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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城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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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会儿,她将受伤的脚小心地放到门前的台阶旁,一道陪他坐下。

“妳的伤严重吗?”初舞侧过脸问。

“还好,黑罗剎每次伤我都是点到为止,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行走如常了。”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侍雪看着他,“初舞公子的伤好像也好了许多?”

“是啊,否则我也走不了这么远的路。”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又说:“侍雪,妳家公子成亲之后,妳准备怎么办?”

她淡淡一笑,“自然是继续服侍公子,还有城主夫人。”

“妳自己就没有别的打算吗?”初舞悠然问道:“难道妳就下想觅得一个良伴?”

“孤独终老又有什么不好?更何况,我的身边还有这么多人陪着,还有公子得伺候。”她不会在初舞公子面前说出自己往后的打算。

但他却很讽刺地笑,“但是“妳的”公子如今要变成“人家的”公子了啊?”他面对侍雪,“妳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妳吗?”

“不知道。”虽然与初舞公子相邻而坐,距离很近,但是却没有和公子在一起时的紧张心跳。

初舞又露出那顽皮的笑容,“我想问问妳,如果我要带妳走,妳肯不肯?”

出乎意料的一个问题,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我的起舞轩啊。我身边一直缺少一个像妳这样体贴入微的下人,更何况,我觉得以妳的姿质,做一个下人未免太可惜了。”

他的话似真似假,口气也似实似虚,她皱了皱眉,“公子是在和我说笑吗?”

“我亲自来找妳,自然不是在和妳说笑。”他收敛起笑容,“难道要我板起面孔妳才相信我说的是真心话?”

她仍然不解,“你的意思是,让我追随在你的左右?”

“妳要是开不了口和雪染公子说呢,那就我去和他说,反正他身边伺候的丫鬟无数,虽然妳是不同的,但他也未必不肯放人,或者……”他诡异地笑,“我就和他说,是我看上妳了,妳也愿意以身相许,希望他能成全。”

侍雪被他的话弄得啼笑皆非,但又触动了她的一个心结。如果她直接和公子提起她想出城,公子肯定不会轻易首肯,但若有初舞公子的提议做为前提,公子或许不会阻拦得太过激烈。

初舞的眸光闪烁,“怎么样,侍雪?妳应该看得出来,两年前在天涯阁我就对妳很有好感,更何况,我对妳的疼爱并不见得比雪染公子少哦……”

说着说着,他的手已经悄悄抱住她的身体。

被别的异性如此亲近身体,侍雪却没有半点恐慌的感觉,只是觉得他在玩闹并不认真。

然而,就在此时,一根坚硬的冰棱像是射出的箭刺向初舞的眉睫,眼看就要刺中时,他抱起侍雪斜身避过,那根冰棱猝然刺到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要将门刺出一个洞。

“雪染公子驾到,诸神避让。”初舞还是笑咪咪的样子。

雪染就在四、五丈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但是他的眸子比那根冰棱还寒冷,直勾勾地盯着两人。

“放开她。”他咬牙切齿地说着,似乎要将初舞给咬碎似的。

初舞这才将抱着侍雪的手松开。“你的丫头脚有伤又跑不动,你刚才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万一伤到她怎么办?”

“我敬你是客,所以让你三分,希望你能自重。”雪染慢慢走近,伸手对侍雪说:“过来。”

她的脚还没有动,初舞又笑道:“你来得正好,我和侍雪有事要告诉你。”

雪染的手停在那里,眼睛只是看着她。

侍雪的体内有无数的力量要将她推到他的手边,但是本已愈合许多的伤口却不知为什么疼得厉害,双脚一点也抬不起来。

初舞又大胆地搂了搂她的肩膀,“我想纳侍雪为妾,她也不反对,所以想等你成亲之后,我就带她离开。”

雪染的面容立刻绷紧,似被什么东西重击到胸口处,连眼神都不再死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仍然笑着说:“不妨让侍雪告诉你好了。”还故作亲昵地贴着她的耳朵说:“是不是啊?”

侍雪只觉得似有两根冰冷的针,深深地扎进她的心里。

她轻柔地说:“公子,请到我房里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雪染的肩膀似乎抖动了一下,抬起的手臂缓缓放下,独自走进房门。

侍雪又转向初舞道:“公子还是先请回吧,喜庆之时,不要再惹我家公子生气了。”

“我等妳的佳音。”初舞朝她眨了眨眼。

她呆呆地看着房内雪染的背影。这段距离好近又好远,她知道这就是她所等待的那个时刻,她不能退缩,却又举步维艰。

雪染盯着她迟缓的脚步,并没有看她一眼,更没有伸手相扶,他故意让她疼,这是为了警告也是为了惩罚。

过了许久,他才以一个听似平和的声音说:“他胡闹,妳居然也跟着他闹。”

侍雪扶着门没有坐下,让自己的后背紧贴着旁边冰冷的墙壁,身心充满了寒意。

“初舞公子并不是胡闹,他已和我说清楚了,当年在天涯阁相识之后,他便对我很有好感,所以想让我去陪伴他,只不过公子的大婚还没有结束,这件事我本不想这么早就和公子提起……”

“住口!”他陡然捏碎了手边的一个杯子。

侍雪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在公子的双眸中沉浸着的不再是冰,而是火,熊熊燃烧的烈火!

“妳要去陪他?妳要离开我去陪他?”那张从未轻易动容的俊美面庞已渐渐扭曲,“妳记不记得妳答应过我什么?答应过我父亲什么?”

白影一闪,他站在她的面前,紧贴着她的身体,捏住她的双臂。

“一生一世!妳出口的承诺,竟然可以随便转送给别人吗?”

她的眸子中也不再是平静的湖水,盈盈闪烁着的是满腔的惆怅和深深的绝望。

“我没有忘记,公子,我说过我的心意不曾改变,但是……公子,对不起,我必须离开雪隐城。”

“为什么?”

一滴泪,无声无息地滑落,十二年里她第一次流泪,不是为了幸福,而是为了离别。

“因为,公子是我的今生,但我不是公子的今世。”

他的手指竟微微颤抖着,眸中的火焰似被冰冷的雨突然浇熄。“妳这是在怪我,怪我没有向妳做出同样的承诺,是吗?”

她惨笑着摇摇头,“公子是我的神、我的命,我只是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和权利要求公子为我承诺?其实,也毋需承诺,因为……这是天意,从老城主把我带到公子面前时,就早已决定的天意。”

“妳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追究着她话语背后的含意。他知道她藏了很多秘密没有告诉他,他原本不想问,因为他深信她所隐藏起来的秘密,绝无伤害他的恶意,但是,秘密也许早已将她伤得很深很深?

侍雪深深地喘息,每一次的呼吸都能够汲取到公子的气息,还是那样清冷的梅香啊,和十二年前初见他时一样。

“公子大概不知道,我的出身来历到底是什么吧?公子从来没问过,因此我也从来没说过。”

雪染蹙了蹙眉,“那又怎样?”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父亲没有说,而他一直认为当年她年纪还小,也许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过去。他只知道她是和他相伴十二年的侍雪,过去有什么重要?

“我来自揽月山庄,我的父亲是揽月山庄的庄主,我的母亲在我两岁时就已过世,我和父亲在山庄中度过了几年平静又安宁的日子。”

她静静地说,他也静静地听,彼此都有种感觉,这份平静背后所酝酿着的,将是不再平静的风暴。

“五岁那年,伯父不知从哪带回武十七的魔杖,引来江湖人士抢夺,杀了我的父亲,烧毁我的家园,我所有的亲人都惨遭杀害,后来的故事,公子就都知道了。”

雪染问:“妳要和初舞走,是为了当年这件事?”

“初舞公子的诚意的确打动了我,而且,我也是刚刚才得知当年到底是谁杀害了找父亲。在得知这个秘密之后,我不可能无动于衷,是不是?如果公子是我,你该如何?”

侍雪直勾勾地望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我会……”他幽幽地想了很久,“我会忘记这件事。”

一瞬间她愣住。“为什么?”

“那么久远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为何还要勉强自己重新面对?”他淡冷地说:“我不喜欢无穷无尽的复仇,也不想成为别人仇恨的对象。”

她的心,泫然欲泣。她了解公子,他并非嗜血好战的江湖人,能做出这种选择只是因为天性使然。但是,她却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的附议,因为这是她离开他的重要筹码。

“公子是宽宏大量的人,可我不是,我无法面对杀父的血案,明知道凶手是谁还能强颜欢笑,而那个凶手对我有大恩,我不能报仇,也不能报答,请公子体恤我的心情,别再逼我。”

雪染终于找到她话里的重点,“妳是说,这个凶手与我有关?”

她轻轻地点头,“若我说,那个人当年杀害我父亲所使用的剑法是雪隐七式,公子可明白了?”

他的眉峰纠结,“妳记得?”

侍雪拿出那个铁牌,“这件东西,公子应该能看明白。”

雪染只瞥了一眼立刻就懂了。他雪家的剑法,清晰地刻在铁牌上。

“这枚铁牌是我父亲随身之物,现在,公子也应该明白我的心情了,我感念老城主对我的养育之恩,但是,我无法再这样视若无睹地面对公子,让父亲的亡灵在深夜中一遍又一遍地诅咒着我,就好像……”她的脸色惨白,“一个有罪的人被判了刮骨之刑,不能一次死个痛快,只能在有生之年的每一日,每一个时候,慢慢地承受那份痛苦。

“公子对我也是有关怀之情的,一定不忍见我这样痛苦地度过后半生,对不对?”

他不由得为她眼中激烈的痛楚而震撼,即使他对仇恨有他的一番理解,但他的确不能勉强所有人都与他持同样的观点。

当侍雪说出这样的话后,他更无力去勉强。

“该怎样才能让妳解脱?”他直直地看进她的眼,像要看进她灵魂深处,“砍我一刀可以让妳释怀吗?”

“公子……”她轻颤着,“你知道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妳就选择离开?”他慢慢地将唇再次贴到她的唇上。

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试探,她的唇在颤抖,而他何尝下是?她从不知道,当公子的身体也有着温暖的温度时,竟是在他的心将碎的那一刻。

在这一吻中,她看到他眼中的矛盾和痛苦不亚于她,于是她知道,公子也意识到他们之间没有别的选择。

她不能勉强自己留下来,他也不会勉强她。

与其绝望地相对一生,不如相忘于江湖。

“何时走?”雪染艰涩地问。

“还未决定。”她感到双臂一松,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身体。

他悠然长语,“从此,我再不信任何誓言。”

侍雪的心头被重重地擂动,本已忍住的泪水再一次汹涌地流向眼眶。

她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为了在分别之前表露他的怨恨,还是……天意无情也让他寒彻了心。

“公子……我有个请求。”她眼中含着泪水。

他望着她,听她说。

“认识公子十二年,从未见公子笑过,为什么?”

“因为世上没有任何值得我笑的事情。”他极淡地一语带过,五官如画般精致却了无生趣。

“在我离开公子之前,公子可否破一个例?”她小声地请求。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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