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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若是以往,他大可暗中调动南唐国库银子,可是自从弥勒教主楼炎明渐渐控制朝堂之后,国主李煜在楼炎明的指示下,给户部派了不少颇为利害的新人过来。他知道,是楼炎明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这个时候他却是绝对不能动库银的。
所以,万了能够万无一失的吃下吴越钱庄,他需要向柳家这样的巨富豪商调动大量的现银。而这才是他今晚破例来参加柳舫诗会的真正原因。实事上,他刚才与柳家家主柳越泽上岸分开时,两人已经谈好了这件事情,柳家答应拿出十五万两银子。并且也愿意柳家出面向吴越钱庄借贷十万两银子。同时,柳越泽也答应了刘瑾瑜,会奔走各大商家,以拉投资、囤积货物的名义,给他聚集不少于百万两的银子。
不过,今晚上在柳舫诗会上能有《秦淮夜泊》这样上品诗词的出现,抛去今晚上的正事之外,也算是大为不虚此行了。至于写《秦淮夜泊》的那名书生,以他如今的地位,见一面自然是好,不见却也不算什么。单凭一首好诗只能吸引他的一些注意力,但还不至于让他去特意关注。
同一时间,另一条街上,同样坐在马车中向柳园赶去的柳家家主柳越泽又看了一眼手中宣纸上那首《秦淮夜泊》,想到这首诗在明日传开之后,定会让柳舫诗会声势大涨,他不由心情大好。
世人皆言商人逐利,地位一向处于社会的底层,即使如他们柳家这般富甲天下的商人大世家,虽然有钱也能解决不少问题,将地位提高一些,但是各种歧视仍然存在,每年大灾小灾,他们出钱出力,往往还得不了一个善名。
他们柳家甚至耗费了大钱建了学堂,就是想让自家出一批文人,哪怕砸钱,至少也能进入士人之流。但这方面一直效果不佳,柳家最高也只出了柳宗阳这一个举人。若是放在如陈家这样一些中等商人世家,一个举人分量已经足够了。但以柳家这样顶尖大豪商,也只能说聊胜于无。
但柳家每年花了大力气、大价钱操弄的这柳舫诗会,眼下却有了一定的成果,算是帮着他们柳家半只脚踏入士人的阶层了,只是另外半只脚也想上去仍然有一段距离,如今柳舫诗会一经别人提起,在一些真正大儒才子眼中就首先想到恐怕依然是暴发户的气息。但若他们柳舫诗会有一首极佳的诗词出品,给他们柳舫诗会,乃至柳家所带来的好处,却是寻常人难以想像到的。
至于今晚上答应刘瑾瑜的那些事情,虽然牵扯的银子即使以他们柳家也是掏空了现银,并且还要他们柳家在中间担保借贷和聚银。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将自家身家大半全部押在刘瑾瑜身上。但是他却并不担心,因为刘瑾瑜是以南唐朝廷要对付吴越钱庄的名义请他们柳家帮忙的。在江南地界上以南唐一国之力对付一个失去国家支撑的吴越钱庄,他不认为会有什么问题。甚至柳越泽将此事看成了柳家能够真正步入南唐高层的机会,实事上,刘瑾瑜也答应了他在事后会给柳宗阳谋个从六品的实缺位置。
再次确定答应刘瑾瑜的事情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柳越泽便将此事暂时抛之脑后。想了想,他揭开车窗帘,对旁边骑马跟着的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说道:“现在便去通知我们柳家麾下十七家青楼,让里面姑娘传唱这首秦淮夜伯,然后明天天一亮,便安排人将今晚上诗会上出现的秦淮夜伯及刘公的评语在金陵大肆宣传。还有,明日让宗阳去陈府拜访那陈青,让他试试陈青的深浅,若这首诗真是那陈青自己所做,便高俸聘请陈青做远儿他们的客卿老师。”
管家神色并不意外,恭敬称是,然后离去。这种事情柳家不是第一次做,管家一直负责此事,也算是轻车熟路,只不过今晚上这首秦淮夜泊的水准显然要比以往那些好诗还要高上好几个层次。
金陵城中每天晚上都会有诸多新出炉的诗词在城中传来传去,秦淮夜泊自是上佳之作,但真要引起轰动或得到冠绝今夜的美名,暂时还是不可能的。柳舫诗会那边刘瑾瑜的那些评语还未传出来,普通人眼中,顶尖的诗词大抵都是相差无几,在一般人看来,这诗固然好,但与金陵成名的那些才子所做诗词比起来,或许也只是相仿,或者因为这些才子以往已经拥有的名气,而陈家那位身世悲苦的秀才之前毫无名气,从而致使他们会将这秦淮夜泊看得稍差一点也说不定,也只有那些真正才学渊博之人,才能清晰察觉出这首词作的隽永深远与返璞归真,感受到明显的差距。
……
……
清晨时分,白色的雾气又弥漫了金陵城,明媚的阳光正从雾气上方升腾起来,喷薄出壮丽的晨曦。
修炼了一晚上太一真经的叶尘觉得神清气爽,若是让当今江湖武林中人知道叶尘一晚上真气恢复了多少,定会大吃一惊。叶尘真气修炼速度远快于常人,一方面自是太一真经本身乃是当今天下最为顶尖的内功心法,另一方面自然是他体质特殊的原因。至于具体原因,叶尘自己其实都说不清楚。
早餐时间,叶尘、玉道香、喻清妍坐在一起喝肉粥的过程里,玉道香检查了叶尘体内真气之后,刚开始也是吃了一惊,但紧接着想通了一些事情,反而觉得理应如此。
第413章 香月楼
所以,玉道香只是仔细的查探过叶尘丹田之后,便长松了口气,再没有多说什么。
喻清妍顶着两个黑眼圈,昨晚上她在外间偷听了一晚上,心中总想着叶尘会和玉道香做些什么事情,但除了刚开始的说话声之外,后面便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反而让她惦记了一晚上,从而一晚上都失眠。
相反,玉道香却是扎扎实实的睡了个难得的好觉,她此时吃完早餐,说道:“我也有些事情要做,会在江南待一个多月,这些时间内你们要将你们的事情做完,到时候喻清妍要跟我去契丹。”
叶尘眉头微蹙,两个月时间有些紧,但他没有说什么。喻清妍虽然不想和叶尘分开,但却知道之所以去契丹给契丹皇帝治病是因为给叶尘换回了治其丹田的太一真经。再加上玉道香对她可是有救命之恩,所以她也不会有意见。不过,她心中却有一个小心思——想着玉道香在江南这一个多月,会不会在这里住。若是玉道香每天晚上都潜入陈府和叶尘睡,那她岂不是没法和叶尘同屋同床了……
……
……
叶尘和往常一样,从陈府侧门出来,偷看过霸拳武馆怪异老头练拳之后,便去秦淮河边散步。
若是有人能够在此时碰触叶尘的身体,就会发现他的身体在以一种非常奇妙的节奏进行着极为细微的抖动。若是霸拳武馆深处的那位老者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大吃一惊,惊骇欲绝。
金陵城此时已经恢复平日的繁荣,只是过了这天中午,昨夜柳舫诗会上的事情夹杂着其余有关诗词的消息才渐渐传播得广泛,这首秦淮夜泊的影响,在柳家大力推波助澜之下,也开始在此后几天的时间里,于金陵城中,掀起了持续震动与波澜,并且随着时间的加深,不断扩大……
金陵城的天气晴朗了大概两天,然后便开始转阴,走在秦淮河边街道上,微冷的秋风卷舞起街道上的落叶,也给一度喧嚣的城市,增添了几分萧瑟的感觉。
当然,在大多数人看来,金陵城依旧是平日的样子,秋天的样子本就该是如此,河面上水色清清,画舫依旧,船儿带动了浆声,自依依的垂柳间轻盈划过,风将附近的落叶卷起,随后打着旋儿飘落在水面之上,随波光沉浮漂向远方。城内道路间行人车马、青衣小轿、贩夫走卒形形色色,宽街窄巷、青石长阶,木制的桥梁自稍窄的河道上横跨而过,水流稍缓之处,便能看见女子在石阶上浆洗衣物,闲谈说笑的情景,远远的,茶楼饮宴,酒肆飘香。
大多数的人,还是在忙忙碌碌地为生活而奔忙着,当然,既已习惯,那边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了。若得闲稍停,或去茶馆小坐,或在路边暂歇,偶尔提起近日有趣的传闻,大抵少不了昨晚上几场诗会的事情,而其中,被提及频率最高的,大抵也就是那首《秦淮夜泊》的出世,以及有关柳舫诗会上,户部侍郎刘瑾瑜对这首诗的那些极高评语。
从陈家兄弟与张谦的争执开始,起因经过结果,再加上陈青的来历,悬念高潮,悲惨波折。所谓戏剧性,总得满足这些条件才行,若仅仅只是某某才子赋诗一首,技惊四座,文采风流,人们也是听得腻了,如果再加上诗人悲惨身世,又有各大青楼花魁才女青睐,戏剧性便要增添几分,而这《秦淮夜泊》,在这方面便做得更足了一些,人们喜欢好诗词,也喜欢这样的故事,几日以来,若去青楼楚馆闲坐,姑娘们出来时,少不了也要听听这曲《秦淮夜泊》,品评一番其中妙处。
至于这首诗作者的信息,却同样随着这首诗传了出去。
陈府,陈青,宁仲舒,前吴越国秀才,为陈府陈广元亲侄子。
另外,在这首诗出来的第二天,柳家柳宗阳亲自登门拜访陈青,以每月百两银子高俸聘请陈青为柳家几名第三代嫡系少年的客卿老师。所谓客卿老师实际上就是挂个名而已。
当然,叶尘顶着陈青的身份,在陈家的地位自然也发生了一些很大的变化。不管是对冲淡一些陈家商人世家铜臭,还是因为叶尘的原因,让陈家与柳家这样的超级大豪商有了交际。叶尘在无意中都给陈家带来的极大的好处和利益。不过,这些小事叶尘却是不会理会的,他借了陈青之名,事后自然会想一些办法不但不会让陈家被牵连,而且还会给陈家一些补偿。
……
……
秦淮河最为热闹的地方,便是夫子庙及贡院一带,与之隔河相对的便是众多青楼楚馆所在之地,此时才过中午,这些地方尚未开门,不过该起床的还是已经起来了,若从下方街道走过,也能看见一些女子在楼上或倚栏独坐,或闲聊嬉戏,内里的院墙之中,隐约有丝竹之声,渺渺而来。
后院之中,碧巧儿和几名女孩子叽叽喳喳地拿出了抄有那秦淮夜泊的小册子,一字一句地看着,嘴中哼着曲调,将这首诗编成曲子。
“听说待会刘公子要在我们香月楼举办文会,那陈青好像也会参加。”
“是吗!是吗!听说那陈青长得也只能算中上,但那双眼睛却极为有神,好亮好亮……”
“前几日在柳舫诗会没看见人,今天一定要见识一下能够写出《秦淮夜泊》这样好诗的才子长什么样。”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下方的女孩你一言我一言地说着诗词的来历背景,讨论着写下《秦淮夜泊》的年轻书生,很快在碧巧儿的带领下,将这首诗编成了极为优美的唱曲。
“可惜这陈青的家人算是被我们华夏卫府害死的,之间有着死仇,不管他多么有才,都是我的敌人……”碧巧儿心中暗忖道。但面上在听完大家的讲述后笑道:“这样的话,《秦淮夜泊》的曲,几位妹妹应该都会了吧?”
“我们也照着弹了,但是有的地方弹不好……”
“嗯,曲子学了便行,《秦淮夜泊》这曲,有几处指法特别一点的地方,唱词呢,其实也可以稍稍变化几处,我带着几位妹妹弹奏一次,然后再为大家讲解……”
如此说着,几名女孩子回到了琴前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