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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观点认为,黄花梨作为稀有甚至濒临灭绝物种,用来制作家具有悖环保的潮流。其实,高昂的价格恰恰有利于抑制消费。越南黄花梨价格近些年的连续攀升,正与产地国限伐的环保措施有关。大多数黄花梨的爱好者在收藏黄花梨的同时,也都是坚决禁伐黄花梨野生树木的主张者,也都希望人工种植的黄花梨能够延年积寿,免于夭折。
结束语
一个民族前进的步伐无论怎样加快,其历史发展的前因后果都必然有迹可寻。一个民族无论今天多么朝气蓬勃,她都应当骄傲于自己辉煌的历史。历史遗产是不可替代的,尊重历史就是对未来负责。人们今天喜爱黄花梨家具,其意义已经远在享受之外。中国古典家具的造型思想向来讲求尊严高于舒适,坐在一只圈椅上肯定不如坐在一只沙发上舒适。但古人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更看重的是圈椅造型中“天圆地方”的世界观和“步步赶高”的积极信念。古典家具中无数这类言传意会的思想符号,都值得我们兴高采烈地欣赏下去,并且传承给我们的后人。
当世界进入全球化之后,西方文化借助其强大的经济实力和传播平台,呈现出前所未有的侵略态势,而中华文化则暂时处于较弱的一方。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文化的共融不可避免。在融合中如何免遭全盘西化的并吞,真正做到“合而不同”,首先需要唤起大众对中华文明自身的了解与喜爱。对于我们历史上曾经辉煌的,并且今天仍然令全世界倾倒的文化遗产,国人不应反倒妄加雌黄,轻率否定。让中国的优秀文化代代相传,继续成为中华民族的精神依托,支撑子孙万代永不衰竭的凝聚力,是所有知识分子都应当赞许的主张!
2。再现历史的光芒
中华文明历史悠久,博大精深。中国明清家具是中华文明的珍贵遗产,它与中国书法、绘画、磁器、织绣、玉器等一样,是中国古代文化艺术的重要分支。中国家具的设计制作自秦汉以前有序发展演变,至明清时期抵于巅峰,集历代文人的风尚志趣,将中国知识分子对天地方圆的哲学思辩以及中国社会长幼尊卑的等级伦理,融会贯通,把中国文化对繁复与简洁的不同追求,推到极致,在全世界的范围内,成为世所公认的优秀的人类文化成就。
遗憾的是,自民国以后,因社会生活习俗变迁及社会动荡之故,明清时期留传于世的家具,大多损毁散失,在“文化大革命”破除“四旧”之后,更是所剩无几,据说存世量仅万余件,且70%流散于国外。而明清样式的家具及其传统制作工艺,亦被时代潮流反复推向边缘,日渐衰微,精于此道者后继乏人。
可慰的是,随着文化兴国的热潮,近年来,一些有识之士重整箱篑,将中国明清家具的历史蒙尘用力除去,在重拾传统工艺、抢救珍稀木材,再现古老风貌方面,功劳卓著,对中国古代文明这一不可缺失的支脉继承光大,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伍炳亮先生不仅是这一传承事业当代最早的发轫者之一,也是目前国内明清家具研究制作收藏的集大成者,尤其是伍氏明清家具的高仿作品,其工艺的优良、造型的精准、品相的完美,直追古风,更是无出其右者。
伍氏兴隆的高仿明清家具以紫檀、黄花梨家具为主。紫檀与黄花梨以其沉穆庄重、华丽绚烂的外观、油韧坚实机理细密的质地,深得明清帝王及历代文人士大夫阶层钟爱,为明清宫廷及官宦家具的首选用材。这两种木材既是人类赋予自然物质以文化意义的载体,也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瑰宝奇珍。伍氏兴隆依古法将此寸木寸金之材打造成器,又以新法将百年岁月的磨砺浓缩其中,在璞玉浑金般的光泽中,隐约可见风雨铅华,令人发思古之幽情,其艺术魅力无以言说。
众所周知,海南黄花梨作为树种已基本绝迹,紫檀和越南黄花梨也已日益珍稀。伍炳亮先生多年自民间艰苦搜救的紫檀黄花梨之百年千年老料,在他网罗培养的能工巧匠手下,既可重现昔日光辉,又有推陈出新之作;既不失明清传统韵味,又有个性鲜明的改良。在具有收藏价值的明清古董家具难觅其踪的今日,伍氏高仿家具渐成收藏新宠,是一个必然的现象。伍炳亮先生在业界和收藏界广受推崇的原因,并非仅仅由于伍氏家具工艺的精良和用材的铺张;也非由于伍氏家具早已登上当代顶级奢侈品的消费殿堂,更主要的,是伍炳亮先生对中国古代文化继承创新的尝试及成绩,令人瞩目,令人击掌,理应受到文明社会特别是海内外文化界和收藏界的珍爱与欣赏。
——《伍氏兴隆家具珍赏》序
3。文化的价值谁做主?
今天介绍说我是收藏家,所以我首先要利用这个机会感谢我在收藏方面的两位老师。第一位老师就是马未都先生,我的第一件藏品、第二件藏品和第三件藏品都是马先生带着我一件一件去买来的,价格都是马先生帮我砍的。我多次去马先生的博物馆,甚至我们企业有一次开董事会,经我提议也是在马先生的博物馆里开的,那些董事、投资人都把这样的一次会议称为自己人生当中的一次重要经历。
我的第二位老师是王刚先生。因为我经常收看他主持的《天下收藏》节目,我的很多关于收藏方面的知识是从这个节目当中获得的。唯一的希望就是今后我们企业能到王先生家里去开一次会,能够坐一下他那张有三百年历史的床。
这里我想跟大家汇报一下最近我要做的事。我在春节后刚刚出版了一部赞扬记者和媒体的书,叫《独家披露》,希望在座的记者们去买。另外我正在准备写一部电影剧本,是受公安部的委托,它写的是西安近年来发生的一起盗墓案,墓主是中国最著名的女皇上武则天的……,我的话比较长,武则天的孙侄女,也是中国最著名的男皇上唐明皇的老婆,也是中国最著名的妃子杨贵妃的婆婆,唐代的贞顺皇后。盗墓者在这个墓里面发现了一座石椁,这是中国乃至世界上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大的石椁,上面有中国最早的山水画和花鸟画,有中国最早发现的希腊文化的雕塑,有21个栩栩如生的人物,有各种珍禽异兽,它上面七彩尚存,金雕依稀。犯罪分子把这个28吨重的石椁,从15米深的地下抬到了地面,从地面抬到了美国。这是中国历史上被盗出境的最重的文物,也是中国历史上成功追索回来的国宝级文物的第一个案例。
这个文物刚刚被追回来,目前还没有对公众展览,但是对媒体作过一次开放,请记者们去观看。我为什么要接下这个题材呢?因为有一个人讲了一句话对我触动很深,当文物专家在跟很多媒体介绍这个国宝级的文物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风格与特色时,似乎媒体都不是很感兴趣,记者们最终要问的一个问题是:它值多少钱?专家说这是国宝,是不买卖的,不存在多少钱的问题。就像我们问天安门值多少钱一样,谁也给不出这个价。但是有的记者就说了,公众还是需要知道它值多少钱,才能判断这个东西的价值。
这里面,我觉得首先是反映了一个文化生态的问题。我们不能够怪这些记者提出这样的问题。我认为我们现在是处于一个前所未有的文化生态,比如说我们过去从来没有经历过全球化时代,我们过去从来没有互联网,在全球化时代和互联网时代,西方的文化很容易就能进入中国,而且现在在我们的一般民众当中,西方文化确实比较流行,中国的传统文化甚至呈现出一种边缘化的倾向。以前我们说,“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从现实来看,这种自信已经不如当年了。这是一个我们没有经历过的状况。
第二就是,从现在我们社会上发生的种种现象来看,在我们国家经济高度发展的这二三十年,在中国的经济形态发生巨大变化的这二三十年,我们似乎还没有提前或同期地架构好我们的文学理想和我们的文化理想。'TXT小说下载:。。'
第三,由于我们提倡的东西和我们很多方面的规则设定存在着相悖之处,所以金钱往往成为一些领域包括文化领域里主要的标准,甚至是唯一标准。我曾经说过,如果我们的文化把电影票房、电视剧的收视率、网络的点击率、出版和报纸的发行量当作唯一标准,这样一来,记者们问这个东西值多少钱,才能判断是有价值的还是没有价值的,就不足为怪了。
把价值和价格混同,甚至用价格取代价值,这是我们很常见的一个现象,在收藏界也很常见。曾经有一位收藏家,也是著名的企业家,有一次在媒体上就发表这样的一个观点,他说现在艺术品的价值是由资本来决定的,过去可能是由艺术家说了算,现在是由资本说了算。我想,他这个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我理解他说的这个价值,用的这个词,实际上指的是价格,是在拍卖市场和艺术品市场上的价格,而不是价值。学过经济学的人都知道,价格和价值不是一回事。产业的标准是收入和利润,是市场,而文化的标准是审美、精神和情感,这是不一样的有人问我,我们现在不是很注重发展文化,一直在说要振兴文化吗?我说我看了很多报道,我很少看到“振兴文化”这四个字,我看到的都是“振兴文化产业”。振兴的是产业,不是文化。因为产业有产业的标准,产业的标准是收入和利润,是市场,而文化的标准是审美、精神和情感,这是不一样的。既然是振兴文化产业,那么用产业的标准衡量也许就是谁挣钱多谁就是老大,哪个作品挣钱多就是好作品,这也无可非议,这是产业标准。
一个艺术品的价格由谁来确定呢?过去是由精英们来确定,现在是谁确定呢?首先是资本确定的,其次是购买者,也就是市场确定的,再次就是炒作、运作确定的,这些都能够极大地影响艺术品的价格。那么艺术品的价值怎么来确定?这个是我们作为收藏爱好者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现在收藏界说“亿元时代”,说多少东西破亿了,你看现在这些大的拍卖公司总结他们一年的拍卖成果,很少在谈艺术,基本上是谈价格,超过千万元的多少件,超过亿元的多少件,以此来说进入什么时代,却很少在讨论价值。而且你们现在到拍卖现场去看,收藏家很少,基本上是做石油的、做煤炭的、做公路的这些投资人,他们的观点就是我要掐尖儿,就是要买最好的。我也知道有一家拍卖公司是专门拍卖那些犯了罪的人包括贪官的收藏品,很多价值连城的文物从贪官家里搜出来,还没打开呢,那个画卷都没打开过。所以他不是为了喜欢文物而收藏,不是因为喜欢艺术品而收藏,他在乎的还是价格。
那么,我们这些真正喜爱收藏的人怎么确定文物的价值呢?我感到非常困惑。有人跟我说,艺术品的价值要靠时间来确定,靠历史来确定、来检验。但我们也都知道,历史遗忘、错失了很多伟大的艺术,不是你的艺术伟大,历史就一定会记住你。那么说靠人民来检验,以民意为依据也是不完全合适的,比如说,德国打波兰的时候,德国的民意也是高度一致的。事实和历史都证明,民意在某种历史情况下,呈现出的状态是不能作为判断依据的。
到底什么东西能够让我们去判断呢?我觉得可能我们更多的是要问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