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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仲书颇有些阴阳怪气的道:“可惜,可惜,这位小白道兄是个入教之人,否则珍妹怕是要以身相许了。话说回来,人家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呵呵,也是现在儒道不昌,否则,单是这种不婚不娶的做法,日后怕是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他见赵庭珍对这个小白道人的态度,比对他这个“老熟人”还要更好,此刻不免有些迁怒,直接出言讽刺。
赵庭珍没想到他这般说话,不由得也心头恼火:“丘公子,儒是儒,道是道,原本就各不相干,道长娶不娶妻那是他的自由,旁人无权说三道四。”
丘仲书冷笑道:“我哪里说错了?哼哼,传宗接代原本就是礼法……”
“等一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青年道者扭过头来,很诧异的看着他们,“啊,是了,虽然同是道家,南北宗门相差极大。你们所知道的不婚不娶的道士,都是全清派的吧?但是贫道并不是全清弟子啊?我们南方的道士,以龙虎山为正宗,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啊!”
赵庭珍、丘仲书:“啊?”(未完待续。)
第61章吾虽不争
赵庭珍和丘仲书的确是分不清楚道教的各个宗门。
华夏独尊儒术,以往,道教原本就比较式微,而且其活动也主要集中在南方。中原一带,龙虎山的影响原本就极其微弱,湟河以北则几乎没有多少道门。
再加上近几年来,全清派崛起,全清教义在北方发展极快。虽然期间遭遇到了几乎灭派的挫折,但是如今在蛮军的扶持下,死灰复燃,且发展更加的迅猛。
而全清道人是不能娶妻的,也正因此,看到这位小白道人,他们才下意识的以为他也跟全清道人一样。
此刻被小白道人这般一说,他们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对啊,好像南方的道士是可以娶妻生子的?
不知怎的,赵庭珍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而丘仲书愈发的阴郁了。
车队继续前行,接下来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一路上,原本还与青年道士说说笑笑的赵庭珍,一下子变得拘束了许多,而丘仲书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
整个路程都变得闷了。
当日晚边,他们进入了新金城。
新金城,乃是吕州相对出名的一座大城,因为是被蛮军兵不血刃的夺下,是以还保存着大致上的完好,事后也并未遭到蛮军的屠城。不像吕城,城破之日,就被蛮军杀了近万人。
七里锋的车队,住进了城东的一处宅院,这宅院的主人唤作赵沐,乃是赵庭珍的族伯,靠着七里锋的扶持,在新金城里做些生意,也算是七里锋在新金城的据点。
眼看着端午将至,天气愈发的炎热了,许多人家,已经在门口挂上了艾叶等驱虫之物,街头巷尾的摊子上,也开始卖起了雄黄酒。
那天夜里,宁江洗浴过后,因屋中较闷,于是便踏出了屋子,到外头散了散步,忽的听到另一边的院中传来刷刷刷的声音。他挥了挥拂尘,漫步而去,只见前方的屋檐下,挂着两盏灯笼。
场地上,身穿箭袖白衣的赵庭珍娇躯一转,几支飞刀应声而出,夺夺夺夺,全都射中了远处的靶子。而其中颇为奇妙的是,这些飞刀,无一支是直线的,全都在空中划出近乎半圆的轨迹,玄妙难测。
他踏步上前,笑道:“珍姑娘果然一手好飞刀!”
见他来到,赵庭珍立在灯下,不好意思的拨了一下耳边的秀发,道:“让道长见笑了!”
宁江却是略一沉吟,看着明明是从不同方向飞出,却插在了远处同一个靶上的飞刀,忽道:“珍姑娘的这套飞刀之术,应该不是令尊所教。不知珍姑娘,和江湖上颇有名望的‘算空哀思’秋水荐有什么关系?”
“‘算空哀思’秋水荐?”赵庭珍睁大眼睛,“我的确是听过这位武林奇女子的名字,她可是在玄气大盛之前,就已经名震江湖的宗师级人物,但我却从来不曾见过她。”
宁江讶道:“我虽也不曾见过她,却也多少能够认出,你这套飞刀之术,分明是‘算空哀思’所传,你怎么会不认得她?”
赵庭珍略有所思的道:“这套飞刀之术,是我小的时候,偶然遇到的一个女人传授给我的。那个时候,我和一些小伙伴在林中游玩,看到一个奇怪的女人,独自坐在江边,低头沉思,黯然神伤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们在那玩了一整日,她竟也在那坐了一整日。其他孩子都说她是一个怪人,我却想着,她这般一直坐着,什么东西也不吃,如何能够受得了?于是就跑回家中,为她捎了一些吃的。后来的几天,她也一直都那般坐着,我也天天为她带吃的来,偶尔还会跟她说说话。直到有一天,她问我想不想学本事?我点了点头,她就教了我这套飞刀之术,再后来,我就不曾再见过她……”
诧异的看着小白道人:“难道我遇到的,真的是‘算空哀思’秋水荐?后来,我虽然也曾多次查探她的来历,但却始终不曾见过她。我爹说,我学会的这套刀法,远远胜过他所能够教我的家传绝学,教我刀法的,必定是江湖上的奇人。但到底她是谁,我却始终不知。”
宁江笑道:“贫道虽然不会武功,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听你这般说,教你飞刀之术的,多半是她了。”
赵庭珍道:“可是,秋水荐在江湖上,不是有名的用琴高手么?不曾听说她用过飞刀?”
宁江失笑道:“算空哀思秋水荐,九天并刀落红尘!既然号称‘九天并刀’,她怎的不会用刀?只不过,飞刀之术,是她还没有进阶宗师前的绝技,在踏入宗师级的那一刻,她已经得刀而忘刀。唔,秋水荐成为宗师,名震天下,正好是十年前,如果我没有猜错,你遇到她的时候,正是她离宗师级高手仅有一线的关键时期,她将她的九天并刀传给了你,当你学会了她的刀法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忘掉了她的飞刀。从此以后,她不再用刀,但是与此同时,她的飞刀却是无处不在。”
继续道:“你查不出她的来历也很正常,只因为,在你遇到她之前,她不过就是一流高手,再加上她为人低调,在江湖上,知道的人自然不多。在玄气大盛之前,问你江南又或是其它各州有哪些一流高手,恐怕你也说不上来吧?而在她离去之后,她已经踏入了宗师级,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一名宗师级的高手,在那个时代,想不成名都难。只是她已经不再用飞刀,所以你知道的,自然只有那个用琴的‘算空哀思’。”
赵庭珍抬头看着夜空,一阵向往:“居然是这个样子?得刀而忘刀,传完刀的那一刻踏入宗师……如此奇人奇事,真是玄之又玄。”
宁江道:“虽然如今玄气大盛,许多人都能够拥有以往宗师级才能够达到的实力,但是那些在玄气大盛前,靠着自身的强大修为和惊人悟性突破的,终究还是非其他人可比。而随着玄气大盛和九阴真经的出现,最早踏入宗圣级的绝顶高手,也肯定是在这些人中。”
赵庭珍看着她,流波光转:“道长,你明明没有见过秋水荐,却能够推断出这般玄妙的道理,以你的本事,如果习武的话,怕是不输于这世间任何一人,你为什么却只学医,不练武?”
青年道者左手负后,用手拂尘上挥,架在臂上,笑道:“贫道乃是学道之人。老子有云:上善若水!水利下而不争,既然不争,学武何用?”
赵庭珍道:“但是如今这世道,不同于以往,就算你不争,其他人也会来与你相争,到时却又如何是好?”
青年道者抬头望天,悠然的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吾虽不争,但天下莫能与吾争!”
……
***
远处,昏暗的一角,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过了一会,一个女子恶毒的声音响起:“原本想要给他们一些教训,想不到却被那碍事的道士给破坏了。”
紧接着便是一名男子的说话声:“那南方来的道士,竟然能够破掉我的血蛇?呵呵,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那女子道:“那道士虽然讨厌,要害他却也容易的很,听说他根本不会武功,就是带着两个小丫头,靠着还算不错的医术走江湖,想要杀他,不过就是杀鸡宰羊一般。哼,等我对付完赵庭珍那臭丫头,再去找他算账。”
那男子道:“想要对付那丫头,对你来说还不简单?你既然设计让她在柳蔓郡主的宴前献技,这么短的时间,她能够有多少准备?等她做得不好,到时找个借口,说她看不清郡主,把她杀了,再将祸水引向七里锋就是。”
那女子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那丫头在江湖上没怎么走动,实力算不上有多强,但她的飞刀之术,的确是有一手,如果只是单单用作表演,很难让人找借口。”
“一个地方豪强家养的,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技巧?记得你说过,就算是她爹,也是在玄气大盛后才踏入宗师的吧?”
“她的飞刀绝学,根本不是家传,教她飞刀的女人颇为神秘。根据我事后的调查,在她年幼时教她飞刀的,有极大的可能就是秋水荐。听说秋水荐在踏入宗师前,用的就是飞刀,虽然在这十几年里,她从来没有再用过,但是仔细算算,她开始弃刀用琴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赵庭珍那丫头学会飞刀的时候。”
“呵呵,就算那丫头的飞刀有一手,但以你的本事,要做点手脚让她出丑,算是什么难事?”
“哈,这个也是!”
其后,污言秽语继续传来。从窗外看去,隔着窗花,内头,那摇曳的烛光中,有女子的身影趴跪在地,前后摇动,身后男子站立,臂上双蟒乱舞……
***
第二日一大早,赵庭珍便忙碌了起来。
虽然是被逼着在柳蔓郡主宴中献艺,但事到如今,自然不能草草应付,该使用哪些道具,如何布置场景,都得请人帮忙设计。
此外,就是找人帮着搭线,期间找关系,托人情,到了下午时,她终于见到了幽凰五娇之一的刁立香。
刁立香的年龄,与应恺箫相差不是太多,在炎热的天气下,斜卧在一张玉床上,一名仆人在她的床头跪下,打开宝箱。只见她随手取出箱中的玉珠,细细把玩,又瞅了束手立在桌边的赵庭珍一眼,淡淡的道:“原来你是七里锋锋主的女儿?唔,我和七里锋,以往也没什么交情,哪里好无端收你父亲的礼物?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
赵庭珍赶紧道:“夫人您‘玉袖含香’的大名,江湖上谁人不知?我七里锋众人,一向也极为仰望夫人的威仪,这一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夫人笑纳。”
刁立香摆了摆手:“不用再说,把它拿回去吧。来人啊,送客。”
那仆人将宝箱盖回,捧回到赵庭珍身前。赵庭珍无法,只好收起宝箱,退了下去。
等她一走,刁立香便道:“将莫管事叫来。”
不一会儿,一名满肚肥肠的胖子,便来到了她的屋中。刁立香问道:“七里锋和我一向没什么瓜葛,好端端的,为什么给我送礼来了?”
莫管事一听,就知道夫人对七里锋送来的金银珠宝还是颇为心动的,否则也不会把他叫来问话,于是道:“夫人有所不知,应恺箫那女人,虽然出身于七里锋,是七里锋三锋主的妹妹,但却和七里锋有仇。前些日子,七里锋三锋主的爱子无端染上重症,很可能就是应恺箫所害。后来,那孩子被赵庭珍请来的一名道士治好,应恺箫大概是含恨在心,借口让赵庭珍在郡主的宴中献艺,实际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