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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应的却是飞速后倒的风景。
今夜的夜色很黑,黑得没有一点星光,黑得只有一望无尽的黑幕!
要来了么?
那么就破而后立吧!
“吱!”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宁静,在三口区警察局门口响起。
“东哥,你总算来了!”
“东哥,他们不让我们见攀哥!”
周大志和鬼七等人一早就已经赶到警察局,见时浩东来了,纷纷迎上去。
“他么的!哪个***敢?我去砍了他!”时飞大声叫嚷道。
时浩东也是满肚子火气,却是强行压抑住,等进去问明情况再说,摆手示意众人安静,旋即说道:“先进去看看再说。”向三口区警察局大门走去。
方才走进三口区警察局办公厅,就听一个警察喝问道:“时浩东你来干什么?”放眼望去,只见整个大厅约有十七八人,均是望向自己,当即走到说话那名警察的办公桌前,拉了一张椅子坐了,说道:“我来看望时攀,麻烦警官通融一下。”
“不行!时攀是本市十年以来最大的毒枭,没有上头的批示,一律不准见。”那个警察一口否决,旋即打量了时浩东和他身后的十余人,见众人斜睨自己,脸色不善,语气稍缓地续道:“这件案子是徐副局长亲自督办的,我也做不了主,你如果想见时攀,必须得徐副局长批示。”
时浩东心中冷笑,这他么的算什么规矩?警察局是他徐元洪家的?但眼下薛易欣还没来,为了见时攀,只得委曲求全,面上赔笑道:“警官放心,我只见时攀一眼,看过之后就立即走人,决不让你为难。”
那警察摇头道:“不行,不行!若让徐副局长知道了,我可背不起这个黑锅。”
时浩东脸色沉了下来,看着那个警察说道:“警官就连这点面子也不给我么?”
那警察见时浩东脸色不善,眼中闪过惊慌之色,仍是摆手道:“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上头实在太紧,我也没办法。”
时浩东忽地心中起疑,照理说只是见时攀一眼,没有那么困难吧,而且这个警察眼中有些惊慌,莫非时攀有什么事?
想到这儿,时浩东觉得不能再和这个警察磨蹭了,霍地站起身来,附过身子,一把拧住那个警察的衣领,森然道:“是不是这点面子也不给我时浩东?”
那警察是知道时浩东捅何晓东的事的,另外杜局长的死至今依然没有告破,最大的嫌疑人也是时浩东,心下已自崩溃了,惊慌道:“不是,不是!我真的做不了主呀,要不这样,我打个电话问何警官,看他怎么说?”
“何晓东?”时浩东疑惑道。
那警察道:“何警官你也认识的,今天他带队破了这么一个大案,徐副局长亲自交代,暂时任命他为代局长,不日就会下发正是委任书。”
时浩东心想自己与何晓东势不两立,如果问他的话,那还不等于白问?既然这样,那就只有采取非常手段了!
冷笑道:“不用了,既然你们不让时攀出来见我,那就只有我去见他了!”
那警察惊道:“时浩东你要干什么?这儿是警察局,你可别乱来啊。”
时浩东冷笑道:“这儿是哪,我已经顾不得了。”
“了”字甫一吐出,忽地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对准那警察的头部猛敲过去。
“砰砰砰!”
一连三下猛击,只将那警察的额头打得鲜血淋漓,摇摇欲坠,又大声叫道:“兄弟们动手!”
“打死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时飞率先扑向一人,一拳猛击在对方面门上。鬼七紧跟其后,一个跨步,一脚直射而出,击在斜对面的一个警察前胸上。
“哐啷!”
那名警察被射得后飞,嵌进了后面的窗户里,若不是他双手把住窗框,整个人已经飞下去了。
同行而来烂田坝十三鹰中的十一人亦是有样学样,拎准一人就打。
“哎哟!我的眼睛!”
“我的鼻子,你把鼻梁打歪了,我要告你袭警!”
“住手!老子要拔枪了!”
一时之间,十余名警察或惨叫,或恐吓的声音交叠响起,整个大厅乱成一团。
时浩东眼见己方虽然比警察少了几人,但还占据绝对优势,放下心来,正要回头拎着那名警察再干几下,忽见侧面先前被鬼七踢飞的那名警察,已从窗户中爬了下来,他眼睛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一手掏出枪,缓缓地举了起来。
“草你么的,你敢!”
时浩东大喝一声,猛地将手中的烟灰缸往那名警察砸去。
“当!”
烟灰缸正中那名警察的手枪,将那名警察的手枪砸得脱手飞了出去。
“砰!”
手枪方才脱离那名警察的手就响了,子弹射在天花板上,将天花板射出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弹孔。
那名警察手枪一被击飞,便看向手枪坠落的方向,旋即疾步往手枪落地处走去,打算拾起手枪。
时浩东看得分明,岂肯让他拾起手枪,目光一冷,几大步追近,猛地扑向对方,同时一手肘狠狠击在对方后脑上。
“哎哟!”
那名警察闷哼一声被时浩东扑倒,随手一捞,竟尔捞到了那把手枪,便要举枪去射时浩东,忽觉手腕一痛,却是被时浩东如铁钳的手箍住,动弹不得,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时浩东一把握住那名警察的手,另外一只手就迅速握住枪管,用力一扳,轻而易举的就将手枪夺过来,旋即用枪托对准对方脑门,就是一阵猛砸。
“砰砰砰!”
那名警察约莫挨了十多下,头向后软倒,却是晕了过去,时浩东正要站起身。
忽然,身后方向传来一声薛易欣的娇喝:“住手!都给我住手!”
“砰!”
娇喝声方才落下,又是一声枪响,回头看去,只见薛易欣面若寒霜地站在门口,手中的枪指着自己,当即站起身来,随即松手任由那把手枪落在地上,大声吩咐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时飞、周大志、鬼七等十多人纷纷住了手,看了看薛易欣,旋即又看向时浩东。
时浩东高举双手,大声道:“我们认罪,薛警官你拘留我们吧!”
时飞、周大志、鬼七等人这才恍然,原来这才是时浩东的目的,故意袭警,进监牢去看时攀。纷纷大声叫嚷道:“我们都认罪,快抓我吧!”
薛易欣气得脸色发青,走到时浩东面前,娇喝道:“时浩东,你!”旋即一咬牙,喝道:“都抓起来!”旋即扭住时浩东的手,将时浩东的手扭到背后,看向其他人。
其他警员被这一顿打打得可不轻,见时飞、周大志、鬼七自愿被抓,哪还会怠慢?纷纷上去扭住时飞等人的手,不断喝骂,踢上几脚出气。
对此,时飞等人也不动怒,反正这次的主要目的是去见时攀,只要能见到时攀,就是被他们踢上几脚也心甘情愿。
薛易欣押着时浩东先行走进监牢,吩咐负责看守的警员在前面开铁门,押着时浩东向里面走去。薛易欣跨过铁门,瞥眼见前后的人都在一米之外,低声道:“时浩东,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是要见时攀,就不能耐心一点等我来么?”
第二百零八章 以牙还牙
时浩东笑了笑,却没解释,这次纵然心急了一点,但他不后悔,当时根本不知道薛易欣会这么快赶来,所以那是最正确的抉择,即便是现在,也依然是,毕竟薛易欣并不是徐元洪的人,要让时攀出去见自己,肯定要大费周章,还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呢。
薛易欣见时浩东不答她的话,“哼”了一声,道:“你这人就不能改改性子么?”
时浩东道:“我若改了,那还是我时浩东么?”
薛易欣沉默了,森哥死的那天,时浩东在警察局门口的一番表现,她一一看在眼底,所以对时浩东有很大的改观,只觉得他与其他的混混不同。
直到现在为止,她还是认为时浩东是个混混!
薛易欣沉默的时候,时浩东也沉默了,通过这段时间,他也对薛易欣有一些改观,如果薛易欣换一个职业,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
又联想到何晓东,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追到了薛易欣,那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忽然,前方传来一个男子的狞笑声:“时攀,攀哥,刚才兄弟们伺候得您爽不爽?我还没伺候你呢。”
听到男子的话,时浩东松了一口气,听男子的语气,时攀似乎只是挨了一顿揍,还还没出事。
正在这样响,那个男子的声音又响起:“草!你他么的敢吐老子口水?给我把他架起来,让他做一次飞机!”
“哈哈,攀哥,这次可有得玩了!”
“哟!就这么就晕过去了,不行,不行!晕了还有什么好玩的?给老子把他浇醒!”
几个男子的声音道:“怎么浇醒?没水啊?”
“草!你们是猪脑袋?这还用老子教?一人一泡尿不就醒了么?谁他么的没尿,吃老子一脚!”
十多个男子的奸笑声跟着响起。
时浩东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如果时攀被人用尿淋了,以后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还怎么混?大声喝道:“住手!谁他么的敢撒尿试试?”
前面牢房中传出那男子的声音立时传来:“谁他么的说话?给老子出来。”
“时浩东!”时浩东大声说道。
“时浩东?”几个男子惊慌的声音响了起来,对于时浩东会出现在这儿感到非常意外,而且时浩东出现在这儿,情况可是非常不妙,以时浩东的出手,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薛易欣道:“时浩东你要干什么?”
时浩东一字一字地道:“以牙还牙!”
没错,此时时浩东的心中就只有“以牙还牙”四个字,兄弟即公道,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今天时攀所受的屈辱和伤害,只有用血才能洗刷,而对方既然来弄时攀,显然是西瓜、野狼、徐元洪其中一人的狗腿子,对于这样的狗腿子,他也不介意再弄几个。
薛易欣坚定地道:“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
时浩东听到薛易欣的话,冲口而出:“不会让我为所欲为?那就任他们为所欲为么?”
薛易欣道:“我”说话间已是走到时攀所在的牢房,看见了里面的情景,却是被里面惨烈惊住。
拘留室的地板并没有铺地板砖,灰色的水泥地板很是黯淡,但在此时却画上了一条条醒目的红色粗线条,那是血画成的,时攀的血。
水泥地板的尽头,时攀爬在地上,满身血污,奄奄一息。时攀的背上有一只脚,一只粗大的脚,这只脚的主人个子只有一米六几,但长得极是结实,肌肉虬结,前额头发染了一撮黄色,满身凶悍之气。这个人后面有十多人,全都以警惕的目光盯着牢门方向。
这群人薛易欣认得,是何晓东在下午的时候抓来的一群罪犯,说是当街斗殴,被何晓东抓来了。
对此,三口区警察局的同事还夸赞了何晓东不知多少句,说他是神探,英明神武,一个人居然能抓到这么多混混。
这时候,薛易欣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何晓东有预谋的,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