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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才知道这老小子当年做贼就是因为嘴馋,本来他们家解放后已经不准备做贼了。他因为困难时期嘴馋,又把手艺捡起来,偷人家东西倒是厉害,可那时候还没学会销赃呢,偷吃的不过瘾,偷了人家自行车上委托商行卖赃,当时就让派出所专政了。偷自行车能多大事啊,也就专政半个月,等出来可好,渣滓洞大学毕业了,坑蒙拐骗全会,比积年的老贼还精,这就是天才。
他说过自己当年一本自行车执照走遍华北的经历。我开始还不信,后来陆师傅说那不是吹牛,是真的。
他怎么那么厉害呢?敢情那自行车执照的下方有一行字 ……… “北京市公安局”。这老贼要行骗的时候就用手捏着执照上半截,对人家一比划,他就成公安局的了。那时候人实诚,看见金字盖章的证件,真信。
老贼诈骗是一方面,还溜门撬锁,前后偷了好几百家 – 当时住房那样紧张,就算被偷的家里没人,那周围好几家都是白痴么?就没有发现他蛛丝马迹的?怎么没有呢?好几回他都让邻居给堵在院里。这老贼面不改色不慌不忙,把自行车执照往外一比划, – “我是北京来的公安人员,在执行任务。”
得,谁还敢言语阿。有的还帮着他做监视和搜查呢。
当然这个是概率很小的,老贼撬锁手段高超,随身决无可疑的犯罪工具,一般的挂锁一秒钟就打开,弹簧锁根本不用工具,所以很难被发觉。
不信?嘿嘿,我开始也不信,现在信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也跟这老先生学了一手。
确切的说是跟陆师傅学了一手。
有一天陆师傅听他说当年溜门撬锁的经验,忍不住说他吹牛,老贼不干了,当场表演手捏弹簧锁。陆师傅佩服得很,戏称你教我一手好吗?老贼就教了陆师傅一手。
陆师傅给我讲,我也不信。陆师傅说这样吧,我也教你一手你就信了。这样我就学会了一手“贼活”。什么贼活呢?就是撬锁 – 撬常用的那种挂锁。
用什么工具?锥子,凿子,改锥?万能钥匙?老贼说 – 你找雷子抓呢?
那你用什么?
钢蹦。
钢蹦撬锁?大锁五分钢蹦,小锁二分钢蹦,没错,我学了五分钟就会,把陆师傅家一把燕牌锁给开了,回家,又开了我们家一把永固锁(这两家厂商别找我啊,这都是我们家合法买的自己的锁,撬这个不犯法吧)。
用钢蹦撬锁一把大概用时五六秒 …… 我的速度。
老贼说雷子再厉害总不能因为我身上带俩钢蹦把我抓了吧。
具体怎么撬?陆师傅说别传授出去,担不起这个责任。
但是还真用过,1991年师大图书馆搬家,有不少柜子让学生占了,不能打开,馆里田茂田大叔说撬吧,我找改锥去。我说,那不把箱子弄坏了?你们不用管,让我过把瘾吧。
拿俩钢蹦,十分钟,撬了二十多把锁,十几个牌号,无一不开。一介和海天在师大呆过,图书馆有朋友问问,可能他们还记得这件事。
以后才发现小聪明过头了,从此兄弟们对萨“另眼相看”,一直到大学毕业兄弟每天都祈祷宿舍里可别发生盗窃案阿。
最后老贼吃亏吃在做贼作腻了想打抱不平。在保定碰上几个小流氓欺负外地人,一位老先生上去讲理给打的满脸是血,他就冲上去了 – “住手!我是北京市公安局的。。。”
小流氓吓跑了,那老先生把他拉住了 – “你是北京市公安局的警察同志?”
“为人民服务。”
“不对吧,你跟我去派出所一趟。。。”
“为。。什么????”
“我就是发自行车执照的。。。”
老贼运甓,就这么着给送进去了,这案子越审越大,越审越多,就判了。这时候出了四一七专案,给CIA服务的国民党特务差点把马兰基地的气象情报给寄出去,当时王老虎正因为涉嫌林彪党羽隔离审查 – 理由是林彪视察的时候夸过他是人才。聂荣臻元帅看报告沉默良久,挥笔给专案组写信 – “还我王老虎” – 这种口气,除了聂帅,只有毛泽东用过,是反对像章越做越大,把空军军用的铝合金都占用了,毛泽东说 ……… “还我飞机”。可见聂帅当时是真急了。
王老虎出山,主持侦破四一七专案,果然出手不凡,四天破案。其中为了鉴别台湾特务人员的一个诈骗手段,王老虎在监狱里见到了这个老贼“请教”,十分欣赏,以后,老贼就成了王老虎的“御用”宝贝。
王老虎这次要把蜜果人的药丸扣下不是他小气,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有这个药丸,可就是没见过,而这个信息,还是他审问台湾神斧突击队队员的时候知道的。
神斧部队,是一支被专门训练进行大陆袭扰的台湾精兵,1964年被大陆设伏全歼,部分人员被俘。王老虎就是歼灭神斧部队的功臣之一。审俘结果证明当时台湾窜犯大陆的人员大部接受美国军方训练,其中多有独到之处。王老虎在审问之中除了坚持原则以外,也有一种同行的彼此敬重,这让对方颇为感动,双方在对抗中也建立了一种奇特的友谊。改革开放以后,“神斧”幸存的队员还曾经登门拜访王老虎,感谢他当时对自己人格的尊重。
审问结果表明,台湾的特种部队训练十分严格,最为令人畏惧的便是“天堂路”与“地狱周”。
天堂路,指的是在一条200米长的甬道上洒满玻璃瓶碎片和三角铁钉,然后让队员赤身滚过去。地狱周呢?则是突然把队员从床上拉起来,然后一个星期不准睡觉。
没有通过这两项考试的,不能成为神斧的正式成员。
相对来说,神斧队员对地狱周的惧怕更甚于天堂路,毕竟后者凭一股子勇气也是可以拼过去的,而前者是对人类极限的考验。
毕业典礼上,美国教官说漏了嘴,讲到训练神斧部队对他们的特种部队训练理论提高有很大帮助。神斧的队员何等精明,怀疑中加以探寻,终于明白美国人的特种部队并无这两项内容,之所以让台湾的特种部队进行这两项训练,是为了探索它们是否超越人类极限,以便决定未来美军新型特种部队的训练纲目。同样的项目在韩国也有实施。
神斧的队员当然就很气愤 – 我们成了实验豚鼠了!但是,没办法只能忍了,因为台湾当时政治经济都要靠美国人撑腰,惹不起。台湾朋友告诉我那个时候蒋经国先生也惹不起美国人,不过他是个民族自尊心很强的人,有一次实在忍不了,干脆让手下化妆砸了美国人的在台机构,然后再出面赔款了事,总要出这一口恶气。而韩国人更野蛮一些,因为训练过于苛酷,特种部队后来发生了暴动。
有队员就问美国教官,说当初我们进行地狱周训练的时候说明是为了解决长时间作战的耐力问题,那么美国特种兵不经过这样的训练,在需要长时间作战的时候怎么办呢?
美国教官就拿出了这样的药丸来看,说这是通过朝鲜战争美国为特工和情报人员配备的特殊药物。朝鲜战争中美军发现韩国军队负伤人员虽然身体素质不佳,却往往能够坚持较长时间等待救援,这是因为韩国士兵往往携带传统的由人参为主要成分的“救命药”。韩国方面曾经也为美军提供类似药品,大大降低了美军伤员的死亡率。但是,傲慢的美军对此进行研究后,表示对其成分不信任而没有装备部队。尽管如此,美国情报部门对这一特殊药物进行了更为深入的研究,尤其观察到伤员在合并使用鸦片类镇痛药物与韩国“救命药”的时候,会产生强烈的亢奋作用。美国情报部门依此为基础为特种部队和间谍人员开发了一种以鸦片提取物和人参皂甙为主要成分的特殊药物,必要时服一粒,可保证人员48小时处于清醒状态,如果续服一粒,可继续保证36小时清醒,效力递减以此类推。而过后只要沉睡一场就全无副作用。
可见,这蜜果白毛在美国情报机关绝非等闲人物,恐怕还是一位经常出手行动的矫健人物呢。
到此时为止,王老虎只知道有这种药物,但没有见过它的真容,此时见到,如何能够放过。
寻找代用药丸的侦察员费了一些周折,因为这种特殊的胶丸尺寸太大,在中国常用药物中没有类似的东西。但是,他们最终还是解决了问题。
怎样解决的呢?有好几种说法,最简单的一种说法是一位侦察员找到一瓶解放前生产的药物,尺寸正好。然而,也有一些更有趣的说法,我就挑一种未必可信,但是那老贼信誓旦旦的说法吧。
侦察员去药房,五分钟后打回电话,说没有这样的胶丸。王老虎一摇头 – 怎么,还能把这玩意儿送回去给他?
另一个侦察员看看胶丸,忽然想起什么,说:处长,我想起来了,上个月破的那个诬陷案子,就是农科院发生的诬陷某干部为台湾特务案,为了取证有一瓶作对比测试的药,不正好和这玩艺儿一模一样么?正在咱们车的后备箱里。。。
王老虎什么脑子,略一凝思 – 对,不过,用那个有点过分吧?那不是给人用的药么。
陆师傅问老贼:不是给人用的,难道是给牲口用的么?
老贼道:正是,那个诬陷的案子里头有人用它陷害干部,这玩艺儿,这玩艺儿是兽医兽药研究所的,这个,畜用催情素。。。
畜用催情素是干什么的呢?在畜牧世界,“性”问题上呈现一种极为不平等的畸形现象。一头好的种牛可以卖到上十万美元。为了追求更好的品种,人类对牲畜的私生活进行“粗暴”的干涉,著名的哈默博士就曾经依靠一头名叫“埃里克王子”的种牛赚得百万身家。当然这种牛的任务就是不停的进行交配了,与此同时其他的公牛只能欲火中烧,甚至更惨 – 变成阉牛了。不过这样的妻妾成群的生活未必会好受,成年累月的齐人之福,那种牛几乎无一不成阳萎(题外话,想到现在贪官的性腐败愈演愈烈,为了杜绝这种隐患,是否以后晋升厅局长以上官员都先担任一段种牛的工作。。。)畜用催情素的作用就是种牛的“伟哥”,用了这东西,种牛就可以完成一天和数十头母牛交配的任务,从而为社会主义畜牧事业继续做出贡献。
我国采用的这类药品是苏联配方,劲头极大,当然副作用也大,老牛虽然是畜牲经折腾,也吃不消这种刺激,所以种牛的寿命大多不会长,当然一头种牛的命有多长,也不会有多少人关心。
我想王老虎一定心里很明白这玩意儿会造成什么后果,不过,假如白毛在这次访问期间,为了进行某种特殊活动而需要提提神,能够检验一下这东西的药劲,恐怕会大大简化中方的反间谍工作,这可是王老虎求之不得的。
于是,二十分钟以后,那老贼就再次披挂上阵,这一次,他手里托着一个大托盘,成了上菜的服务员。
这就是八珍锅巴,相当有名的一道菜。
八珍锅巴之所以有名,在于它曾经有一个响亮的名字 – “轰炸东京”。这是因为此菜是采用炸得酥脆的锅巴做底,上面浇上有各种材料组成的芡汁制成,因为锅巴极热,浇上去时会发出吱啦啦的声音。抗战时期,白崇禧将军用此菜送行空军轰炸机名将徐焕升东征日本,形象的将其改名为“轰炸东京”,一时风靡大后方。中国的军政将领往往通过饮食神似的表现自己的感情,白崇禧的“轰炸东京”体现了中国人的幽默和决心,周恩来则用点燃的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