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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明吓的全身乱颤,啥都想不起来,两行泪滚下来,端正跪在地上,双手抖抖索索抬头瞧VV求饶道:“我,我都忘了他说啥了啊,能不能重新放一遍啊!”
VV恨得抬脚要跺他,气恨交加地忍住,八厘米高的鞋跟像小锥子似的悬在郭明胸口,又放了下去,险些把他吓休克。郭明见识VV的脚法之后,百分之百确定这女人有站在己方禁区爆射敌方球门的能力,那小刀子似的鞋跟一脚跺下来,估计和被梁山好汉一刀捅穿没什么区别。九死一生的郭明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坚信失足坠崖都没跪在VV面前恐怖。然后他听见VV在冷笑:
“你不是信誓旦旦,庄言就是泄漏了机密,而你偏不说,就是因为要遵守规定不能说吗?怎么眨眼就说忘了?前后矛盾也太离谱了吧!”
郭明脑袋里还在嗡嗡响,VV已经飞起一脚,命中郭明右肾。只见郭明像进球之后跪草滑行的球星一样,跪在地上像卡丁车飞行到被告席面前,膝盖磨穿、露出秋裤才停下。于是郭明抬头就看见近在咫尺的庄言在俯瞰他。
尉诩弱弱地抗议:“喂喂,维内托小姐,脚法好也不要踢人啊。”
VV问郭明:“我踢你了吗?”
郭明捂着腰子痛不欲生地喊:“哪有!我自己过来的!”
VV嚷:“十巴掌!你自己说的!”
郭明扶着被告席的栏杆努力站起来,回头看着尉诩嚷:“我,我还没败诉啊,庭上还没判,你们要申诉也要等……”
庄言拼着虚弱的身体,从栏杆缝里一脚捅出去,嘟囔着“让你站起来了吗!”一记阴脚踹歪郭明右腿。刚爬起来的郭明又噗通摔在被告席前,在失去重心摔倒的时候,郭明一直挥舞双手想抓住栏杆,奈何栏杆后面有一只阴险的脚不断从缝里往外踹,像斯巴达人盾墙后面的长矛。郭明连中两记窝心脚,噗通摔在地上,有冤没处说。
李明笑嘻嘻地敲锤子:“喂喂,被告不要使用肢体语言。”
梁非凡一直贴在尉诩耳边咬耳朵,大意是录音证据很强力,庄言都对敌人说“食我大雕”了,这他妈哪里是叛国,基本上能算烈士。对方有反诉的权利,有可能倒扣个诬告的帽子。要是顺便火一把,庄言的地位会蹭蹭涨。所以建议尉诩低调收场,简称丢卒保车。
梁非凡最后说了段让尉诩动摇的话。
“上面正在破译拦截下来的加密波。照录音看,加密波的内容也是对庄言有利的。案情拖到那个时候,现在的优势会翻倍变成劣势,倒扣回来。所以断腕要趁早。”
在尉诩和梁非凡低声交流的时候,庄言在拎着郭明扇耳光:
“刺杀?”
“啪!”
“通敌?”
“啪!”
“泄漏?”
“啪!”
“叛国?”
“啪!”
“讲道理?你他吗讲道理?”
“啪!啪!啪!”
七个耳光扇的庄言精疲力竭,VV瞧的心花怒放,跳着拍手笑。
郭明一直在等裁判席制止庄言的恶劣行为,但是梁非凡和尉诩如临大敌地讨论个没完,李明突然对指甲产生了浓厚兴趣,张着五指专心修指甲,以至于对七声清脆无比的耳光充耳不闻。郭明根本不敢回头,整个人笼罩在VV武力的阴影下,被狐假虎威的庄言抽得神志不清。
终于陪审顾问席上有人吱声了,威严制止道:“公堂之上,无法无天!还讲不讲道理了?”
庄言被这拼尽全力的七下耳光累的半死不活,歪在栏杆上吐舌头喘气,闻言抬高下巴还嘴道:“谁不讲道理?咱们跟郭明把道理讲的好好儿的,约好十八掌,一下也不多打!”
然后他越过一米五的栏杆,对郭明勾手指:“过来,你过来,还有十一下。”
郭明口里溅着血骂:“骗人!不是说十巴掌嘛!”
庄言一耳光扇的郭明天旋地转:“十八掌啊有什么不对吗!”
这一下甩完,庄言自己都辣手,捧着手又甩又吹,疼的半死。郭明更惨,七荤八素地踉跄了两下,伸着手昏天黑地的找不到方向。
庄言只恨另一只手被打残了,不能接班,因为手都打麻了,决定放弃,于是甩着手腕骂郭明:“先打你八下,还剩下十巴掌,你自己给我记着,等我健身一个月再来跟你结算。”
郭明已经意识模糊,他唯一想到的,就是东倒西歪地找到裁判席的方向,抬头瞧尉诩,试图让主子瞧瞧自己有多么惨。庄言揪着他郭明的衣领,打的可是决策官的脸!您倒是管管啊?
尉诩已经和梁非凡商讨完毕,连草案都拟好了,他风轻云淡地敲了敲锤子,宝相庄严地宣布:
“证物有效。庄言泄漏AAA级重大机密罪不成立。叛国罪不成立。庄言在敌人拷问下,坚守底线,发扬了高风亮节,于是驳回诉方的投敌罪指控,驳回哗变罪指控,驳回刺杀未遂罪指控。虽然庄言在事件中存在过激行为,但是考虑到庄言认罪态度端正,配合态度良好,酌情轻判,着剥夺隐私权一个月,定期接受愤怒管理疗程。”
郭明脸肿的像猪头,金丝眼镜的镜片都飞了,隔着空荡荡的镜框,竟模模糊糊看不清尉诩的脸。他昏昏沉沉地想,决策官这是怎么了?我败诉了吗?
郭明摇头晃脑一直在试图看清尉诩,直到最后都没看清楚。
尉诩宣读完毕,把结果交由陪审顾问席表决。
陪审席交头接耳嗡嗡一阵,表决结果是三票赞成,八票反对。呵斥庄言的老者出示了修改意见:“剥夺终生隐私权。”
尉诩组成的三人团交流了一下,单方面否决陪审顾问席决议,维持原判。
在九人团的权威下,陪审顾问席默默服从,尽责之后离席。
尉诩命令执法队带领郭明离席休息,宣布结束,和梁非凡并排离开。李明瞧着VV灿然一笑,和另两个裁判官像三颗高大的黑棋子一样移向小门。
庄言再也没在基地里见过郭明,他像蒸发了。剩下的永无止境的十八掌也没个结账的地方。
魏明旭的队员们打开了大门,等被告和唯一的一位旁听者离庭。走廊的灯光从大门洒进来,照亮一条洁白的大道,光线的尽头落在VV脚下。
VV背手靠在裁判席下,红色的鞋尖调戏着光和暗的边界,歪头瞧着庄言,眼睛闪闪发亮:“光芒总会照进来的,是吗?”
“劈开黑夜的第一束光明是最值钱的。”庄言走出被告席,站在光明里,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谢谢你救了我,VV。”
VV轻快地跑上去,和他并肩走出裁判庭,潇洒笑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的人还能让别人给欺负了?以后要反抗。再不许躺平在那任人欺负了。”
“当然要反抗。假如君子不怕泼一身脏,古往今来的小人也不会如鱼得水。从今天起,让尉诩如坐针毡是我的爱好。”庄言鼻子一动,忽然问:“你换洗发水了?”
“喜欢原来的吗?”
“嗯。”
“等我搬回去住就好了。康复中心的洗发水就那样儿。”
“对了,你说谁是狗!”
“谁答应说谁!”
57 一个耳光营造擦肩而过的美感
下午,李明趁庄言在挠破头皮处理零阻尼驾驶舱的接驳问题,悄悄来到康复训练中心,隔着玻璃墙瞧着两个大美妞跳健美操。
女教练在镜子里看见李明站在外面,心如鹿撞,跳的更努力了,恨不得把健美操跳出夺金牌的水准。VV马上隐隐跟不上节奏了。
一曲练毕,女教练娇喘微微,余光瞟着外面的李明,煞有介事地调教捧着毛巾擦汗的VV:“协调能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康复的不错,但是几个细微动作稍有瑕疵,如果喜欢可以找我多练习。”然后拍手笑道:“那么休息五分钟。”
然后教练小姐看见李明刷开门进来,洋溢阳光微笑,向她走来,顿时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慰,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矜持娇羞的走过去,脉脉等他开口寒暄。
“哈哈!真是太棒了!”李明笑着跑过来。
“哪有,没跳好啦。”教练小姐抬头谦虚,正好暖风拂面,李明和她擦肩而过。
然后她回头看见李明围着VV嘘寒问暖,递水,接毛巾,恨不得化出分身来伺候。
教练姐姐咳了下,唇角流下一线红,默默去角落里抱住膝盖。
VV却说:"滚,别来泡我。"歪头扯掉发带,摇头散开马尾辫,走到边上去坐着喝水。
李明殷勤还没献完就遭到迎头重击,有种运功时被偷袭的错愕,比走火入魔还难受。他非常不服,拿着毛巾跟着VV问:"这叫人文关怀!同僚互相照顾,能叫泡吗?再说了,咱俩第一印象那么好!我试试不行啊?"
VV捧水壶闭眼啜吸:"哪里好了,看到你的第一反应是,这祸国殃民的妖孽是哪里来的,竟然比我还好看,天理难容啊。说起来,那一刹那有过刮花你脸蛋的想法哦!"
VV喝完水,粉面无情地瞧得他心里七上八下:"你怕不怕毁容?"
李明后退两步,站在安全距离里谈判:"我给你当助手,帮你泡庄言。"
VV严肃地拍拍身边的长椅:"坐下说。"
李明小心翼翼坐远点儿,保证拔腿就跑的撤退空间,开始循循善诱:
"男人就跟响尾蛇一样,爱捕猎活蹦乱跳的猎物,反而对丢在嘴边的肉不屑一顾。所以你只要变成他最想要的,他就会来追你。"
VV睁大眼睛,用力捧着水杯,险些捏炸水壶,看似盯着脚尖,其实在浮想联翩。李明一瞧,心里妒忌,恶毒地说:“庄言为什么对宋丹念念不忘?还不是因为得不到她。”
VV横他一眼:“你胡扯,庄言自己都说恨宋丹。”
李明无可奈何地耸肩摊手,大放厥词:“男人对错失的东西,都有夺回来的欲望,这愿望偏执得跟复仇一样。爱恨交加的例子还少吗?”
瞧见VV不吱声,李明大展拳脚,继续口灿莲花:“我太懂人的心思了。这还耿耿于怀地恨着呢,说他不想要宋丹?我不信。啥时候庄言记不清宋丹长啥样了,那时候才算修成正果。不过这抬头不见低头见,我看难。”
VV放下水壶,扭头瞧李明问:“那宋丹也不可能调走啊。”
“我跟你说,庄言这种闷騒,最喜欢若即若离。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但是哲学地说,欲盖弥彰才是最美的。”李明渐入佳境,故弄玄虚:“所以你要营造擦肩而过的美感。要让庄言觉得,哎呀卧槽,VV不要我了,我好傻,曾经有个漂亮姑娘路过我却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才后悔莫及。然后这条响尾蛇摇着尾巴就奔你来了。”
VV心驰神往地转着眼睛,咬唇构思,马上被脑海里的画面冲昏头脑,手茫然摩挲着膝盖上的水壶,把身边的李明都当成盆栽忽略掉了。
李明只好自己推销:“你就不想知道怎么营造若即若离的美感吗?”
VV如梦初醒,扭头郑重其事地说:“请务必告诉我。”
李明看着VV说:“让我泡你。”
远处伤心欲绝的教练姐姐忽然被一声清脆响亮的“啪”惊醒,然后她看见李明被扇得俊脸侧过来,脸颊荡漾着波浪,深邃多情的眼睛睁的比驴大,皓齿飞唇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