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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开始的时候说不让我碰净化器,我还觉得是因为你在‘东星’有股份呢。”
“你老不把我往好的地方想,玉倩,你对我有没有感情都无所谓,Iamalwayshereforyou。”
“华哥…”
玉倩弯下腰,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儿,她的心现在处于最不设防的状态,她的感性很脆弱,她真的希望侯龙涛能像田东华这样关怀自己,“你对我好,我会记住的。”
女孩儿转身离开了,过了十几分钟,田东华仍旧坐在那儿没动,如同一尊雕像一般,他的眼神有点儿呆滞,右手死死的攥着茶杯,好像要把它捏碎一样…
半个月的时间,“东星”经营的各种娱乐场所都受到了警方的特别照顾,遭到了比严打时期还要严格好几倍的检查,直接导致了客源的急剧流失,营业额直线的下降,甚至连刚开业时的水平都达不到了,就连“东星”的人员都有所流失。
很明显,这都是拜玉倩所赐,但侯龙涛却毫无办法,好在她既没有害自己的娇妻,也没有为难自己的兄弟、朋友,虽然他还不清楚女孩儿是不是要对付自己本人,但心里已经是很“感恩戴德”了。
侯龙涛不止一次的找到玉倩,想要用自己的诚意感动她,当然不是为了要她不再折腾自己的买卖,可每次不是被她顶回来,就是被张玉强咒骂、恐吓。
几天前,侯龙涛冒着一场瑟瑟的秋雨,在玉倩家的楼下站了一整晚,虽然手段比较老套,但也并非全无作用,女孩儿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他一天不能把自己作为唯一的爱人,自己就会和他过不去一天,自然也不会和他重归于好。
比较奇怪的是,冯云那只女权主义至上的母老虎却一直未对这件事儿做出任何的反应…
这段时间。玉倩的压制还不是唯一让侯龙涛烦心的事儿呢。
方杰又从日本回来了,自称是公司的年假,想来北京跟老朋友聚聚,在他的召集下,他在北大的同学搞了一次午餐会,侯龙涛的嫦娥姐姐自然也在被邀之列。
如云已经彻底的GetOver方杰了,因此心怀坦荡,加上自己也想见见老朋友,了解一下儿他们现在的境况,就欣然前往了。
没想到从那以后,方杰就好像是受了什么鼓励,隔三差五的就想请如云吃饭,甚至想约她听音乐会。
虽然如云心里没鬼,但她更是明白男人的心理,为了避免年轻的老公瞎想,也是为了不让方杰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只是出于作为朋友的礼貌,应允了两次,好在对方表现的还很规矩,只是聊聊商场上的见闻、生活中的趣事,只字不提重归于好的事儿,完全没有越轨的言行。
这样一来,如云对方杰的戒心也就稍稍解除了一点点,毕竟作过多年的男女朋友,虽然结局并不好,但现在大家都比当年成熟了许多,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亲切感的。
光是这样,侯龙涛就已经在暗地里醋劲儿大发了,只不过一方面他明白不能逼得太紧,一点儿自由都不给女人,很容易引起副作用的;另一方面,他对如云对自己的感情很有信心,所以除了对爱妻更加关怀、爱护外,他并没有采取其它什么行动…
这天晚上,侯龙涛来到了“东星初生”的台球儿厅,因为这里不是“东星”名下的产业,生意上并没有受到影响,这一段儿时间,他的心情一烦躁,就到这里来待会儿。
“四哥,”
二德子扔下球儿杆儿,“楼上办公室里有你一个包裹,是田东华让人送来的,说是不知道什么人留在公司门口儿的。”
“嗯?公司?‘光大’?”
侯龙涛皱了皱眉,明显不是熟人留的。
两人到了楼上的办公室,大胖、马脸和文龙正在里面聊天儿呢,“我的包裹呢?”
“这呢。”
文龙把桌儿上的一个牛皮纸包裹往外推了推,“四哥,有没有办法对付玉倩啊?这半个月咱们就得赔了上百个吧?老这么下去可不行啊。”
“我肏,你丫就别他妈的戳我了,为这事儿我都快烦死了,真不知道那小丫头怎么想出来的招儿。”
侯龙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文龙,他手里捏着邮包,从大小和感觉上判断,像是盘儿录像带,打开一看,果然是录像带,还附着一封信。
“猴子,文龙说的可没错儿,你得抓紧解决。”
大胖把侯龙涛手里的带子拿了过来,往录像机里一插,“这是什么啊?”
“我他妈哪儿知道。”
侯龙涛抽出了信瓤儿读了起来,“‘侯老板,我无意中得到了这盘儿带子,觉得很有价值,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获得独家收藏权,如果有,价格是二百万人民币,如果没有,我就将它卖给电视台或是报社,最后期限是十、一。二百万对于你这种一掷千金的大老板根本不算什么,最好不要为此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已经转录了好几盘儿。我的电话是1368*******,不用查,是神州行的号儿’。干他娘,这是什么啊?”
电视上已经有了画面,是那天在高速收费站前,施雅在车里给侯龙涛口交的情景,从角度看,应该是收费站的保安摄像头拍的。
“哈哈哈,咳、咳、咳,”
马脸差点儿没呛死,眼泪都出来了,“四哥,咳、咳,你丫怎么到处儿演毛片儿啊?”
“我肏,”
侯龙涛把信往桌儿上一扔,弯下腰,扭头看着屏幕,“这…这他妈是什么时候啊?”
他一时间都没记起来。
二德子把信拿起来又看了一遍,“四哥,这他妈是敲诈你啊。”
“肏,”
文龙坐在那儿,用手搓着脑门儿,“呵呵呵,这他妈是哪个傻屄啊?这不是作死吗?哈哈。”
侯龙涛把带子从录像机里退了出来,狠狠的把它甩到了墙上砸碎了,“奶奶的,偏偏在这时候给我填堵。”
“怎么招啊?”
大胖点上烟,“是让宝丁他们处理,还是咱们自己搞定啊?”
“给钱。”
“什么!”
“你丫疯了!”
“你他妈脑子进水了!”
“缺心眼儿啊!”
“别吵,别吵!”
侯龙涛坐了下来,“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节外生枝。”
“怕什么,你不用出面,我们帮你摆平就是了。”
马脸玩儿着自己的小折叠刀。
“我怕什么?交给丁儿他们处理,就等于让带子落到了警方手里,现在他们处在一个很微妙的境地,他们手下的人我一个也信不过。你们知道这带子里的女人是谁吗?是施小龙他妈,哪怕陈倩会看到这带子的可能性只有十亿分之一,我也绝不能冒这个险。”
“不是说了我们来处理吗?”
大胖残忍的笑了笑,“那样还更有意思呢。”
“我不知道玉倩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也许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控之下,如果她抓住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把柄,用来要挟我,你们让我怎么办?一边儿是我的媳妇儿,一边儿是我的兄弟,我能放弃哪一边?手心手背都是肉。”
“不会吧?玉倩不会那么绝吧?”
文龙觉得自己跟玉倩相处的还算不错呢。
“她自己是不会,可那小丫头身边儿有不少勾心斗角的高手儿,她现在又不那么得意我,很难说会不会发展到那一步,呼…”
侯龙涛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四哥,那种玩儿敲诈的人可都是贪得无厌的,你给了第一次,他就敢要第二次,你给了二百个,他就敢要四百个。”
“是个业余的,你看他那封信,就是个业余的。”
“那又怎么样?贪是人的天性,职业的还有可能知道见好儿就收,越是业余的就越不知道放手。”
“我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
侯龙涛知道二德子说的有道理,而且很有可能会成为现实,可比起另外几种可能性来说,他不得不冒这个险,“只希望这二百个够他挥霍一阵儿的,只要我把眼前的问题处理好了,哼,搞我?”
“打算怎么办?”
“等会儿。”
侯龙涛拨通了信上的手机号儿,以自己助理的身份和对面的男人谈了谈条件,等他结束了“谈判”他的脸都发青了,“妈的,说我是个斯文败类,是个伪君子,哼,老子是真小人。”
“什么来头儿?”
“谁他妈知道,文龙,把那封信的边缘剪下来,交给王刚,我要知道上面全部有记录的指纹的来源。二十六号晚上交钱,听我布置,我倒要看看那个傻屄有几个脑袋。”
侯龙涛的牙根儿都痒痒了…
星期五晚上6:00,侯龙涛、武大、二德子和文龙就开着一辆H2出发了,他们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一路上不断被敲诈者的电话指示的左转右转,每次一结束通话,文龙都会用手机通知“预备队”快8:30的时候,他们来到了进入机场高速前的临时停车带,四人下了车,做出一副抽烟休息的样子。
“四哥,”
文龙指了指前面的收费站,“就是在那儿拍的吧?里面的人应该有参与。”
“嗯。”
侯龙涛仰头吐出一口烟儿,从兜儿里掏出开始奏国歌儿的手机,“喂?”
“侯老板,你到了吗?”
“到了。”
“款子呢?”
“带着呢,照你说的,全放在一个大书包里。”
“好,你把书包从上面扔到下面的树林儿里。”
“什么?你让我把书包从高速上扔到下面的树林儿里?”
侯龙涛用一种难以相信的口气把对方的话重复了一遍,从眼角儿的余光可以看到文龙已经在拨电话了。
“别废话,你照我的话做就是了!”
“我的带子呢?”
“我拿到钱,会通知你在哪儿取货的。”
“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
“你信不过我也得信,我说话算数儿,一定不会再用带子为难你。”
“好,我信你一次,不过我警告…”
“行了,侯老板,赶紧吧,我的耐心快没有了。”
侯龙涛把手机收好,打开H2的后舱门,从里面拽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书包,看他的动作就知道重量不小。
二德子过来帮忙儿,两个人把书包悠了起来,扔过了一人多高的水泥护栏。
小十分钟之后,文龙先收到了“预备队”的汇报,说是有一个背大书包的男人从树林里出来,上了一辆辅路上停着的奥拓,“给我盯住了他,要连跟三天,确定他的住处、身份,不要碰他,有什么异常的,随时通知我。”
与此同时,侯龙涛收到了短信,让他去光大大厦的前台取带子,一共六盘儿。
“走吧,别他妈在这儿耗着了。”
武大已经钻进了H2。
“王八蛋,我先让你美一阵儿。”
侯龙涛脸色阴沉的上了车…
两天之后,敲诈者的身份就搞清了,是一个叫金小松的无业游民,现年二十八岁,家住平谷县郊,其二十四岁的女友高苗苗在机场高速收费站工作,两人处于同居状态。
从王刚处传回的资料也证明了以上的情况,金小松曾两次因盗窃罪分别在1996年和2000年被判处一年半和两年的有期徒刑,所以警方的指纹库里有他的存档,他在刑满释放后,一直也没有正经工作,在家待业…
同一天中午,也就是十、一长假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方杰又打电话到如云的办公室,请她吃午饭。
侯龙涛上午并不在办公室,他被叫到工商局接受处罚去了,原来昨天工商在查他的一家酒吧时,发现两条儿假中华,其实那是伙计自己买来走面儿的,并非出卖品,可人家本来就是为了找碴儿去的,哪儿还管那么多。
侯龙涛心里本来就正堵的荒呢,等一回到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