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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不仅薛向想到了,此刻,屋内诸人尽皆明了。
也正因如此,这五位督查室的领导们,才会齐聚薛向办公室,让他分派任务。
其实,那位黄主任下派任务时,已经人手其一,指定到人了,而这几位督查室仅次于薛向的领导,却并未领了任务,就各自开干。
毕竟尽管这位黄副主任,还有个更显赫的身份——市长大秘,可在督查室内,还是没人愿意挑战这位薛主任的权威的,至少,在看不到这位薛主任有被调离的迹象前,即使有异心者,也不会跳出头来。
谁叫这位薛主任,战斗力太过惊人,到任不到三个月,将原本威风赫赫的顶头上司尤主任整得没了影儿,反手一推,又将明珠那十多个纵横多年的惹祸祖宗,愣生生地送进了号子,吃了牢饭。
如此恐怖的战绩,除非谁失心疯了,才会搅合进和这位薛主任相关的战争中。
“没事儿,既然黄主任都责任到人了,若是大家没问题,就按照黄主任的指使办吧!”
薛向笑吟吟安抚道,说罢,又道,“如果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老规矩,还是交给我!”
要说薛老三真正是个好领导,肯放权不说,还肯替手下人抗事儿,手下人若是遇到办不了的案子,他愿意扛起,虽然目前,还未曾遇到这种情况,但薛老三光摆出这种态度,就足以让他尽收人心了。
这样抗事儿让功放权的领导,没有下属不喜欢的。
打发完督查室的几位搭档,薛老三返回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了,坐定后,他却不忙着翻阅案头的文档,脑袋在椅背上靠了,思忖起那位黄主任的用心来。
很显然,那位黄主任费了偌大心机,凑出这五桩案子,决计不是为了恶心恶心他薛某人,更不可能幼稚到认为通过这种越级派遣任务的方式,就能从自己手中夺走对督查室的实际控制权。
可不是为此,到底为何呢?薛向有些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薛向就懒得想了,反正在他看来,这准不是好兆头,那位黄主任定有后手。
不过,眼下,不管是何等后手,薛老三都懒得管了,收拾掉姓曹的那帮人后,他就没指望今后能有消停日子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是而已!
落定心思,薛老三开始翻阅手中的文档,只是一些督查室经办的案子,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什么电视机厂和电力局的、供销社的三级罗圈架的调解啦,南汇县的田产纠纷,引发的宗族械斗啦,要说事儿都不算小,可放诸堂堂明珠一市,可以说都是鸡毛蒜皮了。
这些案件,大部分都是几位副主任和督查专员,牵头就解决了的,小部分,督查室的两个科室的科长出马,就能搞掂。
现在,放在薛向案头的正是搞定后的结论报告,只需他薛主任览阅后,签上大名,便可上报办公厅。
因着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再加之督查室的几位领导都是个中老手,结案报告写得滴水不漏,细细阅览一遍,薛老三便逐一附上了大名。
五份文档阅毕,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半钟头,瞅瞅已经快十一点了,于薛老三而言,这个钟点儿,差不多就是下班的时间了。
伸个懒腰,拾了茶筒里的大红袍,泡上一杯,待荼沉底后,薛老三便抱了茶杯在屋内晃起了身子。
熟料没晃几步,桌上的电话响了,拾起一听,正是薛安远。
“哎哟喂,这不是薛部长嘛,这话儿怎么说的,您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侄子啊,我算算,算算啊,都小半年呢,也没见您给我电话,去电您不接,听您侄儿媳妇说,您老先生这几个月是家在京城,身在天山,都没见您影儿呢,都忙活些什么呢,忘了,忘了,军事机密,哪里是我这等闲杂人事该打听的……”
确实,自从薛老三来明珠后,他和薛安远还没联系过一次,倒是和许子干、安在海这两位,没事儿就挂个电话扯上半天闲篇儿。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如今的薛安远,可不再是曾经主管一地的军方大佬,而今,他已然荣升政局委员,军委秘书长、国防部长,位高爵显之余,身上的差遣较之曾经,不知重了多少。
原本,在岭南军区时,薛安远已然经营日久,麾下可用之才无数,管事儿虽庞虽杂,可只需托付到人即可,而如今,薛安远的职权,较之岭南之时,扩充了十倍有余,先不说那个顶顶重要的政局委员,就让他参加会议的次数多了一倍,也不说那个军委秘书长,实际负责了军委日常的绝大部分工作,单是那个国防部长,就能让薛安远在飞机上安家。
却说薛向一阵霹雳炮的打趣罢,那边终于传来薛安远爽朗的笑声,笑罢,便听他道:“你小子也是当过县委书记的人了,到今儿个,怎么还是幼滑小子模样,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听说你小子遇到些麻烦,我这儿告你一声,有些人有些事儿,想不理就不理,虚礼恶俗岂是为吾辈所设,事关正义,法不容情!”
第八十一章 卫司令寿诞
薛政局语调铿锵,煞气毕露,显然是知晓了薛老三如今在明珠的做为。
薛向笑道:“您就明白说有您在我背后戳着,我放心大胆当衙内不就得了,绕来绕去,绕得好大弯子,不过也对,您现在怎么说也是堂堂政局了,再难听的话也得说得冠冕堂皇不是!”
“哈哈哈……”
电话声中又传来薛政局爽朗的笑声,“行啦,你小子就贫吧,不过,我是没功夫跟你掰扯了,一会儿得赶飞机,对了,今儿个给你电话,是让你小子代我出席个宴请,东海舰队的小卫今儿个五十大寿,你参加一下,对了,别忘了带上乖女!”
薛向应下后,又交待了几句注意身体,待那边挂了电话后,方才按下电话。
薛安远的身体,薛向倒不是很担心,有老顾这个国医兼国术专家在,老爷子的身体哪里会有问题,单听方才的嗓音,便知老爷子中气十足,精神头健旺得不得了。
挂断电话后,薛向瞅瞅时间,已经跃过了十一点,距离寿宴的时间,怕是不近了,他赶忙步出门去,便朝楼下赶去。
虽然赶时间,薛向也控着速度,他才不愿在校门口久等,放学铃声方响的时候,他的座驾刚好在校门前熄了火。
未几,便见小家伙和几个小伙伴疯闹着跑了出来,待见得薛向的座驾,和小伙伴一招手,径直奔了过来。
小家伙平日的着装,都是柳总裁给置办的,皆是国外著名的童装,这会儿,小人儿上身著一件黑色针织衫,下身一件水磨白牛仔裤,再配上一双黑色圆头小牛皮鞋,打扮得前卫而精致。
原本,薛老三是不愿意小家伙这般着装的,他认为太过新潮,对小孩子不好,至少在这八十年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奈何犟不过始作俑者的小妮子,亦耗不过爱臭美的薛家四千金厮磨,终究让她小人儿如了愿。
“中午去哪儿吃啊,吃什么?”
爬进副驾驶座上,拍上车门,小人儿就叭嗒着小嘴,问了起来。
薛向工作虽是不忙,终究难免朝八晚五,时间一紧,自然就没做饭的闲心了,平日里,要么是载了小家伙出去寻了馆子,要么是他从馆子里打包好了捎回。
好在这年月,食材新鲜,商业初兴,那些各种赚黑心的店家,基本算是绝迹,在外就餐,倒也放心。
薛向伸手敲了她脑袋一下,“就知道吃,再吃就变小白呢。”
小家伙跟着薛老三,整日里好吃好喝好胃口,确实圆滚了不少,好在长得都是精明肉,一张小脸依旧精致,倒看不出胖模样。
小家伙翻个白眼,伸出一双小手,在圆滚滚的肚子上,使劲一挤,果真荡出个水桶圈,霎时间,秀气的小眉毛就塌了下来。
薛向瞧得好笑,为怕她小心思发愁,又来折腾自己,赶紧补救道:“没事儿呢,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到时身子抽了条,自然就瘦了。”
小家伙倒是知晓抽条何意,她曾经也为长胖发愁,薛老三亦拿这说法儿,宽慰过她。
不过,这会儿,薛向这话却是不灵了,小人儿这些年,可没怎么长个儿,比她班里的女同学可是矮了半个头,更不似三个哥哥姐姐,个个高挑,大有长成小萝卜的趋势。
悄悄摸了下自己的脑袋,小家伙再不说话,蹙了小眉毛,坐一边发愁,她生怕自己跟小白一样,永远长不大。
薛向知她心思,安慰道:“放心啦,我和你二姐这年纪,还没你个儿高呢,等你再过个两年,保准长出高个儿!”
薛老三也全非瞒骗,单看三姊妹的个头,小家伙也低不到哪儿去,小人儿如今不长个儿,无非是偏食所致,届时多弄些大棒骨熬汤,喝上数月,管见成效。
小人儿得了薛向的话,立时来了精神,一想大哥、二姐也是如此,这才正常嘛,小脸顿展,又开始掰着薛向的胳膊得瑟起来,说什么将来比二姐矮一些才好,太高了,就显瘦了,哎,真不想长个儿云云。
薛向看着这个好傲娇、爱卖萌的妹妹,真真是只有大摇其头的份儿。
车子转过幸福糕点店的时候,薛向停了车,他今次虽是代伯父祝寿,但小辈上门,少不得得备下份寿礼,这位东海舰队的卫司令,薛向虽未见过,却听薛安远在电话中介绍过,是他伯父的老下级,也是朝战时,才从老A军分出去的老人,算是自己人。
是以,薛向备的寿礼,无须太贵重,只需面子上过得去即可,而能照应面子,又应情应景的,除了这寿桃,似乎再无他物可替。
“中午吃面包?”小家伙顶着玻璃柜里那黄油油的面包,小脸发白,“我才不吃呢,听二姐说,吃油腻的,好长胖!”
薛向招呼完糕点店的师傅拣上好的寿桃给包个礼盒,笑道,“中午带你去吃宴席,这糕点是送人的呢!”
熟料薛向话音方落,便听身后传来道熟悉的男声,“吃宴席,薛主任好口福,不过,叫我老铁撞上了,说啥也不能落下我!”
薛向循声看去,正是前些日子一同共事的市局副局长铁进,这会儿,铁进一手拿着个黄面包,边从远处行来,边大口大口朝嘴巴里猛塞。
共事一回,薛向对这位铁局长观感甚佳,此地偶遇,自然少不得寒暄一番,于是,便远远伸出手去。
两人寒暄几句,铁局长瞅见薛向身边的小家伙,便将手里另一个没开啃的面包,直往小家伙手里塞,吓得小家伙早忘了什么礼貌,直往薛向身后猫。
要说铁进纯属好心,这年月,面包这等玩意儿,相对于寻常百姓家而言,绝对能往奢侈品一路靠,因为其制作材料,鸡蛋,黄油,白糖,精细白面,个个都属紧俏物资。
别说面包了,寻常县城甚至连面包房都不曾有。
铁进以为小家伙害羞,薛向笑着替小人儿婉拒了,直说她不爱吃甜,便搪塞了过去。
“怎么着,堂堂公安局长,中午就用这个对付?”
黄油面包对寻常百姓家,算是奢侈品,但对堂堂明珠市公安局副局长而言,就真上不得台面了,是以,薛向方有此问。
铁进三两口将两片面包消灭完,笑道:“咱说是公安局局长,其实也就是个打经站岗的,哪里比得你堂堂督查室主任煊赫一方,实不相瞒,这回,可被你薛主任拖累惨了,所以今儿个中午,无论中午得跟你去混餐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