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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份则是帝国皇帝的敕封,封黎恩·舒华泽为终身侯爵,封地为克洛斯贝尔。
而黎恩的意思很明确,让在场这些能够决定克洛斯贝尔未来的人做选择。
选择第一份,意味着假意投降,暗中抵抗。
选择第二份,则代表真心归顺。
帝国内乱已定,元气大伤,急需回复,不可能放过克洛斯贝尔这块送到嘴边的肥肉,差别在于怎么吃。
第一种是最快速,最猛的吃,不顾及肥肉的感受,只吃的爽就行。
第二种则比较优雅,挑肥拣瘦,杀肥的不吃瘦的。
如果选第一种,黎恩转身就走,不会再干涉克洛斯贝尔的事情,就当他没有来过。日后相见,多半立场相对,少不了刀剑相向——也正应了黎恩多次提过的,或许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敌人。
如果是第二种,那就归于黎恩麾下不要阳奉阴违。
黎恩以舒华泽之名承诺,给予克洛斯贝尔市民与帝国国民同等的待遇,不会再有之前两大宗主国联合压迫之事发生。
共和国的人扎刺儿,削他,帝国自己人扎刺儿,削他,身为领主的黎恩有这个权力与能力处理。就算是各路达官贵人违背领主令,黎恩也照削不误,当然估计也不会有不长眼的招惹风头正劲的新晋侯爵。
此外,黎恩承诺保留克洛斯贝尔原来架构不变,只是换一套牌子。
政务交由麦道威尔议长。
警备队更名为领邦军继续由索尼娅负责。不过与共和国接壤的唐古拉姆门需要让出来,由帝国正规军接手布防。必要时黎恩也会驾驶瓦利玛出动,把共和国的军队斩于国门之外。
警局仍是警局,局长由塞尔盖担当,副局长交给盖伊。
《特别任务支援科》赋予类似“监察御史”的特殊职能,监察克洛斯贝尔全境,一旦遇到违法乱纪之事可以不办手续,直接拿人,责任黎恩来负。
条件不可谓不优厚,等于是国中之国,几乎算得上是变向的自治州。
“那么帝国可以得到什么?你可以得到什么?”——麦道威尔议长问。
“帝国要ibc及相关利益团体弥补战争的损失,迪塔以及迪塔的支持者罪无可赦,他们的人死不死无所谓,但财产必须归于帝国,消化了库罗伊斯家族千年的积累,帝国会变得更加强盛。”
“至于我,不和你们敌对,还能完成莉夏的心愿与脱离协会之前一名游击士最后的职责,已经足够了。”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想起来,黎恩还是协会登记在册的b级游击士,他所做的一切从来不曾违背协会的核心宗旨——保护平民。
想通了这一点,亚里欧斯第一个表示支持黎恩,能在这样的环境里依旧坚持协会的宗旨,亚里欧斯相信克洛斯贝尔交给黎恩没有问题。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很快兰迪、缇欧、瓦吉等人也纷纷出言——这些虽然把克洛斯贝尔看成家,却不是本地出生,没有那份根深蒂固的“独立”情节。
到最后就剩下亨利、索尼娅、塞尔盖、盖伊、罗伊德、艾莉这几个本地人心中纠结。
到底是要坎坷无比,看不见曙光的“独立”之路,还是要一份近在眼前的安逸,是要为了理想让全体民众陷入水深火热,还是让民众们得到梦寐以求的与其他主权国家相同的平等与自由。
最终,经过了一昼夜的纠结与讨价还价,麦道威尔代表所有人给出了黎恩想要的答案。
第一章 新年新气象
七曜历1205年1月1日,新年的第一天,一连串的重磅炸弹引爆了整个西塞姆利亚。
先是埃雷波尼亚和卡尔瓦德长久以来纷争的焦点,年前还凭借异常力量宣布独立的克洛斯贝尔又一次搞出了大新闻——克洛斯贝尔宣布并并入帝国。
紧接着,埃雷波尼亚帝国发声正式接受克洛斯贝尔的归附,划归为帝国的第五个省,赐予内战之中功劳最大的少年英雄黎恩·舒华泽作为领地。
于今年正式满18岁成年的黎恩同时晋升侯爵,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侯爵,而是只针对个人的终身侯爵。
是的,借着内战大胜之威,隐忍多年的有肯特三世终于开始正式发力,打出了全面改革的第一张牌。
出乎意料的是,黎恩原本打算自己扛起的仇恨被亲生父亲接过,这份划时代的终身制贵族提案变的提出人变成了奥斯本,而黎恩成了第一个试验品或者说“牺牲品”。
在所有人眼里,所有人,不论贵族还是平民,贵族的爵位最重要的便是世袭罔替,给家族给后人留一个“金饭碗”,不能世袭的贵族虽然荣耀,却也非常的悲哀——拼死拼活换来这么一个结果的《灰之骑士》是最大的悲哀。
世人误会,黎恩并不在意,火速返回帝都接受敕封后,他又迅速返回克洛斯贝尔,连内战结束的庆功宴都没有参加——因为共和国方面发表了正式的外交文书,对于帝国与克洛斯贝尔单方面违背合约的做法表示抗议,并表示如果执迷不悟,共和国会诉诸武力。
和正式的外交文书同时送达的,还有共和国在阿尔泰市集结重兵的情报。
七曜历1204年1月3日,共和国方面出兵,姿态与两个月前的联合军事行动如出一辙。
过程与结果也是惊人的相似,联军先头部队还没看到唐古拉门的墙壁,就被一台银灰色骑士像拦住去路。
“警告,前方是埃雷波尼亚帝国领土‘克洛斯贝尔州’,请立刻离开,否则将会遭到我军打击。”
依照国际惯例,黎恩准备进行三次警告,然而第二次还未出口共和国军就发起了进攻。
十分钟后,共和国的地面部队变削成了车棍,空艇部队被轰掉了推进器,彻底丧失战斗力,灰色的骑士像毫发无伤。
“警告——呃,官方辞令实在是太麻烦了,我还是直说好了。”
“给我听好,被你们视作恶魔的神机就是我拆的,这次只是小施惩戒,下次再来就做好全军覆没的准备吧!”
被单人单机打成这样,共和国军还能做什么?只有撤退一个选择。
有了应付《紫色神机》的经验,共和国这次不敢托大强攻,至少在弄清黎恩的底细前不敢,本该迎来一场大战的克洛斯贝尔呈现出诡异的风平浪静。
台面上的战斗停止,台面下的暗战才刚刚开始。
曾与黎恩有过共事经历的《史密斯机关》机关长雾香·楼兰被军方寄予厚望,希望她能找到解决《灰之骑士》的方法。
然而整个共和国,黎恩最戒备的就是雾香,《史密斯机关》还没正式展开行动,黎恩就把克蕾雅连带着她的得力干将以建立《铁路宪兵队》克洛斯贝尔分部为由请了过来。
黎恩一直认为克蕾雅才是雾香的好对手,在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雾香占不到人和便宜。事实也的确如黎恩所想,资源严重不足的雾香被克蕾雅牢牢压制。
至于黎恩的家人,他们此刻都在帝都,在尤肯特三世和奥斯本的眼皮子底下,这都能出事,那帝国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与克蕾雅同来的还有黎恩的小伙伴们托尔兹军官学院特科班vii班,他们受黎恩之邀过来实习,顺带也帮黎恩掌握州内的各个动态。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黎恩不想被人当傻子耍。
马奇亚斯和尤西斯去了政府。
劳拉和菲去了警备队。
米莉亚姆继续和克蕾雅组队,还带上了雷克特新送来的《黑兔》亚尔缇娜。
艾略特最为忙碌,白天在《兰花塔》帮忙,晚上还去《彩虹剧团》兼职提琴手。
盖乌斯托黎恩开了张通行证,他想自己在这座西塞姆利亚最繁华的城市好好走走看看。
艾玛和亚丽莎被黎恩安排进了ibc负责监察工作,艾玛担任审计官,艾玛作为亚丽莎的秘书。
在封侯仪式后的短暂交流中,尤肯特三世和奥斯本采纳了黎恩将ibc收归国有的建议,并为此从金融部门、情报部门以及rf集团抽掉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组建了一个规模空前的团队进驻ibc展开资产盘点与股权交接。
黎恩专门为这件事去了一趟监狱,与迪塔深谈数次,最终迪塔也同意了用资产换取克洛斯贝尔平等自由长治久安。
有迪塔的默许与莉夏先前取得的资料的配合,交接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ibc的高层们自以为得计的小动作彻底沦为了一个笑话。
在黎恩的暗中授意下,这些心怀不轨的人的资料都被艾玛和亚丽莎一一记下,等到度过了交接期,再来清算,轻则卷铺盖滚蛋,重则进牢里陪迪塔。
等待清算的还有克洛斯贝尔政府部门里的大小蛀虫。因为两大国七十年间的角力,克洛斯贝尔的公职人员的组成远比任何一个国家复杂,各种派系错综复杂,每个派系后都有靠山与数不清的代理人。
水越浑,越好摸鱼,因此克洛斯贝尔的贪污腐败比塞姆利亚任何一个地方都要严重,也更加顽固。虽说迪塔上台后,整治了一批,“建国”后又整治了一批,但依旧有着相当的蛀虫或是藏得深或是顾及影响没来得及拔除——这些人黎恩一个都不会放过。
社会影响的问题黎恩不需要顾虑,克洛斯贝尔头顶的天都变了,还有什么影响不影响的,再说了帝国的作风一向都是钢与火,而出身游击士的黎恩又在民间素有声望,他整治贪官污吏,阻力远比任何人来得小。而且,黎恩不是那种爱遵守规矩的人,只要认为你有问题,即便没证据,我也先抓了再说——谁让我是这里的领主,我说了算。
此外,黎恩的路子也比迪塔要野,帝国方面的情报,克洛斯贝尔的情报,协会的情报,莉夏偷来的情报,地下买来的情报,还有琪雅和缇欧的异能,只要你做了,就不怕查不到。
或许有人会说,贪污腐败这种事情只要有政治都免不了,杀永远杀不干净,但黎恩坚信,清掉了这一批,克洛斯贝尔的吏治会清明很长一段时间,他在民间的声望也会更加卓著,届时任何人都无法动摇他的统治。
就这样千头万绪交织,各种事物堆叠,黎恩几乎变成了和科洛蒂亚一样的工作狂,忙得昏天黑地,分不清白天黑夜。
等到一切安定下来,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
就在黎恩准备休假偷懒时,莱维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他带来了两份邀约。
第一份是《盟主》的邀约,邀黎恩再去始源之地一行。
第二份是莉安娜的战书,黎恩从始源之地归来之日,就是两人一战之时。
ps:其实这一章展开来写其实也挺有意思的,而且能写出一卷的内容,不过这本书已经写了260多万字,就不再拖下去了,免得被闪3打脸,尽管奸少已经通过某些渠道确定会被打脸。
第二章 盛况空前
七曜历1205年2月15日清晨。
唐古拉姆山脉沿线,新近归入帝国的克洛斯贝尔州州际线与原帝国边境线、共和国边境线三者交接的某处名不见经传的山头,高手云集。
史无前例的高手云集,不仅大半个西塞姆利亚的高手尽数汇聚于此,连中部大陆的高手都来了不少。
这些高手大致可以分为六拨。
第一拨规模最大,占据着山头西侧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