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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给秦不非和秦纵横还嘴的机会,寒心又继续补充了一句:“一个有婚约在身的男人却巴巴地悔婚、然后再跑来向董家提亲,我想问问,你们秦家父子的脑袋被门缝夹了吗?又或者是被驴踢了?”
“这……”
听了寒心这话,平日里能言善辩的秦不非竟哑口无言了,说到底,秦不非就是太宠溺自己的儿子了,所以,但凡秦纵横有什么要求,他就会尽力满足。因此,虽然秦不非不知道秦纵横为什么非要娶董蔷薇,但既然是儿子想的,他就做了,哪知道此刻被寒心拿出来说事,他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寒心说得太对了,毕竟和董蔷薇这个未婚先孕的孕妇相比,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会选择娶慕容妃,而且,秦纵横明明就和慕容妃有婚约在身,竟然还傻啦吧唧地悔婚,这不是傻叉是什么?
秦不非的智商很高,他现在听了寒心的话,立刻就举一反三地想,秦纵横一定是觊觎什么才会费尽心机想要娶董蔷薇的,秦不非甚至觉得,秦纵横所觊觎的东西或许还和寒心有关系。
这么一想,秦不非更觉脸上无光,顿了顿,他干脆站起身来,然后刻意用歉疚的语气对满脸得意的董必输说:“董老弟,既然令千金已经许配给寒先生,那这话就算是说开了,我只能叹息犬子与令千金无缘!”
秦不非这番话很有点被人打掉了门牙还强迫自己吞到肚子里的意思,处在他的人生高度竟然还能有如此勇气,不得不说,他的确不是一般人,最起码比秦纵横更加难缠!
听了秦不非这句颇为低声下气的话,董必输那个得意啊,大有一种扬眉吐气的舒畅感,他淡淡一笑,含笑点头说:“好说!好说!”
“既然这样,董叔叔,那今天就打扰了!”
这时候,秦创世也已经站起身来,他先是和董必输道别,然后又对寒心说:“寒先生,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找个时间和你好好切磋切磋的!”
随后,由董拙将秦家父子三人送出董家大院。
“寒心,你可真牛!”
秦家父子三人一走,董必输就忍不住如老小子一般用激动的语气对寒心说:“你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秦纵横当众出丑,丑态百出,又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秦不非说得哑口无言,真是太厉害了!哈哈……”
“嘿嘿……”
听了董必输的夸赞,寒心不由得邪邪一笑,顿了顿,他说:“董叔叔,凡事都讲个‘理’字,他们秦家理亏,自然说不过我!”
亲眼目睹了寒心三言两语就将秦家的人逼得灰头土脸地离开后,董必输更觉寒心这个人不简单,听了寒心的话,他赶紧顺口说:“没错!有理走遍天下,没理寸步难行,咱们之前占了理,当然不怕秦家的人!”
秦家的人把和慕容世家的婚约毁掉,然后再来向董家提亲,这本来就没有理,自然,秦不非是说不过寒心的。
至于秦纵横,他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而是脾气暴躁、智商一般的俗人,他进门就对寒心骂骂咧咧,满嘴喷粪,自己丢了面子丢了形象,那也是没有理的。
寒心抓住秦家的弱点,自然轻而易举就将对方逼退。
见董必输开心不已,寒心突然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董叔叔,你不厚道啊!”
“啊?”
冷不防听了寒心这话,董必输心中猛地一紧,然后赶紧问道:“寒心,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
见董必输装傻充愣,寒心便淡淡一笑,反问道:“董叔叔,你为什么要让我坐你董家家主的位子?”
第484章 谦谦君子的伪装
寒心虽然没有在世家豪门里生活过,但说到底,他并不是不懂大世家的那一套不成文的礼数,自然,他也知道以左为尊、客随主便等等说法。
也正因为知道这些,所以他才会突然这么问董必输。
“这……”
冷不防听到寒心这么问自己,董必输心头狂跳的同时,也深深地感觉到寒心的心机深沉、城府可怕。
他此刻恍然觉得,寒心是一个绝对的多面人,他觉得寒心可以是君子,也可以是小人,可以是祥龙,也可以是毒蛇。
他甚至深深地领悟到,想要和寒心成为一条船上的人,那就丝毫别玩心机,如果玩心机的话,一定会先被寒心玩死。
他也深深地感觉到,如果他不是董蔷薇的父亲,只怕之前秦家三父子在的时候寒心就会三言两语让董必输引火烧身、自掘坟墓。
第一次,董必输这位活了五十多岁的人、站在人生的金字塔巅峰的人感觉到了畏惧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因为被寒心注视而灵魂都在颤抖。
再三犹豫之后,董必输选择了坦白,而且是毫无保留地坦白,他用悔不当初的语气说:“寒心,我承认,我之前让你坐左边这个主人的位子是有私心的!”
“你当然是有私心的!”
寒心始终坚信,人与人之间,两颗心脏互相之间会有感应,他此刻就能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董必输是真的后悔了,也真的准备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有了这种感觉,寒心随即也将对董必输的戒备完全收起来,顿了顿,他继续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董叔叔之前始终觉得我是外人,所以干脆就让我做主人的位子,自然的,我就会成为秦家三父子攻击的主要目标,而你则可以在旁边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对吗?”
董必输现在是真的悔不当初,他觉得寒心就是一个妖孽,一个可以看穿人心的妖孽,他觉得,除非自己是傻子,除非自己嫌命长,否则的话就绝对不要和寒心玩心机,所以,他便很直截了当地回答:“是!”
“哈哈……”
见董必输丝毫不否定,寒心更觉董必输是真的不准备再和自己玩心计了,真的准备接纳自己了,寒心高兴不已,于是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顿了顿,他又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董叔叔,幸好你是董蔷薇的父亲!”
听了寒心这句玩笑话很浓的话,董必输只感觉自己的额前满是瀑布汗,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仿佛重生了一般,顿了顿,他干脆也不说话了,而是陪着寒心笑:“哈哈……哈哈哈……”
……
另一边,出了董家大院的侧门之后,董家父子三人随即黑着脸坐进了门口停着的豪华轿车里。
司机依然是秦纵横的师弟烈老九,秦纵横招呼一声后,烈老九随即将车开向秦家的方向。
车上,坐在后座的秦不非先是冲着坐在副驾驶的秦纵横怒骂一通,然后又看向坐在他身旁的秦创世,说:“老大,寒心这个人你怎么看?”
“嘿嘿……”
双手抱胸的秦创世先是邪邪一笑,然后看向闷着头的秦纵横,说:“其实我更好奇二弟图的什么!”
如果寒心在的话,他一定会发现,秦创世是比秦纵横更能装的人,此刻的他卸掉谦谦君子的伪装,整个人看起来鬼气森森的,就如同厉鬼在世一般,尤其是他的眼神,不仅闪发着狐狸般的狡诈,而且还冰冷恶毒。
就算再不精明的相师看到秦创世此刻的眼神也会知道秦创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
秦纵横这位昆仑派的得意弟子竟然会深深地忌惮着自己的大哥秦创世,这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了秦创世的话,秦纵横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这种感觉就仿佛是老鼠感觉到了猫的气息一般。
之前秦纵横对自己的父兄隐瞒了寒心身怀神农鼎和轩辕剑的事实,他其实是有私心的,毕竟傻子也懂得“人少好过年”的道理。
不过,此刻听了秦创世的话,秦纵横就不敢再隐瞒了,所以,赶紧的,他背着烈老九小声地把寒心身怀神农鼎和轩辕剑的秘密告诉了秦不非和秦创世。
听了秦纵横的话,秦不非面色陡然一变,如见了鬼一般,他惊呼出声:“天!那个伶牙俐齿的小杂种竟然同时拥有两件上古神器!”
秦纵横说话的声音很小,开车的烈老九当然听不到,不过,秦不非的惊叹声也太大了一点,烈老九就算想不听到都难。
不过,烈老九很聪明,他懂得“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所以,明明听到了秦家父子三人的谈话内容,但他却假装没有听到,继续不言不语地开车。
透过后视镜,烈老九分明看到秦创世用如看死人一般的眼神不露痕迹地瞥了他一下,一瞬间,烈老九几乎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被吓散了,豆大的汗珠毫无征兆地附着在他的额头上。
顿了顿,秦创世忍不住用玩味的语气问烈老九,说:“九哥,你似乎很热?”
“啊?我?”
冷不防听了秦创世这话,本就紧张得不行的烈老九竟是忍不住叫了一声,不过,很快的,他就想到了应对之策,所以,赶紧的,他故意用弱弱的语气解释说:“秦大少,我刚才冷不防听到你们说寒心那个小杂种竟然身怀两件上古神器,给吓的……”
秦纵横可没有秦创世的心机,听了烈老九的话,他就忍不住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了一句:“次奥,瞧你那点出息!”
“汗!”
听了秦纵横的话,烈老九便继续用尴尬的语气说:“二师兄,我之前才被那个小杂种打过,能不怕嘛?”
说话的同时,烈老九忍不住透过后视镜偷偷瞟了一眼秦创世,当察觉到秦创世那双阴毒的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他的时候,他吓得几乎再次叫出声。
顿了顿,秦创世淡淡一笑,对烈老九说:“老九,以我的职业眼光来看,你似乎是体虚呢,要不然怎么能流这么大的汗呢?我问你,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总感觉浑身都是虚汗?睡着后感觉总是在做梦?醒来的时候是不是无精打采的?”
“这……”
听了秦创世的话,烈老九整个人都怔住了,因为秦创世所说的,正是困扰了他许多年的。
不过,也只有烈老九知道,自从跟了寒心之后,他体虚的症状似乎得到了明显的缓解,当然,那是烈老九已经忘了自己被神农鼎炼化过的经历,否则的话,他就会知道一个修真者能够进入神农鼎中拥有着莫大的好处。
顿了顿,烈老九便忙用巴结的、奉承的语气对秦创世说:“秦大少,您的医术水准简直通天了,只看一眼就知道我体虚!”
听了烈老九的话,秦创世便又说:“体虚不是病,但却是让人染病的病因,而且体虚只能慢慢调节,不能瞬间根除!你虽然是修真者,身体强悍异于常人,但正所谓物极必反,如果你的体虚得不到根治的话,一定会影响你修炼的进步!”
“当然,事无绝对,尤其是在我这里更是如此!所以,别的医生不能一下子让你药到病除,但我却可以!”
说话的同时,秦创世如变戏法一般掏出一枚火红色的丹药,他也不管烈老九愿意不愿意,直接将之递到了正在开车的烈老九的嘴边。
见烈老九用茫然无措的眼神看向自己,秦创世冷冷一笑,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了三个字:“吃下去!”
“秦大少,这是……”
烈老九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粗枝大叶,可实际上却是一个心细的有心人,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得明白秦创世给他的丹药一定有问题。
毕竟,他烈老九刚才听到了不该听的。
不过,烈老九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