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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绵绵营帐,依山临河。
当王翦打开了楚使带来的漆盒,里面的东西让在场的诸将勃然大怒。李信当场就拔出了佩剑,要斩杀楚使,却是被王翦拦住了。
里面,是一件女人的衣服。
青色的绸衣,轻薄柔韧,上绘金丝彩饰,做工十分精巧。这件衣服即使是放在咸阳城中,也是一件贵妇名媛争相竞购的贵重物品。
可是放在这肃杀的军营之中,尤其是项燕托人带来的礼物。那就毫无疑问,表达了对方的意思。
王翦,秦国第一大将,却跟个妇人似的,畏首畏尾。
不比现在还有伪娘什么的称谓。在古时,骂一个男子像女人,那可是天大的侮辱了。
楚使看见了盒中的礼物,他一瞬间明白了项燕的意思,随即一笑,下定了决死之志,讥讽道:“王翦,你枉为秦国第一大将,却是跟个女人似的畏首畏尾,携三十余万大军而来,战不敢战,退不敢退,光知道缩在营地中吃着粮食。我楚地三岁小儿现在都知道了,秦国无人,秦国无人矣!”
楚使一番骂辞,激得大帐之中秦将是群情激愤,纷纷拔起佩剑,指向了那楚使。对方身处刀剑之中,却是怡然不惧,嘴角泛起了一丝不屑的讥笑。
“住手!”
王翦沉稳的声音响起,他还在打量着这件女人的衣服。
“将军,出战吧!我大秦雄师,岂会怕了那些楚蛮?”
“将军,出战吧!”
“将军,出战吧!”
。。。。。
一个个将领请战,王翦却是老神在在,手细细摩挲着盒中的衣服,不发一言。
“都说完了么?”无比冷静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帐,王翦看了一圈帐中诸将,威势压得一干将领俯首不敢再多言。
王翦的目光看向了楚使,冷漠脸上展现了笑容,如春风袭人,“告诉项燕,他送的礼物老夫很是喜欢。正好老夫近来新纳了一房小妾,这次楚地之行正愁找不到礼物带回去呢!”
“你。。。。。。!”
楚使没有想到的是,王翦堂堂大将,居然如此惫懒。
“送楚使回去。”
众将憋了一口气,都退了下去。帐中惟余王翦,与副将蒙武。
刚才众将请战,唯有蒙武一人始终不曾发言。
如今,待到众将退去,蒙武终于开口了。
“老兄在等什么?”
“你看出来了?”
“老兄曾要六十万大军才肯伐楚。这次王上只给了三十五万,老兄就同意了,想必其中有什么变故。再说,这营地看似深沟高垒,实则杀机暗藏,不似久驻之象。值得你王翦老兄一等之人,究竟是谁?”
“用兵以聚散如沙为上,那人其实一直都在楚地。”
“十四公子!”
。。。。。。。。
月夜,楚道。
漫漫长道之上,一队楚军的士兵正在行进。这是一支正在押送粮草的护卫队,大军调动,粮草先行。此地离寿春城不足百里,这支队伍的目的本是将这十数车的粮食送往前方的小城,如今也成了楚军粮道水陆运转的枢纽。
火光熊熊,今夜似乎特别的冷。楚军的士兵即使是裹着冬日的棉服,也难耐彻骨的寒意。
官道之上,寂寂无声。万物萧疏之时,虫鸣鸟叫也无。偶尔响起一声怪嚎,不知是山林间哪头凶兽嘶鸣。
这里本是楚国的腹地,他们执行的也是最为平常的押送任务。一切都是平淡的,时至深夜,楚军的士兵们无论在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防御意识都已经降到了最低。
只是楚军的士兵们没有注意到的是,正有幢幢黑影,幽伏林间,嗜血的瞳眸盯着这些楚军,若野兽蛰伏,择人而噬。
章邯就站在其中,几月的磨练,将脸上稚嫩之气打磨的一干二净,多添了几分棱角。他盯着楚军,等待着。
楚军行进的道路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在过片刻,章邯就要错过了最佳的埋伏的地段。
章邯轻轻的挥了挥手,这些蛰伏山林之中的野兽们像是挣脱了牢笼的束缚,暴戾恣睢,毫无拘束。
寂静平和的山道瞬间变成了世间炼狱,章邯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一丝的动容。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身为兵家之人,从来不会因为战场上生命的逝去而有所迟疑。无论是对方的还是己方的生命。
兵家的法则,如此冷酷却又无比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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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97章 离别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楚王宫中,群臣正在承受着着楚王负刍的雷霆之怒。
运送往前线数十万大军的粮草队被人袭击,所有的粮草都被付之一炬。那夜,大火熊熊,就连数里之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而运送粮草的队伍,更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是谁?
答案不言而喻。
“嬴子弋!”
楚王负刍恨恨的咬着这个名字,将自己的怒火都毫无保留的都发泄了出来。
“区区三千人,就在我楚地横行无忌,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臣等有罪。”照例的告罪,大殿之上,所有的朝臣勋贵都跪了下来。
头疼,相当的头疼。
这十数车的粮草虽然紧要,但还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前线的粮草还有存额,暂时不用担心粮尽士气崩溃的事情。
真正让楚王负刍忧虑的是,这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为其分忧。
嬴子弋能烧的了粮草一次,难道就不能再烧第二次么?
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将嬴子弋的三千人找出来,消灭掉。
楚王负刍从王座上往下瞧,这大殿之中,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样子恭敬。
可是,这恭敬的外表下是什么?是不满,是怨恨,是胆怯。。。。。
却没有一人能够站出来,提出一个像样的可行之策。
“王上,臣愿意领军出战,为国分忧。”
说话的是一个短须阔脸的中年将领,楚王负刍对其有些印象,是上次率领龙腾军团出战却是无功而返的将领龙广。
楚王负刍心中不愉,这龙广是项氏一系之人。自己把他贬为庶民这才多久,他又被‘抬进了’朝堂之中。
负刍有心不想用龙广,可是再看向这死气沉沉的满朝文武,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龙广,寡人命你率领腾龙军团出战,若是这次还是除不了嬴子弋,你也不用回来了。”
“末将遵命!”
。,。。。。。
龙广在许多人不解与嘲弄的目光之中,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相比朝中众臣,一间并不算太大的府邸。
龙广的两个儿子,龙修和龙且早在府门前列侯迎接。
龙广身为将领,妻子早逝,但是对于自己儿子的管教却是一刻也不放松。
“父亲!”
两儿行礼,龙广挥了挥手,示意两儿起身,问道:“少主呢?”
“少主正在马厩准备马具。”两人之中,与项少羽关系较近的龙且说道。
龙广皱了皱眉头,赶往了后院的马厩。
整座府邸,十分破旧。起码,与一般这个层次的楚国官员相比,龙广的房子只能算是简陋了。
只是这马厩,与这整座府邸中房屋相比,却是有些格格不入。因为,从棚到瓦,都是新的,看起来好像是才修缮过。最值得一提的是,这马厩中养的四匹战马,其中喂饲的都是上好的精饲料。
这一盆饲料,怕就是抵得上寻常百姓一月之花费。
“参见少主。”
龙广近前,向着项少羽行了一礼。
“龙叔,不必多礼。”
“少主,你为何要收拾马具?”
“当然是跟着你们一起上战场啊!”项少羽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项燕将自己这个孙子寄存在自己的家中,未尝不是一种保护。这个整天嚷着要上战场的小子,又哪里知道战场的凶险?
“少主,这。。。。!”
“龙叔,你也知道,我比起寻常的士兵,都要强上不少。他们能做的,我也能做到,而且比他们做的更加好。这次上战场,我也不要求别的,做一名小兵就可以了。”
龙广还没有说完话,项少羽就抢先说了出来,堵着龙广的嘴。
龙广本想拒绝,可是想起了昌平君临走时对着自己说的话,还是决定带上项少羽。
“如此,少主就在我身边做一名亲卫吧!”
“好勒!在下参见将军。”项少羽像模像样的向龙广施了一礼。
“少主,不必如此。”看着朝气蓬勃满是笑容的项少羽,龙广心中连日的阴霾忽的烟消云散。
楚王负刍弑弟登基,不得人心,从今天满朝文武沉默的态度就可见一斑。当初武安君项燕为了楚国的稳定,鼎力支持,只是,这终究是在补着一件满是裂隙的器具。
但这件器具并不止是这满朝勋贵争权夺利的地方,更是楚地百姓赖以生存的家园。秦军兵锋而过,孰人能够幸存?吃苦的还不是楚地的百姓。
因此,龙广挺身而出,并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想为楚国尽一分力罢了。
当为则为,没有人会怪你的!
这是昌平君临走前,对着龙广所说的话。
其中含义,龙广无法全部理解。只是,这话中隐含着的不详,龙广却是能够感受到几分。这也是龙广将项少羽带着的原因。
“龙修,龙且听令。”
“末将在!”
龙广的两个儿子跪下听令。
“尔等持我将令,立刻前往腾龙军团驻地,接受营地。之后,龙修帅三千骑,搜寻嬴子弋踪迹。”
“末将遵命。”
“记住,遇敌,不可战。”
龙修不是很理解,低下头,说道:“末将遵命。”
。。。。。。
三千楚骑,在广阔的草原上弥散而开,从粮草焚毁之地,逐步追寻,搜寻秦军留下的踪迹。
猎鹰在空中盘桓,锐利的目光散发着寒气,碧绿的眼中映照的是为首者健跃的身影。马势声隆,尘土飞溅,龙修身上自有一股锐气,为了扬名立万,更是为了战胜那传说中的嬴子弋。
一袭轻衣,姿容无双,焱妃矗立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之上,观察着这一切。山石有密林掩映,又在高处,不易察觉。
焱妃如水的眼眸中是空洞的。她外表平静,但思绪飞转,堪比天上翻涌的流云。
“你决定了么?”
一声清音让焱妃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嬴子弋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焱妃回转身来,嬴子弋的身后正有簇簇人影,隐隐躁动着。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我与丹终究是要有一个结果。”
“那就去吧!”
“多谢公子。”
两者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很奇怪的,似敌似友,似师似仆。只是,临别之时,嬴子弋的心中终究是有一丝的不舍。
“珍重!”
焱妃远去的身形微微顿了顿,并没有回答。接着,她缓缓向前,不再停留。
“猴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