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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5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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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要做活卖力,我自然喊你。若是像那偷奸耍滑的,我才不理他们呢!不过我跟你说,这两天你可仔细着点,听说不远处的菜园里几个闲汉,要揽我们铺子里的杂活。来找过我,我不理他们,他们还向我狠话呢!好笑,这是三司的铺子,几个闲汉哪来的胆气敢动三司的人?不过他们未必就死了心,你这常在铺子里做活的,不定就会被他们盯上。”
  听了喜庆的话,张立平拱手:“多谢庆哥儿提醒!我是个卖苦力的人,怎么会怕街头的闲汉?再者说了,我们张家到底几年前出过朝廷里的相公,他们真敢惹上来?”
  “唉,张相公是个好人!只是人走茶凉,只怕那些闲汉不放过你!”
  张立平摸了摸怀里的铜钱,昂然道:“不所他们!我凭力气吃饭,非偷非抢,真出了事情便到官府告他们!洛阳到底是王城,由得他们胡来!”
  喜庆叹口气,摇摇头,看着张立平大踏步地远去。
  王城,有洛阳这样的王城?三司的铺子开在定鼎门大街上,正对着天津桥,对应着的可是开封城里州桥边的位置,最是繁华所在。可是四周一看,不是树林就是菜园花田,哪里有京城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景象?这王城,也着实落魄了些。
  洛阳物价比京城要低一些,若只是买米买柴,二十文尽可以填饱一家人的肚子。自己又在三司铺子里混了个肚圆,省下了晚上的米,今天的三十六文钱可以存住一半。若是这样的日子多一些,攒下几个铜钱,便就可以到周围店里赊酒卖,有个正经营生。
  张立平大踏步地走在路上,不时摸一摸怀里的铜钱,憧憬着未来。
  突然,从路边的大树后转出两个人来。两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极是壮硕,在这秋风渐起的日子里,依然敞着胸怀,露出铁打一搬的胸膛来。
  一个汉子当先一步,跨到张立平的面前,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口中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要打此过,留下买路财!识相的,把身上的钱财都留下!”
  张立平左右看看,这里虽然还是大路,却并没有一个行人,路两旁的树又高大,大白天竟然显得有些阴森森的。不由缩了缩脖子,浑身的兴奋劲不觉就去了大半。
  想起刚才喜庆的话,张立平仔细看前边的人,不正是旁边种菜的闲汉?这几个人占住了一片菜园,也不好好营生,平常只是坑蒙拐骗,是这一带的一大祸害。
  见张立平不说话,站在他面前的汉子不耐烦地道:“你这厮只管东张西望干什么?把身上的钱财留下来,地上磕一个头,便就放你过去!”
  张立平鼓起勇气,朗声道:“你这厮说得好无道理,这里是洛阳王城,谁不知道是隋朝时候皇帝命大臣宇文恺所建?我认得你,是旁边种菜的没毛虫许二,怎么说敢说开了这路栽了这树?你们当街拦住我,莫不是要做抢人钱财的强盗?”
  “蠢货,你自己把钱财送给我们,怎么就是强盗了?还敢嘴硬,讨打吗?”
  “我凭力气赚来的钱,如何会给你们?”
  “直娘贼,那我们凭力气打你,你又有何话说?!”
  许二话音未落,一个大步跨上来,朝着张立平的脸上就是全力一拳。
  对方的人多,张立平不敢被纠缠住,身子一矮,躲过了许二的一拳,转身就向来路跑去。三司铺子那里的人多,不信这些人还敢到那里闹事。
  许二一拳落空,也不去追张立平,只是站在原地叉腰冷笑。
  张立平跑了不过三五十步,突然听见一声暴喝:“倒!”
  随着声音,一根长棒从路边大树后扫了出来,直砸向自己的双腿。
  张立平吃了一惊,忙向路的另一边躲。这一会的功夫,加上许二两人,就有四个人围了上来。扫出来的长棒在地上“啪”地一打,一个黄脸汉子提着棒从树后显出身形。
  看着来人,张立平张大了嘴巴,好一会才喊道:“你不就是管着旁边园子的病尉迟?”
  病尉迟一声冷笑:“知道爷爷是谁,还敢跑来跑去!今天我的心情好,把你身上的钱财都留下来,我们兄弟们去吃杯酒!要是不识眼色,打断你的狗腿!”
  张立平想了一下,试着问道:“你们拦路抢人钱财,就不怕我去报官?”
  病尉迟只是冷笑:“官府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尽管去告,看里面主事的是信你还是信我!”
  听了这话,张立平一时踌躇。不是张知白活着的时候,河南府上下都要卖自己家里的人一个面子。人走茶凉,谁会在意一个张家的普通族人?自己一张嘴,对方却五个人十张嘴,怎么说得过他们?就是找起证人保人,也是自己吃亏。
  想到这里,不由东张西望,只盼着路上有个人来,好替自己解围。
  病尉迟叹了口气:“你这厮眼光飘忽,看来心里还存侥幸,是要讨打了!”
  见对方手里的长棒一提,张立平心里一跳,忙道:“且慢,你们在这里堵我,是不是不许我到三司铺子里做杂活,要揽住那里的活计?”
  “你心里明白,怎么还敢去做死?其他几个做活的,得到了风声早就躲得远远的,谁敢跟我们兄弟作对?只有你,不知死活,一直赖在那里!”
  张立平挠了挠头:“我在那里做一次,也不过得几十文钱。这几个钱,好汉们怎么会放在眼里?你们随便从洛河里捞条鱼出来,到天津桥头买扑,一天也能得上百文。”
  病尉迟冷冷地道:“我们的手段,凭什么告诉你一个闲人?你只要老老实实把身上的钱留下来,以后再不要到铺子里去了,自然会长命百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
  好汉们到三司的铺子里怎么会安心干活?工钱才有几个钱?劳累一天,所得的还不够出来一顿酒肉。病尉迟这些人到铺子里干活,为的是有人做眼,找准了机会从里面偷东西出来。工钱他们不放在眼里,但干活的时候随便顺手牵羊拿点东西出来,便就够好多天挥霍的了。三司铺子里可是有不少新奇东西,价钱不菲。
  张立平是个老实人,可想不到这些,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是做苦力搬货而已,怎么也会被这些街头闲汉看上了眼?洛阳民生凋弊,这么大一个城,商税只有开封城的几十分之一,还比不上同是京西路的襄州,经济只是第二等。一般平民,如果不种地,想找点零活可是不容易。自己费了不少心力,才搭上三司铺子这条线,岂能说放弃就放弃?


第7章 贵人相助
  病尉迟见张立平东扯西扯,就是不肯痛快服软,心下不耐烦起来,手中大棒一提,大喊一声:“这杀才说来说去还是不肯听话,小的们,且打断他一条腿!”
  张立平见势头不好,心中大骇,腰一弓,便就想找个空档逃跑。
  正在这时,远处有人高喊:“前边的是不是十二郎?夫人正找你,说是有急事!”
  听见声音,病尉迟停住手脚,转身看着近百步外的一个中年人,肩上挑了个担子,像是到哪里送菜刚回来。那人机警得很,只是远远看着,也不上前,随时准备跑路。
  病尉迟倒提着棒子,冷冷地对挑担子的中年人道:“张家十二郎跟我们兄弟有要紧的话说,你先回去,让他家里的夫人安心等着。若是等不及,可以派两个人来抬他回家。”
  中年人轻轻挪了挪脚步,悄悄摆出一个逃跑的架势,口中道:“好汉们还是免了,今天有一个大官人带了好多金银布帛拜访张家,说是张相公生前对他有大恩。现在这大官人已经发迹,说是要报答张相公,提携这一家人。张家到底是官宦人家,若是有人提携,不定就老树发新芽,重新成为巨户。好汉们这一脚,小心踢到了铁板上!”
  病尉迟冷哼一声:“什么大官人,也敢胡吹大气!这洛阳城里,称得上大官人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几个入得我病尉迟的眼里!”
  “哎,你们这些好汉平时喝酒吃肉,来去无忌,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只是,这大官人听说是新任的京西路转运使,手下成千上万的人,不知好汉们怕也不怕?”
  听了这话,病尉迟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说是没几个大官人放在他的眼里,那是因为那都是跟张家一样的破落户,事情闹起来各凭手段。但若是真正当权的,别说是京西路转运使,就是洛阳和河南两县的巡检都头都能扒了他的皮。现官不如现管,这些街头混混吹起牛来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天大地大老子大。但真正管着他们的,一个衙门里的公吏就可能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都不用知县,县尉瞪一瞪眼都能让他们魂飞魄散。
  一边的几个小混混却没有病尉迟这个心思,只管嚷嚷:“听那泥腿子胡吹大气,转运使相公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为一个破落户出头!大哥,只管把眼前这厮打个半死再说!”
  病尉迟摇了摇头,对张立平道:“你这厮在我面前蝼蚁一般的人物,一根手指头就摁死了!今天且放过你,是看转运使相公的面上。不管挑粪的那厮说的是真是假,既然提起了相公名头,总要难几分薄面!你回去了问清楚了,若是家里真有转运使相公照看,你这厮也就不用到三司铺子来做杂活了。若是没有——哼,那就更不用来了!”
  张立平见就这么放过了自己,心里出了一口大气。被这么几个壮汉围住,说是不怕那是假的。只是他一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这份活计,再一个也舍不得怀里的几十个铜钱,那可是家里几天的饭钱,就这么硬僵持在这里。
  至于转运使来到张家报答当年张知白相公的恩情,刚才他太紧张了,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只是知道家里来了贵人,自己不用吃苦头了。
  张宅里,一大家人聚在大厅里叽叽喳喳。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道:“那个官人带来的财帛是着好几个人挑进来的,看起来着实不少。只看堆那里一大堆,也没数数不知道到底多少。”
  这话一出,几个妇人就一起应和,纷纷撺掇着张夫人去点清徐平带来的礼物。
  张夫人心里明白,这些人是打着把礼物分了的主意。什么找几个精干族人由徐平提携着重振家业,那都是没影的事,分到手的财货才是真的。可这礼物是徐平送给张知白的后人的,确切的说是自己家的,怎么能够一分了之?再说以后真的要置办产业也要本钱,总不能还让徐平出,这些财帛留着还有大用。
  见张夫人在那里装傻不搭话,几个话人便就忍不住了,你一句我一句,含沙射影地讽刺张夫人贪财,有了钱也不分给大家。
  一个三十多岁的青衫读书人看不下去,高声道:“这些礼物是都漕报答相公当年的知遇之恩,用来维持家业的,如何能够动得?依在下看来,夫人尽管把这财帛封起来,遇到大事时再用,其他人不要乱动心思!我们这样一大家子,怎么可以没有一点压箱底的钱财!”
  “你怎么知道没有?夫人的事,有几样是你知道的?”
  人群里不知谁阴阳怪气地说了这样一句,把那青衫书生气得满脸通红。
  张夫人一个女流,又是出身书香门第,平时一句粗话都听不进去,遇到这种场面不免手足无措。只是她打定了主意,不管别人怎么说,就是不吭声。
  正在这时,站在外面的人道:“呀,十二郎回来了!看看他怎么说!”
  张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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