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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来告诉你。然后,到了明天,到了明天的明天,到了7年后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办的人,却是我,也没有人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晨曦鼻腔泛酸,喉咙哽得生疼,他又一次把她逼到了进退不得的绝境,她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再重复7年前的路,那份煎熬和折磨,她真的无力再承受第二次。
她深呼了一口气,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我要下车。”
沈宁南晃了晃脑袋哼笑:“贺晨曦,一遇到让你心虚的事你就要逃,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承认你爱的是我,真就那么难?”
晨曦摇头,使劲摇头,“你错了,我承认我有迷乱过,但我及时拨乱反正了。”
“凭什么我就是‘乱’,他就是‘正’?就因为他比我先到?现在你能和朱腾去相亲,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不在乎你以前爱过谁,我也不在乎你现在是否退而求其次。”
晨曦依旧是摇头,“你不在乎我在乎。我被郭远伤得体无完肤,我也许会转身投入任何一个人的怀中寻求安慰,但唯独你,不行。我宁愿一分一毫都不给你,也不愿意三心二意的对你,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想亵渎你对我的情感。我也恨上帝,他为什么不让你早20年出现?或者晚50年出现,若是下辈子……”
“下辈子!下辈子!你只会说下辈子!要不我现在就把你杀了,我再自杀,看看能不能下一秒钟就到下辈子!”
沈宁南突然发怒,一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脚跨到了副驾驶位,整个身子沉沉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就在晨曦以为他真的要杀了她的时候,他的唇覆了上来,手顺着她的脖颈滑了下去,撩起了她的T恤衣摆推到了胸口以上,一手扯开她的内衣,唇迅速从她的唇上离开,低头含住了她的□用力吮吸。
推不开逃不掉,情急之下,她顺手抓起放在车前的一个金钱豹装饰品,冲他的背砸了下去,一下一下的砸,他全然不顾,手指扥着她的裙子下摆想往上掀,无奈裙口太窄,已经被汗水腻住了,他愣了愣神,眼前金光一闪,重物落在了他的头上,他噢了一声捂住了头,再松开手的时候,掌心一团黑糊糊的东西。
晨曦厉声道:“放我下车!”
车厢沉静下来,甚至能听见身子细微挪动衣服的摩擦声音。
温柔不行,粗暴不行,除了去见阎王奈何桥上静候下一生,他再无计可施。
半响之后,车锁喀嗒一声松开,贺晨曦推开车门不做任何留恋的跑掉,连车门都没有来得及关上。沈宁南看着她如规避洪水猛兽般的逃离,头重重的嗑在了方向盘上,揪住了心口处的衣服,连呼吸都感觉到了疼。那一刻他甚至是生出了恨意,这个世界真有公平可言吗?如果有,怎么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吝啬为他付出一分一毫?
离开学校的前一天他来找贺晨曦辞别,话还没说完,她也是这样头也不回的跑掉。零下的温度,漫天飘雪,他坐在石凳上一动也动不了,从皮肤冷到了心尖。
朱腾陪他坐在石凳上发呆,一直坐到宿舍灯和路灯都关了,朱腾身子冷得发僵,站起来对他说,算了老大,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沈宁南向他讨了一根烟含在唇间,用嘶哑的声音说,给我火。朱腾点亮了打火机凑近他的脸,突然手一抖,火机的火光跳跃了一下突然熄灭,摔在了地上,他怔怔的看着黑暗中的沈宁南,看着他那两行跌落得无声无息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知道此刻他的心里一定是苦得没边了。
口袋里的手机又在震动,一晚上它震得腿都有些麻痹了,沈宁南掏出手机,看着上面那天文数字的未接来电,均是杜兰。他将它丢到了一边去,一手捂住昏沉沉的脑袋,一手扭动车钥匙,发动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半分钟,五分钟,半小时,车子依旧在沉默的夜里深深喘息……
第36章
贺晨曦掏出钥匙正要开门,黑暗中低沉如磬钟的一声叹息吓了她一跳,手一抖钥匙砰的掉落在地面上,她不敢回头,凝神倾听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身后的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骤起,一个黑影突然铺天盖地的袭来,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按在了门上,急急的低下头寻找着什么,急促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温热的唇瓣扫过她的额头、鼻梁,突然以急风暴雨般的气势攫住她的唇,用力的啃吻,湿滑的舌头像条罪恶的毒蛇一般深入她的喉咙,浓浓的烟草味充斥了她的口腔,熏得她几乎窒息。
坚硬的门把将她的腰咯得生疼,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敌不过他双臂的桎梏,只能发出焦急的嘤咛。过道灯突然大亮,压在她身上的躯体猛然被支开,她这才看清楚郭远那张铁青得可怕的脸。
“贺晨曦你这个混蛋!我在这里枯等了你一晚上,你就和底下那个男人风流快活了一晚上!你对得起我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晨曦急忙要去捂他的嘴,郭远一手撇开她,冷笑道:“敢做还不敢让人听?“
看看盛怒中的他,晨曦一声不响弯腰捡起钥匙,把钥匙捅进锁孔旋开,门刚被拉开一条缝,背就被他急急一推,一个趔趄撞进门里。
郭远重重的磕上了门,靠在门上,脸上全是沮丧与焦虑,“看到我这副低三下四的模样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要报复我从前对你的种种不好我不介意,你尽管来,你拿刀捅我砍我都行,就是不能和别的男人……那样!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听到没有!”他焦急的推搡摇晃着伫立如木头人般的贺晨曦,“你说话啊!连解释你都不屑?贺晨曦,你给我说话!”
晨曦被他晃得头晕目眩,努力稳住了身子说:“我累了,我要休息……”
“呵,和那个男人鬼混一晚上不累,才看到我就喊累,你如此厚此薄彼,如此不公平!那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必须给我和那人同样的待遇!”
郭远咬着牙猛推她一把,将她推翻在沙发上,整个身子就压了上来,掐着她的腰,手指扥着衣服下摆狠狠往上一掀,当他看到她的内衣还没整理好,粉红色的□上还有斑斑咬痕,宛如雷击,他仓惶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坐在地板上重重喘息,眼里全是急速集结的血丝,就这么看着她,像看一个怪物。
晨曦怔怔的看着他,看着他缓缓捂住胃发出咝咝的抽气声和隐忍的呻吟,脸痛苦的扭曲着,仿佛一个垂死的人般曲着腿垂着头,手掌已将衣服抓成了一朵凌乱的菊花。
胃病又犯了?可是上次不是装的吗?晨曦舔了舔唇,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胃疼?”
郭远抬起头,眼里已是布满焦灼,颤抖着声音说:“我是不是我回来错了?是不是我就不应该回来?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
晨曦抿着唇红了眼圈,“我怎么了?我没干什么啊,我和他没干什么,我……我逃掉了,我没有……真的……”
郭远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几乎要将她蹂进身体内,连说话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晨曦我没有违约啊,我回来找你了,可以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那么不耐烦,为什么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你不知道看到你这样,我的心就像……就像刀割一样疼,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别说了啊,你是不是很疼?”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郭远沉沉的闭上眼睛,英俊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嘴唇也被牙齿扣得发白。晨曦手足无措的看着他脸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淌下,背部的衣服也被全部浸湿,粘在皮肤上,鼓起一个个气泡,突然间他发出难以忍受的低吼,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去找卫生间,砰的将门关上,然后听见他剧烈的呕吐声。
晨曦跪坐在地上无助的啃咬着手指,突然想到可能家里有胃药吧,她急忙爬起来跑到柜子边上拉开抽屉慌乱的翻找。
卫生间的门被拉开,晨曦扭头看他倚靠在门框上,嚯的站起来,嚅嗫着唇说:“我家没药……我出去买药。”
郭远轻晃脑袋说:“不用了。”
“那我们去医院。”
“不去。”
晨曦急坏了,“不去!你都快疼死了!你怎么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
“死不了。”
“我去买药!”晨曦固执的拉开了门就要出去。
郭远急走两步上来按住了她的手将门又合上,看看她的脸,不禁一怔,“你怎么哭了?”
晨曦一摸脸,才发现自己脸上湿湿的,郭远用大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痕,若有所思的说:“看来胃疼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这个时候才知道你会紧张。”
晨曦推开了他的手说:“你还疼吗?到沙发上坐着吧,我给你灌个暖水袋抱抱?”
“又不是女人,没有那么娇气。神经性胃炎,只要你不再气我,我就不疼了。”
“那现在还疼吗?”
“缓过这劲儿就好了,钝刀子割肉也总比大斧头砍强点。”
“你知道你自己有这病,为什么不带着药?”
“有,在楼底下车里。”
晨曦一跺脚说:“你怎么不早说,车钥匙给我,我去拿!”
郭远将车钥匙递给她,窝在沙发里看着她匆匆拉开门,往楼下跑,他慵懒的说了句,“慢点,别滚下梯子还要我送你去医院。”
她扭头瞪了他一眼,郭远微微勾起了嘴角。
过了十分钟还不见她上来,郭远掐着胃,想着那傻瓜不会真滚下楼梯了吧,他挣扎着正要起来,门开了,她手里捧着他的药箱。
“你怎么回事,拿个药你去那么久。”
“我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你的车……”
“你傻子啊,不懂按一下车钥匙?”
“后来我按了,看到一辆车警报器在响,但不是你原来的那辆车,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弄错,反正门能开,我就上去了……这个是你的吧?”晨曦晃了晃箱子。
她打开药箱开始翻找药物,一个一个拿起来看,“这都是你平时吃得药吗?都是治什么的,头,胃,肝、肠……天,你是全身都有病吗?”
郭远白了她一眼,手在药箱里翻了翻拿出一个白色药片,倒出两粒干吞了下去,晨曦忙不迭的去倒水,看着他都喝下去了,她才稍稍安下心来,抹了抹一头的汗,只觉得脚都有些软了。
郭远窝回到沙发里,指指电视说,“开电视给我看。”
晨曦规规矩矩的按开电视,郭远一把将遥控器拿了过去,晨曦不敢多说话,小心翼翼的陪他坐着,不时去把她的泰迪熊拿来让他捂在肚子上,水一凉她马上去换热的,看她跑来跑去,郭远拉住了她的手说,现在殷情晚不晚点?觉得内疚平时对我好点。
晨曦老老实实的“嗯”了一声,再一想不对,是谁刚刚对她企图施暴来着?这么痛苦也只能算是恶有恶报吧。但她不敢说,看过他疼成那样,她的心也像过了一遍油锅似的,煎熬到不行,不能再来一遍了。
第37章
午夜电视台的长剧看得贺晨曦晕晕欲睡,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马上就要1点了,可是他却没有走人的意思,也不说话,只是握着遥控器来来回回的倒着台,后来他将台倒到了九台看外语新闻,叽里呱啦的英语仿佛催眠曲一般消磨着她残存的意志,她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张合,就像一块将拉不拉的幕布一般上上下下,不清楚这出戏什么时候才能收场。
后来实在是困得神志不清了,她脑袋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慢慢的又滑到他的胸膛,郭远伸手把她的头托住,平放在自己的腿上,晨曦扭了两下找到了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