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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墨无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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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诧异,他才把自己的那碟正版玩坏了,只和安言偶然提起过。转而心里就明了,忍不住的恼怒,却发现安言在偷偷的瞟坐在沙发那边动都没动的林墨。咬咬牙就势一挡,“菜都现成的在厨房,准备准备开吃!”

林墨站起来:“我去热菜吧,你们一会儿来端。”

“我帮你!”安言毫不犹豫追着就过去了,聂振宇正尴尬不知怎么面对方瑜,赶紧也冲进厨房,“我也帮忙!”

江灏沉了脸,方瑜却轻轻对他说,“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他看看方瑜,点点头抬脚去了阳台。

厨房里,林墨热汤,微波,开火过油,动作娴熟有条不紊。安言站在两三步开外,凝视他修长静淡的背影,有点恍惚。

原来青春还是复杂的。好感与好感不相同,友谊和友谊也不相同,有些种子,注定孕育出野蔷薇一般蔓生的悸动,然后在血液里渐渐滋长茁壮,肆无忌惮到再不由人控制。她有很多疑惑,也有很多话想说,可聂振宇也在旁边,她到底沉闷的帮了忙,没开口。

饮料是啤酒和可乐。

聂振宇想给方瑜可乐,方瑜却自己拿了瓶啤酒,金黄的液体带着涌起的白沫,轻狂的冲出了玻璃杯。方瑜笑得妩媚,“今天我也想试试啤酒。”

五个人举杯一碰,很清脆。安言说“生日快乐”,江灏说“谢谢”,五个人眼神撞到一处,然后各自闪开。

安言满怀心事,方瑜倒像换了个人,开了席就特别的主动热情。挨个和人碰杯,菜是也没吃两口,一副要灌醉自己的架势。一瓶酒下去,安言不敢耍忧郁了,夺过方瑜手中新开的绿色酒瓶,“你又不会喝酒的,玩玩够了。”

“给我!”脸上已染了酡红,方瑜带着半醉的固执去抢那瓶酒,“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可能我也是海量呢,安言你别小看人!”

方瑜觉得自己很失败,而江灏很狡猾。

他刚才竟然抢先对她说最近才发现自己喜欢安言,从小到大就喜欢她一个,还预备今天摊牌讲个清楚。他说他有点慌,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慌过。她看出他的慌的确是真的,原来预备好破釜沉舟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一句也说不出来了。还能怎么办,难道把自己的心捧出来让他明白的再拒绝一次?她自问还没那么坚强。

听说一醉解千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酒精的确令方瑜觉得亢奋。记忆里安言没喝醉过,但是喝多了酒就尤其安静;原来酒可以让人变得不像自己,她现在反而感觉轻飘飘的,好像勇敢的无所不能。呵呵……

冷不防争夺的酒瓶被一股大力夺去了,聂振宇说:“不会喝酒就别喝,吐了你就知道难受!”

“你管我!”方瑜嚷嚷着,在这个时刻,她脆弱的想挥霍某种被在乎的感觉:“你要是比我更有喝酒的理由,就换你喝!”

聂振宇深深看了方瑜一眼,额边青筋一暴,他说“好吧,你坐稳!”。憋了两三天的话,终于死捏着酒瓶字字清晰的讲出来,比炸弹还有威力:“借江灏的场子,我有事情要宣布。我爸给我转成了学校,过了年我就去S市上课了,高考也在那边考了,反正一阵子是不会回来了。今天这酒,我敬大家!让我酸一次,能认识你们,我他妈真的很高兴,打架逃课,念书吃饭,样样都快活,我是一想到你们四个,就觉得没白来上这个压死人的破学校。所以今天咱们来个友谊万岁,不醉不归!我不忘了今天,大家也别把我给忘了!”说完,仰脖就对着瓶嘴灌下去,喉结激烈的上下滚动。

大家都呆了。W市的高考分数线年年居高不下,聂振宇的中不溜成绩的确没有竞争力,他们也不是没听他隐约提过去别省考试的事。不过在错觉里,枯燥的高三生活好象漫长得能持续一辈子。他们欢笑烦恼,朦胧的喜欢朦胧的心伤,但始终是在一起的。哪怕痛苦着压抑着埋怨着,也要在一起的。

但离别突然就来了,疾得仿佛一个耳光,打得人措手不及。

胸口的位置,被阵阵惘然撕得极度疼痛。

林墨实在难受了,先拿起酒瓶磕了下桌子,“我敬你!放心,走到哪,咱们也是兄弟!”仰头故意喝的又快又猛,来不及吞咽,那些微苦冰冷的液体就争先恐后涌出了嘴巴鼻子。他狼狈万状,只好放下瓶子走开,大声咳呛着顺手抹过眼睛。安言看到那里湿润的新痕,只觉得充溢着眼眶鼻翼的酸涩,一个劲地要飞奔出来。

方瑜却已经哭了,一甩聂振宇的手,不可置信的追问:“你也要走了?为什么突然要走?为什么说散就散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那个天鹅音乐盒的?又到底要我等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怎么就这样了呢?”

她醉了,靠在安言身旁泪流满面。原来爱与被爱,在某一刻同时幡然远去,会碾碎人心一样的疼痛。

聂振宇越发赤了眉毛,眼球充血。

他总以为这次单恋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虽然放不下,也只能难受着骂自己一两句矫情,然后继续准备行装。过想不到方瑜末了会这么问,一时酒劲上涌,也冲动的脱口而出:“可是,你不是一直喜欢他么?”

食指的终点,某人帅气的面孔变得紧张而僵硬。

方瑜的余光抓个准确,突然觉得江灏也许并不是不在乎她的。她糊里糊涂有些悲壮的想,如今连聂振宇也要走了,她注定伤心的一个人。他们几个里头,总要有能得到幸福的吧,倒不如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只专心着江灏,浑然忘了其他,任性的抓住身后的女孩往前一推:“是又怎么样?他喜欢的,一直是她!”

电流不稳的急冲,屋里的光线在一瞬间明亮的诡异。

剩下的三个人,在一片无处可逃的光明里,齐齐变了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偶,偶极端感动嘉祺滴长评,一直泪一直泪,决定更文。

今晚继续码,啊啊啊……

偶改错别字,默

生日(下)

江灏瞬间锁了两道极长极英气的眉,闪了闪视线才对上安言惊慌的脸,不觉得指甲狠狠的顶进了手心——这个时候,她先操心的人,居然还是林墨。

桌子那头的林墨,却是不自觉地先望了江灏,才抿着薄薄的唇窥向安言,黑眼珠好像浮在了雾里头。他想着该说些什么,为他们解围。可是当心里的猜测板上钉钉,他竟然乱了也慌了,怕她回答一句“好。”,怕她和江灏在一起的十几年像一段无限长的纽带,附着绝对的纠缠。而自己和她之间,只有这短短的半年。

没动没讲话,完全不是出于镇定。

安言呢,安言现在简直想一掌劈了后头的方瑜。

心里头暗自祈祷,穿越了吧,让她火速披上个隐身衣吧,或者能土遁也好。可惜佛祖和魔法师都不厚道,她还是尴尬的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只不上不下卡在网眼的鱼。聂振宇傻在一边竖着,看来也指望不上了。安言只好很老套的干笑着试图转移目标:“方瑜你醉了,这玩笑真烂!”

江灏好像给人迎面一拳,胸前的海蓝毛衣震了震。方瑜却突然脸色难看的一推人,捂了嘴跌跌撞撞往外面跑。

安言反应过来“哎”了一声追过去,“她要吐了!”

方瑜在浴室吐的昏天黑地。

安言要兜住她不弄脏了长发,对她渐渐东倒西歪的身体徒呼奈何。还是聂振宇先赶过来,搬正了方瑜,拍着后脖助她催吐,然后架着她漱口擦脸,再给半搀半抱的送进卧室去休息。安言来来回回的准备着毛巾热水伺候方瑜,看到平时莽莽撞撞的聂振宇那副体贴样子,又不习惯又感慨,“聂振宇你也是个傻瓜!”

聂振宇憨憨一笑,突然说了句挺哲理的话,“没办法,谁叫咱在食物链最底层呢。”

安言本来心里面七上八下的,这时忍不住一阵乐一阵难受,瞅了瞅醉着了的方瑜:“你可要考回来,我看有希望啊。那句话怎么说的,有机会咱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还是要上,对吧。”

方瑜早说过,她不想离开这个城市,她迷恋着W大春天成云烟样的樱花。

聂振宇豪爽的承认了,“那当然。要不是为了W大,以为我去那个贵得要死的S市孵蛋么?”顺势拍了安言的肩膀,“倒是你吧,外头两个,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两个?”安言顾左右。

“跟我装糊涂没用。”聂振宇嘲笑她,“没什么你倒是自己出去啊!”

安言气短。嚷嚷着说聂振宇太不够朋友,走得这么突然。走前一定要给吃个豆腐先!聂振宇也不含糊,上来给她个结实的熊抱。热乎乎的对她说,你这半年多照顾着点方瑜,别让她给人欺负了。安言抹了抹眼睛骂他重色轻友,死踩了他一脚,末了到底被他拖着出去,结果外头那两个人在吃菜喝酒。

他们把客厅的音响关小了,唱碟里阿信声音还是有绝对的穿透力,贯彻灵魂的高音在寂寞的嘶吼着“死爱”,感觉锋利。暧昧的夜色倒被灿烂洗淡了,笼到人面上只剩平静的微影,灯下的两个男生,一个眉眼不羁,一个淡静薄唇,安言听到他们心平气和的低声分析着几个大学科系的优劣,几乎错觉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自愧白臊了个脸红。

江灏也看到她了,冲她招招手,“安言,过来接着吃!”

安言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摇头,结果引来他的哀兵政策,“我生日都这么没面子?”安言没辙了,接了啤酒,被捞过肩膀一屁股坐下,听江灏炫耀:“林墨你不知道,安言可是真的酒漏,我们一起这么久,我就从没见过她喝醉过。反正今天放假了,聂振宇又要走,咱们就好好灌她一次,怎么样?”

林墨愣了愣,“方瑜都喝醉了,今天适可而止吧。”

安言拍开了江灏的爪子,还有点不安:“别闹!”

“啧。”江灏的倒是从善如流的,“那我来讲个笑话,以助酒兴!”

笑话关于一个小女孩。四岁的时候,她随父母去参加一位老人的寿筵。她抱着一个做成寿桃样的包子,突然高兴地大声嚷嚷,妈妈妈妈,你看这个,好像屁股哦。众人惊愕,她却已经吭哧咬了一口,吃到了里头的甜红豆沙,更加兴高采烈,哇,还会拉稀!

安言已经蹦起来,啪的打在江灏脑袋上,愤愤叫:“你这个龌龊小人,这种事记一辈子啊!”

“也不一定。”江灏忍着笑,“你五岁的时候……”,被安言一把捂住嘴,又羞又气的掐他脖子,“不许说!”

“五岁怎么样?”聂振宇倒是乐了,安言赶紧爆料:“我知道,某人五岁的时候,有一天突然很自豪的跟我说他得了金牌。我就问哪,什么金牌啊?他说他和李奇周慎比赛,看谁的尿更好,结果蚂蚁最喜欢在他的尿。他很得意地问我,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中午喝了鲜橙多,蚂蚁喜欢甜的。”

“啊哈哈哈哈哈……”聂振宇笑的快摔下椅子,“你们两个真是恶心到头了!”

“我这算什么?你是不知道,安言她的好奇心啊……”江灏扯开安言的手,开始一一历数某人从小到大的糗事。安言气的跳脚,也搜肠刮肚江灏这些年来的丢人事迹,后来忍不住也笑了,只是不忿自己的伟大事迹为什么貌似比江灏要多上一倍。搞得淑女形象尽毁,看来以后在林墨面前都抬不起头做人了。

江灏睨了她一眼,不是我的事不多,是你没有记。

安言呲牙,说热的菜怎么还没好呢,迅速的流窜进厨房。瞧见林墨自个儿在中间站着,一盘土豆烧牛肉搁在灶台边,他拿着铲子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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