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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江与秦无颜、秦小丫儿一同看去,只见阿彩用她的手,像拎小鸡一般,把一个男孩抓了进来,那男孩背部衣服被抓,四肢乱舞。秦无颜笑道:“小路,你怎么跑到这里来?”
秦小丫儿道:“他就是二哥他们找到的那个孩子?”
那孩子大叫:“四姑姑救我!”
秦无颜道:“你怎的到处乱跑?你姐正去找你,你却跑到这个地方来,你让她怎么找?”
秦小丫儿说道:“你就是小路?”
梅小路叫道:“这位姐姐救我……哎呦!”
小丫儿给了他一个栗子:“叫小姑姑!”
阿彩把男孩放了下来,男孩抱着脑袋,哭着脸……头要被敲傻掉了。紧接着却是看着前方慢慢喝汤的青年,眼睛一下子发亮:“宁盟主?你就是宁盟主?”
宁江心想,男孩子实在是蛮让人讨厌的。
对于贯斗忠孝门的重建和秦抱朴秦老香火的继承,身为穿越者的宁江,其实并不是觉得很有必要。像这种子承父、孙承子的门派传承,在他看来,纯属妨碍时代进步的老旧思想。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时代的人,的确是非常看重这个。不管是为了给笺丽一个安慰,还是让秦陌等人有一个向他们的义父报恩的机会,这都是必要的事。
招了招手,让男孩过来,先是安慰了几句,又考了一些功课,结果发现,这孩子在化学方面的天资倒还真是不错。
当然,这个世界受他的影响新出现的“化学”,虽然借用了另一个世界的理论,但已经开始逐渐的偏离,毕竟这个世界,玄气是真实存在的。而随着化学的逐渐盛行,一种全新的理念也在形成,那就是,如果“神灵”真的存在,那它也必定是用化学能够最终解释的……在某种程度上,这真是他所刻意引导的方向。
当人们开始把神灵作为研究对象的时候,对所谓的“神”,自然也就会慢慢的失去敬畏心。打倒一切想要压迫在人类头上的牛鬼蛇神,这就是他所要的……
第18章露气寒光:悔雪散人!
春笺丽回到庄子的时候,天色已晚。
“笺丽!”小梦向她招着手,“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春笺丽哼哼的道:“去找小路,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阿彩从她身后拎出一个男孩:“你要找的是这只吗?”
“小路?你怎么会在这里?”春笺丽叫道。
过了一会儿,大家便看到春笺丽揪着男孩的耳朵,把他拽到另一边去,狠狠教训。
对于春笺丽来说,在知道自己有一个外祖父的时候,外祖父已经去世。她本是极重感情的人,从小练的又是梅家的罡元剑法。虽然也曾考虑过是否改为“梅”姓,但秦小春这个名字,原本就是母亲为她取的,舍不得放弃,而“春笺丽”这个名字,则是她当年作为眉妩台台柱所用的假名,改不改都一样。
小路继承的是她外祖父的香火,是道家贯斗忠孝门的少门主,是梅家未来的希望。
其实贯斗忠孝门灭门都已有二十年左右,只不过因为有宁江的面子,道门各宗才默认贯斗忠孝门的存在。然而如果梅小路自己不争气的话,贯斗忠孝门将来能不能振兴起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眼看着春笺丽把男孩抓到另一边去,讲了一番大道理,又逼着男孩练了一路梅氏罡元剑法,见他练得实在不成样子,不由得又是一阵教训。
小梦感叹着:“笺丽好严厉啊!”
秦小丫儿小声的道:“也……也不用这么严吧?”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作为男孩名义上的“小姑姑”,她开始替他心疼了。
宁江有种从众人关注的中心被移开,成为边缘人物的感觉……男孩子果然很讨厌。
对于梅小路来说,这一趟最大的收获,就是见到了偶像,同时在化学这一块上,也有着不小的收获。而最糟糕的,就是义姐来考校他的剑法。
被逼着练了一通剑法后,义姐本是要将他留在这里,明天继续练,他一趁其不注意,直接溜出了庄子,就这般跑了。等春笺丽再次出来,见被她留在这里练剑的弟弟已经跑没了影,气得跺脚,早知道,应该让小丫儿在这里监督到他来的。
男孩在逐渐变晚的山路间跑着,这一带,他原本就已熟得不能再熟,再加上,虽然罡元剑法练得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个练武之人,自也不用担心走夜路的危险。
一个多时辰后,他穿过一片梅林,在他的前方,是一片种着花草的土地,与几间茅屋。皎洁的月色下,茅屋显得颇为孤寂,微弱的灯火,从窗口淡淡的溢出。
“雪姨,我来了!”男孩往茅屋跑去。
门打了开来,一名道姑从屋里走出。这道姑颇为美艳,大约三十多岁,却有着白玉般的肌肤,与饱满而又成熟的胸脯。看到男孩来到这里,她讶异的道:“小路,这么迟了,你怎么还出来。”
梅小路叹气:“姐姐非要逼着我练罡元剑法,我又实在不想练,干脆就跑了出来。”
那美艳道姑讶异的道:“小……你姐姐到了?”紧接着微微一笑:“她让你练剑,也是为了你好,罡元剑法是贯斗忠孝门的招牌,她让你将它练好,也是为了让你将来能够更好的继承门派。”
说话间,让男孩进入屋中,为他倒了一杯亲手压榨的果汁。
男孩嘻嘻的道:“喜好雪姨你还教了我一些,要不然,被她看到我原本的罡元剑法,怕是更加的生气。其实贯斗忠孝门什么的,姐姐自己继承不就好了吗?她的罡元剑法,比我厉害多了。”
道姑笑道:“贯斗忠孝门是梅家的祖传家业,就算你姐将来为宁盟主生孩子,那也是姓宁,终究不是姓梅。”
男孩端着果汁,感叹着:“姐姐凶成那样……她将来的孩子得有多可怜啊?”
道姑失笑道:“那是因为你不听话,你要是听话的话,她又怎么会凶你?”又道:“你姐姐既然来了,宁盟主想必也已经到了吧?”
男孩兴奋的叫道:“嗯嗯,我见到了宁盟主,我真的见到了他。还有还有,有一个高得吓人的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高的人。还有一个女孩子,她喵了,她真的喵了……”他滔滔不绝的说着。
这位道姑,唤作悔雪散人,梅小路也不知道她的来历,更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住到这里的。
最初,将他带到这里的,是秦坎秦三叔,秦三叔告诉他,在这里,住着一个女人,如果对梅氏罡元剑法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过来问她,但是这个女人的存在,不能告诉他的姐姐。
男孩不知道秦三叔为什么不让姐姐知道雪姨的存在,是她们两个人有仇?还是姐姐抢了雪姨的男人?但是不管怎样,秦三叔说的话,他也不敢不听,毕竟姐姐虽然凶,但大多数时候根本就不在龙虎山周边,秦三叔可是时不时的会出现。
虽然不知道悔雪散人的真正来历,但她却一直对他很好,在暗中照顾他的生活,指点他罡元剑法。在他看来,雪姨可比他的那个义姐温柔多了。
因为天色已晚,悔雪散人便留下他,让他在旁边的屋子睡去。这对于男孩来说,也是常有的事了。虽然有一个义姐和三个叔伯、两个姑姑,但他们全都事忙,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无法陪在他的身边。连这位小丫儿姑姑,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还有一位秦陌秦大伯,听说他一直都留在中原,男孩到现在也不曾见过。
反而是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关系的雪姨,对他来说更为亲切,没事时,也时常跑到这里来。
男孩在隔壁睡去之后,悔雪散人为他盖好薄被。南方虽然比北方炎热得多,但此刻,也已经慢慢入秋,驱蚊的药香,在屋内萦绕,窗外月色如水,夜里的虫鸣已经不多了,这里又是荒无人烟之处,万籁俱静。
悔雪散人独自一人,立在窗边,看着外头宁静的夜色。月光如同冷霜一般,覆在了草地上,她的目光往远处眺望着,仿佛在沉思着什么,又仿佛在渴望着什么。无声的寂寞,无言的沉默,思绪不断的翻搅着,只觉得过去的每一个记忆,都充满了悔恨。
二十年的光阴,自己到底度过了一个什么样的二十年?这二十年里,又做了多少无法原谅自己的错事?
她就这般沉默了许久,然后轻轻的放下窗帘,隔绝了外头的光明。烛火灭去,躺在竹床上,无言的看着弥漫至每一寸、每一角的黑暗。回忆是一种痛苦,因为它将你的每一件错事,都清清楚楚的展示在你的眼中,而你却永远也无法将它们改变。
不知不觉中,翻了过来,蜷缩着。黑暗疯狂的涌来,想要暂时遗忘的结果,却是一如既往的噩梦,沸腾的水不断的上涨,淹过了她,也淹过了她身边所有的一切。身体处在了欲望的巅峰,心灵却空洞到了极点,后悔,折磨……永远也无法填满的空洞。
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内依旧是漆黑的,窗格的缝隙间,却渗入了一丝光亮,显然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如同孩子一般,流下了大半夜的泪水,相比起那个曾经被她厌恶和抛弃的孩子,也许自己才是真正的,从来没有长大过?
外头传来小路的吆喝声。她起身,用昨晚隔夜的冷水,勉强洗去脸上的泪痕。推门而出,只见晨曦下,男孩正独自一人,拿着剑,辛苦的练着剑法。
她微微的笑了一笑,道:“你不是不喜欢练剑,昨晚你姐姐逼你练剑,你还偷偷跑了出来么?”
男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喜欢是不喜欢啦,不过不用功的话,姐姐会生气的。”
女人沉默着,或许是想起了,曾经也有一个孩子,为了讨她的喜欢,而做着那孩子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抬起头来,清晨里的雾气,比昨日又重了一些,看来秋天真的是来了。
男孩在晨曦下、雾气间挥洒着汗水,原本就有着不错的天赋,只不过兴趣真的不在这一方面。虽然是被逼的,却也开始慢慢的吸收了梅氏罡元剑法的精髓。
悔雪散人煮了早饭,男孩吃过之后,向她告辞。悔雪散人忽道:“小路,你的那支望远筒,能不能先借我用一天?”
男孩嘻嘻的道:“就送给雪姨吧,反正我那边还有,就算没有,找龙虎山的人要就是,他们那儿多着呢。”说完后,就将自己的望远筒取出来,交给女人,然后往林外奔去了。
女人拿着望远筒,沉默了一阵,想着,虽然没有脸再见到她,但或许……远远的看一看也是好的。
于是便往林外掠去,方自出了林子,眼角一扫,猛地蹙了蹙眉。脚下往草地一踩,隐隐有火光一闪,人往坡上掠去,草地上多了一个浅浅的足印。
在山坡上,拿起手中的望远筒,往远处眺望,紧接着心中一惊……小路?
此刻也来不及去想太多,火光再闪,就纵了下去。途中,一处所在,地面颇为杂乱,还掉落着一柄宝剑,正是男孩清晨练剑时所用。
在她的前方几里之外,四名黑衣蒙面人正往山外飞奔,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背着已经被打晕的男孩。他们在山林中隐蔽着,赶了十几里路,只见另有一人从暗处转出,低声道:“这就是你们说的孩子?”
其中一名黑衣人低声道:“没错,就是他。龙虎山周边,那些道士防备森严,我们的人没有办法靠近,也不敢随便动手。不过这孩子,却可以随便进入那种外人根本进不了的场所。他肯定知道龙虎山暗处在研究的那些东西,而且这孩子整天到处乱跑,消失个一两天,别人一下子也不会想到他是被掳走,只会以为他自己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