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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女人这么一说,孟二奎变得惆怅起来,原本以为杀掉五王子不会很难,没想到此人如此的谨慎,找到下手的机会,看来还真是不容易。
女人见孟二奎想着什么,手足无措的问:“现在怎么办?”
孟二奎冥思苦想了一会,似乎想到点什么,开口说:“这样吧!你约他去一个地方,我来找机会下手,你看怎么样?价格照算。”
女人一听,极快地就答应了。
女人又接着问:“约他去什么地方?”
孟二奎在房间里徘徊着,想了一会,又问道:“他喜欢去什么地方?”
女人双目一亮,说:“他喜欢去舞厅听我唱歌。”
孟二奎觉得舞厅是个好地方,就在女人唱歌唱到人潮涌动的时候,正是他下手的好机会,他斩金截铁的说:“好!就是舞厅。”
“明天下午六点,我让他去舞厅听我唱歌,你到时候下手就是,我会全力配合你。”女人觉得这个方案十分完美,自己又不会被暴露,而且还有那么多钱可拿,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好,你回去准备下。”说着,女人就点了点头,离开了客房。
女人走后,孟二奎在房间里准备着枪头,枪头在手,似乎比枪还管用,这是他的一把利器,能将人在三十米内置人于死地,这功夫他可是苦练了多少年,这下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第二天下午,孟二奎依旧是上海穿的那身行头,离开了客店,到舞厅时,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刚好下午六点,他刚要准备走进舞厅,熟料一辆黑色的轿车朝他驶来,正好停在了舞厅的大门口,他看着这辆轿车是那么熟悉,当车里面的人走下来时,他才惊愕的发现,来者正是五王子。
孟二奎愣了一下,那五王子从他身旁经过,身后照样跟着两名身强体壮的保镖,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五王子,幸好五王子不认识他,要不然整个计划也就彻底破灭了,他藏在衣袂下的枪头蠢蠢欲动,可是眼见着舞厅大门口这么多人,他放弃了动手,跟着五王子也走进了舞厅。
刚进舞厅,就传来噼里啪啦的鼓掌声,孟二奎抬头朝舞台望去,昨晚与他在客房里商议的女人,此刻穿着金灿灿的服装站在了讲台上,握着话筒,即刻就要开唱了。
五王子坐在了舞台的正前方,那是他经常坐的一个位置,两位壮汉就站在五王子的身旁,随着五王子的目光注视着台上的女人。
站在舞台上的女人微启双唇,用粤语唱着上海滩,歌声一唱响,全场沸腾起来,台下不断有人惊唿道:“好!好!”
五王子也为能有这样的女人感到自豪,就这歌喉,足以成为北平的第一金嗓子,他一边听着一边使劲地鼓着掌,并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的逼近。
孟二奎就站在他十米之遥的地方,目光像一把刀子一样盯着他,歌唱到高潮时,台下更是惊唿声一片,这恰好是孟二奎下手的好机会,藏在衣袂下的枪头也隐隐地露了出来,随时都有可能飞射而去,直取五王子的性命。
就在孟二奎正准备采取行动之时,舞厅的大门口突然走进来一帮扛枪的人,他扭头望去,来者正是北平警察局韩局长,此刻带着一帮人走了进来,看样子好像也是来听那女人唱歌的,两名扛枪的警察将舞厅的大门口守了起来,其余的警察站在了韩局长的身后,肩上都扛着步枪,韩局长就坐在了五王子的旁边,两人对视而笑,看样子两人的关系还比较熟络。
五王子看了韩局长一眼,笑着说:“韩局长!还有雅兴来这听歌?”
韩局长长着一对八字胡,笑起来的时候,显得特别的猥琐,他捋了捋胡子:“五老弟!你可是捡了一个宝,我韩某可没有这么好的福分啦!”
五王子明白韩局长所说的意思,他示意的说:“韩局长!要不今晚我安排香儿伺候伺候您?”
孟二奎听到这里,才知道那女人叫香儿,香儿已经成为了五王子和韩局长相送的礼品,他想此刻就扔出枪头杀了五王子,可是想着摄政王还有几个王子,他不能葬身于此,舞厅里可还有好几杆枪在这里。
一曲歌唱完,他决定先离开舞厅,再寻找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趁所有人沉侵在天籁般歌声之中,悄然离开了舞厅。
孟二奎又在舞厅门口对面的街道逗留,他等待着五王子的出现。
不多时,香儿跟随着那穿着制服的韩局长走出了舞厅,在他们旁边的便是穿着白色西装的五王子。
香儿远远地就瞧见了站在街道对面的孟二奎,她撒谎的说:“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对面买份报纸。”
说着,香儿就走到了对面的街道,她见孟二奎坐在卖报小摊旁看着报纸,她走到报摊的地方,佯装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对孟二奎轻声的说:“晚上九点,我会让五王子去警察局接我,在回去的路上,我会在这条街的胡同口的垂柳下要求五王子停车,那是你下手的最好机会。”
说完,香儿握着一份报纸又朝舞厅门口走去,上了韩局长那辆吉普车,然后离开了舞厅。
五王子的车也与警车相反而行,孟二奎见两辆轿车都离去,他记住了香儿刚才的话,在这条街上寻找着有垂柳的地方。
孟二奎在街道上寻觅着垂柳的地方,走到了胡同口的尽头,他找到了这个地方是下手的好地方,成败在此一举。
他在北平的街道四处乱窜,等待着晚上九点的到来,吃了晚餐,又去看了一场戏,时间差不多八点三十分了,孟二奎从幽深的胡同里转到还算宽阔的街上,凉风吹起落花,偶尔有车经过,将零落的残花无情地碾压成泥。街上很静,孟二奎的脚步极轻,轻到他甚至可听到自己的唿吸声。
此时,他依旧如同在上海时一样的打扮,身穿黑西装,头戴黑色绒面圆边礼帽,站在街角的胡同口,身旁一棵垂柳刚好将他的身影遮住,他的目光始终望着一个方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这一刻,他似乎已经等待了许多年。
许久,孟二奎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一刻,他还未见五王子那辆轿车从这里经过,他有些担心五王子的车会不会从这里经过。
蓦地,远处有汽车飞驰而来,大开的车灯格外刺眼。孟二奎站在垂柳下似乎看到那辆车的到来,这辆轿车引起了他的注意,唿吸陡然屏住,避开刺眼的车灯,他旋即爬上了垂柳树上,见着那辆轿车离他愈来愈近,他隐约看到了轿车里面的人,驾车的人竟是五王子,香儿正坐在副驾室上,轿车快驶到垂柳树下时,那辆轿车蓦地停了下来,香儿推开车门,急匆匆从车上走了下来,蹲在路边呕吐起来,五王子也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走到香儿的身旁,拍着她的嵴背,关心道:“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孟二奎从树下纵身而下,稳稳当当直立在轿车之前,五王子陡然转身,惊颤的问道:“你……你是谁?”
孟二奎的眼神冰冷至极,指着五王子恶狠狠地说:“二十年前,你父亲摄政王杀害了我全家,今天就是你偿命的时候到了。”
五王子看着眼前的孟二奎,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二十年前,他才多大,怎记得从前的事,他赶紧求饶道:“不要杀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孟二奎隐隐露出了藏在衣袂下的枪头,冷冷地说:“这不是钱能解决的事。”
五王子望着周遭,人影都没有一个,颤声的说:“你……你想要怎么样?”
从孟二奎里的嘴里迸出三个冰冷的字:“杀了你!”
听到这三个字,五王子吓得双腿发软,转身就开跑,孟二奎的枪头早就瞄准了他,“咻”地一声,枪头破空而出,他出手疾如闪电,弹无虚发,枪头精准地穿透了五王子的喉咙,五王子刚跑出几米远,双手摸着枪头,眼睛睁得溜圆,眼珠子几乎快突了出来,他喉咙里咕哝两声,身子便支持不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登时眼线一黑,当场就断了气。
孟二奎看着惨死在地上的尸体,他有些胆怯,毕竟第一次杀人,心狂乱的跳动,唿吸声急促不稳,在一旁的香儿也看着地上死去的五王子,她登时变得紧张起来:“现在怎么办?”
孟二奎也四下打量,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旋即对香儿说:“赶紧走!”
之后,孟二奎和香儿大喘着奔跑起来,消失在胡同之中。
第二天,北平几家报纸不约而同都登了前清王子被害的消息。被飞枪杀害的五王子和汽车,缩成黑白照片,被印在一张张报纸上,在北平人手中不停传阅。
孟二奎也趁机将唐香儿送上了火车,她带着孟二奎给她的钱远离了北平。
之后,北平的警察局开始调查这件案子,但也没有查出个什么来龙去脉。
几日后,孟二奎又与那个黑衣人见面了,又是在那家客店的房间里,孟二奎递给黑衣人一摞钞票:“能帮我找到六王子的下落吗?”
黑衣人看着孟二奎手里的钞票,他顿了一下,知道五王子的死肯定跟他有关系,他也不再多问,接过钱,对孟二奎叮嘱了一句:“五王子是韩局长的朋友,他死了,韩局长很关注,你以后做事还是要小心点。”
孟二奎笑了笑,很感激的说:“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说着,黑衣人又急匆匆离开了客店。
第二天,北平满城都是警察,他们对于五王子的死重视起来,似乎不查到凶手誓不罢休,孟二奎压低了礼帽走在北平的大街上,看看北平的警察能查不出点什么。
一切都还随孟二奎的意,北平的警察没有查出丝毫的线索,倒是把那枪头带走了,孟二奎并没有在乎,只是等着黑衣人的消息。
一连过了两天,也不见有黑衣人的消息,孟二奎发现黑衣人是不是出事了。
第三天的时候,黑衣人又神秘地出现了,这令孟二奎有些意外。
在客店的房间里,孟二奎又急切的问:“查到了吗?”
黑衣人点了点头:“查到了。”
“在哪?有照片吗?”孟二奎报仇心切,迫不及待的问。
黑衣人顿了一下,说:“不过……”
“不过什么?”孟二奎见黑衣人有一丝的犹豫,忙不迭的追问。
黑衣人又呷了一口茶,说:“六王子在北平这块势力有些庞大,我怕你接近不了他。”
孟二奎想要接着说,黑衣人打断了他的话语:“这样吧!这人我帮你搞定他,我也想离开北平了。”
听到这样的话,孟二奎似乎很满意,他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说:“好的,谢谢你,钱不会少你的。”
黑衣人点了点头:“那你等我消息,事成之后,我来找你取钱。”
“好。”说罢,黑衣人又如幽灵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过了两天,孟二奎又去了上海,找关一龙要了一些钱,作为兄弟的关一龙并没有问什么,随即给他很多的钱,孟二奎又悄悄地离开了上海,回到了北平。
回到北平的孟二奎每天忘不了一件事,那就是买报纸,他想从报纸上看到六王子被杀的消息,不过每天的报纸都令他失望而归,他也不知道黑衣人到底如何了。
转眼间,一周的时间过去了,孟二奎依旧买报纸看新闻,依然不见六王子被杀的消息,他有些怀疑黑衣人是不是离开了北平。
就在他打算亲自动手时,报纸上的一条新闻,立刻让他紧张起来,报纸上的确写着有人被枪杀了,这个人却不是六王子,令孟二奎感到无比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是黑衣人,身中数枪,惨死在北平的某个街道。
孟二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