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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被马小双结结实实地打了两拳,所以,寒心是有怒气的,他不轻不重地骂了马小双一句,然后继续对老马说:“血之所以会鲜红,是因为呼吸了氧气,血细胞是活的,而如果人死了,血细胞也就死了,不可能呼吸氧气,血就不会是鲜红的而是暗红的……”
为了能够让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到自己的话,所以,寒心刻意把嗓门放开。
“各位,我相信你们都不是瞎子,不可能看不到棺材缝隙里流出来的鲜血!”
说这话的时候,寒心也不怕犯了忌讳,直接走到棺材前,他蹲在棺材旁边,伸手指了指流鲜血的地方,说:“这血是红的,而且是鲜红的,可以肯定,棺材里的人并没有死!”
老马动摇了,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是……可是医院都已经下了死亡通知书……”
“死亡通知书?呵呵!”
寒心冷冷一笑,说:“命是玄之又玄的存在,一份通知书能够证明什么?在我的认知世界里,死了几天几夜后突然又爬起来的例子多了去了!”
“心脏停止跳动不是真正的死亡,真正的死亡是人体的细胞全都衰竭!”
“老马叔,听我的,赶紧把棺材板掀开,我要为病人诊治,如果再晚几分钟就真的来不及了!”
“这……这……这……”
寒心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但是,他的某些观点太悬乎了,诸如人死了几天几夜后又活过来云云,老马等周围的人都是普通人,何曾听过这种言论?
一时之间,老马急得手足无措。
要知道,在青城,订好的棺材板掀开也是忌讳,而且是天大的忌讳,这会让死者永不瞑目。
被老马拦在身后的马小双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那原本通红的双目现在看起来温和了许多,他用不确定的眼神看向寒心,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说的都是真的?”
“麻痹的,你他妈怎么这么磨叽?”
见马家父子犹豫又犹豫,寒心气得脸都绿了,干脆,他转身就进了仁圣堂。
“喂,你干嘛去?”
见寒心扭头就走,马小双慌了,忙要迎上去。
他是爱自己的老婆的,所以,但凡有一线的希望,他当然舍不得放弃。
“咣当!”
不等马小双走进仁圣堂,突然,一把斧头被寒心从小药铺里扔出来,要不是马小双躲得快,估计该被砸到脚背了。
冷着脸瞪向马小双,寒心骂了一句:“傻叉,要么你自己把棺材砸了,要么我上!”
回头看了一眼送葬的队伍,看了眼那口沉重的棺材,马小双一咬牙,弯腰就将斧头捡起来,他转身走向棺材的同时,口中骂了一句:“最好你说的都是对的,否则我杀你全家……”
马小双话音刚落,突然,寒心一个箭步冲上来,不由分说,一拳就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嘭!”
受了寒心这凌厉的一拳,马小双纵然身材魁梧、人高马大也终究是踉跄着摔倒在地。
“我是医生,救人性命是责任!”
怒视着跌坐在地捂着脸的马小双,寒心冷冷地说:“不过,说到底医生也是人,我有选择救你老婆或者不救你老婆的权利!往难听了说,我帮你,那是情分,不帮你,那是本分!”
“你要我承担责任?好啊!你现在就把棺材送到火葬场去,你的婆娘和未出生的孩子烧死不烧死关老子屁事?”
此刻的寒心,和之前硬扛着让马小双打了两拳的小青年判若两人,他捏紧双拳,浑身上下戾气滔滔,一如发了狂的猛兽。
不怪寒心会发这么大的火,因为马小双说得太过分了,救不活他老婆就要杀寒心全家,这是什么道理?
“对……对不起……”
捂着红肿的脸,擦掉嘴角的血水,吐掉口中的门牙,马小双自觉刚才的话说得太过,神色一黯,急忙道歉:“对……对不起……我就是太担心我的老婆了……”
“少他妈磨叽!”
因为马小双之前的话,寒心也没了之前救人心切的兴致,他原地蹲下,自顾自地点上一支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摸犹自生疼的脸部,不客气地瞪向马小双,说:“信老子就把棺材板掀了,不信老子就立马滚蛋,老子不是观世音,做不来当了好人被供奉做了坏人被砸庙的大慈大悲!”
“这……”
听了寒心这话,马小双犹豫了。
他握紧斧头,艰难地看向那口沉重的棺材。
“不能砸……不能砸……我女儿会死不瞑目的……小双……一定不能砸啊……”
这时候,一直伏在棺材上哭的中年妇女说话了,她应该是马小双的岳母,张开双臂拦住马小双,又是哭又是闹的。
回头看了一眼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的寒心,马小双心一狠,直接将手中的斧头扔地上,然后冲着众人吼了一嗓子:“继续上路,去火葬场,走!”
第180章 这里是地狱!
然而,马小双话音刚落,那口沉重的棺材突然传来一阵如敲门般的声音。
“咚!”
“咚!”
“咚!”
声音不大,若有若无,最先听到这声音的,正是马小双的岳母。
“啊!”
听到棺材里传来的敲门般的声音,中年妇女吓了一跳,脸刷一下就白了。
她惊恐万分地看向准备带领送葬队伍继续前进的马小双,支支吾吾地说:“小……小双……我……我听到棺材里有……有动静……”
轰!
马小双的岳母说的话瞬间在人群中炸开。
即便此刻是烈阳高照的中午,可听了马小双岳母的话,众人全都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冷气从背心处升腾而起。
有胆小的甚至远远避开那口沉重的棺材。
至于抬棺材的一众壮汉,此刻全都不约而同的弯腰放下了棺材。
“嘭!”
沉重的棺材放在地上的时候,激起淡淡的尘土。
“难道小晴真的没死?”
想到这种可能,马小双也顾不得忌惮那些子虚乌有的鬼神了,赶紧凑到棺材旁边附耳去听。
“咚……咚……咚……”
棺材里,时不时会有敲门一般的声音传入马小双的耳中,声音虽小,可马小双却听得真真切切!
“爸,妈,岳父,岳母,小晴真的还活着!”
确定自己听到了棺材里传来的动静后,马小双大喜,当即回身要去捡寒心之前从仁圣堂里扔出来的斧头。
然而,让马小双目瞪口呆的是,那把前一分钟才被他扔在地上的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寒心的手中。
此刻,寒心就这么翘着二郎腿坐在仁圣堂大门口的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抽着烟,吞云吐雾,怡然自得,甚至还旁若无人地哼起了小曲儿。
棺材板是被封死的,想要打开棺材,非斧头不可。
马小双因为之前打过寒心,所以,无奈之下,他只得讪笑着迎到寒心的面前,用极其讨好的语气说:“兄……兄弟……能不能把你的斧头借……”
“不借!”
都不给马小双把话说完的机会,寒心已经直截了当地回答:“斧头是我的,我愿意借给猪借给猫那是老子的自由,总之就是不借给喜欢咬吕洞宾的狗!”
“你……”
听了寒心这句攻击意思很明显的话,马小双脸一黑,作势就要发飙。
身后,老马等人急忙迎上来将他拉住。
顿了顿,老马含着纵横的老泪对寒心说:“寒神医,刚才我儿子不礼貌,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我知道你医术高明,希望您能救救我的儿媳妇!”
说这话的同时,老马作势就要下跪磕头。
“老马叔!”
寒心见势不对,赶紧从躺椅上跳起来,恭恭敬敬地将老马叔扶住。
斧头扔在马小双的脚下,寒心冷眼一扫脸色犹自挂着怒意的马小双,冷冷地喝了一句:“傻叉,还不把棺材砸了?”
马小双脸上的怒气更盛,但终究是不敢发作,他就好像吃了黄连的哑巴,闷着头弯腰捡起斧头,然后冲向那口沉重的棺材。
见马小双真要砸棺材,不管是送葬的人还是围观的人全都惊呼着躲到远处,毕竟按照普通人的思想,看了死人总归是不吉利的。
“嘭!嘭!嘭!”
别看马小双有一身令人嫉妒的蛮力,但也仅仅只是蛮力而已,板砖搬石头还行,真要用斧头砸棺材,他就怂了。
他双手抡斧,一斧接着一斧地往木质棺材板上砸,但新棺材的木料太坚硬,而他手中的斧头分量又不足,所以,他一连敲了七八斧,除了将棺材外表涂的油漆弄掉一些外,丝毫没有将棺材砸开的迹象。
“傻叉!”
寒心见状,赶紧迎上去,也不管马小双愿不愿意,一把就夺过马小双手中的斧头,同时推了马小双一把。
冷不防让寒心这么一推,马小双噔噔噔后退三步,差点直接跌坐在地,狼狈至极。
这一刻,马小双终于意识到,排骨精一般的寒心不是打不过他,只是不屑于和他计较而已。
这么一想,马小双既羞又愤,他痛恨自己之前不该由着自己的暴脾气打寒心的脸。
“唉!”
深深一声叹息,马小双垂头站在寒心的身后。
寒心单手握斧头,每一次都将斧头举过头顶,借着手臂处的力量、重力、以及一丝一缕无形无状的真气狠狠砸向棺材板。
“咣当!”
“咣当!”
只两斧,那原本看起来坚不可摧的棺材板便被砸开了一个口子。
将寒心抡斧头的彪悍动作看在眼里,马小双更是羞愧不已,他敢肯定,如果之前自己打寒心的时候寒心动手的话,那他一定会被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封闭的棺材被砸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口子后,里面传出的动静更大。
“砰砰砰”的敲击声传出来,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小晴没死!小晴没死!”
透过缺口处看到躺在棺材里的女人此刻正不住挥舞着双手,马小双大喜,忍不住伏在棺材上嚎啕大哭。
“次奥,滚开,小心老子一斧子把你的狗眼砸破!”
寒心可没忘记火辣辣生疼的脸颊,所以,见马小双趴在棺材上哭,他当即揪住马小双的衣领,然后重重将之扔到一旁。
确定棺材里的女人还活着,大伙儿惊讶过后,全都跑过来帮忙,或用石头,或徒手,或用路边的板砖,全都帮着砸棺材。
人多力量大,只两分钟的时间不到,棺材板就被掀翻。
以马小双为首,众人七手八脚将棺材里躺着的女人“小晴”抬出来。
“扑通!”
抱着自己的女人,马小双不由分说,直接跪在寒心的脚下,他含着泪,用悔恨的、颤抖的声音对寒心说:“寒……寒神医……我求求你……求求你救……”
“麻痹的,跪着干嘛?赶紧往仁圣堂送啊!”
见马小双怀里的女人气色很不好,寒心也不废话了,拔腿就往仁圣堂跑去。
他动作飞快,顷刻间爬到二楼,直接将玉麒麟用的被褥掀了,然后抱到楼下的柜台上铺好。
这时候,马小双也已经将小晴抱进仁圣堂了。
“把她放到这上面躺着!”
寒心指挥着让马小双将小晴抱到柜台上铺好的被褥里躺着,同时冲到门口,将如潮水一般的人全都堵在门外。
“全都在门口等着,别打扰我救命!”
说完,寒心直接将门关了,然后又对马小双说:“你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