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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又知不知道我是什麽身份──我……」
「知道。」
「……………」
这时,水茵终於开口说话。
她凝起眉。
那唇角虽是笑,但那眸内温度可近乎是阴森森了。
「你不就是田家长辈们钦点的未婚妻嘛……」
「不过──」
她道:「那又如何?」
虑小姐瞪大了眼:「什麽叫那又如何──我……」
但是水茵抿著脸,不耐的打断她。
昨天开始直到今日凌晨她始终都无法好好安眠──好不容易人都散了,自己才正能有好好休息的空间时,偏又被这丫头片子给不知好歹乱搅一通。她自翊不是圣人,能容忍到现在──已经是很给这位娇娇客面子了。
「既然如此,你何不就把你的不满撒气在你的未婚夫身上?要不你也可以直接一状告上去,把这事弄得越大,甩开我的事自然就有人帮你大小姐办好好的──」
她偏头,一伸手───竟是让虑小姐见了眼前的画面,大大的瞠目结舌──
怎麽、怎麽会……………
当事人反是浑然无所知觉地,又道:「总而言之,你又何必把火发到我这儿呢?」
然後匡啷一声。水茵这才起身。原是又有佣人端了碗刚熬好的汤药递给她;原先搁在那几上的药水早已因冷却而被换掉──
虑小姐这下子,是被惊是被吓也同样被人呛得再难反驳──
「你、你………」
水茵也不管她,自径捏著鼻,将那碗乌黑的药水一口一口快速的咽下。
见她发著呆。
水茵又是冷冷一笑。
「一辈子。」
「?」
她略转过已擦拭乾净的脸蛋看著她。
那脸色含著春情,隐隐间透出诱人的豔而不自知。
「他们买下我的价码是一辈子──你呢?你又打算再出多少让我走人呢?」
………………
………………………………
………………………………………………
开什麽玩笑!
「混话!别给你脸你还不要脸──就你这副瘦巴巴的样儿,会有人缠著你一辈子…哈哈哈……这还是我听过有史以来就好笑的笑话了!」
水茵也任由她说嘴去──
只不过她的神情倒是变得认真。道:
「是了,你也这麽觉得……对吧!」
「怎麽会真要困著我一辈子呢………」
高校生的玩具 83(慎)
虑小姐真真正正的被眼前的事给迷惑了。
怎麽会如此这般呢………
一条长长长长的铁链,在那亮光下反射著一片粗白。
就这麽栓在女人的手腕上,那黑色的皮,包裹著那雪嫩的肤,黑皮中有个金属环,环中串著那粗铁鍊,然後一直向下延伸到房内的角落墙边上头──随著女人的走动,那长及拖地的铁鍊便会随及跟著发出那刺耳的摩擦声。
女人却像是什麽事也没有般,静静在床边,失神著。
见她恍恍惚惚笑著的神态───
又听得她轻不可闻的低语道:「……是了,怎麽会要一辈子呢……」
虑小姐的世界里,可从来就没有太多光怪陆离的事发生过。
很显然的这满室的气息,在眼前这个被长鍊给锁住的女人影响下,渐发诡诡谲恐骇了起来───她开始有些寒意,竖了整片汗毛。
却又在她心神游移之际,水茵眼帘一拂,看向她的眼光竟也是沾著那透亮。
她於是被吓了一跳,踉踉跄跄一路往後退──
水茵见著她这害怕的样儿,倒是乐得笑了出声。
「你怎麽了?」
「你在怕我?」
她轻轻跨了一步,那一头未束起的长发随著那风扬起,倒让她看起来看是妩媚许多。
关於铁鍊绑著自己的事,水茵根本早已记不清是何时男孩让她系上的。
或许是田义,在一次天亮睁眼时,他抱著她,重重的唇落在她的乳尖上头时,便兀自高兴的宣布从今以後她是再也逃不开的事实。
她除了最初有些错愕外,便是一翻身,还想再沉睡──彻夜不停的疯狂xing爱总是让她事後得花好常一段时间修补自身所被耗损的体力。
然後,就开始了这两年间她与铁鍊与男孩们的共同生活──
如今看著眼前的富家女孩。
水茵精神一来,又恣地的放软了原先的刁薄冷性子。
「你倒有点水嫣的影子──那样不可一世的样儿,你八成也是那种人前人後两种模样的女孩吧?」
「这、这关你什麽事……」
她虽仍是色厉内荏,但明显的气虚不足,比起开头的凶悍,这下子终於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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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後,那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变化。
水茵像是无见到她的不安改变。
还是带笑温柔的说:「不过我挺喜欢你的……」
「你疯子呀!没看到我刚刚对你有多不客气吗?」
却见她仍是半点火气不起,道:「知道呀……可能是我太久没跟外人接触呢……有个能吵架的人,总好过没呢……」
虑小姐嘴张了又关,关了又开的。
什麽意思?
这是说她已经在这儿困了多长───
眨了眨困惑的眸,却还来不及发问地,颈肩背後是一个吃痛。
虑小姐霎时眼前一黑,她便就这麽直往地上落去,再也不得人事。
但是,在昏死之前,她彷佛还能听得那铁鍊窸窣的声响凑近她倒在地毯上的头旁。
轻轻一叹。
「真可惜呢……恐怕以後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那语气之真诚,让人不由得心放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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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恐惧的──
不是来自外在的阻力。
而是,心魔──逐生────
等虑小姐再度睁眼时,她惶惶不安的以为,是不是自己瞎了?
要不怎麽一起来,却是面前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除了黑,还是一片深沉沉的黑暗?
她爬起身,赤足脚下,采著的净是一片湿泞。
她嫌恶一後退,却在此时响起了一串铁鍊的杂音。
一个错愕──
瞬间最坏的预感骤生,她连忙慌乱的摸上自己的两手。
「这是什麽──这是什麽??」
疯了吗?发疯了吗──
是谁?
是谁胆敢这般对待她?
「该死的───快放我出去───」
「有没有人哪………」
「快点让我出去!你们这群疯子、疯子………」
她怎能冷静──都被捆著被囚禁的她,又还能怎麽冷静下来?
高校生的玩具 84(慎!)
《绿茶是觉得还好~~~~不过如果大人觉得看了会不适的,就请等下一章~~喵的,但票还是可以留下来的说 ^^》
她再也记不得时间了。
又或者,在这一片黑暗当中,分秒针的变化已到了无所谓的地步。
她流著汗,冷的,凉的,即使她努力抱紧自己的身,却还是无法克制的发著抖。
她的衣服被人恶意的扯得破烂,有穿和没穿几乎没什麽两样。
当那冷风从角落一灌,她无可自抑地──哀哀痛哭起来。
怎麽也没想过会落得这种下场──
曾几何时,她吃过这样不近人情的苦?
从最初惊醒过来时的震惊和扯破喉咙的大喊──却在那嘴中都嚐到一丝血味时,终是颓然了悟怎可能有人理得她……
一定是那个妖女做的事了──!!
就有这麽心肠歹毒之人,非把人逼上绝路不可吗……
想想她也只不过是说了她几句罢了,有必要这般狠狠相逼吗?
一堆疑问积在虑小姐的脑,却又是半分不得解的。
过一会儿,她开始有些尿意,踌躇著、犹豫著──她还想维持那身高调的姿态──
然而,
等到那腿边净是温热湿意滑开时,像是受尽天下折磨之最的虑小姐终是疯著那神情,咬著唇、怒火不熄的叼骂著:王八蛋这群狗养的龟孙子……她若死了是做鬼也不会放人了──
哭哭噎噎当中,这块地方却始终未有人出入。她饿了累了倦了──闹上那麽一阵子,所有的气力大抵也全耗光,那腿边的水意也被风乾,她觉得冷──
从心到体外的,她晃著无法视物的眼,转了四周一圈──
最後摸了墙边,慢慢地移动至角落上,缩起了整身。
不知不觉地,她又醒了过来。发现原以为该是恶梦一场的事实仍是存在,她无法如愿:是一醒来,发现那可怕又邪恶的事早已远离,她仍待在自个的床上,还是有家里的仆人亲人好声好气的伺候著,而不只是还待在一个黑不著边际的地方,被铁鍊锁得紧紧──
她委屈的掩著肚子。泪又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怎麽办呢……她实在是饿得眼都开花了…
到底──有谁?能救她───
已经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这里已渐渐的发臭──
即使长时间没进食,但是基本的排泄需求还是有的──
於是即使她已经尽力的克制,却还是有不得不解燃眉之需的时刻──
积著那尿、堆著那远处的排泄物──这暗室的气息开始浊了起来──
可她的意识早已模糊,体力不济的──对於眼前的脏污是再也无所觉。
必要时,为了生存──
她还会满指沾著自己的尿水,吞咽……
现在的虑小姐,只能依付著最原始的本能──求生下去,哪怕有人在此刻吐了口痰要她吞下───就能免除她这般窘境,她是再也不会抗拒半分,毫不迟疑的立刻将之舔得一乾二净。
又在这黑暗当中,最敏感的自然是听觉了。
在一片黑茫茫中,哪怕是一点点最细小的声音也明显放大了数倍。
她此时最怕也最恐惧的就是这个不利因素──那些游走在黑暗中的生物:
老鼠、或是蟑螂,甚至是其它让人光看到就觉得恶心的生物──
不知什麽时後会朝她攻击过来!!
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後,便益发涨大成她心中最重的恐惧──
偏偏她只能藉著听觉去感应──
有时一个不小心,她脚一采,便是一团软绵绵、毛绒绒……
那无疑是更加深她心中的压力!
然後,就再这看似没尽头的精神生理双重施虐下,当她已要支撑不下去之际──
突然听得那框咿呀一声,竟是那门被沉沉推开的声响。
高校生的玩具 85(慎)
《85了85了~~~~~~~这篇破百是跑不鸟了~~~~》
《绿茶努力更,众位大大也要努力地留下票与回文呀~~~~》
当那灯光亮起的时候,她被刺激到眼珠是一阵剧痛,不自觉的呜噎出声──
发痛又发痒间,眼泪也就这麽不自觉的潸然落下。
她用那满是污痕的手背一掩。
更是下意识的往角坑上内缩。
这时,却听得如薰风徐徐般的声道:「啧啧……都成了什麽样子。」
她心底猛然一滚,似再也顾不及的,手一放,瞬间瞪大了双眸。
简直是不可思议………
怎麽会──怎麽会──
她一个激动,奔了过去,却见得男人往後一退,任由她狼狈的摔倒在一堆秽物上。
她眨眨眼,苦涩的意识到:是了,她现在这般污脏不堪,连自己都嫌弃了,何况是外人──
「田、田哥哥……」
带著受屈的泣意,她可怜兮兮的叫著来者。
来的人是田尧,两年下来,个性当中的尖蛮依旧没软化半分。
尤是对他向来不放在心上的人事,他连多施舍一记眼神都懒──
他眨著细长的一双冷目,偏著头。
只道:「你怎麽还没死?」
死──
他再说什麽………
虑婉华张口,满是吃惊的。
而田尧看著她脸上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