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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10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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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心安而理得,理得而天下自平。我一凡人,天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不失我真性情。人家恼我,骂我,欺我,骗我,我心不平,自与人家斗,斗而不胜,各守其家。家业稳固,人家没有办法,心虽不平,天下平,此为伪平。自家人骂我,欺我,骗我,打我,战我,我也不与自家人斗,天下平。天下虽平,我自心中不平,此为伪平。对外以人为伪,对自家人伪我之心,我以这天下为家。”
  “天下为家,天为我父,地为我母,我尊称父母大人。父母伪也,我尊称亦伪,为这天下,为这天下之民而伪。天地视天下之民为子女,我本一假人,以假伪真,我于这天下就是一伪徐平。为伪,则就是这天下一凡人,凡人俱是天地之子女,我与凡人一般尊天地为大人。我为贤,为圣,俱是伪贤,伪圣。我遵这天下之圣贤之道,尊大人。我于这天下一理贯之,天下平,大人心安,头顶天,脚立地,大人去我之伪,只求为一真人。于这世间我只有一真心,其身为假,我之心与大人齐。去我之伪,大人便不再是大人,与我一样俱是真人。我有真性情,自有我真心,古往今来,宇宙内外,并无我大人。我心真心,人为真人。我入大人之天地,天地自有主,我自与民一般,尊大人之道而言而行。天地有神灵,我也与民一般,尊神之道而言而行。客随主便,天地何道,我遵何道,而通其理。道是主人的道,理是我真心的理,天下道需通何理,我便遵主人之道而通我真心之理。”
  “此为我徐平之道,在这天地之间就是伪道。我以伪代文,在周之文德上贴一个大大的伪字,为这天下易周德。周德不易,人心不知其母,有天而无地,天下不得合,人心不安。大人若是真心爱其子女,怜其子女,视他们一般无二,不嫌贫爱富,不重男轻女,不以士抑商,不以内求外,诸如此类,请允我徐平于这天下间通此理。”
  说完,徐平闭上眼睛,手中拿着那一片落叶,身心俱疲。
  过了好一会,徐平才睁开眼睛,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有气无力地问:“大人同意吗?”
  张载等人茫然地摇头:“相公所说,我等只觉得惊世骇俗,心神俱震!——真有大人?”
  徐平笑道:“你们家大人,你们问我一伪人,我要如何回答?”
  刘敞道:“相公既然见了大人,何不自去问一句,同不同意相公于天下通此理?”
  “打交道,讲道理,我的道与大人不同,只有讲理。他的道理在你们心中,不在我徐平心中。只有你们心中有了我的道理,我才能去问一问大人,说一说话。”
  黄金彪大声道:“相公何必信那些神仙鬼怪!相公适才所言,我黄金彪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觉得昏昏欲睡,便如听那和尚们念经,心烦不耐!等相公说完,我便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可算不用听这些大道理。相公若问我大人同意不同意,那一定是同意!相公于国于民有功,一片赤诚,谁人看不出来?相公说的,总是对的!”
  徐平笑着对黄金彪摇头:“你呀,就是一真小人,从不改心里贪财的本性,别人想听什么就说什么。如此,也正合了我徐平的伪道。你说同意,大人就是同意了。”
  把手中金黄的银杏叶随手一扔,看着那片落叶飘荡在风中,徐平又对张载和刘敞两人道:“你们心中还是有惑,还有天条,还有金科玉律,不明白世间道理最大。你们的天条就是天下之父的道理,现在这个家规矩变了,大地之母要与父亲一起管家,那些天条俱都可以废弃。你们用理把那些天条一条一条废去,解开父亲在你们心里下的镇符,自可以知母心,母心良苦。母亲的心,就是要天下之民知道,周之德为文,文即伪。天下间文人最善作伪,我们做人的学问,就是在学着做伪。周德不散,文人的这个本性不变。只要不用理破除心中所有迷信,朝廷立的规章、制度、法律、道德、文化,等等一切,都会被文人用伪的办法所废掉,忘其初心。要想还守文德,就要不忘初心,永远记住道理。你心里永远有道理,则一切天条皆伪,时移事易,不合于时,便可改掉。”
  说到这里,徐平面带笑意,有些向往地道:“这天地之间,本有两个世界,天人别时一分为二。先人记之传给后人,一部《道德经》,一部《山海经》。《道德经》便是天地的道理,以治天下,为父经。一切成德之理,皆不离此经,离之不成。《山海经》便是天下之民的性情世界,母亲做来供子女游玩,随你所欲,顺你性情,为母经。在那个世界里,你欲成仙,法力无边;你欲做魔,随心所欲;你欲为邪,魅惑众生;你欲为灵,众生皆信;你欲为怪,众生皆奇。在那里你想什么,便有什么。两个世界合一,谓之大同。道崩绝天地通,道德世界与山海世界不相往来,天下德成,各自偶露一角。这个世界以德成,偶窥山海之间。那个世界如何观此世界?我也不明。或者,绝天地通时,留在那个世界的人,一直在看着你们呢?理不通,就只有天知道。只有天知道的事情,我们先不管他。”
  “我一行者,入此天地之中,本无欲无求。只要在这天地有一世,感其性情。不求成圣成神,不求膜拜,一切不求,只求人有真性情。这天地之道,人自猿猴而来,我便穿衣戴帽学人形,沐猴而冠。学人言,与人语,学人礼,与人揖,遵道守礼。行者的故事,便是游记,留给这世间,便是神话传说。我徐平的故事,便是一世富贵游记。我以为我已经有了一生,将要有一生,却没想到这故事刚刚开始。这游记,上一世传之后人,天条终还是盖过了我的伪道。不得不来一次,这一次就没有真经,只有伪道。”


第113章 赤子与行者
  “我一行者入此天地,本心已昧。道是你们的道,德是你们的德,经是你们的经,史是你们的史,传说是你们的传说,我只通其理而已。”
  “过往有没有行者?我心已昧,不知也。只于你们的传说中,看到两位行者,我不明他们与我是不是为一。天知道的事情,何必去解。经、史、传说当中,能够感动无数世人的故事,以我性情而知,一为赤子,二为行者。赤子让你们看到了自己,这一家都是自己人,当舍私为公,此为父德。行者让你们感到可以随心所欲,不忘本心,此为母心。”
  “你们的经,我读之心烦,欲通这天下道理,不得不读。你们的史,我观之心乱,欲把这理通于人心,不得不读。你们的传说让我心驰神往,读之不够,实向往之。向往那一个山海世界,想看一看山是何山,海是何海,就不得不在这一个道德世界解经通理。”
  “人由父母所生,其心有父心,有母心,此为性情。辨人之性情,有人解之善心、恶心,有人解着本我、真我,有人解之神性、人性,有人解之社会性、个人性,有人解之群体性、个体性,我不知其是其非,存而不论。我只知此天下有天有地,人有父有母,其心有天心、地心,也是父心、母心。父心天下一心,为公,母心随心所欲,为私。公心、私心便是朝廷欲辨之心,为学者欲辨之性情。知人有父母,知民有天地,父母不可离,天地不可绝,为政当公心、私心同存。绝其一心,大道不存,天塌地陷,大人不可见。必有赤子,绝其私欲,登高一呼而天下应,补天裂,挽天倾。有赤子,有行者,行者来此天地告天下赤子之心也。天地之经我不耐烦去读,经中有多少赤子?我不知,当有智者仁者。智者乐山,仁者乐水,此山为山海之山,此水为山海之水。智者、仁者,无非感母心,并无聪明愚蠢,亦无异于常人之处。史中有多少赤子?我随手而翻,随眼而览,知二人其心一片赤诚,当为赤子。一为诸葛武侯,其心一片赤诚,其能经天纬地,欲挽天倾,救汉之昭昭天命。一为岳飞,字鹏举,其人一片纯朴,其心赤之血滴,欲救唐宋天理之命。两人初谥来自于父命,周之文德于父命为伪,其谥不足论,终并谥忠武。何为武?父命文德,母心反之,是以为武。忠,忠于母心,忠于本心,忠于这天下万民之心。”
  “诸葛武侯星陨五丈原,人心终不能由王莽这一个伪君子,而察汉天命之伪。天下乱世千百年间,有行者禀母意而行,演传说于天下。此行者性情不肯遵这天下的道理,是以终是猴形,没个正形。其战天斗地,破地府,闹天宫,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三界为父命所演三界,天庭为父命之必遵天条,地府为违父命天条之罚。此三界为父命即是天命之三界,行者以母意破之,告世人天命之伪,不必景从。天理之命绝母心,儒者经典为全遵父亲之经典,只知天命,不知母心,是故要取真经。何为真经?母心之经也。真经所在即母心所在,母心在西,是故要取西经。”
  “母西,德金,色白,象虎。对内慈爱无边,对己之子女爱而溺之,母亲的爱,就是溺爱。对外一片肃杀,犯之则死,显于外犯汉者虽远必诛!父东,德木,色青,象龙,对外彬彬有礼,对内一片严肃,不容子女玩闹,违其意则严加管教。此东西为德根本,是故我们说一个人不好,骂之为不是东西,此人无父母之德。道本父之命、母之心,集于人身为一体。人以父母之心而生己心,观上下四方,以父母之德拟之,上为天,下为地,为两仪。天地的道理,人遵之而行为礼仪。此时父母渐分,一在天,一在地。是故天命对内肃杀,对外彬彬有礼。拟之于四方,为四象,以父母之德以己心合。是故玄武、朱雀,皆人自化。天下成德,而知人实居于天下之中也。收己之朱雀、玄武,而为麒麟。”
  “太极、两仪、四象、五德,皆是人以心中父母而拟于心外世界,法天象地。人外是自然,自然而然的世界,强拟之不合于己心,认识不清,不必纠缠。当格物而致知,去认识人外之自然。道之理为一二三,是故认识自然当遵此理,一分为二,合二为一,此为学之阶梯。别人家的理是一二一,认识自然,通出来的理我们也能用,三大于二,二容于三中。试着用自家一二三的道理去认识自然,可能会有另一个科学之理。再去观察自然,说不定世界是另一番面目。理当合于心中,自然之理合于人心,以己心探索自然。”
  “何故于归义军旧地建佛国?强立佛主耶?母西,德金,色白,张承奉舍归义军之义字,而称白衣天子,于西域建金山国,以承大唐。西域为母之西,汉以母心,犯汉者虽远必诛而取之,当禀母意。其白衣为母之白,其金为母之金,其山当为山海经世界的山。此山为父耶?此山为母耶?还是其在那里占山为王?我不明,存而不论,不去强解。去义则离,归义军已舍父而随母,子可灭母之国?父命要遵,母意要禀。其国为佛国,则知母心在西域为佛,当以天下道理徐徐教化而平之。不禀母意,西域终不能平。以其地民心在母意,禀母意而行,契嵩法师得一指而点化佛主。我来这世间只从道理,理不解,做事便凭本心。至今日明德知道欲通理,始知当日点化,实禀母意而行。凭我本心何以如此?只因我之心,犹记后世,天地之民到了异域,犹称唐人,建唐人街而为金山。其与这天下已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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