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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5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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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就不同了,力气主要是在牵引力上,特别是长时间使用,牵引力下降很慢,而且也不容易疲劳。古人说服牛乘马,自然是有其道理。
  与利用负重能力和挽力相适应,便就有长套和短套的区别。长套是尽量让车的载荷都在车轮上,用人驾车,来控制方向,利用役畜的牵引力。短套则要分很大一部分载荷到役畜的身上,用俗语说就是车要前沉,乘力挽力兼用。马车在拉货物的时候要用短套,才能充分地利用马力,空车就可以换成长套,让马得到休息。牛则刚好相反,拉货物的时候用长套,利用牛的牵引力,空车时可以换成短套,让驾车的人休息一下。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特点,才会用牛来耕地,用马驴骡来骑乘或者拉货物驮货物。骑在牛背上的往往是牧童,年幼身轻,要么就是神仙。而马则一般不用来耕地,这个年代的驴了体型还不大,不堪使用,只有骡子可以勉强部分代替黄牛,但不能长时间使用。
  至于后世所提起的马耕,别说是现在中原及周边的马种,就连欧洲也没培育成功重挽马。没有重挽马,什么马耕和马拉火车都是闹笑话,牵引力重载的情况下,普通的乘用马跑不了一里路就废掉了。历史上是欧洲有野生的重型马,那里的人用了数百年的时间,利用重型马培育出了重挽马,然后再与其它马种杂交,得到了偏向挽力的乘挽两用马。有了重挽马,才有了欧洲人的马耕,才有了四轮的载货马车,才有了马拉火车。用亚洲的乘用马,不管是蒙古马还是阿拉伯马,做这些都远远比不上老黄牛。哪怕牛的生活性不适宜跑长途运输,必须花大量时间吃草,但最少不会一两天就累死,还累死也跑不了几里路。
  中国建国初期开发东北时的马耕,是建立在新培育的挽马基础上的。没有那些杂交出来的挽马,哪怕家家户户养上几十匹也是白搭,中国的马干不了牛的活。
  现在这个年代,就是从欧洲引重型马进来,徐也等不及培育出堪用的重挽马。那样的时间是以百年计的,哪里能够等得起?做事情自然应该因地制宜,根据实际情况来。
  这里制出来的马车,卖的时候同时配备套具,长套短套各一副。而卖耕犁的时候,也用时配备长短套,与马车不同的是那种套具是牛用的。牛和长套既可以用来耕地,也可以用来拉车,短套则就是驾车用,与普通的牛车套具基本相同。
  其实与车比起来,这些套具的效果更大,是徐平利用自己前世多年在农村跑来跑去的见识,进行改良的。只是套具不显眼,没有引起别人的重视而已。
  重定五等户,马、驴、骡、牛和骆驼等等役畜都不再算进户等资产里面,必然会刺激民间多养。有了更多数量的役畜,再加上新式的便宜车辆,便于社会的交通往来和商品流通,商品流通能力的增强,再反过来刺激商品经济的发展。
  徐平一切努力的最终目的,还是要让商品经济在这个时代发展起来。有了商品经济的发展,便会促进生产力前进,会促进社会财富的增长。到那个时候,哪怕就是减税,官府收到手里的钱粮也会有巨大的增长,这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第66章 新鲜
  一个汉子停住驴车,上前对门前闲坐的唐老儿道:“主人家,路上走得口渴,讨口水喝。”
  唐老儿上下打量了汉子一番,指了指旁边的桌子上道:“那里有碗,壶里都是早上烧开的热水,你尽管倒了喝。我这里临着大路,那壶那碗便是为了方便来往的客人。”
  汉子谢过,自己过去在碗里倒了一大碗水,一大口一大口喝进肚里。
  唐老儿一眼看见不远路上停了一辆崭新的马车,没上清漆,透着木料的新鲜颜色,看起来特别结实厚重。一时好奇心想,走过去围着转了一圈,看个不停。
  汉子喝过了水,回到车边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对唐老儿道:“这是我新到洛阳城里买的车子,闲时在乡里拉些货物。主人家是见过世面的,看这车子怎么样?”
  唐老儿上前摸了摸,摇了摇头:“好是说不上多好,不过胜在结实。”
  汉子扬起头道:“我们乡下人家,不就要个结实吗?我挑了一个多时辰,榆木的呢!”
  “那倒也是,结实耐用比什么都强。”唐老儿点了点头,又低头看了看。“你这车的车轮不错,包的铁皮厚实,而且看起来也细密。我这店前这些日子过了不少这种车子,就你这车的车轮最精彩,必然耐用。”
  “那是,我挑来挑去,就这一辆的轮子铁皮包得最好!我取走的时候,那个卖车的主管一再舍不得,说是给自己亲戚留着的呢!”
  这些车辆的车轮都是木制,包括轮毂和轮辐。制好之后,再在外面包铁皮。铁皮是铸铁的,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细密的上在木头车轮的外面。这铁皮的用意与给驴马蹄上用的蹄铁是差不多的意思,也是差不多的用法,磨损厉害了可以更换。
  别看这些小铁块不起眼,这车轮的成本绝大部分都花在了上面。哪怕是徐平再怎么扩大炼铁规模,钢铁依然是难得的东西,一用成本就上去了。
  看过了车,唐老儿问汉子:“你是哪里人?怎么就想来进城买车了?”
  “不瞒老丈,我世代住在彭婆镇乡下,那次到镇里见好多辆这车子,当时一眼就看上了。问赶车的人,才知道咱们西京城里出了这种车子,只要乡里有人作保,骑着匹马到洛阳城里,便就可以赶着马车回去,等到秋后才一起算钱,而且不要利钱。有这种好事,我自然就要买一辆回去。不瞒老丈说,我们那里都是大山,也不陡峭,车子勉强走得。秋后山里的东西,甚至砍些树木都能卖钱,有了车子,山里随便拣拣都能还钱啦!”
  唐老儿连连点头称是,山里面地广人稀,土产又多,只要你有办法运出来,自然到处是钱。鼓婆镇也在南下的大道上,镇子位于伊河的谷地,两边都是大小不一样的山。其实南下大道之所以呈这样的走向,先折到汝州去,本就是因为顺着山川河谷的走向。
  这汉子看起来不是住在镇上的人家,而是周围山里的乡下。他们那里的山都是大大小小的土山,条件好的地方,也有道路能行车马,车子用得上。要是真住在人烟罕至的大山深处,买车也没有用处,只怕运都能运回家去。
  有山里的土产,有南来北往的大道,还有伊河的水运,这汉子的眼光看得挺准。
  闲谈了一会,汉子看看天色不早,准备上路,唐老儿道:“你若是以后做起生意来,要赶着车进洛阳城里卖土货,记得到我这里喝一杯酒。我这酒楼,不要看着有些破败,但酒水是极好的,吃食也便宜实惠。这大道上贩运的客人,走到这里都要来喝我的酒。”
  “一定,一定,下次到洛阳城来,一定来照顾主人家生意!”
  汉子一边说着,牵着马走了几步,一下子跳到了车上,顺着南下的大路而去。
  唐老儿见车子走远,连连摇头赞叹。这一段时间,天天都有人从城里买了这种马车驴车,赶着从自己门前过。买了车就要运货物,不能闲放在那里,乡下人哪里有那个闲钱?
  看来,以后自己门前的路要越来越热闹了,生意要好起来了吧……
  正在唐老儿瞎想的时候,唐妈妈从酒楼里出来,看见唐老儿,劈头喝道:“你这老儿不做正事,在这里瞎转什么?!”
  唐老儿不与女人一般见识,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看生意,你知道什么——”
  “什么时候生意要你看了?快,快随我回屋里去,劝一劝大姐!”
  唐老儿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妈妈,大姐出了什么事情?”
  “唉呀,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要跟着人家到城里去开什么制衣的公司。老汉,你知道公司是个什么?这些是我们这些穷苦人开的吗?年前好不容易把在陶化坊的宅子卖出去,好好过日子多少是好?怎么就想着要把钱折腾光呢!”
  唐老儿眼睛一瞪:“你婆娘家没有见识,大姐必然是有自己的主意!你不知道,布告已经贴得到处都是,自今年起家里的现钱都要算进户等里。我们这种人家,只有十贯,超出十贯之外,要么存入官办的钱庄,要么就去开什么公司。”
  唐妈妈愣愣地道:“什么是钱庄?大姐好像也说过这么一句,我没听明白。”
  “钱庄就是存钱的地方,你把现钱存进去,他给你几张纸券,要用的时候自然可以到钱庄去取。要是跟人做交易要出大笔钱财,也不用搬钱了,直接两家到钱庄去,把这纸券交割了就是。好像——官府现在也不允许私下里交割?——”
  唐老儿也只是听人讲,理解得并不透彻。钱庄设立,社会上的大笔交易就不能够再采取现钱的形式,而是交易双方一起到钱庄里,立好契约,直接换了纸券就行。在这个过程中可能连钱的影子都看不到,双方只要相信钱庄的库里有钱就行。交易的时候,契约税商税等等也就一起扣掉了,省了征税的麻烦。当然,如果使用金银布帛私下里交易,官府也无法掌控,但契约的有效性便就得不到官府背书,还可能被人检举偷漏税算。


第67章 决心已定
  唐老儿夫妇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却不是互相补充,而是各自抢话头。唐大姐只是静静听着,也不吭声。两老口说完,心中忐忑,也不知道女儿听明白没有。
  见大姐不说话,唐妈妈道:“女儿,你是个有主意的人,不管是以前的嫁妆,还是最近卖宅子的钱,都是自己管着,爹爹妈妈从来不问。只是,世面上人心险恶,你不知外面多少人被骗了,倾家荡产。唉呀,那个惨哪——”
  唐大姐没什么表情,淡淡地道:“妈妈要说什么,不如明说,自家女儿打什么哑迷。”
  老儿见妈妈神尴尬,忙道:“大姐,妈妈是说,最近官府不是下了要把钱算进户等里的告示?你若是怕升户等,有现钱可以放进我们这里。酒楼里宽松,再者阿爹过了年岁,也不服什么差役了,科配也科配不到我们酒户里来。不用听人闲言,把钱白白扔了。”
  唐大姐叹了口气:“你们想得差了,我一个女户,哪来那些官家科配?再者说,当时买宅子时,都漕官人府上都给的金银,并没有什么现钱。”
  “那你怎么想着去跟人开什么公司?那是我们这些人干的?”妈妈听了之后,觉得女儿不知在想什么,更加担心,眼瞪得铜铃一样大。
  唐大姐笑了笑:“我们如何就干不得了?我问过都漕官人的小夫人,现在开公司只有好处,官府绝不会坑人。秦二嫂你们都熟识,他家里齐大郎见天到我们酒楼饮酒。二嫂有一个相熟的表姐叫尤三姐,在东京城里的绣院做了十几年。尤三姐的夫君是个禁军,年前到京东路就粮,不幸染上风寒故去了。尤三姐失了依靠,便就离了绣院,回转洛阳来。这个尤三姐一手好针线,也能裁也能缝,秦二嫂一直想与她开个制衣铺子。前几天见到了与我说起,我便就动了心思。刚好昨日进城,见到了都漕府上小夫人,说起此事,小夫人也极是赞同。而且还有一桩好事,愿意给我们铺子里供应棉布。”
  唐老儿道:“棉布是个金贵东西,哪里有许多卖出来?”
  “别家没有,都漕官人府上却是不缺,棉花本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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