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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抓住那小子!”六王子发现手里的鹰被那小孩抢去了,怒不可遏的对身前的几名手下命令道。
随即,几名熬鹰的男子抡圆了胳膊就朝小孩追去,一边追,一边厉声呵斥道:“站住!!”
小孩跑得溜快,那六王子身前的几名男子全都被引开了。
登时,天桥上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纷纷把目光投向奔跑的小孩,他们心里还在想,敢抢六王爷的鹰,那是自讨苦吃。
此刻,孟二奎压低了黑色礼帽,慢慢地朝六王子走近。
天桥上看热闹的人,还不停地大声喊道:“逮住他!”
孟二奎抓住了机会,露出了藏在衣袂的枪头,眼神瞄向了六王子,飞枪如弓箭一样射出,枪头像长了眼睛一样飞进人群,众人只觉一道银光闪过,根本无人能辨认枪头来时、方向。
只听见“咔”地一声,枪头命中了六王子的喉咙,鲜血汩汩而流,六王子张大嘴角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眼睛睁得鼓鼓的,身体支撑不住,登时倒在了天桥上。
站在六王子身旁的人,见血淋淋的六王子倒向了自己,那人忽然尖叫道:“啊!死人了!”
人群登时在尖叫声中闪开,六王子像是被那枪找着了一样,又像是被人群闪出来了一样正被枪扎中,倒在了天桥上,他喉咙处流出汩汩鲜红的血液,在天桥上成了一条潺潺而流的小溪。
孟二奎见六王子已断气,望了一眼混乱的人群,转身匆匆离去,待入了一条无人的胡同,这才飞跑起来。
翌日,北平城报纸上再次登出新闻:前清摄政王六王子被杀……
登时,在北平城里又掀起一阵讨论热潮,关于六王子和五王子被杀,人们那是众说纷纭,不知道暗中的杀手,为何要下如此毒手。
报纸上,又刊登出昨日六王子惨死在天桥之上的血腥画面,北平市的警察局局长也赶去了,在报纸上扬言,一定要将凶手缉拿归案。
两起命案作案手法一模一样,死者又是兄弟,案子很快引起注意。
北平城里众多的警察又开始繁忙起来,孟二奎却不怕,执意要将报仇活动进行下去。
六王子被害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其他几名王子的耳朵里,大王子又带着两个王子马不停蹄的朝北平的寺庙赶去。
三位王子下车之后,急匆匆地朝寺庙走了进去,身着僧衣的四王子也听到了六王子被害的消息,他也料想到其他三名王子坐不住了。
“四弟!六弟死了,我们该怎么办?”问话的人,正是王子中的老大,他虽然身为老大,可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几个王子之中,唯有四王子能支撑天下,可是四王子因一个女人,最后无法从痛苦中脱离出来,他出了家,看破红尘,也将名利看淡了。
四王子叹了一口气,说:“看来那杀手要对我们下手了。”
听四王子这么一说,三王子急红了眼,不安的说:“四弟!我不想死啊!你可得想办法救救哥哥们。”
四王子身穿僧衣,作揖的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父王生前太多的仇人,这杀手应该是报仇来了。”
此刻的孟二奎正趴在寺庙的屋顶上,取下一块瓦片,静静地听着剩下的四位王子在讨论什么。
四人聚在一块,孟二奎不好下手,倘若跑掉一个,也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要等待时机下手。
这时,三王子又开口说话了:“大哥!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我要想办法保护自己,我先走了。”
说着,三王子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寺庙。
二王子见三王子独自离开了,他无助的问着大王子:“大哥!我们怎么办?”
大王子忽然想到了北平的警察局局长,旋即说:“我让韩局长调点警力保护我们。”
二王子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点头道:“大哥!这主意好,我们现在就去。”
临走之前,大王子又对若无其事的四王子嘱咐道:“四弟!你也多加小心,有什么事,就找韩局长帮忙。”
说完,大王子和二王子也匆匆地离开了寺庙。
躲在房顶上的孟二奎见大王子和二王子的轿车离开后,他才悄悄地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这正是他刺杀四王子的时候到了。
孟二奎一直跟踪四王子到了钟楼,他准备敲钟,忽发现身后有人跟来,他也微微感到了不妙,低声的问道:“施主!是来找我的吧!”
四王子早料想到孟二奎会来找他,因为这是迟早的事。
说着,四王子转过身来,看见了站在他眼前眼神里布满杀戮的孟二奎。
孟二奎指着四王子恶狠狠地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
四王子作揖的看着眼前的孟二奎,淡淡的说:“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孟二奎愤怒的骂道:“狗屁!你父亲杀了我全家,这笔血海深仇迟早是要报的。”
四王子又微闭双眸,淡淡的说:“善哉!善哉!请饶恕我父亲犯下的过错。”
孟二奎咬牙切齿的说:“饶命可以,但你们必须得死。”
四王子朝孟二奎鞠躬作了一个揖:“施主!在我临死前,你能帮我完成一个心愿吗?”
“只要你死,我会完成你的心愿的。”孟二奎对摄政王恨之入骨,只要他的几个儿子都死了,泉下的孟家人才会安息。
四王子祈求的说:“放过我三位皇兄。”
听到这样的要求,孟二奎断然不会答应,一口否决道:“不行。”
四王子又淡然的说:“施主!上一代的恩怨,为何要留到这代子来呢?”
孟二奎反驳道:“杀人偿命,欠账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父亲杀了我全家,我也要杀了你全家。”
四王子见孟二奎心意已决,这是他父亲犯下的过错,也只能让他们来偿还了,他是无心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甘心的,还是他心中的那个女人。
他转身朝铜钟作了一个揖,又转身对孟二奎说了一句:“你能在我死后,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一个女人吗?”
说着,四王子递给孟二奎一封书信,说:“替我把这封信交给她,信封里有她的照片。”
之后,四王子又背对着孟二奎,抬头望着眼前的铜钟。
良久,他才开口说:“动手吧!”说着,闭上了双眼,眼角悄悄地淌着眼泪。
站在四王子身后的孟二奎看着四王子的背影,他忽然之间,心软了下来,虽然四王子不坏,可是每当在孟二奎的记忆里,想起爷爷的人头飞起又落下时,他就忍不住的告诫自己,要杀了摄政王的全家。
登时,孟二奎一咬牙,露出了衣袂的枪头,正准备射出时,看见四王子朝那个硕大的铜钟走去,身材清瘦的他,搬动钟杵,正要撞。
孟二奎屏息凝神,袖子里一道银光飞出,银光破口而出,四王子脖子上插着枪头,身体慢慢倒下,俯在钟杵上,“咣——”,钟响了起来。孟二奎则匆匆下楼离开了寺庙。
他走在北平的街道上,手里还捏着那封书信,抽出那张照片看了一眼,是一个长得极其漂亮的女人。北平这么大,要是找这么一个女人,还得花些心思。
就在孟二奎不知如何去寻找这个女人的时候,那帮孟二奎引开那群壮汉的小孩又出现了,他从身后拍了孟二奎一下,笑着说:“大哥!我可找着你了。”
孟二奎刚想到这小子,没想到这小子就出现了,倘若让这小子帮忙找照片里的女人,似乎就轻松多了。
他看着活蹦乱跳的小孩,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小孩若无其事的说:“没事,那几个壮汉怎么能追上我呢,我跑了一段距离,还歇气等着他们呢!”
孟二奎摸着小孩的脑袋,忽然好奇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挠了挠头,说:“我叫小布,别人都这么叫我。”
孟二奎听完点了点头,称赞道:“好名字。”
他又接着将书信里的那张照片抽了出来,递给了小布,说:“小布!你能帮我找到这个照片里的这个女人吗?”
小布接过照片,看了几眼,挠着头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孟二奎的双眼露出喜悦的神色:“真的吗?你想想在哪见过,你帮大哥找到她。”
小布握着照片在孟二奎的身前踱步,突然双目一亮,惊喜的说:“我知道在哪见过了。”
…文…孟二奎忙不迭的追问:“在哪?”
…人…小布说出了三个字:“警察局。”
…书…孟二奎又催促道:“快带我去找她。”
…屋…说着,小布就带着孟二奎朝北平的警察局走去。
然而,这个女人竟是警察局局长的夫人,孟二奎不知道四王子与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他也不想多问,反正人已经死了,他也完成四王子临死前的心愿。
他让小布将那封书信悄悄地交给了照片中的女人,然后离开了。
四王子在钟楼被杀的消息,迅速在北平又传来了,这一番连环命案终于引起北平市民的关注,各大报纸纷纷上了头版头条:飞枪大盗连取前清王子三命……
四王子被杀的消息,也传到了其他三名王子的耳朵里,他们更加惶恐不安了,他们心里猜测到,接下来的应该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三位王子又聚集在他们上次几兄弟聚集的茶楼,三王子最为担心,他还这么年轻,不想这么早就没命了,他惶恐不安的问道:“大哥!四弟也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大王子也是无权宜之策,他心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呆在家里不出来,这样杀手对他们无可奈何,他想了一会儿,说:“二弟!三弟!我看这样,我们都呆在家里,让警察保护我们,你们看如何?”
其他两名王子也没其他的办法,只好答应了。
三位王子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加派了人手,整日不出门,还让北平的警察局派来了警察。
然而,最为胆小的三王子,他觉得继续呆在北平里有些不妥,杀手没有浮出水面,随时都有杀掉他们的可能,他想带着一些钱,暂时离开北平,等风声过之后,再回北平。
不过,三位王子的行踪,早就掌握在孟二奎的手里。
三王子买了火车票要暂时离开北平,熟料他买火车票一事,早就让小布知道了。孟二奎知道三王子想逃跑,他也就准备好了一切。
翌日上午,在三王子家豪宅的大门口前,停着一辆早已准备好的轿车,三王子提着一个大皮箱从豪宅里走了出来,钻进了轿车里。
“砰!”地一声,车门被司机关上后,轿车就快速地往前行驶。
藏在暗处的孟二奎,也上了一辆轿车,悄悄地跟在了三王子轿车的身后。
轿车一路前行,在北平的火车站停了下来,三王子提着一个大箱子从轿车里走了出来,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别人认出了他。
其实,孟二奎早就在火车站的附近注视着他。当三王子下车之后,提着那个大箱子一直朝火车站走去,孟二奎加快步伐跟随其后。
一直跟着三王子进了火车站,买了车票,又上了火车,孟二奎的眼眸里始终没有将三王子的身影抽离。
“嗡!嗡!嗡!”火车发出鸣笛的声音,好像要出发了。
孟二奎依旧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戴着一个黑色的绒面圆边礼帽,坐在离三王子不远处,监视着三王子的一举一动。
“卖报了!卖报了!前清四王子又被神秘凶手杀害了!”一个报童抱着一摞在车厢的走道上大声叫喊着,登时引来众多乘客的注意,一个个对报童喊道:“这里要一份!我也要一份!”
四王子被杀是几天前的事,但这件凶杀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