战士下命令,要这几人把陈浩东给按住。
虽说陈自力调离宁边了,可到底是老长官,且是陈浩东的老子,这四个战士再怎么亲近陈浩东,也不敢不听陈自力的命令,立时,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的把大喊大叫的陈浩东给制服了。
“把裤子给老子扒了!”陈自力大喝一声。
四个战士不敢怠慢,反正已经得罪了陈浩东,总不能这会儿不听命令,再得罪陈军长吧,立时就把陈浩东的长裤解了下来,露出毛茸茸的毛裤,陈自力瞪了一眼,不再啰嗦,三两步上前,就把陈浩东的裤子扯了个底儿掉,露出白生生的屁股,接着便抡起棒子,挥了起来,一阵急风暴雨后,先前惨叫连连的陈浩东彻底没了声音。
“走!”陈自力打完收工,干净利落地吐出一个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