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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承认,库尔曼博士来视察基地时,智利人没料到这个老杂种会连他这个指挥官都暗算进去。
米切尔·卡纽克欧有一个与生俱来的缺点:他的姓氏。“卡纽克欧”这个土著风情浓厚的姓氏让他在社会上饱受歧视。就连聘人的公司都更愿意招募那些带着高贵的法国姓氏、或者有正统西班牙名字的“贵族种姓”,并且对他这样的原住民不屑一顾,连面试的机会都不屑于给米切尔。
在他们眼里,一个优越的欧洲姓氏,暗示此人有一个财富优渥的殖民者祖先;顺理成章地比土著民有更好的家庭环境,接受过更优越的高等教育。这样的人在资质上应当比普通“土著”更高一筹。
米切尔·卡纽克欧终于有一天无法忍耐这种无处不在的歧视和折磨。他选择成为一名雇佣兵,用祖先赠与他的强壮和矫健来争取财富。
事实证明,土著的战斗力完爆矜持高贵的欧洲贵族。米切尔·卡纽克欧在摸爬滚打中学习杀人技巧;在枪林弹雨里领悟指挥艺术。他竟然在雇佣军界一战成名,年年高歌猛进,最后成为了一支声名卓著的雇佣军领袖。 ·接受了上帝之矛福利优厚的雇佣协议——他的雇佣军新兵就算在据点里睡一天,银行进账都比“白领贵族”一个月的工资多。
这是米切尔人生的逆袭,却为他画上了仓促的句号。
委内瑞拉国防军早已惨败撤退,伊利诺渔村沉浸在完美的平静里。这暂时的祥和。让米切尔失常的心率逐渐稳定下来,像一条煎得乱蹦的鱼归于平静。他勉强支撑自己爬起来,披上迷彩服,挪向战术桌。
“上士。”一名雇佣军给他送上热水和药物,敬礼。国际上不承认雇佣军的军衔。所以米切尔简单地给内部划分指挥级:上士,中士,下士,列兵。他命令手下统一称呼他自己为“上士。”
米切尔就水服下药,轻轻摆手,示意手下可以自便了。
“是,上士。”雇佣军再次敬礼,离开。
米切尔挪向战术桌,像喝醉了一样,必须扶着冰冷的桌沿才能站稳。经历一次“上帝觉醒”之后。苏醒的米切尔虚弱得像条瘫在沙漠里的鱼。
他撑着战术桌休息。目光扫过凌乱的沙盘,看见上面摆着一沓企划书。
,米切尔的愤怒在血管里翻滚,脑子却骤然一疼,因为他回忆的细节时,做过手术的大脑颞叶就充血疼痛,仿佛连回忆都会揭疼新鲜的刀疤。
米切尔抱住脑袋,埋头喘息惨叫,就算剧痛如割,都拼命回忆。记起来的一幕幕。
“我非常支持你的立场,亲爱的米切尔,土著民就应当争取平等合法的权益,就像美洲的黑人一样!”库尔曼博士殷勤的笑脸在他脑海跃动:“作为你的注资人。上帝之矛非常关心你们的感受。是的,只有力量才能赢得尊重,但是不够,亲爱的,你们的力量不够。除了提供先进的装备,上帝之矛愿意和你们分享最新的研究成果。这将极大地提升士兵的战斗力,他们会被激出埋藏的潜能,像下凡的天神一样作战——是的,亲爱的米切尔,我们将分享这一切,这是上帝之矛的诚意。”
像个高的推销员,库尔曼拿出了这份,在米切尔面前郑重地晃着:“人类的脑容量大到令人恐怖,却只有5%被开利用,想想吧,你的大脑只有5%的脑细胞在工作,剩下的潜能都在沉睡!但是我们的科学家已经洞悉了神经机械学的奥秘,我们能帮助你开更多的大脑潜能,让你们成为无往不利的人!哦,是的米切尔,就是这么神奇!你需要做的,只是命令你的士兵躺进这台半自动脑科手术台,做个小小的微创手术——我保证没有任何后遗症,无痛无伤,我们就能打开你们大脑里那个神秘的小机关,你们下手术台时轻松得就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一样!相信我,绝对没有副作用,我的承诺可比那些医生靠谱多了!”
“你往可怜的驾驶员们身体里面打钉子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米切尔只是问了一个问题,库尔曼就开始口若悬河地辩护:“你怎么能把这项高贵的技术和动力装甲驾驶员改造相比?嘿,那些被钉入脊髓针的雇佣兵都是自愿的,想想吧,只需要每天服用免疫抑制剂和抗生素,这些驾驶员就能开动像阿瑞斯战神一样无坚不摧的动力装甲,获得堪比天神的力量!我打赌,就算奥林匹斯山的诸神出现在地平线上,也会被我们的动力装甲撕成碎片!所以这份交易太值得了,你想想,世界上有多少器官移植的病人在服用免疫抑制剂啊?他们能获得匹敌诸神的力量吗?不能!因为他们没那运气,不像你们这些幸运儿!”
米切尔继续回忆,脑袋更痛了,颞叶像嵌进了一枚每秒五千四百转的电钻,细细碎碎地搅着他的脑子。
ps: 愚人节这天,作者说:“我今天不加更。”请问这是一个真命题还是假命题?
288 “上帝觉醒”
“你要问手术机制吗?好吧,好吧——你是天主教徒,对不对?哦是的,那就更好解释了,是的,米切尔,做了这个手术之后,你就能看见上帝!你能想象吗?你能看到上帝那张独一无二的脸,那张充满甜蜜和悲伤的脸。 ?·?你将和上帝交流,你将和上帝融为一体,这是一种自然的终极体验,最重要的是,听我说,最重要的是:你看到上帝的那一瞬间,你的大脑潜能会被极度激,短时间内获得人的力量。你无所畏惧,你将在天堂的梦境里战斗,你将亲身体验天使的感觉,因为那时候的你披坚执锐,你就是天使!你将化身为上帝的长矛,刺穿一切丑陋、不公、歧视和邪恶!是的,这就是人类大脑里的‘终极开关’,这就是上帝埋藏在人类脑子里的‘终极开关’,而我将通过完全无痛的小手术,打开这个开关,将上帝的赐福带给你们每一个人。”库尔曼博士挥舞的狂热演说历历在目。
“完全无痛?”米切尔记得自己曾这么问。
“是的,完全无痛——也许你在战斗中经历‘上帝觉醒’之后,会像操劳过度的男优一样虚弱得直不起腰来,但是那都是完全无害的!绝对没有后遗症!你只需要定期服用多肽药物和适当休息就能彻底恢复,没有任何副作用!是的,我说这话的时候比那些医生还负责任,我会给你们留下足够的康复药物,这一点我绝对能保证!就算你们吃光了军用罐头,都吃不完那些药!”库尔曼博士信誓旦旦。 ·
库尔曼博士在委内瑞拉滞留了三天,为所有的上帝之矛雇佣兵做了这个“绝对无害”的微创脑科手术。然后匆匆离开了。
最让米切尔难以想象的是,在自己明确拒绝了手术之后,库尔曼居然给他,雇佣军最高指挥官米切尔·卡纽克欧,注射了一针效麻醉剂,强行将他搬上了手术台。做了一台非常过分的手术。
在手术台上醒来的时候,库尔曼已经提前离开,并且厚颜无耻地留下一条简单的口信:
“最后一台手术是免费赠送的,我将不收取任何费用——所以不用客气。亲爱的。”
这时候,米切尔才察觉到不对劲——他曾明确表示,他的部落祖先不会愿意看到现代医学将手术刀戳进他的脑袋瓜里。但是库尔曼博士依旧自说自话地满口“不客气”,强行把他推上了手术台。这暗示着一个目的:库尔曼必然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上士!海平面上出现联合国海上舰队!据点在两小时内进入舰炮射程!”雇佣军又冲了进来。
米切尔瞳孔一缩,他清楚联合国海上舰队的威力。在38o毫米大口径舰炮的精准打击下。任何地面目标都将在瞬息之间化为燃烧的残骸。
他的雇佣军面临着末日的审判。
一如他们带给海豹部队的毁灭。
米切尔的危机感让他的肾上腺素水平激增,交感神经系统紧张激动,触了一系列生化反应,最终激化他被手术改造过的那一部分大脑颞叶中枢。
一种令“上古先知”产生凡神眷体验的特殊激素,在应激状态下,不断分泌出来。
这种激素曾经令绝食的释迦摩尼在菩提树下参悟。曾经令饥饿的穆罕默德在山洞里看见真主。曾经让濒死的旅人在沙漠里目睹上帝的荣光,曾经让溺毙的灵魂在断气前感受天国的温暖——这些以毫克计算的微量激素,是所有先知圣贤产生“目睹神迹”幻觉的生理基础。
而这种激素,已经在米切尔的颅骨内大量分泌,剂量大得像滥用吗啡的病人。
米切尔像**的女优一样。张大嘴巴颤栗了会儿,忽然躯体一震,茫然举起双臂,涣散的视线投进万里碧空。在他的视野里,洁白的云彩正在离奇扭动,聚拢成教堂穹顶一样繁复精美的宗教图案,昂贵华美的金色颜料不惜成本地涂满了整个天空。米切尔像躺在圣玛利亚大教堂的尖顶下,仰望达芬奇留下的那副惊世骇俗的抽象图案——那副号称“上帝美学”的色块拼图据说能让人看见天主的慈悲。
在米切尔迷醉之际,云彩重新翻滚拼装,翻涌成了一张苍老的动态面容。那是一张慈悲感怀的人脸,充满了极致甜蜜的悲伤。
“哦,god。”米切尔喃喃道,“您在指引我什么?请您不要悲伤。因为我将化作上帝的长矛,洞穿降临的虚伪和邪恶;我将在战斗中寻找您赐予的光荣,只因那是我实现价值的唯一途径。”
高大硬派的智利雇佣军指挥官米切尔虔诚地睁大眼睛,喃喃祈祷,就这样张开双臂,像个接受朝拜的圣人。昂阔步走了出去。
库尔曼有什么目的?
米切尔早已忘记了。
因为第二次“上帝觉醒”已经充斥了他的身体,奔腾汹涌的激素让他飘飘欲仙,他浸泡在生理系统能提供的最极致的满足之中。他从内心深处崇拜自己,全身心地渴望战斗,并且知道这些杀戮**即将满足,而他的一举一动都洋溢着荣耀和光荣。
沉湎在人生的终极幸福里,米切尔忘记了刚刚还在竭力思索的问题,忘了对库尔曼的愤怒。他微笑着拔出了手枪。
“In,position!”米切尔狂热地咆哮,如臂使指地启动了上帝之矛雇佣军的指挥体系:“以天父之名,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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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菲斯已经连续四十天没有见过主人了。她在失去一切的恐慌里失去了克制,无止尽地开启了纳米打印舱的建造程序,只有方舟打印舱在“滴滴答答”地创造新的深海型战斗人造人时,她才会获得些许抚慰,在黑暗里紧紧抱住膝盖,惶然克制住情绪,努力平静下来。
主人不见了。
是我太罗嗦了吗?是我不可爱吗?是普罗托斯太丑陋了吗?
所以主人想离开我。
一想到“主人想离开我”,洛菲斯就害怕的身子一凉,连呼吸都没力气。
ps: 因为酝酿加更所以写的久了一些——谢谢accrv的月票!
289 星球第一优势物种
一想到“主人想离开我”,洛菲斯就害怕的身子一凉,连呼吸都没力气。? ?·
“不,主人亲手创造了我,我们约定属于对方,主人答应过——她一定是遇到了危险,一定是遇到了危险!”洛菲斯惶恐地思索着。在“分子打印舱”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