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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血杀在空中强行逆转身形,虽然避过了白沧海那必杀一剑,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心血倒冲,真气如撕裂一般,在他的经络里冲撞着,噗嗤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白沧海一顿之后,又怪叫一声,依然双手握剑,以人剑合一之术,犹如一把巨剑一般,向血杀心口刺去。剑未至,犀利无比的剑气已经临身。
血杀此时吐出的血甚至还没落在地上,脸色微变,一声大吼,根本来不及做多余的动作,同样双手握刀,以撩天之势,由处几上斩去。
轰的一声巨响!
锋利的刀气和犀利的剑气冲撞在了一起,就连二人身周的草都碎石都被切割成了碎末。
咔嚓一声,血杀手中长刀抵挡白沧海宝剑之处出现裂缝,然后断成两截,白沧海脸色苍白,嘴角溢血,但却再次一声长啸,剑势略微一顿之后,继续一往无前,噗哧一声刺入了血杀的心口!剑尖都从其后辈露了出来。
“好犀利的剑气。”血杀一脸不甘和绝望,口中吐着血,嘀咕一声,头一歪,一动不动,白沧海将宝剑一抽,血杀便跌到在地,他的心脏已经被白沧一剑绞得粉碎,死的不能再死。
……
……
漫长的黑夜过去,清晨来临,开封城的混乱已经渐渐平静。皇城之间晨雾里隐约传来香烛的味道,还能看到很多大臣的身影。
今天不是大朝会的日期,却要召开大朝会,所有人都知道因为什么,那是因为昨日祥符王叶尘已经回来。
有些大臣,更是知道昨天晚饭前曹彬和罗公明已经与叶尘商谈过,至于谈的什么内容,只要有些头脑的人,都能够想得到。
此时大宋面临着极为严峻的局势,不是边疆外敌来犯,而是朝廷局势不稳——只因为燕王赵德芳死在了黄帝陛下的怀中,且华夏卫府监察司使李君浩受刺,而刺客是皇帝陛下的两名侍卫。
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件事情必然会激怒祥符王叶尘,而祥符王一怒之下,后果虽然难料,但定然是不堪设想。且这种不堪设想足以让刚刚登基为帝皇帝陛下的天子之位不稳,朝廷局势动荡。
曹彬和罗公明与叶尘于南城门下谈话已经传开,担忧了十数日的官员们焦虑担忧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些。但是昨晚上华夏卫府倾巢而出,于中秋之夜杀了一千多人,又让不少人心揪了起来同时,也近一步认识到祥符王统领的华夏卫府所拥有恐怖杀伤力。
所以,所有官员今日的脸色比以往更加严峻庄肃,却也理智地保持着沉默,不敢多说一句话。
……
……
大庆殿,大朝会正式开始。
“咚咚咚!”厚重的鼓声开场,鼓声减缓,和钟声交替组成了十分缓慢而富有节奏的主因;大殿侧面的百人乐工敲响了悬挂在巨大架子上的各种形状乐器。宏大的宫廷之乐顿时让宽阔的大殿笼罩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之中。
叶尘解下兵器后,跨步进入大殿,大宋文武百官纷纷转头看来。此时天子还没到场,众人纷纷作揖见礼:“恭喜祥符王大获全胜!”
“贺喜贺喜……”
“祥符王实乃我大宋之福。”
“祥符王真乃朝廷肱骨之臣。”
……
……
第664章 杀还是不杀(上)
叶尘与众官员很随意的打着招呼,一脸微笑,十分谦和,没有丝毫异样,让所有人心中暗自长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有内侍太监喊道:“皇上驾到!”
叶尘到东侧入列,他和曹彬站了这边最前面的位置。跟着大殿上的一百多文武大臣跪伏在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德昭入座,看见叶尘,先是心中一跳,无来由的一颤,但又看见叶尘和其他人一样跪在了下面,不由心中一安,忍不住暗忖道:“是了,朕乃大宋天子,叶尘虽然厉害,但毕竟只是臣子。而且赵普说过,叶尘虽然拥有弑君的能力,但却并没有谋反的实力。”
这样想着,赵德昭心中对叶尘的畏惧便不由淡了一些,口中说道:“众卿平身。”文武百官又喊:“谢陛下恩。”然后所有人起身站好。
这时叶尘便走上前,把虎符大印双手呈上,道:“臣叶尘奉召讨逆,十日内在达州城大破潘美叛军四万多人,俘潘美等叛贼归朝,不负陛下之重托。今朝回师交还兵权。”
有内侍下来接印,赵德昭温和说道:“祥符王所向披靡,朕心甚宽慰。来人,赏祥符王叶尘锦袍、玉带、金鞍以示嘉奖。另外,朕打算加封祥符王为祥符亲王,政事堂拿出一个议程和吉日出来,朕要亲自主持加封大典。”
叶尘没有吭声,既没有谢恩,也没有推辞拒绝。
赵普见此,担心冷场,当即出班,说道:“臣遵旨。”
赵德昭看叶尘脸上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不知为何心中一凛,刚刚消散的恐惧又在心底渐渐滋生。且一种让他难以忍受的羞辱不断从心中浮现,眸中不自觉得有一抹冷光一闪而逝。
因为他早与赵普、曹彬等人有过商量,先将自己的心腹太监总管高公公派去让叶尘泄愤,然后让曹彬和罗公明劝说叶尘,最后再当朝加封叶尘为亲王。这三步之后,依然不能让叶尘满意或者释怀的话,他赵德昭便要下罪己诏。
当即,赵德昭一脸悲痛,先是自责自己没有看好亲弟弟燕王赵德芳,然后开始宣读罪己诏。
叶尘依然沉默不语。赵德昭强忍着,面上装模作样,但实际上心中已经恼怒到了极致,也是屈辱到了极致。从而对叶尘的杀机已然达到了极致。
第四步罪己诏依然未能让叶尘开口。赵德昭和赵普还准备了第五步。这第五步除了赵普和刘守忠之外,无人知道。所以,接下来赵德昭所为,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德昭走下御椅,来到叶尘面前,作势行礼认错。
“陛下不可!”
“不可啊!陛下!”
“陛下身为天子,怎能向臣子行礼。”
……
……
满朝文武百官震惊无语,纷纷开口阻止,几乎所有官员看向叶尘时充满仇恨和极大的不满。
叶尘心中感慨,这一招定是赵普老贼想出来的,果然够狠、够绝!
天子是什么,顾名思义,昊天上帝之嫡长子。其命源天对封建社会最高统治者的称呼,其权力出于神授,是秉承天意治理天下,故称天子。被认为是宇宙最高的主宰,世间万物都是天地孕育的后代,天为父,所以号“皇天”,地为母,所以叫“后土”。
受上千年儒家思想影响,除去五代这样乱世不算,天子之位一旦正朔继承,那便是天下之主。今日叶尘若是坦然接受了赵德昭一拜,且给他认错。便从某种程度上坐实了叶尘拥有谋反之意。
叶尘年纪轻轻,便要加封为亲王,如此殊荣,历朝历代几乎从未有过,在场大臣们私下里不知对叶尘有多么嫉妒。此时叶尘若是再受天子一拜,且当面认错,这不但从某种意义上得罪了满朝文武,引起满朝文武对叶尘同仇敌忾。而且,有朝一日皇帝要杀叶尘,所有人都不会说赵德昭嫉妒贤能,且感觉理所当然。而最主要的是,仅此一事,便可彻底将叶尘推到满朝文武对立面,彻底绝了叶尘谋反的可能。
叶尘如今已经不是三年前刚来到大宋为官时的官场白丁,这其中的凶险岂能看不明白。所以,不等赵德昭真的拜下去,他便已经率先拜倒行礼,且大声说道:“陛下乃我大宋天子,岂能向臣子行礼。”
不等赵德昭有所反应,叶尘又说道:“陛下!臣有事禀报。”
赵德昭一怔,说道:“祥符王有何事要禀报朕?”
叶尘说道:“臣昨晚上带人去围剿反贼晋王和圣堂的余孽,从抓到的圣堂活口口中得知,陛下身边还有一名隐藏极深的圣堂暗子。并且还得知,燕王之死,以及刺杀李君浩的刺客中之所以有皇宫侍卫,都是此人一手所为,目的便是为了栽赃给陛下。好挑拨臣与陛下之间的关系。”
满朝哗然,赵德昭想起昨晚上叶尘连夜送来的奏折中也提到此事,且还特意叮嘱自己注意安全,再加上之前花蕊夫人是圣堂暗子的事实给了他很大的刺激,而花蕊夫人事后又神秘失踪,也不得不让他怀疑皇宫之中还真有可能另有圣堂或者晋王的人潜藏。
就在赵德昭胡思乱想的时候,站在武官这边第四排的刘守忠却感觉有什么地方隐隐有些不对。
赵德昭却没有丝毫刘守忠的感觉,略有些急切地说道:“祥符王言之有理,之前燕王被花蕊那贱妇害死,朕也曾怀疑宫中还有贼人潜藏,让刘守忠暗中一直查探,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这贼人。不想祥符王已经查到此人,快告诉朕,朕这就叫人将他抓住,碎尸万段。”
叶尘摇了摇头,说道:“陛下让刘守忠去查探贼人,却是让贼去抓贼,焉能找到贼人。”
刘守忠闻言,不由脸色大变。赵德昭却愣了一下,疑惑道:“祥符王此言何意?”
叶尘说道:“启禀陛下,刘守忠便是圣堂在宫中的暗子。”
哗的一下,刘守忠身边的臣子急忙与其拉开距离。
赵德昭说道:“这不可能?”
刘守忠却早已出班,指着叶尘,寒声说道:“叶尘,你不要血口喷人。”
然后又对赵德昭跪下,咬牙说道:“陛下!叶尘在玩弄陛下,他是想要削剪陛下心腹大臣。”
赵德昭脑海中飞速运转,想了一下刘守忠所作所为,感觉刘守忠绝对不可能是圣堂的人,否则这些天有无数次的机会直接将自己杀了,怎么还用得着圣堂通过挑拨离间让叶尘杀自己。再加上刘守忠提醒,他也终于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叶尘在玩弄自己,且还想要除去自己好不容易收服的心腹大将。
有了这个想法,赵德昭气的脸色涨红,心中已然愤怒到了极致。
“叶尘明明知道燕王的死和李君浩受刺与自己无关,这些都是圣堂的阴谋。就这样,朕堂堂天子委曲求全,先派从小将自己带大的心腹太监派过去让叶尘打断了腿泄愤,然后让曹彬和罗公明劝说叶尘,最后再当朝加封叶尘为亲王。这三步之后,叶尘这狗贼依然不满意,不释怀。逼着朕当着满朝文武为他一人下罪己诏,甚至要向他行礼,乞求叶尘这狗贼的原谅。”赵德昭心中念头闪动,先前一系列委曲求全已经让他感到奇耻大辱,叶尘狗贼得寸进尺,如今竟然玩弄自己,还想趁机除去自己心腹爱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目睽睽之下,赵德昭脸色变幻不定,看向刘守忠,后者微微的向他点了点头,这是二人商量好的事情,若后者有绝对把握今日杀了叶尘,那么今日便动手。毕竟今日大朝会叶尘一人进宫,很可能会是最后的机会。
心中有了决断,赵德昭转身走回龙椅上座下,指着叶尘咬牙说道:“叶尘,你放肆,竟然敢当朝欺君。”
刘守忠突然站起,大声喝道:“来人,将当朝欺君的叶尘抓起来。”
赵普、曹彬、罗公明等满朝文武脸色大变,但不等他们有所动作,大庆殿正门,四个角门突然涌进来无数持刀、持弓的侍卫和皇宫禁军。
龙椅两侧角门中涌出近五百侍卫牢牢将赵德昭先护了起来,然后中间两个角门和正门口涌出的禁军,持刀拿盾,团团将大殿围了起来。
刘守忠早已从属下手中接过自己兵器——一把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