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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诩在这方面取得的成绩显然不太理想,连这个疤都不知道,所以才弄巧成拙,被庄言瞧出破绽了。由此可见,这封信除了出现方式离奇古怪外,里面的内容也充斥了吹嘘和欺骗。
一股无名火蓦然蹿起来。庄言甚至惊奇,尉诩为了追求“足够强的刺激”,连这种手段都拿的出来。这段以假乱真的微拍电影如果流出去,宋丹绝对有口难辩,名誉就毁了。除了庄言能瞧出来是假的,别人绝对分不清黑白。
庄言平复呼吸,点了根烟,一边眯眼看着***,一边沉着地把烟灰弹在信纸上,思索自己该怎么办。
他决定学周瑜。诈作中计,诱出尉诩的下一步,然后冷眼看他的目的何在。
庄言不太相信尉诩的动机只是打击情敌。因为这厮平时高瞻远瞩,高贵冷艳,一撞上自己就炸毛急眼,恨不得活剥生吞。可见自己很碍事,非常碍事,并且碍了尉诩的大事儿。
他想知道,自己碍着尉诩什么大事儿了。因为庄言不仅想碍他的事儿,还想坏他的事儿。
所以庄言决定中招。
庄言把右腿盘在左膝上,抖着腿抽着烟,眯着眼睛,态度端正地观摩了45秒小电影。然后仔细回味自己以为那是宋丹时,第一时间的心理感受。
悲伤。
痛心。
不甘。
狂怒。
憎恨。
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
就算知道里面的人并不是宋丹,我依旧怒不可遏,我想手撕了尉诩,这个恶毒的孙子,他毁了我们。
对,我应该手撕了他。
庄言睁开眼睛,手上已只剩下一截烧尽的烟头。他猜到尉诩希望自己做什么了。
“在狂怒中手撕了他。”
庄言觉得,这种任务目标简直深得我心,就像“酒店试睡员”“巧克力试吃员”一样,工作内容爽得上天啊!分分钟都能调动起主观能动性啊。
况且就算带薪停职,也不是没有挽回余地。袁世凯都下野种过菜呢,不照样卷土重来复辟帝制了。我凭本事吃饭,还怕停职?
于是庄言决定战术性满足尉诩的期望。为了表演的更逼真,庄言随手拧开了封存许久的威士忌,开始小口啜饮,期待恰到好处的酒精能给演技加分。
高浓度蒸馏烈酒像一线火焰流淌进胃里,刹那让庄言感受到了胃部的形状,继而温暖得发烫,让胃开始剧烈收缩,像被泰森打了肚子一拳。
酒精让他思维奔逸起来;庄言想起了柜子里的燕尾晚礼服,当即拍板,决定穿上礼服,参加晚会,然后态度端正、认真负责地把尉诩揍个天花乱坠。
既然这是尉诩想要的,那老子少不得慷慨大方一次,好好满足他了。
什么,禁足?开什么玩笑,男人的征途怎么可能被区区禁足令阻挡啊!
庄言换好笔挺修长的晚礼服,一身漆黑燕尾西装在镜子前标致挺拔,精致无暇。然后庄言刻意弄乱了头发,留着颓废的胡茬,对着镜子练习了几遍绝望不甘的眼神,才拎了威士忌,戴上手表,瞧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八点,晚会马上要开始了。
他瞧着威士忌,对着酒瓶笑道:“欧耶,今天晚上就看你的了。把那个孙子干得五彩缤纷吧。”
说完,一口牛饮,脸颊红透,痛快淋漓抹一口嘴,开门晃了出去。
桌上,笔记本电脑循环播放尉诩的得意之作,叫声绕梁,回荡不绝。
ps: 因为有朋友说最近的风格比较压抑,所以不敢拖延,加班加点写了一万字赶紧更了,一直更新到轻松一点的部分,希望大家能够看得愉快一些。我以后会少写压抑的情节,多写一点欢乐搞笑的。真是抱歉,以后我会注意风格的!u
235 好戏开场了
尉诩精心准备了这次晚会。○能容纳一千二百人的礼堂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自助餐酒会。
勤务兵高高拉起“热烈庆祝栖凤基地荣获嘉奖暨庆功晚会”横幅时,尉诩已经精神抖擞地站在富丽堂皇的门口,意气风发地和梁非凡谈笑风生了。在这个重大场合,尉诩刻意打扮出了亲民形象,穿着漆黑合身的晶亮西服,领结端正,发型坚固,脸上净白得能反光。每当有人向他路过敬礼,尉诩都眯起眼睛慈眉善目地笑,整张脸温润得像观世音玉佩,宽祥推脱:“今天我和你们平级!玩的开心就好!”
但是尉诩打扮得再努力,都挡不住李明出现的万丈毫光。李明为了配得上魏部长,恨不得捯饬成庆典司仪,一头秀发用发胶定成了层次分明的飞机头,看上去像洪湖水浪打浪,站远了还以为他顶了个悉尼歌剧院在头上。
最重要的是,泰然自若的李明居然驾驭住了这鹤立鸡群的发型,仗着有双意大利式内陷深邃的专情双眸和一张俊逸美貌得祸国殃民的脸,理直气壮地顶着这前卫夺目的发型走来走去,傲视群雄。他穿了一身酒红西装,v领里露出一线洁白衬衫,垂下一条漆黑领带,艳光逼人,令男人汗颜,让女人嫉妒。
所以李明潇洒走来尉诩面前时,尉诩如临大敌,微微蹙起眉,搜肠刮肚想挑理儿,最后竟挑不出一星儿毛病,不甘心地吐槽他的脑袋:“一瓶发胶不够用吧?”
李明右手风度翩翩地插着兜,左手捏着高脚杯在鼻下嗅。无视尉诩,不断转身去看门口。期待魏部长出现:“巴黎时装周的新设计,你没点儿手法还真整不出来这样儿的。噢hello小美。你今天可真美!”他瞧见苏小美拖着维多利亚公主裙匆匆跑过,裙摆大得像个饭碗倒扣在地上;被系带勒细的腰部马甲高高托起胸脯,无中生有地硬生生变出一个36d罩杯来,几步路就喘得苏小美刘海沾汗,脸蛋晕红。
苏小美扭头瞧见李明,捧脸尖叫一声:“部长你好帅!”提裙子移过来,感觉像在飘。
李明得意洋洋,瞥尉诩一眼,端着酒杯和部花寒暄:“你找谁呢?”
苏小美小手扇风。窒息似的直喘气,脸红答道:“找课长啊,你看到课长了吗?”
尉诩和梁非凡对视一眼,猜测是苏小美在找哪个课长。李明知道答案,却因为庄言揍了李贺的事情被黎塞留压下处置了,并未传开,所以苏小美不知道庄言今晚来不了。于是李明答道:“你家课长还没来。你找你的男伴去吧。你约了谁?”
苏小美小手扇着凉风,还觉得热,懊恼地把一头卷发撩到肩后。匆匆答道:“课长啊。”
李明睁大眼睛:“你男伴是庄言?”
尉诩神色一黯,继而插嘴道:“庄言表现出攻击倾向,情节严重,已经关禁闭了。你不知道吗?”
“啊?”苏小美伸长脖子嚷。一下沮丧得泫然欲泣,低头扯一下公主裙懊恼嘀咕:“我想着维内托中校不在,课长又迟迟没约女伴。想捡现成的课长呐!他竟然来不了?白折腾一个小时!!”
苏小美面红耳赤地嘀咕,转过身来指着背上的系带:“部长你帮我把带子松一松。我的天,勒死我了。我喘不上气了,要窒息了。”
这种礼服马甲的带子系得越紧,显得腰越细,胸越挺,********,美得古典雅致。所以苏小美在镜子面前一个劲儿催张悦“勒紧点,加油,别怕箍死我”,结果苦果自尝,走两步路就喘得像肺水肿的病人。
梁非凡和李明面面相觑,暗想你至于这么拼吗。万幸李明擅长解开一切女性服装,他将红酒递给尉诩,熟练地松开系带,重新扎了下。
苏小美解放了,抬头理顺卷发,长喘一口气,歪头道:“部长谢谢啦。课长没来真可惜,啊啊啊早知道我就穿轻便点了,这玩意死沉!”碎碎念着,奔着甜品区去了。唯有奶油和巧克力能让她心情好起来。
李明提起庄言,心里五味杂陈,一面明知此人已经如日中天,让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一面念及黎塞留的警告,不敢打其他主意。所以接过尉诩递还的酒杯时,脱口问道:“我记得李贺和你是一个大院里出来的?”
尉诩微微点头,话藏机锋:“所以我更得替李贺伸张正义。还没人敢让贺爷住院一礼拜。你瞧着,这事儿没完。”
这一句话的功夫,李明惴惴不安地回了两次头,苍天不负,他终于等来了魏东娴。李明隔着憧憧人影,瞧见魏东娴出现在走廊尽头,就像狗瞧见了回家的主人,恨不得扑上去摇尾巴。他急得甚至没回头瞧尉诩,只喊了声“失陪”,就匆匆走向低头上红毯的魏东娴。
魏部长认真打扮了,拖着一袭曳地星光裙走上台阶来,淡黑雪纺料子上画龙点睛地点缀着银星。裙子垂地前,先被胸脯撑开,再在细腰上一收,曲线在臀上一翘,垂向大腿时就高高裁开,在两页黑裙子中间,露出一线洁白性感的大腿,令人总心猿意马地去幻想:若这裙子往上多裁开一寸,将会是多么煽情的美景——不由自主就躁动得拿不稳酒杯。李明努力施展讨好技巧,克制澎湃的心潮,鞭策自己直视魏东娴的双目:“你今天可真漂亮……这裙子和你的气质很配。”
魏东娴施了淡妆,长发垂在肩后,别了个精致的发夹,开口第一句竟是:“我听说庄言把人揍住院了?”
李明殷勤护魏东娴往里走。他好不容易争取到护花的机会,唯恐有失,一面仔细伺候,一面小心解释:“他和李贺有私怨。李贺这个人,您再清楚不过了,出了名的猫科动物,舌头上都带钩,舔骨头不剩肉星的主儿。他又跟尉诩厚,和庄言咬起来太正常了,跟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几句话把自己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李明弓腰引着魏东娴进门去,暴露在四面八方的视野下,腰才直起来,玉树临风接受注目礼,正想挽着女王白皙的胳膊去落座,忽然尉诩那边嚷嚷起来,魏东娴和李明同时扭头去看。u
236 被友军流弹击中的尉诩
只见尉诩难堪地被苏小美拽着袖子,踮脚撒娇问个不停:“庄课长怎么能不算作者呢?他那会儿天天通宵加班,我可是看在眼里的!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决策官你说嘛!”刁蛮任性地缠着问,梁非凡怎么哄都不好使,所以喧扰起来。≧,
肖璇踩着亮银厚底高跟鞋,穿着米黄色露肩裹胸裙,气呼呼抱胸站在苏小美背后,腿上裙子分浓淡两层:浓浓厚重的短裙高高束着腰臀大腿,淡淡米色透明的纱裙绰约垂到膝上,洁白并紧的长腿在淡淡薄影下若隐若现、欲盖弥彰,纯净得像一束含苞百合,干净得叫人心软到没力气跳动。就是她挑拨了苏小美来当面问尉诩的。
尉诩难堪地举起袖子,和苏小美扯来扯去,另一手拿着的酒漾得快洒出来了,心底愠怒,偏偏不敢凶苏小美,一张佛面皱起来,苦哈哈地敷衍。因为他是知情识货的人,最害怕这些插在文职上混日子的大小姐,比如苏小美她爹当行长的时候曾资助尉诩留学米兰,有着近十年的旧恩。他知道此时凶苏小美一句,这姑娘委屈起来,一转脸就能添油加醋地诉苦,而且编出十个排比句来编排他,最后杜撰出起承转合的故事跟她的行长老爸去叫屈,并且这故事必然衍生出十个不同版本,翻译成八国语言在她的闺蜜好友里争相传述,最后飘进国家领导人的耳朵里去。
所以不能得罪苏小美,绝对,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