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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着赵大人的五人心知糟糕,照这般看,邾石恐怕也已被这些人杀了。其中一人低声道:“大人,一开打你就走!”他们心知,这一趟他们恐怕是要将自己的性命送在这里,他们死不要紧,朝廷派下来的任务关系重大,他们只担心自己死不瞑目。
赵德海一咬牙,朝对面那些骑在马上的袭击者,一身正气的喝道:“我看你们这些人,也都是华夏人,为何为虎作伥,为蛮军效力,置国家大义、百姓危难于不顾?”他想来,自己和江湖人也没什么仇怨,这些人既然如此急于杀他,自然是为了阻止他前往宁家军宣召,除了被蛮族收买的奸贼,还有谁会这般做?
那些蒙面人却是不答,齐齐下马,持着各式各样的兵刃,往赵德海等人扑来。
“大人你先走!”其中一名护卫大喝一声,手中的朴刀劈去,刀还未至,面前却是人影一闪,嘭的一声,冲在最前方的蒙面人硬生生被震退。而那喝完稀粥的大汉,已经是背对着他们,负手看着那些蒙面杀手。
为首的蒙面杀手厉喝道:“你是什么人?这事与你们无关,不要多管闲事!”
那大汉冷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有什么管不得的?”在他身边,那一名女子,与两名青年也横了过来,与他一同挡着那些蒙面杀手。那女子冷笑道:“光天化日之下,藏头盖面,鬼鬼祟祟,看来你们也知道自己没脸见人。”
那些蒙面杀手杀气凛然,为首之人冷然道:“再说一遍,此事跟你们无关,千万不要自己找死。”
那大汉缓缓往前踏了两步,也不知真的,随着他踏出的步伐,无形的气势快速上涨,竟让他整个人,如同山一般难以逾越。为首的蒙面人终于变了脸色:“莫不是‘山岳当关’傅定波傅大侠?”
那女子笑道:“既然知道我们老大的名号,你们在江湖上,想必也有些来头。”在她身边,一名青年不屑的道:“可惜却是见不得光的败类。”
那蒙面人淡淡的道:“既然傅大侠在此,那你们想必就是黄山四侠中的另外三侠,哼哼……不过江湖上谁都知道,黄山四侠,傅大侠一个人独占了‘黄山’、‘侠’三字,剩下的三人不过就是与傅大侠一同凑那个‘四’字。”
那女子再次笑道:“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们,不过这是事实,所以我们也不会被你气着。有本事,你就摘了面罩,让我们看看你又算得个什么人物?”
那蒙面人哼了一声,他心知黄山四侠中,这三人虽然远不及傅定波,却又都进入了一流之列。而傅定波却也是准宗师级的高手,考虑到九阴真经的出现,等于是抹去了一流与宗师之间的界限,近来不知多少准宗师级的高手踏入宗师,傅定波就算是其中之一,他也绝不奇怪。
“走!”二话不说,带着身边的蒙面杀手,陡然抽身,纷纷上马,调头便走。
那女子哼了一声:“跑得倒是很快。”转身看向被他们救下的六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些鬼鬼祟祟的家伙,为什么要杀你们?”
赵德海施礼道:“多谢几位大侠相救,吾乃朝廷钦差,奉天子之命,前往涉川郡一带见宁学士,代天子宣诏,不想路上竟遇到这些歹人。这些歹人,十有八九是投靠蛮胡的华夏败类,阻截下官,就是不想让宁家军驰援京城。”
那女子唤作徐娇龙,那两个青年,一名余智城,一名袁澄江,与“山岳当关”傅定波合称黄山四侠。听得此事,互相对望一眼。余智城缓缓地道:“我们虽然不愿多管闲事,但这事却是不能不管。”袁澄江笑道:“因为这已经不是朝廷的事,也不是江湖的事,而是我们整个华夏的事,再说了,反正我们原本也就有心去见宁盟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既然刚好遇到,正好以此作见面礼。”
许娇龙问道:“老大,你怎么看?”
傅定波沉声道:“国难当头,不能不管。”看着赵德海:“我们护你一同上路。”
赵德海拱着手,重重的掬了一躬:“几位义薄云天,下官便代天下人,谢过几位了。”他心知这些江湖人,不为官,不为利,所做一切全都是为了侠义二字,是以也不说多余的话。当下,黄山四侠便与赵德海一同上路,赶赴涉川郡。
在他们后方远处,其中一名蒙面杀手低声道:“捕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为首的蒙面人也是一阵头疼:“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撞上黄山四侠,难办啊!”真不知该怎么去向盟主交代。
……(未完待续。)
第41章寒波斜飞雁
山林间,名为邾石的青年武将猛然惊醒,紧接着就是浑身的刺痛。
用左手肘支撑着地面,他艰难的抬高自己的身子,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的,纤细的女子的背影。那女子,往林中燃起的篝火添加着木柴,大约是觉察到身后的声音,回过头来:“你醒了?”
这女子,相貌普普通通,属于走在路上一眼看去,轻易的就会被人遗忘的那种。正午的阳光从上方的枝枝叶叶间洒下,斑斑驳驳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虽然是到了午间,天气依旧有些凉,地上颇为潮湿,燃起的篝火驱散着周围的寒意。
邾石道:“这位姑娘,您是……”
那女子柔声道:“奴家姓严,名情,在江湖上略略有些薄名,大家都将我唤作软月刀……”往受伤的青年男子看去,见他没什么反应,稍稍的有些失望的样子。又道:“今日一早,我从山另一边的林中路过,看到壮士您倒在地上,身上带伤,若是放着不管,难保性命。我们江湖儿女,解危救难,本是分所应为之事,因不知你得罪的是哪方的仇家,也不敢将你留在原处救治,便将你带到这儿,好在你伤口颇多,但都是些没有伤筋动骨的皮肉伤,当时看着满身是血,倒也无性命之忧。”
邾石低头看去,见自己身上的伤口基本上都已包扎妥当。昨晚那一战,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活了下来。看来,多半是那些杀手急于去追赵大人,没空给他补上一刀。
一想到自己此刻所担负的重任,他猛然坐起,身上更是刺痛。严情道:“这位壮士,你身上的伤虽然都不致命,但伤还未好,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邾石知道,这女子多半是行走江湖的侠女,大约是看到他带着兵器,在荒野中受伤倒地,所以把他也当成了江湖中人。他因为不曾混过江湖,自然不曾听说过“软月刀”,但对方毕竟是救了他。当下感激的道:“多些女侠救命之恩,只是我有重要任务在身,不敢在此多留,大恩大德,还请容后再报。”
抓起就放在他身边的横刀,以刀柄支地,艰难起身。
那女子往他手中的刀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壮士你……公子你莫非是军中的人?”
邾石知道,作为最常见的兵器之一,刀的样式不知多少,简直可以算是千门万类,但从刀的制式,还是能够看出一些使用者的身份。
比如长柄的关刀,只可能是军中所用,普通的江湖人,携带麻烦,而且任何长兵刃都不允许带入城中。
类似于关刀,但刀身更窄,携带方便的朴刀,则只有捕快、步兵巡检之类,隶属于官府的白道、衙役才会带着,只因为它带着长柄,虽然长柄可以拆卸,但本质上还是属于长兵器,普通人无法携带进城这一点,就已经让江湖人对它敬而远之。
此外,军中还有四种样式统一的刀,即横刀、障刀、仪刀、陌刀。仪刀自然不用说了,纯属好看,陌刀同样属于长兵器。剩下的横刀和障刀,利于战场上直来直往的厮杀和格挡,在江湖上用的人同样不多。也正因此,这女子在意识到他很可能不是江湖人之后,因他所携之横刀,首先便往军队去想。
没有回答严情的问题,邾石艰难站起,摇了一摇,却又差点栽下。严情赶紧将他扶住,道:“就算你有要事,但是这个样子,你又能够做些什么?路上一旦遇到蛮兵,以你现在的伤势,连自保都成问题。我看你还是迟些上路,至少休息半日再说……”
邾石低声道:“多些姑娘关心,但是京城危机,我军务在身,难以拖延。”
严情叹道:“罢了,你们军中的事,我一江湖女子,原本也不想多管。但是如今蛮胡入侵,宁盟主也曾号召我们江湖中人共赴国难,救国救民,你所做的事可与抗蛮有关?你要去哪里?我护你一程。”
邾石道:“姑娘认得宁学士?”
严情略有些脸红:“虽然闻得盟主威名,却也从来不曾真正见过,只是心中仰慕已久。”
邾石呼了一口气:“实不相瞒,其实我这一次的军务,就是护送朝廷派出的钦差,去请宁学士救援京师,只是路上不知杀出了何方奸人,要害钦差大人,对方人多,我虽然庇得钦差暂时逃出,但那些奸徒现在想必也已经追了上去,也不知钦差大人此刻到底是生是死。”
严情道:“既如此,我就与你一同上路,这一带是我走惯了的,知道不少捷径,或许能够赶在那些奸徒前方,找到钦差大人,至不济,也要将此事告知宁盟主。”
邾石大喜,道:“我们这就上路。”当下,也不顾自己伤势,与严情一同往西面赶去……
在他们的西边远处,赵德海在黄山四侠与五名护卫的保护下,一同赶路。到了傍晚之时,他们来到一条河边。
黄山四侠中的余智城道:“这一带我以前也来过一次,这里以前明明有一座浮桥,乃是用许多船只并排相连,在上边搭盖木板,怎的现在一艘船未见?”
袁澄江笑道:“怕是你记错了吧?”
徐娇龙在岸边检查了一番,道:“看这里的石柱,这里还勒着被砍断的铁索,看来以前的确是有浮桥的,估计不是被官兵拆了,就是被蛮兵拆了。”
傅定波往下游看去,忽道:“那里有船!”
众人一同看去,只见下游果然有一艘船慢慢划来,摇桨的乃是一个最多二八年华的、清秀的粗衫少女。那少女唱着歌儿,在这冷风刺骨的时节,仿佛天地间最靓丽的颜色。赵德海喜道:“有船就好,有船就好!”
众人仔细听去,之间这村姑打扮的娇美少女,嗓儿清脆,那美妙的歌儿犹如黄鹂,在两岸间响荡:“唱支山歌给哥听,我把哥来比爹亲,爹娘只生了我的身,哥哥的光辉照我心……”
徐娇龙笑道:“好奇怪的歌儿!”放声道:“那位妹子,我们想要过河,你可愿栽我们一程,我们愿意付钱来着!”
那少女把船划了过来,往他们瞅了几眼,脆生生的道:“载你们过河可以,不过我这船小,一次只能栽两三个人。”
徐娇龙道:“不妨事,多送几次就好,我们不差这点钱。”
那少女道:“我还没谈钱呢,过一趟河一两银子!”
徐娇龙道:“你这是敲诈啊?这样的河,十文钱最多了,岂有一趟一两银子的道理?”
那少女轻轻地哼了一声:“我就是这个价,你们爱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附近也就只有我这一条船了,你们想要过河,就得走个十里路,到上游去,那里可都被蛮兵把守着。”
赵德海急忙道:“我们过,我们过。”
那少女道:“过去算一趟,回头来接人也算一趟,一来一回就是两趟。”
徐娇龙道:“你抢钱啊?”
少女撇着嘴儿:“都说了,你们爱过不过。”
徐娇龙哼了一声,紧接着压低声音:“老大,这丫头有些古怪。”
傅定波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