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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赚到那六千块钱就是给自己积德了,您应该高兴才对啊!”
反正这会儿是在野外,黄文涛也不怕有谁看到,所以,听了寒心的话后,他直接就骂开了,他说:“小子,少他妈在老子面前说教,老子的生意就是你搅黄的,老子今儿非得收拾你不可!”
说话的同时,黄文涛偷偷朝着跟在他身旁的两个助手打了个眼色。
两个立时助手心领神会,当即,三人以掎角之势将寒心团团围住,看得出来,这两个助手平日里没少配合着黄文涛干这种以多欺少的事情。
眼角的余光一一从黄文涛等三人的身上扫过,寒心不禁微微一笑,说:“你们这是准备打我?”
“小子,你搅黄了我们的生意,打你又怎的?”
其中一名双手抱胸的男人冷冷地答了一句,比寒心高了小半个头的他浑身都是戾气,说这话的时候,他不屑地瞥向寒心。
“咱今儿就是要教训你,你能怎地?”
另一名男人这会儿已经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鹅卵石。
“小瘪三,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黄文涛这会儿也从地上捡了一块废弃的板砖,说话的同时,他当即恶狠狠地扑向寒心,手中的板砖朝着寒心的脑门砸去。
见黄文涛下的是死手,寒心的心头不由闪过一道寒意,他也不客气了,微微侧身避开了黄文涛拍来的板砖,然后狠狠一拳砸在黄文涛的脸上。
“嘭!”
一声闷响,黄文涛直接被寒心的拳头打得倒退半步,手中的板砖也随之脱落,偏巧不巧,正好就砸中了他的脚背。
“哎哟……”
黄文涛吃痛,惨叫出声,他一手捂脸,一手捂脚,单脚着地的他一个劲地上蹿下跳,然后脚下一滑,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疼得他脸都绿了。
恼羞成怒,黄文涛气得直接冲着两个助手怒吼:“还不快动手?把寒心这小子的腿给老子打断!”
之前寒心躲过黄文涛的板砖、然后又一拳砸中黄文涛脑门的动作太过彪悍,两个助手正沉浸在惊惶中呢,冷不防听了黄文涛的话,这才咆哮着朝寒心扑去。
寒心是背对两人的,可是他的后脑勺却似长了眼睛一般,不等拿鹅卵石的男人击中自己的后脑勺,他突然一个矮身,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地上,险险避开了对方的鹅卵石,下一秒,他如野驴一般尥蹶子,单脚后踢,重重踹在男人的肚子上,直接将男人踢得后仰着地。
原本双手抱胸的男人显然要比拿鹅卵石的男人精明了不少,见同伴被寒心踢倒,他赶紧后退三步,然后弯腰捡起同伴掉在地上的石头,不由分说,狠狠地朝着矮身蹲在地上的寒心。
“嘭……”
鹅卵石来得很快,寒心正准备躲闪,后背已经被鹅卵石击中。
那块长满了青苔的鹅卵石比拳头还要大些,男人砸出来的时候用劲又猛,所以,被石头砸中,寒心只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日……”
被男人偷袭,寒心不由得怒骂了一声,他当即捡起那块鹅卵石,然后翻身而起,也不见他瞄准,直接就狠狠地朝着男人砸去。
“妈呀……”
冷不防看到比拳头还粗的鹅卵石朝着自己呼啸而来,男人吓得叫了一声娘的同时,赶紧抱头蹲身躲闪,可惜他慢了一步,鹅卵石直接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咔嚓……”
伴着骨节破碎发出的声音,男人的门牙直接被呼啸而来的鹅卵石敲碎,混着血水掉在地上。
想当初寒心以真气加持,一块板砖能将王志远驾驶的、几十步开外的车砸中,如今男人就距离他不过三五步,即便没用真气加持,但他怎么可能砸不中?
“呜哇……”
门牙被敲碎不说,脸部还疼得不行,男人吃痛,惨叫一声,然后抱头蹲下。
“寒心,老子要弄死你!”
几乎就在这时,突然,寒心的身后传来了黄文涛的怒吼声。下一秒,黄文涛抡着手中的板砖就朝着寒心的后背拍去。
“哼!”
感觉到身后有劲风袭来,寒心冷哼一声,赶紧侧身闪避,不过,黄文涛这次是含恨攻击他,所以速度竟是奇快无比,寒心虽然避开了背心被板砖砸中的可能,但终究是没能避免手腕被砸中的厄运。
“嘶……”
手腕被板砖砸中,寒心疼得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一秒,他突然转身,怒视着黄文涛:“傻叉,我最恨别人从背后偷袭!”
见寒心表情凶狠,双目通红,犹自抓着板砖的黄文涛只感觉自己遇到了恶狼,吓得魂飞魄散,呆呆地站在原地。
没有片刻的迟疑,寒心抬手就将黄文涛手中的板砖抢过来,然后狠狠地朝着黄文涛的脑门砸去:“这一板砖还给你!”
黄文涛陡见寒心高高举起的板砖朝着自己的脑门砸来,越变越大,恍若从天而来的泰山,他惊得瞳孔骤缩,张口就要呼救。
不过,这时候板砖已经砸在他的脑门上了。
“嘭!”
一声脆响,板砖直接在黄文涛的脑门上断成了两截。
紧接着,有鲜血从黄文涛的额前流淌而下。
黄文涛似是被吓傻了,感觉到头顶湿漉漉的一片,他不由伸手摸了摸,见自己的手中全是鲜血,他不由得瞳孔骤缩,张嘴嘶声惨叫:“妈呀……血……哎哟……疼……”
惨叫的同时,黄文涛赶紧用手去捂头。
“哼!”
可惜,寒心没给他几乎,几乎是黄文涛抬手的同时,寒心挥手就是一耳光抽打在了他的脸上。
“啪!”
耳光声清脆、响亮,黄文涛只感觉自己被打懵了,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他呆呆地盯着寒心,眼中尽是惶恐,他想叫,但是却不敢,如傻了一般。
“啪!”
寒心没有客气的打算,抬手又是一耳光打在黄文涛的另一边脸上。
这一次,黄文涛终于是从惊惶中回过神来了,他双手捂住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脸,颓然跌坐在地的同时,张嘴便哭:“呜哇……唔哇……”
他一边哭嚎一边朝着两个助手呼救:“救我……救我……”
两个被打倒在地的同伴面面相觑,最后选择了闭眼睛。
“哼……”
寒心冷哼一声,抬脚又到了跌坐在地的黄文涛面前,黄文涛吓坏了,赶紧蜷缩着趴到地上,口中连呼:“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打你这种医学界的垃圾干嘛?我嫌脏了我的手!”
寒心说着,当即抬脚朝着黄文涛的身上用力踹,他一边脚踹黄文涛一边骂道:“黄文涛,老子警告你,别在穿着医生的外套到处赚黑心钱了,否则老子见一次打一次,实在是惹急了,老子直接把你家的什么垃圾黄氏中药店和兽医院给拆了!”
抱头蜷缩在地的黄文涛就如老鼠一般,他一个劲地求饶,狼狈至极:“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饶命……”
“垃圾!”
听了黄文涛这话,寒心又骂了一句,这才收脚。
教训了黄文涛一顿后,寒心继续朝着胡宝虎家的方向走去。
蜷缩在地的黄文涛等三人一直等到听不到寒心的脚步声来才缩手缩脚地爬起来,四顾无人,三个人拔腿就朝着村口的方向逃跑,那架势,就仿佛是见鬼了一般。
好不容易逃到了村口,三人赶紧钻进车里,顿了顿,黄文涛缓过劲啦,然后恶狠狠地说:“寒心,你竟然敢打我,等着吧,我要你不得好死!”
“咳咳……咳咳咳……”
似是气急,在说了这话后,黄文涛忍不住咳嗽起来。
两个助手也在一旁怒骂:“妈的,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一定要找机会弄寒心和胡宝虎一顿……”
“咳咳……咳咳咳……”
两人说话的同时也忍不住咳嗽。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后,黄文涛的心里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他在心中暗暗狐疑:“不会吧?难道真是禽流感?”
想到这种可能,他吓得腿都软了,再不迟疑,亲自开车,朝着青城市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时候,寒心也已经到胡宝虎家了……
第219章 鸡飞蛋打
此时,胡宝虎家的院门大开,但院子里却空落落的,半个人影也没有,而且院子里乱糟糟的,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很显然,之前胡宝虎就是在院子里把黄文涛以及黄文涛的两个助手给干了。
寒心站在院子里喊了好几声胡宝虎,但屋里始终没有人回应,寒心心中狐疑,于是就闯进屋门,依然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是去养鸡场了?”
想到这种可能,寒心当即迈开了步子朝着养鸡场的方向飞奔而去。
寒心还没走近养鸡场,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那味道参杂了鸡毛、鸡粪,闻起来令人作呕。
“胡宝虎难道已经开始宰杀焚烧病鸡死鸡了?”
这么一想,寒心跑得更快,甚至不由自主地用上了真气,脚底板仿佛是抹油了一般,只片刻的功夫就冲进了养鸡场。
此刻,在养鸡场的大院里,胡大年正颓然坐在轮椅上,他的面前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索方蜜和两个养鸡场的工人正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在忙活,他们将一只又一只的死鸡往篝火里扔。
死鸡有病死的,也有才被宰杀的,脖子处犹自流着鸡血。
另外又有两个同样身着白大褂工作服、戴着口罩和手套的工人正含泪从养鸡场里将一只又一只刚刚宰杀的死鸡拧出来,死鸡扔在院子里,嘭嘭之声不绝于耳。
看着一只又一只的死鸡从养鸡大棚里扔出来,然后又被扔到篝火里去焚烧,坐在轮椅上的胡大年不由得老泪纵横,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拼死拼活多年的心血全都被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烧成了灰烬。
这不是在焚烧死鸡,而是在灼烧老人家的心哪!
越想越觉心酸,胡大年实在是憋不住了,别用手把满是皱纹的脸全都捂住,他哽咽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凄厉,那么让人揪心。
“胡大爷!”
看到胡大年如此伤心难过,寒心只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是被到割了一般,生疼生疼的。
他快步迎到胡大年的身旁,然后蹲在胡大年的面前,他握住胡大年的双手,说:“您别难过,事情或许会有转机的!老天爷绝不会亏待辛勤劳动的庄稼人!”
“寒心,你胡大爷我心疼哪……”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含泪安慰自己的寒心,胡大年的情绪更是失控,直接哭出声来,不过,他是一个很明事理的老人家,他很清楚自己不该用自己的情绪来左右胡宝虎的决定,所以,哭出声来的同时,他赶紧又压抑住哽咽声,顿了顿,他含泪对寒心说:“寒心,小虎正在大棚里宰鸡呢,他比我更苦,你进去安慰安慰吧!你别记恨他,他之前之所以不愿意承认养鸡场染了禽流感是因为不舍……”
“胡大爷,我怎么会记恨虎哥呢?站在他的立场,我死也舍不得将自己苦心经营的养鸡场毁掉!”
寒心又安慰了胡大年几句,然后才匆匆起身冲进养鸡场的大棚区。
“啊……啊……啊……”
此刻,养鸡场的大棚里,时不时会有胡宝虎的咆哮声传来,他每宰杀一只活鸡就会咆哮一声,声音凄厉,如受伤了的猛虎。
伴着他的咆哮声,一只又一只被抹了脖子的鸡被他从大棚里砸出来,然后由工人们拧着这些血淋淋的死鸡拿到外面的院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