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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言狼狈抵挡暴雨般的攻击,强词夺理地解释:“鼓舞士气都是这样讲的呀!我说的有道理吧,逝者已矣,生者坚强。我保证做到这一点,这不是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嘛!心无杂念才会做一个成功的诱饵吧!”
“呸!你当然坚强啊,我挂了就没人监督你泡妞了!你当然会积极坚强地直面生活啊,估计你还会心花怒放地寻花问柳呐!你这条喂不熟的白眼狼,少做你的春秋大头梦了,能弄死姑奶奶的敌人还没出生呢,你就吊死在姐姐这棵树上吧!”维内托劈头盖脸地揍他。
邢殇摸出手机瞧了一眼,忽然出声打断道:“栖凤基地好像面临了严重疫情,庄言,内务部很紧张。请你去商议。你去和魏部长接洽,我来安排剩下的计划。”
维内托这才松开庄言,认真说:“你快告诉我,怎样当诱饵?”
庄言匆匆说:“整个计划,邢殇会细细告诉你。我先去内务部,六人团可能已经人心涣散,我必须坚定他们的信心。”
他仓促走开,他俩牵着的手在半空分离、滑落,指尖剩下的温度令人不舍,但是庄言已经开门出去了。
维内托扭头问满脸严峻的邢殇:“你们已经计划好了?你们想怎样杀囚徒?我国现在好像还没有成功击杀囚徒的先例。”
“是的。的确没有。就算以核试验为借口动用第四代核武器,都无法击杀一名执意逃窜的囚徒。”邢殇斩钉截铁地说,“囚徒逃窜的时候,没有人能取它的命。只有在囚徒试图杀人的时候。才能杀死它——这就是为什么庄言和我制定了这个计划,这就是为什么需要你做诱饵,维内托中校。”
“把具体计划告诉我吧,我同意。”维内托毫不犹豫。她虽然和庄言打打闹闹,心里却非常清楚:如果计划成功,这将是人类面对外星威胁以来。成功击杀的第一只恶意外星生命体。这是共和国的一小步,更是全人类的一大步。
“好的。这个计划非常安全,对你来说。”邢殇拾起纸笔,比划讲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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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东娴听见庄言回到基地,宛如囚犯听见大赦天下,顿时有了新的希望。
庄言大步流星走向内务部长办公室,洁白的风衣在脚下微微飘舞,吸引了内务部所有文官的目光。惴惴不安的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头的活儿,或站在办公桌边望向门外,或坐在玻璃窗后昂头眺望,看见一袭与高阶制服格格不入的雪白风衣飘入基地,直接走向最高管理机关。
内务部是八部之首,运营核心事务。即使六人团努力保密,内务部的文官也嗅到了恐慌的气息,私下也会窃窃私语:
“基地里面要出大事情了。”
而根据最近人心惶惶的封锁令来判断,即将发生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虽然大家理论上有随时为国献身的觉悟,但是骨子里还是非常留恋苦难的人间,不着急去天堂和马克思做伴。
而在千钧一发之际,在上下同仁屏息以待之时,庄言从天而降,雷厉风行地调兵遣将,与特勤执行官一起运筹帷幄,有条不紊地把执行官的权力运用得淋漓尽致。和基地上下的慌乱气氛相比,庄言的命令坚定,方向明确,仿佛一局胸有成竹的快棋,给大家带来一种斩钉截铁的踏实。
王厚正束手无策地站在办公室门外,和庄言打了个轻巧的招呼,两人目光一碰,然后匆匆擦肩而过。
“部长情绪有点糟糕。”王厚正提醒庄言。他可以高效处理繁冗的琐事,却没办法替部长排忧解难,深感无力时,期待庄言能做点什么。
庄言点点头,拧开门进去了。
王厚正目送庄言,不禁想起初识庄言时的尴尬,只觉得恍若隔世,仿佛见证了青秧变成熟稻的沧海桑田。他刚认识庄言的时候,后者还只是个在生活和生存中间挣扎奔波的破产科学家。而时过境迁,庄言的背影已经高大得能够承载希望。
唏嘘地回忆庄言惊心动魄的这一年,王厚正一本正经地感慨:“还好我没胡乱树敌。”
335 国士效忠
336 你就只是为了国家吗!
“所以我不会让你死。??.??‘?这不是无济于事的好听话,这是我的短期目标。”庄言斩钉截铁地说,“囚徒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迟迟没有来杀你。而我会让囚徒保持忙碌,不给他留下哪怕一秒钟的闲情逸致来骚扰你。”
庄言转身往外走。
“你等等……”魏东娴情急得伸手留他。
“你感染的溶血菌,就算研究不出来针对性抗生素,我也会想办法。”庄言头也不回地说,“在此之前,我必须替国家把那只囚徒处理掉。”
“庄言!”魏东娴追上去拽他衣袖,结果高跟鞋一歪,险些崴了脚。庄言听见她吃疼哼唧了一声,眼疾手快地转身扶住她的手。
“没事吧?”庄言看见魏东娴疼得高跟鞋都不敢碰地面,蹙眉问。
魏东娴眼泪汪汪地问他:“你这样豁出命去,就只是为了国家吗!”
庄言看见部长的泪水扑簌往下掉,却忍着疼硬是站在原地,忍不住伸食指去揩她的泪水,鼓起勇气看着她朦胧的泪眼,凝望得心脏要跳出来,沧桑地说:“没有国家就没有你啊。”
说完,庄言轻轻扯掉部长的手,转身打开门,放进来万丈毫光,把精致无瑕的魏部长照得惨无人色。庄言沐浴在白炽灯光里,迅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灯光被关上的门逐渐掐断,漆黑斩齐的影子寸寸吞没了魏东娴的身影。光明转瞬即逝,门锁“咔嗒”一响,陪伴魏部长的,又只剩下台灯那团昏暗的光晕。
她悬着伤脚,吃力地扶桌移回椅子上坐下,脚疼得不敢去碰,弯腰褪下丝袜上的高跟鞋时,心头反复揣摩着庄言那句话,像做语文试卷一样认真体会作者的思想感情,想得神思飘飘。她脱鞋时不小心弄疼了脚。疼得眉毛一立,却欢喜地哎哟一声,一边拉开抽屉找医疗包,一边嘟囔着“混账”。自言自语地嘀咕:“他才是大骗子。说的那么好听,也不给我揉好了脚再走。”
她的心情明亮起来,随手打亮了水晶吊灯,办公室顿时亮堂得无比华丽。然后她找出跌打油放好,卷起制服短裙。快要撩到腰上时,露出提在蕾丝吊带上的丝袜上缘,丝袜和肌肤的界限清晰得令人心跳。她单手松开吊带,丝袜失去提携,顿时往下一缩。魏东娴伸直长腿,优雅褪下丝袜,弯腰仔细瞧了瞧负伤的脚踝,然后抹了点儿跌打油在手上,摇头把长甩回肩后,俯身轻轻揉起脚踝来。
“没有国家就没有你啊。”
魏部长每次想起这句话。总会有点甜丝丝的疑神疑鬼,她虽然不确定该怎样解读那句话,却会莫名其妙地喜不自禁,因为这种欲说还休的告白,就像浴帘后若隐若现的美女,欲盖弥彰更美。??.??‘?
魏东娴方寸大乱,有时候觉得这是庄言藏头露尾的告白,好心情就像往天上飘的氢气球,按都按不下,本来正在好好工作。忽然就在白纸上画漫画小人了。有时候又觉得这是庄言无可奈何的敷衍,立马烦躁得坐立不安,恨不得跑去庄言面前问个清楚,与此相比。其他的工作都索然无味。
但是她头一次有了顾忌。这个时候庄言忙于对付囚徒,魏东娴不敢打扰他,再好奇难耐都努力忍住。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记录簿上已经活泼俏皮地涂鸦了十几页,让她心里一咯噔,忐忑地想:“我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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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言像逃离罂粟花海一样。匆匆走出内务部,和邢殇联系:“你的第四纵队什么时候到?”
“逸仙离开基地最近,两小时后准时抵达。有了她和携带的特种设备,封死基地出口没有问题,囚徒绝对没办法在她眼皮下蒙混过关,它是瓮中之鳖了。”邢殇言辞凿凿,“但是物资调配还有些迟,火车要次日凌晨才能到青海,加上设备装卸,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你是否考虑要延迟动手?”
庄言沉默着走了很远,才拍板说:“不考虑,按照原计划来。优先救治六人团和主要行政单位,我现在去了解抗生素研进度。”
邢殇同意了:“好,那我安排力量押送撤离。”
“好,挂了。”
邢殇沉默了一阵,突然冒出一句:“如果抗生素一直研不出来,基地这一批感染的人该怎么办?”
庄言咬牙切齿说:“十年,二十年,或者等到踏平光明隐修会那天,总会获得抗生素配方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希望。”
邢殇在电话那边摇摇头,挂了电话。
庄言赶到宋丹的化验室,正撞上捧着资料的宋丹低头走出来。两个人一言不地侧身给对方让路,擦肩而过,然后庄言笔直走进去,翻看着实验记录,一边问:“溶血菌对哪种抗生素敏感,检查出来了吗?”
专家组长在低头看显微镜,头也不抬。另一个组员汇报道:“这只是一种拮抗青霉素的级菌,并没有释放溶血毒素,荚膜毒性也约等于零,是和人类内环境共生度很高的菌种。”
“也就是说,没查出来?”庄言直戳要害。
专家组长抬起头来,缓缓摇头。看到领导实事求是地表态了,专家组员只好偃旗息鼓,默认了事实。
“不用查了,工作结束。留下样本,带上资料,剩下的活儿回地面上再干吧。”庄言开始逐客,拍手动员其他人:“各就各位,准备疏散。收拾资料。”
专家组长终于难以忍受,扩音器里的声音嘶嘶的像掺了沙子:“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瞎指挥?”
“恕我直言,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庄言镇定以对,“就算在这里再徒劳一年,也不见得会有什么进展。所以还是服从疏散令,赶紧收拾东西,协助撤离比较好。”
“基地要进行大疏散?我们可以离开了吗?”化验室里的化验员惊喜捂唇,欢喜雀跃。
“请保密,因为你们掌握了重要资料,所以是疏散顺序里的第一梯队。所以请务必保持沉默。”庄言看着化验员点头,“而且,是的,封锁令基本解除,国安局第四纵队已经在支援的路上,国家很快会派出大量部队来接应各位撤离基地,接受医疗援助。”
化验员激动的小脸红透,泪水横流。她本来惶惶不安,以为要长眠地底了。
宋丹拿完资料回来,在门外听见疏散的消息,蹙眉疑惑,抱着文件袋,背靠着墙壁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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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 肖璇觉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个组员愤慨庄言的武断,不肯甘休地推开显微镜站起来,气势汹汹问:“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也许不用一年,只需要一个月,我们就能找到根治级菌的特效抗生素!”
“你们看了宋宪的验尸报告,宋宪的死因很清楚:红细胞大量裂解,简称溶血。??.?‘”庄言回头盯着那个组员,眼神如刀:“所以这是一种杀人菌株。但是你却强调它只是级菌而已,不愿意承认它是溶血菌,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没办法解释它的溶血机制,不是吗?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