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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变得轻快起来。前军的辽军士兵看不见后方地惨状,所以他们步履轻快的加速前进,很快就和中军拉开了距离。
镇西堡修建时间仓促,野战工事确实比不上坚固的城堡,在这些辽军士兵的眼中。他们面对地这种防御体系既没有巍峨的城楼,更没有高大厚实的砖墙,以往曾经有多少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堡垒挡在面前,不是一样因为他们地勇猛突击而陷落了么?
镇西堡外层三道矮墙上都分别开了三个缺口。每个缺口都是开在两个棱堡中间,中间两个棱堡夹住的那条通道基本垂直于整条中央防线,而两侧的通道和各个防线成四十五度左右的夹角,斜斜指向两翼朱雀军团阵地的后方。
这三条通道是用来方便朱雀军团进行机动的。作用类似于城池的大门,假如没有这些通道地话,朱雀军团如果要转入反攻就需要从自己的工事上翻出去。祥符国军队战术教材上早有定义——没有反击手段的防御是脆弱的防御模式,也是不完整的防御。
这些通道的存在可以让守军随时发起迅猛的反攻,迫使进攻方不得不重视这个防御核心并时刻留兵防范。进攻者在这种反攻的威胁面前,既不能随心所欲地在防线前机动,也不能把所有兵力投入对侧翼地重点打击。而三条通道地存在。就使得防线对防御者单方面有利,而不是同时制约两方,至于三条通道采用不同的放射角度,是为了进一步强化防御者地内线机动优势。同时,敌人也会更愿意冲击现成的通道而不是在火力面前穿着厚厚的冬装和铠甲翻越矮墙。
从出发阵地到外围矮墙,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百米路,但几轮火药包和几波巨型强弩击已经让辽军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终于,外围矮墙的入口就在眼前了。足有几丈宽的通道后就是同样不算很高的矮墙墙。再往后面就是只有半人高的栅栏。
眼看着面前的中央通道入口,位于前排的辽军士兵感觉自己的眼睛都红了。有带队的将官下令旁边传令兵吹动号角,这些辽军士兵更不犹豫,一齐发出猛烈的呐喊,向朱雀军团的防线汹涌冲来。
成群结队的步兵除了推着盾车外,还有些人带着团牌和挖掘工具,有军官指挥着把盾车让开一个口子,让大批的骑兵当先涌入。
“五十米!”观测兵又大声喊出了一个距离。
“快弩准备!”几个两个步兵旅长同时下令。
冲入中央通道的辽国骑兵和步兵的前方,左右各有两座锐角棱角地一条边,这两堵墙后和两座锐角堡的底边护墙上。都满是处于待发状态的快弩,朱雀军团的士兵一个个踩在木桌或者木凳上,把快弩在护墙上架好。
两个步兵旅除去特殊兵种,纯步兵有八千人,此时这八千步兵分成四波,每波两千人,手中就两件武器,一把快弩,一把长枪。
此时位于最前面的护墙上防守的两千名快弩手自辽军开始发起进攻就一直保持着戒备地姿态。每个人都精神抖擞地握好武器,一动不动地牢牢守卫在各自的岗位上,整条防线上只能听见粗重不均的喘息,和偶尔发出地被极力压抑的低声咳嗽。
敌军进攻开始后,两名旅长还一直悠闲地在栅栏前来回踱步,看到敌军进入正中通道以后,两我旅长便稳稳冲着正前站定,同时大声喝道:“预备。”
两千名快弩手随着各自旅长的这声命令而进入了瞄准状态,把快弩冲着入口的方向稳稳瞄准好。这些快弩手们纷纷把腰微微前弓,同时还闭上一只眼,歪头瞄准飞奔而来的骑兵。调整好了姿势以后。这批快弩手中仍然没有一个人发射。他们静静地吐出一团团的白气,就一直这样默默等待着。看着视野中的敌人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那些敌军在冲入第三道矮墙前,就大批地侧伏到了战马地腹部,他们举着步弓从还在跑动的马匹上飞身而下。这些身姿矫健的陷阵锐士一纵一跳间,就把身体躲藏到了战马后,向着朱雀军团官兵射过来一批羽箭,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站在指挥台上的邓崇轩和王超看见他们的柔韧动作时,也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句:“真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单从骑兵马术来说,除了出身党项八氏的骑兵之外,我祥符国其他骑兵还差他们不少。”
这个时候辽军大部分先锋骑兵都躲到了马匹后,他们距离大部分的快弩手都还在五十米开外,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这是一个还算安全的距离。
他们漫射过去的弓箭大部分都撞在矮墙上了,飞越墙头的弓箭八成也从朱雀军团的头顶飞过,少部分有机会命中的弓箭也被士兵们偏偏头躲开,只露一个头在墙上的快弩手们都带着低眉头盔,面对危险时士兵只要微微低头就可以用头盔挡住攻击。所以最后那些侥幸命中地弓箭也全无功而返。
头盔受到弓箭的一击,它的主人也就是像是被人轻轻推了一把而已,辽军骑兵弓箭一口气射了三、四波,朱雀军团快弩手偶尔做做低头、抬头的动作,还是没有人把快弩发射。
辽军向前推进了一段距离,他们进入最后一道矮墙后又倾泻过来一波箭雨,个别胆大的勇猛之士还从马后面冲出来,一个加速跑后把标枪向十米外的棱堡锐角处投掷过来。可是对面的朱雀军团对这次的攻击还是毫无反应。充其量也就是让护墙后地快弩手更往墙边靠了靠而已。
两个旅长很清楚辽军的这种伎俩,早在训练的时候他们就被反复告知,辽军最喜欢吸引敌军步兵弓箭手或者快弩手在远距离发射,然后趁机抵近攻击。现在辽军的目标很明显,他们试图一下子冲到棱堡底部攻击木栅栏处的朱雀军团,所以两名旅长就抱着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想法,绝不进行效率低下的攻击。
朱雀军团对面的辽军心里也非常焦急,以往和敌军对阵时。他们已经无数次成功地诱使过对手了,那些敌军甚至常常因为看着他们冲来,心中紧张,准性很差。可眼前的这群敌军却说什么也不发射。
最前面的辽军又看了一眼前方的栅栏,两侧的墙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快弩,这些闪烁着寒光的弩箭让这些辽军感觉很不好,非常非常不好。
第791章 镇西堡之战(三)
只是他们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虽然胡乱的四轮射击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但后面的步兵还是已经举着盾牌冲上来了,步兵已经拥挤在骑兵身后形成大团地人肉疙瘩,这说明他们这些先锋骑兵的行动已经大大落后于进度了。
这些先锋骑兵又向前挪了几步,他们身后的步兵也有人着急地把箭矢射向了护墙,但上面的那些朱雀军团步兵仍然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还有他们手中的快弩,始终瞄准着他们。
通道已经拥挤得有点不像话了,连盾车都被推上来了,可骑兵大队这时还聚集在道路口,挡住了大军勇猛前进地道路。
没有时间了。
有先锋骑兵将官下令,勇敢的辽军骑兵们左手一牵缰绳,纷纷翻身跃上了一直被他当成掩体的坐骑。右手已经拔出了腰刀,随着他们一声大吼,无数地骑兵都熟练的跃身上马……
看着几十米外敌军又翻身上了马背,“预备!”两名旅长又一次叫了起来。
呜咽的号角声和激昂的齐声呐喊同时响起,辽军的冲击先锋纵马向着终线冲去,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侧快弩的威胁。从站在城头邓崇轩和王超的角度看,那奔腾而来的马队之前,单薄的木栅栏线上就站着一个个沉默的快弩。
他们紧盯着身前大吼大叫,把腰刀、马槊挥舞成光球的骑兵,朱雀军团士兵冷漠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群死人,无数双握住快弩的手臂也如同刑场上的行刑队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抖动。
“预备——”
两名旅长拖着长音第三次大声喊出这口令时,所有快弩手的耳朵中已经听不到除口令之外的其它声音,眼睛看不到正疾驰而来的马群,也看不见那逼身而来的雪亮马刀和虎虎长槊。
他们闭上了左眼,圆睁右眼盯着那张越来越清晰的狰狞面孔,胸膛已经满满地吸足了气……
眼前的人头越来越近了,高高挑起的双眉,露出满嘴白牙的血盆大口,两千快弩手仍然一动不动地瞄准,近了,更近了……
关于在战场上怎样才能把快弩打得百发百中?
祥符国教导队就此问题经过反复验证,最后得出的结果是直到你能看清对面敌人面容时便可。
紧紧盯住正前方的朱雀军团士兵,辽军骑兵都是左手扶缰操马,腰向着侧后猛烈地弓了起来,紧握马朔的右臂在脑后竭力绷紧。
马飞速上来了,几十米的距离一转眼就走完了,辽军骑兵并紧双腿,站在马镫上猛地全力向后一仰,随着畅快淋漓的一声大喊,他们在吐气开声中,已经准备好了把马朔全力向前戳去。
前面的战马后腿一紧,甚至已经做出了要跃栏的前奏动作。
然而,就在这时。
“发射!”两声大吼同时响起。
两千柄快弩同时发射,并且是一次性四连发,如此近的距离自然全部射中,而且都是敌军要害。射完之后,这两千快弩手几乎同时弯腰向后右跨,然后第二波又是两千快弩手同时上前,并射出了手中快弩里面四枚弩箭。紧接着又向后右跨,第三波两千快弩手上前发射,然后又是第四波,第四波射完的时候,第一波已经准备好了第二次射击,又接了上去……
锐角棱堡的两边,还有两段护墙上,无数快弩尽情地向中央发射,密集的破空声中,辽军大队人马浑身浴血地在地面上翻滚,人和马都是一片片的倒下。
这个过程中,没有一个快弩手停下来欣赏他们的战果,每个人都平静地重复着自己的动作,发射,后退,准备,上前,发射……
整个过程中,八千步兵没有一个字的废话,没有一声额外的呐喊,有的只是动人心魄的快弩发射声。
在这个被两个棱堡和水平墙夹住的狭小区域内;在这个不大的梯形范围内;在这个漏斗状的死亡陷阱内,弩箭一波一接着一波,中间间隔空隙已经短到军队能够达到的极限。一片片弩箭雨一次次的覆盖满着战区,射杀着好不容易冲到跟前的辽军。
几波之后,快弩便很难维持统一发射,每名士兵已经各自进入了自由射击。
在如此密集的死亡之箭的刺激下,以往温顺的马匹都变得比雄狮更凶暴,有些浑身浴血的马匹一次次跃起到几尺高的空中,还有的疯狂地打着响鼻满地乱滚。
就在战线后方不到三百步外,负责城堡上两翼防守的耶律寒夜的人马已经吃惊得说不出话了,呈一条线摊在他们眼前的四个棱堡,就如同四条不停喷吐着毒涎的怪兽,连绵的快弩破空声和惨叫声顺风飘来,但让他们真正触目惊心的还是眼睛所看见的地狱般一面倒的屠杀,而被屠杀的一方却是这些天将他们追杀得如丧家犬一般的皮室军。这个场景给他们种下了牢不可破的印象,终生难忘。耶律寒夜本来已经将祥符国军队战力看得很高,但此时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
他虽然是辽国皇族,但是也是打了一辈子的仗,从五代时期与汉人的各个国度打,北方的蒙古人,党项人,以及同族倒戈等等。但他从眼前这支军队身上他看出了三个从未见过甚至听说过的特点。
第一,从未见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