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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袍男人又是不置是否地微微一笑,“快进去吧!风魔已经踏上东方大陆的土地上了,你们如果不想死,就赶快躲进去吧!”话落,随即又转回去面对着北方大地的方向。“唔……对了,还有土魔,如果她不想死,最好也乖乖听我的命令……嗯!我想她会的,否则她就不会逃到这儿来了。”
他背着手遥望着远方山丘,眼底的邪恶光芒更炽。
“现在,我的神女终于出现了,伟大的时刻即将来临,我期盼了三十年的愿望,即将可以实现了!”
第一章
有人说,东方大地的旭日最耀眼。
的确没错,确实是够灿烂的了,只可惜已经有好长的一段时间,那夺目的光辉已不再赐予这片广博大地半丝温暖与滋润了。
话说自十八年前的某月某日某一时开始,原本生机蓬勃的东方大地,也不晓得是得罪了天,或者是污蔑了地,一连串的水灾、旱灾以及瘟疫,就如同天地的惩罚般无情地降临在这块富庶丰饶的土地上,残酷地摧残着这片盎然的绿意,于是,这个千百年来始终闭关自守的世界逐渐萧瑟了、贫瘠了。
再加上统治者昏庸无道,不但罔顾人民生活疾苦,反而尽情地压榨百姓,比起黑魔王统治下的西方大陆,这里的日子才真的叫悲苦、叫凄惨,没有人忍受得了,也没有人愿意忍受,于是,百姓们便开始摇旗呐喊着闹革命了。
然而,历经连番战乱、几度杀伐,最后一个完整的统治地都分裂为数个国家了,但是,好日子依旧没有来临,因为天灾未歇,国与国之间仍然征战不休,尽管付出了所有,百姓们却颠沛流离,更加的无所依从。
不过,十八年后的另一个某月某日某一时,这一切却又很突兀地蓦然终止了。
无论是旱灾,或是连绵豪雨,抑或是瘟疫,还有导致草枯木黄的农作物病虫害,这些轮流在各地之间肆虐破坏的灾殃,连同仅仅降临短短十多天的地震和火山爆发,俱在—日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迹。
就在安亚与狄修斯抵达东方大地之后的第十一天,历经十八年的天灾动乱终于静上了!
“不是吧!难不成土魔又逃离东方大地了吗?甚至……”环视左右周遭这一片依然惨澹,却终于得以还复平静的残破村镇,安亚疑惑地喃喃自语着,“甚至连木魔和水晓也跟着逃了吗?那他们能逃到哪儿去?不会是……”她面色倏变,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门惊叫。“逃到西方大地去了?!”
“没有。”
“咦?”安亚诧异地扭回头,微仰着脸看着与她同乘一骑的狄修斯。“你怎么知道?”
“这个……”狄修斯自己似乎也有些困惑地抓抓脑袋。“我也不怎么清楚,不过我就是知道,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他们依旧和我站立在同一块大陆上,只是不知道在哪儿而已。”
“骗人,”安亚怀疑地斜睨着他。“以前你就不知道,怎么现在你就知道了?”
狄修斯蹙眉沉默了一会儿。
“老实说,我也不甚明白。一踏上这块大陆之后,我就觉得这块大陆跟其他大陆不一样,似乎很……很不自然,好像这块大地早已被某种魔力控制住了似地。
可也是这种不自然使我身上的感觉特别灵敏清晰,却又很不对劲,就好像……好像有人在我的坟墓上跳舞庆祝……庆祝……“他两手一摊。”庆祝什么我也不知道。“
闻言,安亚不由得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喂!拜托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就够了,不用再解释得这么诡异好不好?”
狄修斯耸耸肩。
安亚继续东张西望,发现四周百姓们都挂着一脸茫然的表情,有时候仰脸看看晴朗温和的太阳,有时候又困惑地面面相观,似乎不太能理解一切为什么会突然恢复正常,也不太习惯这种正常,更怀疑这份正常能维持多久;还有一些不满十八岁的少年孩童们,甚至以为此刻的正常才是不正常。
“他们……”安亚两眼中闪烁着同情的光芒。“看起来真的很悲惨,过了十八年绝望的日子,一旦风平浪静了,反而不能适应正常的生存方式。瞧他们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好像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了,真是悲哀呀!”
又是一个事不关己的耸耸肩,狄修斯举手指着左前方。“我们到那边去吧!”
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安亚困惑地瞧着那横亘一线的苍瀚山脉,终年顶着苍苍白头的峰峦在远方闪着银色的光辉。
“那边?到那边去干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说!
“我只是有一种感觉,只要越过那片山脉,一切都会结束了。”
一切都会结束了?!
这句话听起来真令人不舒服!
安亚蹙眉望着远方,心中没来由地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
什么会结束了呢?
※※※※※
深秋,青春的潺潺水流依然蜿蜒着年老的山脉,山林里各种变色叶植物却已逐次上妆,把原本郁郁苍苍的森林染上片片的金黄与朱红,优美的叶形与醒目的颜色点缀着丛山峻谷,红艳的青枫伴随着金黄色的枫香?宁静安适的清新空气轻拂过树梢,林间的小道倘徉在梦幻的薄雾中。
即使有大半山峦因十数年的天灾而致树倒枝折、残破不堪,这飘渺的气氲依然美得教人叹息。
然而,再继续往上攀,却又是另一番景象。银杏树叶悄悄变黄飘落,青耸的杉木也逐渐被雪花覆盖,林问偶尔跃过的雪免蹦一脚草丛、跳一脚雪堆。
直至雪线以上,更是皑皑白雪覆满山头,沁凉的冷风飘然掠过,片片雪花迎面飘落,仰头望穹苍是深深的蓝,低眸放眼一片无边无际的银白,纯净壮丽又安祥飘逸,粉妆玉琢般的琉璃世界,一眼看上去,连人们的心腔子底也彷佛被洗净了。
“好美喔!是不是,狄修斯?”
隔一条小冰溪不远处的山洞前,安亚倚在洞口低声赞叹呢喃,一副痴迷陶醉状,而洞内的狄修斯却只唔唔两声,依旧自顾自豪迈地捧起汤锅来大口大口的喝肉汤,再把汤杓丢一边,粗鲁地直接用手抓肉来啃得啧啧有声,粗豪的举止与他那秀气的长相完全不搭轧,简直是天差地别。
“虽然北方大地也有冰原,却不像这儿这么安详宁静,好像远离尘俗的世外桃源一般,这飘然而下的雪花,更增添一份诗情画意的气氛,我想啊!就算让我在这儿待上一辈子也看不腻。只不过……”说到这儿,她陡然打了个哆嗦,旋即用力搓起手臂来了。“老天,真的好冷啊!”
说着,她赶紧回到火堆旁去烤火,不经意眼角一瞥,立刻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喂!拜托,有没有搞错啊?才一会儿工夫而已,整锅汤都要给我干掉了吗?
那我呢?我的份呢?这不是我煮的吗?怎么没有我的份?“
一声不吭,狄修斯顺手拿起一个小铁杯放进锅里舀出半杯汤,并用五爪金龙从锅里抓出两块肉扔进去,再递给安亚,然后又兀自就着汤锅大口喝、大口吃。
安亚愣愣地望向狄修斯霸占的汤锅中,再傻傻地看进自己手上的小铁杯里片刻,而后皮笑肉不笑地哈哈两声。
“好慷慨,谢谢你喔!”
“不客气。”
去你的不客气!安亚忿忿地抓起汤匙来舀肉吃,心中暗暗发誓,下回一定要自己先吃饱了再把残渣留给他舔!
“待会儿换你洗锅杓,洗好了记得放回原位,这些东西都是山下的人备好放在这儿专供过路人使用的,你可别害别人没得用啊!”
其实,这种话说了也是白说,因为狄修斯向来只会等着吃、等着喝,从来不做事的,连衣服都要别人帮他穿好,头发也要别人帮他梳,这种人实在比较适合做猪,可阶他怎么吃也吃不胖,大概是没机会咬橘子了!
果然,一吃完,他连洗手的程序都省略了,就准备窝进毛毯里睡觉。
“喂、喂!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好不好?”安亚端着空锅正准备要去弄干净,一眼瞧见那个吃得满脸油腻腻的家伙居然准备一身脏兮兮的去睡觉,不禁哭笑不得地叫了起来。“先弄干净一下你的手和脸再去睡觉是会死,还是会怎样?”
狄修斯耸耸肩,“会冷啊!”他咕哝。
“是喔!你会冷,我就不会冷啊!”安亚忿忿地道,然后用下巴指指火堆上的另一个锅子。“我另外烧了一锅热水,你先用那个洗一下好了,要是敢不洗,我就把你剥光了扔出去!”
狄修斯很夸张地叹了一大口气。“好、好,我洗、我洗,这样可以了吧!”
他不情不愿地又回到火堆前。“真是既罗唆又麻烦的女人!”
油腻腻的汤杓蓦然飞了过来。
“你说什么?”
一矮身躲过汤杓,狄修斯叹息着又咕哝。
“而且恰北北!”
※※※※※
在银色世界里,深蓝色的星空下,雪地反映着银白色(奇*书*网^。^整*理*提*供)的光辉,即使是在深夜里,世界仍旧远离黑暗。因此,纵使夜深了、火堆熄了,当狄修斯有所警觉地从睡梦中惊醒时,洞外的一切依然清晰无比;片刻后,当那个年轻女人出现在洞口时,他也能清楚地瞧见那女人的五官容貌。
惊讶地,他摇醒了蜷缩在他怀中的安亚。“安亚,醒一醒,安亚,我们有访客了!”
“唔……”安亚挣扎着眯开两条眼缝,“这么快就天亮了吗?”她迷迷糊糊地问。
“不是,是我们有访客了。”
“访客?”安亚纳闷地揉了揉眼睛,然后朝洞外看去,霎时,她同样惊诧地瞪圆了双眸,且弹坐起来,“天哪!她……”她猛眨着双眼。“她跟我好像啊!”
年轻女人慢吞吞地走进来,随手一指,已然熄灭的火堆竟然又熊熊燃烧了起来。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女人的容貌看起来更清楚了,没错,她与安亚至少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年岁比狄修斯还要大,而且瞧上去非常冷漠,还有一股阴邪之气。
匆匆起身,裹着毛毯,安亚满脸惊讶之色地来到那女人面前上下打量,狄修斯则默默伫立在她身后,双眼警戒地盯着那女人。
“你……是谁?”安亚问。
年轻女人与安亚五官上最大的不同在于眼睛,那女人有双修长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勾,非常美丽,也非常诡异。
“我叫闇月,”女人的声音相当低沉,却又另有一股惑人的魅力。“是你的姊姊。”
“欸?!”安亚吃惊的张大了嘴。“我的……姊姊?!”怎么她不是独生女吗?
“对,只不过我们的父亲不同,你我是同母异父的姊妹。至于你……”闇月轻蔑地瞟一眼狄修斯,后者微微蹙眉。“我是你的表姊。”
“表姊?!”安亚与狄修斯更是诧异地面面相觑,“那我跟你不也是……”
她停住,随即又转回去面对闇月。“这是怎么一回事?”
闇月细长的柳眉轻轻挑起。
“怎么?风族的神官不是你们的舅舅吗?难道他什么都没告诉你们吗?”
“我……我们的舅舅?”安亚更惊异了。“他是狄修斯的舅舅,但……我也是?!”
轻轻一拂宽大的袍袖,闇月纤细的腰肢微微一扭,彷佛多一分力道便将折断似地侧过身去。“我的父亲是巫马家族的老大,也是彪皇国的大祭师,而风族神官是巫马家族的叛徒,他排行第二,”她微转过凤眸来瞥着安亚。“你和我的母亲是老三,至于狄修斯的母亲则是老么,这样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是,够清楚了,也很令人惊喜,原来大家都是一家子人嘛!可是……
奸像有哪边不太对吧?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