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东娴不理他,眼如弯月,笑着问黎塞留:“你还知道我们的习俗是见家长啊?”
黎塞留瞪她,居然爆粗:“废话。”
魏东娴得意够了,拿出胜利者的大度,一本正经地放庄言一马,瞧着黎塞留说:“栖凤同事孝敬给庄言父母的礼物都由我带过来,所以和伯父伯母熟悉了。根本没他什么事,你想多啦。你稀罕他,你留下。我反正要赶晚班飞机,吃了饭就走。”
黎塞留茫然问:“我留下干嘛?”
魏东娴咯咯笑道:“他呀。”说完才懊悔失态,正襟危坐地低头咳一下,盯着鞋尖,低头小声道歉:“我开玩笑的啦。”
黎塞留一本正经地疑惑,庄言连忙哄她:“你听你听,她都说实话了,我一清二白。她跟我爸妈也只是眼熟而已……”
然后庄建国端着滚烫的烤鱼火锅,碎步小跑去餐桌,路过魏东娴的时候迫不及待地说:“来来来,叫你尝尝我的手艺,保管你乐不思蜀,舍不得回家。”
魏东娴睁大眼睛,扭头盯着庄建国将鱼火锅放在餐桌上,看着老爷爷打开电磁炉,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道:“啊?叫,叫我不回家啊?”
黎塞留气势汹汹地拿目光剜庄言,怨恨的蓝眼睛仿佛在说:“你这条色狼。”
庄言尴尬地摩挲着脸,嘴唇藏在手掌下痛不欲生地说:“爸,你含蓄点啊。”
庄建国心想,龟儿子竟然想怂,没门。
然后庄建国拿抹布擦着手,转身望着庄言,一脸无辜茫然,果断把儿子卖了:“什么,不是你指示我留娴娴过夜的嘛?”
魏东娴顿时不吱声了,十指托着下巴绞在一起,歪着脸认真端详庄言的表情,一声不吭地幽幽观察。
黎塞留撅嘴瞪着庄言,抬手恨不得打他,左手攥紧军刀咬牙道:“你这条色狼,果然耐不住寂寞了!”
庄言痛苦地想,谁知道你今天会出现啊,简直令我猝不及防啊!还有我爹,那真是亲爹啊,卖我卖的好利索啊!
然后他板着脸伸手稳住黎塞留,努力诚恳地凝望她,苦口婆心地哀求:“不是你看上去那样子,你听我解释,我家有多余的客房,她大可以锁门睡。”
庄言居然没否认,魏东娴顿时脸红了,咬着红唇低头想:“他到底在想什么?”紧张得肌肤都在衣服下面哆嗦,险些牙关打颤,咬紧嘴唇来假装若无其事,安静吃荔枝,红着脸低头吐核。
庄建国不满足,他恨不得一箭双雕,立马豪迈好客地哈哈大笑起来:“对啊,把沙床拽出来的话,留宿是绰绰有余的!大晚上走夜路不安全,明天早上庄言送你们回家。”
“爸爸!”庄言疯了,摔下毛巾奔向庄建国,扯他进厨房问:“你唯恐天下不乱吗?那里一个是旧上司,一个是天军中校,全是我要仰仗的人,你能不能正常点?”
庄建国不说话,扭头和李淑华交换了目光,然后竖起大拇指,郑重地对庄言说:“那可真是太好了。儿子,加油。”然后扭头对李淑华说:“把我封了十八年的花雕酒拿出来!”
李淑华点头说:“好,花雕好喝。”擦干手走出去了,庄言耳朵一竖,都能听见客厅里魏东娴在拍手笑:“花雕啊?小意思,连二锅头我都不怕呢,快拿出来!”
庄言问庄建国:“你要干嘛?”
庄建国拍着庄言的肩膀,语重心长:“爸爸只能帮你到这了。”
“帮啥啊!!”庄言看见父亲一脸严肃地说着恬不知耻的话,他的耐心濒临崩溃。
“谁都别放过,一个都不能少。”庄建国义正词严地说。
“你疯了吧?重婚罪触犯的是刑法啊!”庄言崩溃的拿十指挠脸。
“你是死亡人口,连户口都没了,黑户一个,压根就不能结婚,重婚个屁啊。”庄建国有恃无恐,“我已经合计明白了,婚姻法已经管不着你啦。老天可怜,终于能够得偿夙愿,我绝对能含笑九泉。”
“什么夙愿?”庄言睁大眼睛。
“建国以后还能继续三妻四妾。”庄建国眉飞色舞,“古时候把这叫做齐人之福!我遭逢下岗潮,不能像心愿未了,人生总有遗憾……”
“什么遗憾?”李淑华抱着一坛花雕,路过厨房门口,扭头问时,吓得庄建国一口咬住牙,目光乱飘地不说话了。8
412 庄建国的夙愿
“爸爸的夙愿是三妻四妾。”庄言告状,“他说没有多找几个老婆是人生遗憾。”
李淑华抱着酒坛子走到庄建国面前,温柔地问:“你真的这么觉得呀?”
庄建国讪笑:“我在拿这话劝庄言。小娴多好啊,他愣不开窍。”
李淑华问:“庄建国,你本来想要几个老婆啊?”
庄建国慌乱地讪笑一阵,突然神情严肃地凑在李淑华耳边窃窃私语:“我听说血缘关系越远,生下的孩子基因越优秀,聪明,反应快,身体还好。那个外国姑娘又高挑又漂亮,还凛然正气,还修养非凡,让她给你生个漂亮的混血儿,多好!小孙子鼻梁高高的,眼睛深邃,褐色的头发,加上这样有教养的妈妈,简直太棒了,广场上的王阿姨会羡慕死你。”
庄言摇着头往外走,斩钉截铁地摆手:“不。你想多了。绝不。休想。”
庄建国追着庄言咬耳朵:“你不是要仰仗她们吗,变成一家人就太好说话了。”
庄言不理他,回客厅时看见黎塞留在喋喋不休地拷问魏东娴:“庄言有没有对你做过分的事情?你快告诉我!”
“什么过分的事情啊,你差不多收住想象力啊!”庄言开始往餐桌上摆碗筷。魏东娴本来就不搭理黎塞留,瞧见有活儿干,早就活泼地跑过来摆杯子,歪头调皮地问庄言:“你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呢?我要不要告诉她?”
庄言拿手指戳着小娴额头:“你别起劲啊,我一会跟她解释不清了。”
“你的解释全是狡辩。你这个坏人。”黎塞留妒火中烧地恨上了庄言,坐在沙发上远远地插嘴。
魏东娴大获全胜,捧着唇望着庄言吃吃笑道:“你这么可怜,我不玩你啦。”她跳到沙发边,弯腰凑到黎塞留面前说:“维内托是拯救栖凤基地的战斗英雄,我怎么会给她添乱呢?你别疑神疑鬼啦,我不过来蹭顿饭而已,今天晚上就要登机飞走了,我才不管他跟谁睡呢。快来吃饭,伯母的手艺好得叫你吃惊。”
黎塞留将信将疑地站起来,嘟囔着跟她去吃饭:“你们可说好了哦,可不要拿喝醉做借口,任性乱来哦。”
庄言义正词严地说:“那是当然。我可以不喝酒,谁说喝酒了?谁喝酒我揍谁。”
然后李淑华抱着珍藏的陈年花雕微笑迎上,不由分说地斟满5个碗,顿时飘香四溢。
李淑华笑眯眯道:“你伯父封了十八年没舍得开封,你闻闻这香味,都是年份呐。”
魏东娴的鼻子被酒香挑逗得悄悄耸动,心痒得拿指甲抠桌布,走神答道:“阿姨别心疼,我们不会浪费的。一杯都不糟蹋。”
黎塞留拿目光剜小娴,魏东娴假装没看见,礼貌地去帮李淑华斟酒,和庄言擦肩而过的时候,调皮地轻飘飘呢喃一句:“你揍啊?”
李淑华抱着瓷坛子问:“揍谁?”
庄言哑口无言。
黎塞留看得咬牙切齿,冰凉的手指偷偷拽庄言袖子,牵着他衣袖摇两下,庄言才反应过来,被黎塞留牵到阳台上。月光撒下来,凉风把黎塞留的金发扬到了落地窗上,黎塞留任发丝飞扬,伸食指戳着庄言下巴问:“你都策划好了是不是?邀她吃饭,黄酒一灌,然后锁上门睡觉,以后你就能青云直上了!”
“我,我,咳咳,”庄言支支吾吾地挠了会脑袋,忽然哭丧着脸交代:“我最多策划了一半!好比我虽然张罗了一场家长会,却想不到班上的孩子们会撮合他们的单亲爸妈,后面的剧情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呸,借口。”黎塞留仰头瞪他,满脸不忿。
“明天你就知道了。”秋风送来黎塞留身上的百合花香,让庄言逻辑清晰了些,他摇头耸肩:“再说了,你这么着急干嘛?维内托和你还整天吵架呢,她都不管。皇帝都不急,急死你了。”
“你!”黎塞留有一万句话要反驳,却拥堵得一句话都出不来,睁大眼睛瞪他一会,反而飘开目光才能说出话来,声音还特细:“我很讨厌傍大树的人,所以不想看到你变成我讨厌的人。”
“谁特么傍大树了!你给我说清楚!”庄言恼火地攥住她的白手套。黎塞留奋力一挣扎,竟然挣扎不开,惊讶庄言力量巨大,吐息互闻的两个人拉扯不断,都能闻到对方温暖的鼻息。黎塞留的手折在胸前挣了半天没挣脱,只好抬头瞧他,怨恨道:“她又没有我好看,你不是傍大树,怎么净偷偷摸摸的去找她,半个月都不曾联系我呢?”
庄言下定决心驳倒她:“你不大?”
“我只是中校。她已经是副部级了,父亲还是总理。你要飞黄腾达,当然选她了。”黎塞留扭脸看夜空,凉风撩得鬓发起落不断。
“你代表的是天堂文明。就连凡间的权力都在拼命挽留你背后的神权,你凭什么说她比你大?”庄言字字珠玑。
“那你怎么不理我?”
“我理别人了?”
“你都留她睡觉!”
“那是因为!”庄言突然闭嘴,叉腰望夜空,凝望悬停的直升机上的若隐若现的导航灯。
“你这条没品位的色狼。”黎塞留轻轻打了他一拳,拉开落地窗走回客厅去了。
小娴咬着勺子蹦过来,拿勺子指着庄言,眯眼顽皮问:“你们偷偷嘀咕什么?快告诉我!”
庄言歪头瞧她,看见她脱了套装,裹着洁白的花领衬衫和宝蓝色职业套裙,叉腰独裁的样子竟然调皮无比,和平时的高冷范儿大相径庭,脱口问道:“你怎么跟撒了绳子的哈士奇似的,难道已经喝上了?”
小娴笑道:“你才是哈士奇!”说完就过来抱他胳膊,拔河似的往餐厅拽:“菜都上齐了,就你磨蹭!快来吃喝,让我试试你的酒量。”
庄言巴不得她喝醉,拿话试她:“你这是作死,我的酒量深不见底。”
小娴蹙眉想了一下,口里嘟囔:“难道你还能喝两斤?我不信。”
黎塞留在旁边冷冷地说:“别不信邪,他力气比我还大,现在邪乎得不行。”
小娴不服输,挥手嚷道:“喝过才知道!来来来,战个痛快。”
上完菜的庄建国瞧见这一幕,搓着手眉开眼笑。
413 望子成龙的庄建国
庄建国给小娴殷勤夹菜,妹子开心得捧着瓷碗连连给庄建国敬酒,两个千杯不倒的人喝得比父女还欢快黎塞留不习惯饭桌上的热情,庄建国不由分说给她夹满美食,险些在饭碗上摞出座山来,令黎塞留皱眉不悦,悄悄扯庄言的袖子:“需要这么热情吗?法餐都是各取所需,因为我吃不下这么多。”
庄言庆幸老爹没听见这娇憨的抱怨,连忙端碗扒走黎塞留碗里的菜,小声说:“我爹就爱主宰饭桌,连分配菜肴都恨不得实行计划经济。你就惯着他点儿。”
魏东娴这边陪庄建国喝得俏脸通红,眼角却瞥见庄言从黎塞留碗里扒菜,最气不过的是看见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