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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商业上很精明,但无法保证自己在技术浪潮中安然无恙。软件公司的各级经理最好既精通技术又懂管理。
一个出色的领导,加上一支技术过硬的队伍,才有可能创造业绩。不能光指望请来孙子或诸葛亮当教练,就能让弱不禁风的男足去捧世界杯。不少人总喜欢自吹中国人很聪明,最适合搞软件开发。可至今也没有做出几个很光彩的软件来,这与十三亿人口不呼应啊。新中国历来喜欢与可怜的印度相比较来展现丰富多彩的优越性,可是软件产业没法与人家比。工作在第一线的程序员与程序经理应该意识到:好兵好将都不是天生的,是后天练出来的;既要学会冷静地分析问题,又要充满激情地去工作。
软件公司总希望能物色到既精通技术又善长商业的优秀人才做经理。但已经出名了的优秀人才难以请到,也难以留住。所以把公司中的普通员工培养成为优秀人才是重要的举措。公司的老板不要对程序员抱有偏见,以为他们只配与机器打交道。一个高水平的程序员既然能学好数字逻辑,能理得清楚软件中很多象“嵌套”这类“鸡生蛋并且蛋又生了鸡”的错综复杂的关系,从理论上讲当个县长也不成问题。
现在很多女士不会烧菜,却能把菜的营养讲得头头是道。虽然这是个值得哀叹的社会问题,但我们应该有信心期待:如果她们非得天天烧菜不可,那么不久就能把菜烧得又好吃又有营养。许多程序员不懂商业,不是智力上的原因,主要是个人兴趣和环境所致。软件公司的老板应该这样鼓励有灵气的员工:“你能把技术做得那么棒,还怕搞不好管理?放心干吧!”的确,很多技术人员是在工作中领悟如何管理的,他们经过挫折与磨练,逐渐升为组长、项目经理,乃至成为公司重要的决策者。
优秀的程序员喜欢与优秀的程序员一起工作,这是一种理想的愿望。一个普通的软件公司不可能有非常多的优秀程序员,即便有,他们也不可能天天聚在一起干同一件事并且和睦得无法形容。中国自封建社会起就有喜好内斗的风俗习惯,几千年下来早已渗透到社会各个角落,那怕黄河水流断了,估计这民风也会延袭下去。要使程序员队伍稳健,必须有合理的等级制度来维护。等级制度并不限制自由和民主,它能让自以为聪明绝顶、谁也不服的人们懂得如何合作与奋斗。就象有了一架梯子,每个人才有机会爬上墙头摘下那向往已久的野花。当梯子散成一堆木棍时,只可能造就几个卖炭翁。
下面我们尝试着建立一个程序员队伍的等级制度。
把技术水平分为四级,第一级最低,第四级最高。第一级技术水平的程序员主要考核编程基本功,要求质量合格(他们主要来自刚毕业的大学生)。第二级技术水平的程序员编程质量要高,做过几个软件项目,有数年的工作经验,并能指导新手的工作。第三级技术水平的程序员主要考核系统分析与系统设计的能力,要求其技术有足够的深度和广度。第四级技术水平的程序员是成功的软件产品的设计师,他不仅技术超群,并且能使技术转化为有价值的商品。
把管理(这里仅指软件业务的管理,不考虑行政事务)水平也分成四级。第零级最低,第三级最高。第零级管理水平的人没有管理职务,就是普通员工。第一级管理水平的人是开发小组的组长,可带领几名程序员工作。第二级管理水平的人是项目经理。第三级管理水平的人决定某些产品是否要开发,以及如何去占领市场。
每个程序员都有明确的技术级别和管理级别。技术级别与管理级别有一定的联系。一般地,第一级技术水平的人只能做普通员工;第二级技术水平的人可以当一名组长;第三级技术水平的人可以当一名项目经理;第四级技术水平的人可成为公司产品的决策者。如图2。1所示。本书作者目前的技术水平当属第二级,管理水平符合组长的要求。作者在读中学和大学时就曾美滋滋地当过课代表,也就是组长级别。
技术级别 管理级别
四级 决策者
三级 项目经理
二级 开发组长
一级 普通员工
图2。1 技术级别与管理级别
2。5 向错误与失败学习
不管是生活或工作,人们都应该向错误与失败学习,目的是让我们在短暂的健康年华中少犯错误、少失败,多做几件正确的对社会有贡献的事。
导致软件项目失败的因素很多,如果不去找借口的话,就会发现错误的根源在自己身上:知识贫乏、才能低下、经验不足、骄傲自负……。我们必须正视自身的不足与缺点,才会学到经验教训。可人们常有太多的虚荣,为了克服心理障碍,白白浪费了很多本该用于创造的精力。
假设犯错误的人是诚实的并且是勤奋的。他愿意不带虚荣地改进自己。当这个人突然面对失败时,可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也许会不知所措,也许会病急乱投医。程序员都有一种共同的体会:在调试程序时,时常碰到只有十几行的程序竟会产生上百个编译错误;最后发现这么多的错误其实是由某一行程序错误引发的。当我们在工作中碰到挫折时,先要冷静地分析问题(事出有因哪),找出问题的内因与外因。内因是最主要的,应该予以最先解决。
前几年,中国出现了一个叫“法轮功”的邪教,教徒达数百万之多,人民群众深受其害。不久前,全国的主要媒体对“法轮功”进行连续数月的声讨与揭露。目睹了很多受害人的哭诉后,相信人们能够明白“法轮功”是邪恶的、反动的。但在愤怒与心痛之余,我们不禁要反思:为什么那么多人轻信邪教?人们是否接受了教训?
在电视上看到很多人的确作了深刻的检讨:“我真是后悔啊,跟错了李洪志(法轮功的头头)这个坏蛋,我对不起社会……。以后我一定要听党组织的话,党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决不上坏人的当。”
我觉得这些受害人一点都没有醒悟:他只知道法轮功是个邪教,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信了邪教。有些事情只要用脑袋去想一想就能分辨是非,可人们就是不去思考,却渴望能跟对“福星”,甘愿把自己的脑袋拴在别人的裤带上。难道这就是人民的纯朴与可爱吗?回顾一下历史,在“文革”时期,亿万人民跟着合法的党组织大干伤天害理的事,一干就是十多年哪!可见世界上哪个人哪个组织都不能确保绝对的英明。
所以说“迷信”是傻子碰到骗子的结果。傻是内因,被骗是外因。傻子碰到好人未必能做出好事,傻子碰到另一个骗子就会做出另一件傻事。为了不让自己“傻”,善良的人们应该用脑子去多学一些知识,努力让自己来把握命运,不要急着把一生托给某个人或某个组织。
软件人员在遭受项目失败并开始反省时,不要只是就事论事地仅把眼光锁在特定的项目上,吃一堑应该长好几个智才对。本书作者刚刚失败过,乐意乘热讲讲感受。
我在读本科和硕士研究生时,一直信奉“创造性的事业要靠激情来推动”。我把这个口号贴在办公室里,并扔掉物理学专业天天编程。在读硕士研究生的第一年,我卖出了第一份软件。到我读博士研究生的第一年,我心想事成地获得了全国大学生电脑大赛软件展示第一名。那时候我自以为翅膀已经硬了,再回顾前些年的艰苦,不禁有“媳妇熬成婆”的悲壮感觉。于是我在杭州这个小地方略作宣传,在1997年10月份开了一家软件公司。
我开始把“振兴民族软件产业”列入日程,并且提前担忧将来钱挣得太多用不完该怎么办。半年之后,我开始为软件产品作宣传,可并没有出现订单如潮、接应不暇的形势(事实上压根就没有反应)。我已经意识到市场没找对,但仍觉得软件中的技术很有价值,准备再开创“东方不亮西方亮”的新局面。于是我向只有一面之缘尚在北大方正工作的一位朋友求助。他是真真的软件高手,当我小心翼翼地展示约10万行C++代码的软件时,他竞在十几分钟内就指出多处重大的设计错误,使我目瞪口呆地意识到整个软件系统的价值为零。那种心痛啊,就象眼睁睁看着孩子被狼吃掉一样。
1998年10月,这位朋友再一次从北京飞到杭州,三下五除二替我把只活了一年的公司给关闭掉。他放心不下,觉得我“恶病需用猛药补”,于是意尤未尽地把我捉到北大方正插在他管辖的部门,让我学习怎样做事情。北京寒冷的冬天可以营造一种凄凉的气氛,冲去一切可以自我原谅的借口。我并不是太爱虚荣的人,知道这次失败是我的毛病积累到一定水准忍不住喷发出来的结果。我绝不能以年纪尚轻不太懂市场与管理为理由轻率地敷衍过去。我把自己察觉到的数十个毛病列出来,日后一个一个克服掉。……本书的大部分内容取自我在一年前的教训录。
改错之后,现在我不仅不难过而且挺快乐。觉得第一次失败很浪漫,值得怀念。刚开始写这本书时,我那位北京的朋友把脚伸到杭州来散步,顺手又给了我几帖药,可以用到我毕业。看来缺点是改不完的,补短和扬长要一起来。
2。6 提高综合素责
前面给软件开发人员加了过多的赞誉。一个技术出色的程序员可以自豪,但不可以目空一切。上天不可能赋于一个人太多的优点,以致于他没有表示谦虚的余地。
我们在求学时可能太功利太挑剔,导致知识结构非常单薄,只怕到了晚年也成不了大器。当程序员擅长技术时,还要时刻留意弥补自己并不擅长的非技术才能。扬长补短才能提高综合素质。
假如能回到中学时代,我希望能把文科学好。那时侯盛传“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读中学时很无知,鄙视一切文科,现在后悔莫及。高考语文成绩54分(只比我的期望值低6分)。写作文的最高目标就是不逃题,考试前我总是反复祈祷:我没干过坏事,保佑我作文不逃题吧!上大学的第一天我竟然无法用普通话说出“去洗澡怎么走”,只好晃动澡票与辅导员打哑语。中学的历史、地理课也被我糟踏了,考试时只会填写任课老师某年某月某日在我家乡英勇就义,比谁的成绩更接近零分。更让我沮丧的是,这些行径都不是我发明的,我顶多是个跟屁虫而已,一点回忆的自豪感都没有。
扔掉文科只学理科并不等同于“放下包袱,轻装前进”,倒象是摘掉了控制系统的机车,开不了多远就翻车了。我搞了八年的软件开发,没做出象样的软件来。倒是有同行意外发现我的文笔不错,是当作家的料。我发现自己在不该开花的地方结了一颗瘦涩的果子。曹操之子曹彰曾建议:“大丈夫当学卫青、霍去病,立功沙漠,长驱数十万众,纵横天下,何能为博士耶?”要后悔的事情太多了,只能现在做得勤快些。明知自己不成大器,但愿意亡羊补牢,力求学得更深更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