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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寒心微微点了点头后,董必输于是就忽略掉秦创世这个当晚辈的,转而对满脸难堪的秦不非说:“秦老哥,创世侄儿说得对,董、秦两家向来交好,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伤了和气!再说了,毕竟秦二少年轻气盛,我这个当长辈的当然不会和他计较!”
“董老弟,你……”
听了董必输这番话,秦不非竟是哑口无言了,毕竟他的二儿子秦纵横无礼在先,如今董必输既然说不计较了,那他秦不非还能说什么呢?无奈之下,秦不非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了两声:“呵呵……呵呵……”
见秦不非笑得不哭还要难看,董必输那个解恨啊,随即又加了一句:“对了,门槛被踢坏了就踢坏了吧,也不值什么钱,创世侄儿也没必要专门找工匠来了,我们董家还不缺木工!”
董必输这番话虽然说得温和又得体,可是,听在秦不非的耳中,那就是在打脸,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打脸,一时之间,他只感觉自己的脸一阵火辣辣的生疼,他现在恨不得扭头冲到大厅外恶狠狠地再抽秦纵横两个大耳刮子来解恨。
顿了顿,秦不非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来意,于是,他就干脆对董必输说:“董老弟,老哥我都来这么久了,你也不请我坐下喝杯茶?这似乎不是你的待客之道呢!”
“哈哈……哈哈哈……”
听了秦不非这话,董必输突然哈哈大笑,他刻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抬手一指大厅里左右两旁的椅子,说:“秦老哥,我的错,我的错,快请坐吧!”
说着,他又看向门外的秦创世和秦纵横,说:“两位小侄,你们也别在外面干站着了,快进来坐吧!”
第一次,董必输在秦家人的面前表现得如此淡定从容,他虽然说话客气,但那也仅仅只是说话客气而已,说话的同时,他自顾自地坐回了自己的太师椅上,也没招呼秦家三父子坐哪把椅子,更别说是安排下人上茶了。
“这……”
见坐在太师椅上的董必输端着一杯茶自顾自地喝,秦家三父子立刻就傻眼了,尤其是秦不非,他和董必输相交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董必输的脾气?
在秦不非看来,董必输对自己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每次秦不非来董家,董必输都会亲自招待,谦卑有礼,今天早上他来董家拜访的时候也是如此。
然而,几个小时的时间过去,董必输立刻摇身一变,变得秦不非都有些看不懂了。
见董必输坐在右边的太师椅上喝茶时那有恃无恐的做派,秦不非不由得微微皱眉,他不傻,怎么可能猜不到董必输的反常表现与寒心有关?
以秦不非的身份和地位,他当然不会正眼瞧一下寒心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青年,毕竟秦纵横并没有告诉董必输寒心身怀神农鼎和轩辕剑的事情。
迟疑了一下,干脆,秦家三父子索性就硬着头皮坐上了冷板凳,顿了顿,秦不非开门见山地对董必输说:“董老弟,今早我和你谈过小儿与令嫒的婚事,不知道你考虑得怎样……”
“不用考虑了!”
不等秦不非把话说完,甚至都不等董必输开口,原本如看热闹的局外人一般的寒心突然就开口打断了秦不非的话,他就这么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上,然后用无比戏谑的语气对秦不非说:“我和董小姐才是一对,其他任何阿猫阿狗都休想染指我的女人!”
“你……”
从进入董家的这件会客厅开始,秦不非已经不记得寒心几次对自己无礼了,此刻再次被寒心打断话,而且还听寒心直言不讳地说自己的儿子是阿猫阿狗,秦不非大怒,当即瞪向寒心,然后说:“小伙子,你是谁?在这样的场合,你应该没有发言的权利吧?”
事实上,秦不非是知道寒心的,在来董家的路上,秦纵横就已经向秦不非大致地介绍过寒心,不过,他现在却装作不知道寒心,明显是轻蔑寒心的出身。
当然,秦不非也的确有轻蔑寒心这个小青年的资本,毕竟他是秦家的主人,在上京城的军、政两界都有极高的影响力,地位超然,身份尊崇。
“寒先生当然有发言的权利!”
几乎是秦不非话音落下的同时,董必输便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秦老哥,实在是抱歉得很,恐怕我不能答应与秦家联姻的事情了,毕竟这位寒先生才是我的宝贝女儿认定的如意郎君,也是我认定的乘龙快婿!”
“什么?”
冷不防听了董必输这话,董家父子立刻就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董必输竟然会认可寒心,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尴尬的死局中……
第483章 你不厚道
“董必输!”
顿了顿,气不过的秦不非突然用力一把拍在身旁的桌子上,然后猛地站起来,他瞪圆了双目直呼董必输的名字,同时怒骂道:“混蛋,你以为一句抱歉就完事了吗?不要忘了,今早我来的时候你还装孙子伺候我,说什么等你把你那个未婚先孕的女儿做好思想工作后就答复我!怎么,你现在要出尔反尔?”
“你麻痹!”
听到秦不非说董蔷薇未婚先孕,寒心大怒,他才不管秦不非是什么身份,当即爆了一句粗,而且还是非常狂暴的骂娘。
秦不非是何等身份?他还从没有被人这么骂过,当然,背地里骂他的不算。
冷不防被寒心这么骂了一句,秦不非立刻就傻眼了,就如同刚刚懂事的大姑娘在菜市场被久经沙场的大妈指着鼻子骂一般。
此刻,秦不非呆呆地看着寒心,表情呆滞,脸色难看至极,如痴了傻了一般。
而同样的,秦创世和秦纵横也完全傻眼了,董必输、董拙甚至躲在暗处的董夫人白小白以及董蔷薇也全都傻眼了,任谁也不会想到寒心竟然会突然怒骂秦不非。
见自己一句标准的国骂就收获如此奇效,寒心大喜,也不给秦不非反应过来的机会,他当即又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胖老头,请原谅我骂你,毕竟你说的话实在是太操蛋了一点,嘿嘿……”
“你……”
还没回过神来的秦不非听到寒心说自己是“胖老头”,更是气得面部肌肉剧烈抖动,盛怒之下,他的额头上竟是暴露起可怕的青筋,他的牙关上下磕碰,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如果不是碍于最后一层面子,依着秦不非的性格,只怕要撕破了脸皮也要和寒心大干一场。
秦不非实在是太气了,以至于张口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将秦不非那近乎扭曲的表情看在眼里,寒心不由得微微皱眉,忍不住说了一句:“胖老头,你似乎有高血压呢,而且还伴有糖尿病和脑血栓、心肌梗塞等多种老年人常见病,所以我劝你最好别动怒,否则的话,被气死了可别怨我!”
“嗯?”
冷不防听了寒心这话,一直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秦创世不由得轻跳眉头看向寒心,他那锋利如猎鹰的眼中分明满是对寒心的好奇。
秦纵横之前只说了寒心是桂花村的一名江湖郎中,所以秦创世一直没放在心上,这时候他才隐约察觉到,寒心或许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普通,否则的话,他又怎么可以一眼就看出秦不非身上的顽疾呢?
人就如同机器,年纪大了就像机器腐朽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各种疾病也就紧随而来,而这其中又以高血压、糖尿病、脑血栓、心肌梗塞等老年病最为常见,也最让人头疼。
秦创世虽然号称华夏国“第一医圣”,但毕竟不是掌控生死的“阎罗王”,他无法阻止自己的父亲渐渐衰老,自然也无法以医术彻底根治秦不非身上的顽疾。
毕竟自己也是一名医生,而且还是当代“医圣”,是中医界的第一人,所以,听了寒心的话,秦创世就忍不住用好奇的语气问寒心,说:“寒先生对医术似乎颇有研究?”
“谈不上研究!”
见秦创世问自己话,寒心便谦卑一笑,发自内心的那种,毕竟他是崇拜秦创世的医术的,早在寒心读大学的时候,秦创世就已经扬名全球,寒心大二的时候,秦创世更是去海城医科大学进行过演讲。
所以,抛开与秦家的恩怨不谈,寒心是尊敬秦创世这个前辈的,所以,顿了顿,他便说:“与秦医圣比起来,我还差得很远,往后还希望秦医圣能够不吝赐教!”
听了寒心的话,秦创世微微一笑,又忍不住问道:“寒先生,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的身上有这些病症的,毕竟你刚才所说的,只字不差!”
寒心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望!”
寒心口中的“望”,自然就是中医里“望闻问切”中的“望字诀”!
“望?”
听了寒心的回答,秦创世不由得心中猛地一阵狂跳,要知道,他对“望字诀”的掌握也不过算得上是炉火纯青而已,可寒心的表现,分明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否则的话,又怎么能仅凭一个“望字诀”就可以诊断出病人的病根、病源呢?
难道说,眼前这位年轻人的医术比我的还要高?
想到这种可能,秦创世那原本波澜不起的眼中不禁一丝丝的狂喜,就如同天下第一的剑术高手便忍不住又说:“看来寒先生的医术果然高明,有机会我一定要讨教讨教!”
“一定!一定!”
见秦创世说话谦卑,彬彬有礼,寒心于是也笑脸相迎,说:“秦医圣,我希望医术的交流不要因为其他的恩怨所左右,毕竟,当初秦医圣在海城医科大学的那场演讲让我记忆犹新,严格来讲,你算得上是我的半个老师!”
“哦?”
听了寒心这话,秦创世更有兴致,于是就忍不住说:“我记得我只在海城医科大学有过一次演讲,那次演讲的主题是《中医,我拿什么拯救你?》,这么看来,寒先生刚刚毕业!”
“是的!”
寒心含笑点头,随后又说:“我刚毕业一年!”
听了寒心这话,并不习惯于夸人的秦创世竟是忍不住冲着寒心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说:“不错!不错!年轻有为!”
秦创世话音刚落,秦纵横就忍不住来了一句:“哥,和那个小杂种多说什么废话?”
“你懂什么?”
听了秦纵横这话,秦创世突然一改之前的温和,他陡然厉声骂道:“二弟,我早就说过的,你脾气太燥,肝火太旺,要你学会静心,否则的话,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你身上的真气所反噬!”
“哥……”
听到秦创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自己,秦纵横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他张口想要反驳,却被秦创世的白眼给瞪了回来。
没办法,秦纵横干脆就冲着寒心的方向怒目圆瞪,那双眼睛如牛眼一般,似要喷火。
然而,让秦纵横颇为恼火的是,寒心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在寒心的眼里,秦纵横不过就是空气。
顿了顿,寒心继续和秦不非说话,他虽然尊重秦创世,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连秦不非也一起尊重,盯着秦不非,他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说:“胖老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傻叉儿子秦纵横似乎和天海城慕容世家的大小姐慕容妃有婚约在身,而且年底就准备完婚!”
都不给秦不非和秦纵横还嘴的机会,寒心又继续补充了一句:“一个有婚约在身的男人却巴巴地悔婚、然后再跑来向董家提亲,我想问问,你们秦家父子的脑袋被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