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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夏侯靖可以原谅你,但作为东卫的皇帝,朕不会原谅你。”夏侯靖剑尖一顿,直指拓跋睿,“还有,有一点你错了,东卫,你是毁不掉的。”
“是因为将赌注压在了慕云若身上吗?”拓跋睿问
道,垂眸淡语,“你附加给她的东西,太重,一个女人,撑不起你的天下的,唯一的结果,就是你的天下,会将她永远压在下面,永世不得翻身。”
“是吗。那要不要赌赌看?”夏侯靖扬唇一笑,“很快,这个被你万般保护起来的妹妹,会站在朕与你都无法触及的高度,重新回到这片土地。”
拓跋睿一怔,而后轻轻笑了,“如果,她今日,能活着离开东卫的话……别忘了,我虽不杀她,但整个西陵都在追杀她。”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可以离开的。”夏侯靖言罢,昂首看向拓跋睿,“好了,也该是了结你我的时候了。”
“静候多时。”拓跋睿冷语,而后又将收起的长鞭从腰间抽出。
“武器都是这么娘娘腔,你果然是朕认识的那个混蛋。”夏侯靖扬眸轻笑。
拓跋睿也淡淡一笑,“只可惜,我不是宁北凡,我的名字,叫拓跋睿。”
“真是让人讨厌的名字,与宁北凡那三个字,一样让人讨厌。”夏侯靖言罢,爽朗一笑,拓跋睿也跟着一同最后的笑了。
而当这笑容结束的那一瞬,无论是他还是他突然间凝住了一切的神情,兵戎相见,第一次真正的较量,也永远的斩断了那曾经十五年的羁绊。
而在同一时间,策马拼命向外赶的云若突然间心尖儿处像是被一把利刃刺穿,一瞬的失神让她全身几乎都没了力道。
泪水,终是忍不住自眼角滑下。
云若对天嘶喊,紧握缰绳,脑中似是也在萦绕着他最后的话语。
我深爱的人呐,不要回头,不要悲伤……
代我,去看一看那我未曾看过的风景。
唇已经不知多少次被咬的出了血,几乎已经快要看不到完整的唇色。
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这般脆弱,脆弱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深爱之人,坠入最深的地狱。
如果可以,更强,更强……
如果可以,可以为他披荆斩棘……
如果可以,为他撑起这片天……
任何一切,她都可以用来交换。
那清澈淡漠的眼神,渐渐染出了一道利光,染上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执着,齿间也不知不觉已经被她咬的作了响。
终是策马扬鞭,离开了这已经充满血腥的皇城,也离开了这她充满了与他回忆的地方。
而在同一时间,已经换上西陵黑色将军服的赵青莲终是看到了云若的身影。
且见她用力咬了下自己的拇指,森冷一笑,“慕闫杉,我终于可以报仇了,在天有灵,我要你看着,慕云若是怎么被我,弄得支离破碎的……呵呵呵。”
扬唇冷笑,忽而归为了沉默,然后骑上了马,带着数千西陵军边向着云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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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云若,好久不见!
马蹄声声,已经不知道行进了多远,周围不停传来嘶喊声,血腥味掩盖了京城不久前还繁华的一切。
是啊,回忆中一切的欢笑,好像瞬时间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地狱般的断壁残垣。
曾经晴空万里的天上,此时只有那阴霾万千的绝望孜。
云若骑着烈风,拼命的向着那遥远的希望狂奔,也同样能感觉到,身后紧追不舍的杀意,然而如今的她,却连死的权力也不复存在,能做的,只有抛下一切的骄傲与尊严,如此狼狈的向着外面奔跑。
烈风的行速确实要快过许多马匹,得幸于此,中途没有被那些西陵人截住沮。
不知不觉,似乎已经进入了京城西端,大概过不了太久,就能够冲出城门。
齿间不知多少次被狠狠咬住,脑中不止一次的萦绕着“再坚持一下”,云若用尽一切的向着那飘渺的远方逃离着。
赵青莲一路追赶,见若是再这般下去,烈风当真是会将慕云若带离此处,用力啧了下舌,赵青莲猛的抽过马旁拴着的一把长弓。
“休想活着出去,慕云若!”赵青莲狠狠低语,在马上拉开弓将剪尖对向云若,可是今日似乎有一阵异样的风吹起,让她如何也没法准确的对象云若,烦躁的咬了下牙,赵青莲便将箭尖儿对向了云若身下的烈风,“一下便死了,也没什么意思,被折磨至死,才有意思。”冷冷哼笑一声,赵青莲猛地将那弓箭射。出。
箭支飞快的向着云若那方窜去,然后突然刺入到了烈风的腿上,只听烈风一声嘶喊踏停,因着步子不稳突然就狠狠的撞向了一栋房宅的侧面。
云若自也是被狠狠的摔在了房宅的那方,猛烈的撞击,粉碎了宅旁的水缸,砖瓦,云若倒在地上,很快便有止不住的血渐渐从额头落下,染了双眸,流下脸颊。
意识,因着这一下撞击有些恍惚,抬眸间是那血红的色泽遮掩了视线,模糊的前方,正有一个身影渐渐向着自己走来,脚步声渐渐靠近,也带着无比的寒意。
终于,还是迫到了极限了吗?
靖,靖……
不行,要将东西带出去,要活着出去!
云若挣扎,用力的眨了下眼,颤抖的撑着身子看向前方。
“呵呵,慕云若……你以为你逃得出去吗?在这京城里,你一个人对抗我西陵埋下的数千精将,再是夏侯靖的烈风马,也不过是个畜。牲,真不知道你还抱着什么希望,早就该乖乖等死,算了……倒也增添了我不少乐趣,就像打猎一样开心。”赵青莲哼哼笑起,抽过腰间佩剑,用剑尖儿冷冷挑起了云若的下颌,“还记得慕闫杉那老家伙在我身上留下的伤吗?终于,也到我十倍奉还的时候了!玉玺与凤印,本将军收下了……待本将军请功之时,本将军,会想起你的,慕姐姐,呵呵呵,哈哈哈!!”
赵青莲说罢,用力扬起了剑,扭曲而亢奋的看着云若。
云若奋力要起身,奈何身上一阵麻痹,如何也不能行动自如。
不行,不行……她还不能死,她要做的事还没有完成!!
剑尖儿缓缓落下,引着风,向着云若的心口处用力刺来,便是在那突然的一刻,云若好似用着全部的力气横身滑到了另一边,然后扶着手上的身子狠狠看向赵青莲。
可是双腿的痛,确实已经痛入骨髓,那种钻心的痛楚,已然无法抑制。
单膝猛的跪地,云若用力喘息的看向前方,而赵青莲更是恣意的欣赏着此时的风景,舌尖舔了下刚才刺空了的剑,一点一点的向着云若走来。
然云若却并不惧怕她,侧眸间看向了身旁也在用力喘息的烈风,其股上的箭支,已经刺入肉中,血红染过了它的墨黑。
“烈风……”云若心头一紧,更是怒不可遏,而烈风似乎也看到了那步步走来的赵青莲,遂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站起,可又一次又一次的重重跌倒。
“一个人,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赵青莲冷笑,再度挥起剑,这一次,她不再戏谑,而是势必要将云若的血肉割下。
云若咬牙,拼命的在脑海中想着如此渡过此劫,然而就在这一刻,一个雄厚的身影突然横在了云若的面前,利剑相碰擦出了巨大的火花,紧接着一群东卫士兵涌入街中,开始奋力的与西陵军厮杀。
且见面前之人猛的甩开手上重剑,瞬时间便将毫无防备的赵青莲狠狠甩了出去,而后她就这样狼狈的撞在了另一
tang座房宅前,一阵轰响,带着砖瓦在她身后碎裂,而后房上的许多碎片轰然而下,赵青莲惊呼一声急忙挡住了身子,却还是被那些落下的砖瓦砸伤并掩埋。
突然而至的救兵,让云若心上一紧,急忙抬头看去。
只见那身前之人沉声道:“谁说,她是一个人来着。”
那人哼笑一声,缓缓回过头看向云若,唇角一样,道:“丫头,还起得来吗?”
云若怔然,喃喃唤道:“徐……将军?”
只见穿了一身厚甲将军装的徐毅正俯视着她,伸出手,“这身衣服许久没穿了,我这身子有些发福,套了半天,让你久等了。”
言罢,徐毅索性上前直接抓住了云若的手将她强行拉起。
“徐将军……谢谢……”云若诚恳以待,神情一晃,急忙跑到了旁边看向烈风,“忍一忍,烈风!”云若说着,抓住那箭支,猛的拔出,然后将自己衣衫撕开,缠在了烈风的腿上,“烈风,能起来吗?”
烈风嘶喊一声,突然用了力,终于重新站了起来。
如此,云若稍稍松口气,又将身后的包袱系好,转头对着徐毅道:“徐将军,很快就到城门了,快和我一起离开!”
便是在话音未落的这一刻,那掩埋了赵青莲的土堆突然发出了一阵响声,一把利剑忽而撑住,“休想……”
赵青莲一阵嘶喊,猛的从那碎片里出来,同一时间又有数千在后面追赶的西陵大军飞快向着这边奔来。
“徐将军,要快!”云若低喊,欲再次骑上烈风。
然这时徐毅却动了动唇,神情渐渐凝了下来,道了一声:“丫头,那时在徐府陪着我这把老骨头,聊着过去旧事的,是你吧。”
云若清瞳猛的一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攥了下缰绳,缓缓的看向了身边的徐毅。
只见他依旧像是那驰骋沙场的大将军那般,意气风发的站在她的面前,双手撑着那般跟了他多年的长剑,而在他脸上渐渐扬起的笑容,却是一种仿佛在怀念着过去一切的笑容。
而如此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
“徐将军!!”云若突然大喊,然徐毅却突然伸出了手打断云若。
“丫头,我问你,姓慕的老头……是不是……已经死了。”
云若紧紧攥起,咬牙,却不语。
徐毅不由低笑,眼神却有些落寞,“这个卑鄙的家伙,自己当了一把英雄……”言罢,徐毅转头看向了云若,“慕云若,你给我听好,别以为只有你们慕家的人才能接到圣旨,老夫,也还是宝刀未老……对于武将来说,死在朝堂上才是可悲的,皇恩浩荡,给了老夫这个机会,终于可以再上战杀敌……所以,放心,大胆的,骑上烈风继续走,有老夫在,没有人能从这里过去!老夫,要在这里,证明给那慕老头看,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才是东卫的忠臣!”
心,又一次的开始痛了。
忽而好像想起了临走前靖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云,无论谁倒下了,谁消失了,都不要回头,不要悲伤……她只有一条路,就是继续前行。
云若渐渐垂了眼眸,却是再一次的被悲痛拧住了心扉。
一切,是早已注定。
作为以谋为生之人,这是什么意思她明白的,全部都是明白的。
云若渐渐闭上了眼,挣扎而痛苦。
人生如棋,人人都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可是……又如何能像下棋那般,真的做到铁石心肠。
路,仍在前方,身上的重担,让她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