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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快点放开我!”
“那么答应我,明天再陪我去用午餐。”他得寸进尺的要求。
“想都别想。”她斩钉截铁的回答。
傲群耸耸肩,好整以暇的继续抱着她,趁柳瑗忙着对他吹胡子瞪眼时,悄悄的把手心中那条细致的链子往她腰上一扣。“那好啊,我们就继续搂着,直到附近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我还没时间跟附近的老邻居打招呼,让他们知道冷家黑羊终于回台湾了,然后趁这个机会当众宣布你即将成为冷夫人,你看如何?”
“你这个无赖!”她不客气的用力踩他的脚,满意的听到一声闷哼,下一瞬间,环在腰间的手臂却又收紧,让她毫无选择的紧靠着他。
“敢踩我,嗯?”他有些发狠的问。“你现在人在我手里,就不怕我伺机报仇?”
黎家的太太提着菜篮经过,眼睛感兴趣的睁大。“柳瑗,这么早下班啊!”她停了一下,思索该说些什么,还一边打量着紧抱着柳瑗的冷傲群。“呃……在欣赏夕阳吗?”她努力找话题说。
柳瑗尴尬的微笑,努力想把冷傲群的手移开一些,无奈他早就抱上瘾,任凭她怎么踩他的脚,硬是不肯放手。
“黎太太,好久不见啊!”傲群主动打招呼,露出招牌的邪恶微笑。
黎太太呆了一下,仔细的打量他,几秒钟之后才醒悟过来,猛然的倒吸一口气。“你是冷家的那个坏孩子!”她指控的说道,一边往后退。她还记得这个年轻人在国中、高中时期有多么恶名昭彰。“你怎么又回到台湾来了?”
“回来为非作歹,首要就是先诱拐走小瑗,接着就要危害乡里。”傲群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满意的看见黎太太扔下菜篮逃命似的飞奔而去。他愉快的纵声大笑。
“你满意了吧?连我的名声都被你破坏了。”柳瑗瞪着他,忍不住叹气。黎太太是附近有名的广播电台,什么话经过她的嘴,总是多了好几分的戏剧性。
他点点头,脸上仍是掩盖不住的得意。“等到你身败名裂时,我就能张开双臂,等着你奔进我的怀里。”
柳瑗简直为他的厚颜感到无比的佩服,好不容易挣脱他的怀抱,她走进了自家的庭院,最后才回过头来看着他。
“绝对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跟你远走高飞的!”她有些负气的喊道,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去。
傲群站在原地,脸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绝对不要说绝对,我的小瑗,那会触怒命运之神。”
夕阳把傲群的身影拖得好长,他将口袋里的钥匙拿出来,往空中一拋,之后轻易的接住,紧紧的握在手掌心里。
“你会知道的,这一生一世,我们注定是要相属的。”他的嘴角带着笃定的微笑。
※※※在顺伟大楼的会议室里,大部分的人都绷紧了脸。柳瑗沉默的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过目葛淡月递过来的文件。时间之河彷佛停止流动,男人们的视线全都落在柳瑗身上。
这一个多礼拜之间,柳瑗虽然照常上班,但是却有意避开高层主管们召开的会议,她现今手上所有的案件都被压后。
她没有心情去处理公司里的事情,甚至有些消极的反映出自己的愤怒。再者,冷傲群惹得她心慌意乱,好不容易想静下心来工作,没有多久,心里却又满是他那漫不经心的笑容,着实让她不知所措。
这十天来,柳瑗让自己逃避所有的事情,工作的事情摆在一旁,就连冷傲群不死心的电话攻势她都置若罔闻,逼迫自己别去见他。
心还太乱太慌,有什么东西她还没有理解清楚,他就像是一阵狂风,毫不讲理的席卷了她的一切。
分别的那日,直到回家之后,她才发现腰间系着一条精巧的链子,看那色泽似乎是纯金打造,一看就知价值不菲,大概是最后拥吻时,他趁自己没注意时系上的。
柳瑗实在好奇,冷傲群怎么有能力买得起这样的东西,她不清楚他的经济状况,也不知道这几年来他在外面是怎么度过的。她虽然不是以貌取人,但是看他的装束与风尘仆仆的模样,她先人为主的以为他的流浪生活过得有些艰辛。
而现在系于她纤腰上的腰炼显得太过精致,也太过古老,她没有勇气去估计它到底价直多少,看上面复杂的图案,她甚至怀疑这是骨董一类的东西。
冷傲群到底以什么为职业呢?她赫然发现自己对他根本一无所知,她只知道他与那个被唤为小城的女人合伙,在台湾经营一些生意。分别了这么久,再次相见,竟是陌生多于熟悉,她心里有些戚戚然。
腰炼松松的环在腰间,却无法解开取下,一个玫瑰形的环扣上了锁,柳瑗用尽办法都无法解下腰炼。想也知道钥匙是在谁的手上,问题是她直觉的想逃避他,这条腰炼在她腰间一系就是好几天,让她即使想忘记那个蛮横的男人都不可能。
他料到了她的畏缩,所以用这条腰炼绑住了她。她要是想要把这条链子解下,势必要跟那个危险的男人再次见面。
或许,是她不愿意承认,但是他早已绑住了她……
会议室里的其它成员等得不耐烦,总经理率先站起身,打断了沉思中的柳瑗。
“柳经理,会议必须进行,我们要对太古集团的换约事件提出个对策来。”总经理杨文祥是一个瘦高、发际微秃的中年男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即使偶尔露出个微笑,也带着些许算计他人的阴狠,令人看了颇不舒服。
柳瑗缓慢的抬起头来,眼眸在银框的眼镜后平静的回视上司。她把手中的笔放下,环顾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各位可以不必等我归队,自行召开会议。在场的都是职位比我高阶的优秀人员,我柳瑗怎么敢劳驾各位上司等待我这个属下。”她将那个狂傲的身影从脑海里推开,强迫自己专心于眼前的会议。她还有战役必须完成,即使这是一场高低立现的可悲征战,她还是要把工作完成。
一个与柳瑗敌对的经理几乎跳起身来,怒发冲冠的瞪着她。“该死的,那个案件从当初的企划执行到与对方接手,全都是你负责。你以为我们是没事闲着在这里干等?柳瑗,你未免自视过高了。”与这个女人竞争多年,他早就想把她扯下来。一个女人而已,会有什么能力?还不是全凭床上的功夫!他压根儿不把柳瑗放在眼里,而她偏偏又太过优秀耀眼,令他恨得咬牙切齿。
“正好相反,我就是把自己看得太低,太委曲求全,才会落到现在这种下场。”柳瑗站起身来,若有所指的看着已经等待在一旁的彭梧轩。
就等着她被远贬到澳洲,这个男人就要接手她的职位。她花费了多少心力与时间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而彭梧轩,只因为他是男人,是大股东的儿子,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取而代之。
彭梧轩没有听出柳瑗话语里的讽刺,他现在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万万没有想到,旁人嘴里那个充满飞短流长的柳瑗,竟然是如此的美丽。从柳瑗一踏进会议室起,彭梧轩就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垂涎的看着她,犹如看着美食的饿汉。
葛淡月在旁边露出厌恶的表情,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这种有着性别歧视的公司她也不抱多大期望了,等到学姊柳瑗远调到澳洲去,她打算在第一时间辞职。有了这种念头,她也用不着跟这些男人客气,更不用对这些人鞠躬哈腰。
杨文祥赶紧出来打圆场。“柳经理,这些事情我们之前谈过了,公司也很难取舍。但是会将你调到澳洲,也是给你一个不错的机会。”意思是,一旦分公司经营成功了,是因他眼光独到给了柳瑗机会;要是经营失败,那就是柳瑗没有能力。他把每一步都算好了,这盘棋怎么走都是他赢。
杨文祥心里很清楚,不能够把柳瑗逼得太过分,“顺伟”还必须依靠柳瑗签下太古集团的合约;再者,柳瑗手上的职权尚未完全交出,要是她现在一气之下离职,难保一个星期前那种找不到资料的情况不会再度发生。
目前为止,柳瑗还有相当的利用价值,他算准了以她的职业道德,她不会丢下一切一走了之。就算再不愿意,柳瑗还是会把一切安排妥当,不会放任那些案子无人接手。
他吃定了柳瑗的责任心。这个女人虽然优秀,但是太年轻,也太过妇人之仁,她还搞不清楚,商界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竞争之地啊!
“骗谁呀!谁会相信你!”葛淡月在旁边低声骂道。
见杨文祥的脸色几乎泛青,柳瑗打了个手势要葛淡月安静。“我只是稍微表示自己的意见,毕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我置喙的机会,我总要把握这难得的时机。”她也不客气的嘲讽着。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情况对你没有好处,只会给你惹来不好的名声,这样子对你在商界的发展没有好处。柳瑗,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杨文祥沉稳的说道。要是没看见他眼睛里的阴冷,旁人还真的以为他脸上的笑容是真诚的。
总经理是在威胁她要是不答应配合,就是在其它公司也别想找到工作。凭“顺伟”的势力,杨文祥有把握能将一个经理之职的人永远逐出商界。
柳瑗冷笑。“这个男性社会里,什么时候又轮得到女人来当俊杰了?”转过身子,她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那是她职权内所有案子的机密档案,她毫不留恋的丢给对面那个几乎要流口水的彭梧轩。
“看来我是别无选择,这些东西终究是保不住了。”
她是该沉默的接受这一切的,但是今天她心里就是有种冉冉升起的怒气,几乎要支配了她的理智,让她说出那些冷嘲热讽的话。柳瑗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情绪让她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好象有一股原始的动力渗透进了它的灵魂里。她与过去不同了,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不同,她内心深处有些迷惑。
柳瑗轻蹙眉头,感觉到腰间的金炼发出柔和的温度,熨烫了她的肌肤,也安抚了她的心,像是一个最安稳的怀抱。她有几秒钟的失神,像是感受到某人的炽热怀抱。
“我会替你选择最合适的路。”杨文祥不客气的说道。他有些不安,或许是因为他没有料到柳瑗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犀利,就像是他没有料到那天柳瑗会丢下会议演出失踪记。
“但那也许是死路一条。”柳瑗直视着上司,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喔!不过那并不重要,反正要走那条路去送死的人是我,不是你,对不对?”
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万万想不到柳瑗敢如此回话。
杨文祥的脸部肌肉在抽搐,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几乎挂不住。“柳经理,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奉劝你不要考验我的忍耐极限。”
柳瑗耸耸肩。“这些话我可以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她现在只是一个即将失权的人,连机奇+shu网收集整理密档案都交出去,还需要顾忌什么?
“学姊,太帅了!”葛淡月几乎想鼓掌。担任柳瑗的秘书这些年,还不曾看过柳瑗如此不客气的嘲讽。
杨文祥走到柳瑗身边,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他们身上。杨文祥礼貌的微笑,全然像是个没事的人,温文的声音里透露出不能掩饰的歹毒。“柳瑗,年轻人不要太冲动,冷静一些,仔细想想,对你只有好处。要是大家撕破脸,除了你自己倒霉之外,还有谁会遭到池鱼之殃?”他若有所指的看着一旁的葛淡月。
柳瑗全身僵硬。她可以不顾自己的前途,大不了离开商界,跟着那个穷追不舍的冷傲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