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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机后,我又给老局长打了电话:“报告老局长,这过要去火葬场了。”
老局长那边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是倒吸气的声音,后又咬牙道:“白米同志,你且最后确定了再给老子打电话!”外加一句:“自己小心点。”
挂下电话,我主动给严斐打了过去:“严斐,你这人忒不地道,怎么忍心这样里三圈外三圈的折腾我?路费你给报销吗?鞋子磨损你负责吗?电话费你考虑过吗?你是蛀虫,你是垃圾,你就一遮住半边脸的阴阳人!”
电话里面停顿三秒,终于爆发了核武器:“白米!!你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
我嘲讽的一笑:“我一穷二白,负不起代价,有能耐你框我两巴掌也算你是个爷们,出了口恶气。”
一阵轰隆声过,废弃工厂的大门被丛里往外狠狠踹开,两个混粗鲁的架起我就往里走,穿过黑漆漆的屋子,顺着楼梯下到地下室的门口,推开厚重的铁门,我被以丢垃圾的姿态扔了进去。
一声闷哼过后,我抬起扑灰的凤眼,望向那阴晴不定的严斐,呵呵笑道:“见您一面真难,还非得逼我使语言攻击,其实。。人家口拙得很。”
严斐阴狠道:“白米,有人放出话儿来要罩着你,但你实在给脸不要脸,自寻死路,既然你这么想死,我也不好不成全你。”
我惜命的本色浮出水面,揉着膝盖从地上爬起,可人的笑道:“严斐,你这就是不念交情,好歹我们一起喝过酒,算是煮酒兄弟一回。”
严斐嘲弄的一瞥嘴角,话锋却是一转,说道:“白米,我给你这三分薄面,你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没时间陪你过家家酒,赶快离开,免得手下为你动粗,不好调教。”手一抬,那两个混子又将我架起,拖着就往外扔。
我高举手指:“我自己走,自己走,不用你们扔。”
严斐示意他的手下放开我,我转过头,认真地问:“严斐,鸿塘是你带走的吗?”
严斐反问:“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幼稚?”
我知道问不出结果,气呼呼的摔门而去,却又转了个弯,从废弃的工厂窗户跳入,向摸索着找到地下室的另一入口。
在寻觅中听见砰的一声,然受整个车间的灯都亮的灯火通明!
我忙隐身在一处堆放破桶的后面,看见那废弃的工厂大门打开,赫然瞧见方校长一陇黑色风衣的走了进来!而他的身后,跟着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和眼波锋利的方航!
我开始怀疑,当初方航进入资料档案室是否只是单纯的为完成论文,还是。。有其他目的。
地下室的门被拉开,严斐带领着他那两个身手极好的小弟摆放谈判架势说道:“方校长,您还真是不好约。”
方校长抬起老成持重的眼皮:“严先生,我们还是有事说事。”
我吸取上次照相暴露所在地的经验,忙按下录音功能。
严斐道:“好,方校长痛快,我只问我付款的货哪里去了?方校长是要使被退款,还是马上补货?”
原来,方校长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而白毛狐妖不过是过路财神,帮着跑腿的小瘪三?不可否认,这个认知让我挺开心的。
方校长回到:“严先生,在电话里我已经说得清楚,货既然以出,却是在接受的空隙出了问题,这是要双方一同负责承担的内容。也请严先生别迁怒他人,放了我校的学生。”(看来,不但我怀疑鸿塘是严斐劫的,就连方校长也怀疑是他。)
严斐转动阴戾的眼珠子,沉声道:“方校长,我不是开学授课的,怎么号召我要学生?我只关心我的货。看来,方校长是不打算负责到底了?”
方航将手插入风衣兜,抬起脸;出声道:“严先生,这货是在两家都晓得交易地点的基础上丢的,至于其中原因,即使不多想是否黑吃黑,但最起码合作的双方应该表现出一点诚意,别为了这一次的失误断送了今后的买卖。”
严斐无声的笑着:面目狰狞道:“方少爷,您这话说得好听极了,不过赤脚不怕穿鞋的。我们这些刀里来火里去的人,赚的都是拼命的钱,没有这批货,耽误了一桩买卖,就有弟兄吃不饱饭,我给的三天的期限以到,若想拖延,您就拿出些诚意吧。”
方航怒上红脸,低喝道:“严斐,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你卡在这里要货,说不准就是你自己动了货,想要占多头利!”
严斐眉毛一紧,“方大少爷,你这是不合作的态度了,”转而对方校长道:“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若还不给我货,就好自为之吧!”语毕,气势汹汹的带领着手下兄弟一同走了。不过,我怎么觉得严斐好像若有若无得向我这个方向漂来非善意的一眼呢?
当严斐出去后,方航一掌拍向残破的桌子,气恼道:“什么东西!自己跟丢了货还敢向我们要十倍违约金!爸,你太偏袒白湖,他把货丢了,就应该把他交出去,让他自己解决!”
方校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方航一眼:“你懂什么?我们的货还要靠他的生意来回运输,若是出了纰漏。也是他做挡箭牌,这活命的路子,必须得留着。”
看看,看看,白狐阿,我可把他们的话都录下来了,到时候你听过了,就好好洗心革面重新做条纯洁的小狐吧。
不过,这些人实在太狡猾了,竟然说来说去也不忘重点上咬,总是用含糊词代替,绝口不提军火两字。即使我录制下来他们的对话,也实在不好做呈堂证供。
有感而发的我突然被一块石子袭击了后脑,疼得我闷哼一声,眼瞧着石子滚落地上,引起了方家父子的主意。。。。
心中暗叫不好,果然非常不好。
方家两个保镖以恶狼扑食的凶相,将意图闪躲的我狠狠揪了出来,毫不怜香惜玉的扔了出去。
也许是两位保镖大哥的臂力太惊人,导致我直接飞扑到桌子上,而那不坚固的桌子则因我的重量应声而碎。
一系列动作下来,玩足了电影特技。
趴在碎裂的朽木上,我终于可以肯定一点,为什么黑社会永远是黑社会,就从他们对付美女的手段上来看,可见一斑。人家007遇见敌军美女,是卖弄手段的糊弄上床,在温存中取得最终胜利。而这些混字,就连普通的审美观都没有,还怎么继续繁荣黑社会?怕他们生出来的种子,都是残缺恶劣品!没得比,没得比啊。(江米歪理邪说之一)
在方航的倒吸气声中我抬起委屈的小脸,伸出纤细娇柔的小手,呜彦道:“好疼~~~”
方航刚想伸手拉我,方校长一个眼神过去,成功扼杀了方航的救美行动。
身后的保镖再次粗鲁的将我拉起,如果架着待宰羔羊般凶狠有力。
方航大步上前,眼中浮现焦躁神色,急声问:“你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我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了严斐的打算。他不是不想动我,而是投了粒石子,要借方校长的手杀了我。看样子,严斐一方面打算拖方校长下水,另一方面可能是借方校长之手试探出我背后人的虚实,或者还有些其他目的,使我暂时东西不了的。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我若承认自己一直在此地,会被一直小心谨慎的方校长灭口不说,更合了严斐的意。
死?怕吗?哈哈哈哈。。。腿抖,你说怕不怕?
但,就算死老娘也要拖一个下油锅,一起热闹热闹!
深浅不一枪杀局(四)
思想上路,眼含晶莹,可怜巴巴完全无辜道:“方航,你怎么在这里?是你绑了我吗?”就装刚醒来,看你有什么对打套路。
方航扫眼方校长,又望向我,眼中确实含了抹担忧,回道:“不是我绑的你。”
我泪花掉落,楚楚可怜地欲挣脱身后的钳制,最终只能哽咽起来:“方航,我怕……手臂好痛哦……呜呜……我原本在购物广场溜达,却被人敲昏绑到了这里。中途醒过来一次,隐约看见一个只露半面脸的男人,听见他们说什么绑架、女友、嫁祸、制造麻烦?呜呜……还没等我听清楚就又被敲昏了。人家刚醒来,就被这两个坏蛋扔到了桌子上,好痛哦……”
方航在我的泪眼攻势下终于动容,用眼神示意两个保镖放手,我便如雨燕般扑入他的怀抱,瑟缩地呜咽着:“航,我怕……我怕……”
方航抱着柔玉满香,爱恋地哄着:“不怕,不怕,没事的。”
我抬起斑斓的泪眼,望向方校长,疑问到:“呃?绑匪通知校长了?”
方航扫向他老爸,对我点点下巴,继续抱在怀里轻拍着,含糊应道:“嗯……”
我将脑袋塞进他的怀里,继续扮演被吓怕了的小女生姿态,心里却已经笑翻了三个来回。
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盖其所不能。
在我曾经神鬼皆避的样貌中,一次次被男人甩来甩去,也曾经想死了算了,腿迈到大桥上打了个圈儿又晃了回来,始终没有那份绝然的勇气。幸好我磕磕碰碰地走了过来,积攒下一身冥顽不灵的狡黠!
现在想想,曾经的苦难,不都是为今天准备的奠基石吗?没有曾经被当垃圾丢的我,哪里有今天垃圾覆盖城市的侵略攻击?既然天不收我,就让我收拾男人吧!
心中洋洋得意,面上却惶恐悲泣,还在极端享受中的我被兜里的电话震动声吓醒了一潭好梦,忙伸手去掏电话,却被旁边一直暗自观察的方校长抢去……
这回不用心道不好,事实已经非常不好,因为……电话录音仍旧开着。
方校长在扫视了一眼电话显示后,用看待死物的眼睛盯向我,面无表情却阴森恐怖地按下接听键,在静得掉根头发都如同地震的废旧工厂中,传出细若蚊虫却听着异常清晰的声音:“白米同学,你在哪里?”
白毛妖狐!我刚想开口呼喊,就被方航一把捂住了嘴巴,变成了徒劳的挣扎。
方校长毫不犹豫地挂机,然后按下播放键,用事实胜于雄辩将我的演技扼杀在铁树结果前。
良好的手机性能,非常真实地复读了刚才的现场对话。
在方校长按下删除键,又直接关机后,我似乎应该坦白从宽,但我这个人有怪病,即使在最后时刻,也不喜欢发展老套的剧情,让敌人或者自己死不瞑目。不说,就是不说。即使我死,也让他们被攻击得莫名其妙,完全摸不清头脑!更何况,我不认为,即使我承认自己是局里的资料整理员,他们会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方校长将那充满杀机的眼紧紧盯向我:“白米,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方航放开捂住我口中的手,我继续厚着脸皮,打死也不承认地诧异道:“这……这不是我录制的!一定是那个半边脸陷害我的!”
方校长仍旧玩着读书人的高雅,不动声色掩盖着面上皮笑肉不笑的狰狞,说出的话去不容置疑地阴戾狠毒:“无论你是谁派来的,既然你听到了重播,都不可能再放着你活着离开。”
我开始挣扎,瑟缩道:“我没听见,什么都没有听见,方航救我,救我。”
方校长瞪向我身后的方航,冷酷道:“你惹的麻烦,自己下手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