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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喘出声,慌忙推开它,反射性地想坐起来,却发现双腿动弹不得,因为被另一条腿给压住了。
“你醒了?”
采君反射性地惊叫,她的心脏差点停了,她转过身,首先入眼的是一大片赤裸裸的胸膛,红晕染红她的脸,她仰头,瞧见他正俯视着她。
她慌张地坐起。“你……你怎么……”她一起身,棉被便往下移,露出他赤裸的上身;她的脸火红一片,顺手抓起棉被盖住他。
“你为什么在这里?”她下意识地抓紧单衣。
“这是我的房间。”他提醒她,她火红的脸让他觉得很有趣,他从容的拉开棉被下床。
采君盯着自己的双手,不敢乱瞟。“我是说你……明明说不会上床的。”昨晚他曾提及他会睡躺椅,床铺让给她的。
“你作噩梦。”
她摇头。“怎么可能?”她方才明明作了个美梦。
他重新在床沿坐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又在质疑我的话了。”他皱一下眉头。
她也对他蹙眉。“就算我作噩梦,你也不用睡在床上……还有,请你穿好衣服。”她再次拉起棉被遮住他的胸膛。“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他浅笑,伸手托住她的脑后,将她往前拉,倾身刷过她的红唇。“是你抓着我的手。”
采君眨眨眼,试着集中精神。“什么?”
他微笑。“昨晚你抓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他揽她入怀,轻吻她滑嫩的双颊。
采君试着弄清楚他的话语,但他的行为正严重的干扰她的思维。“鸡腿。”她呢喃。
她的话让他挑眉。“什么?”
“什么什么?”她重复他的话。
他叹口气,她有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你方才提到鸡腿。”
“喔!”她红了脸。“我方才作了个梦,梦到我手里拿着鸡腿。”
“然后?”
“我发现我抓着你的手。”
他笑出声,抱紧她,采君羞得满脸通红,但仍试着解释:“我有好多天没好好吃一顿了,所以才会作那个梦。”她这几天因为生病,所以吃的尽是稀饭青菜。“我没有咬你吧?”她因这种可能性而忧心忡忡,她记得好像吃了很多东西。
“我想是没有,我的手还在。”他愉快地笑着,细吻她耳后,闻着她淡雅的发香。
采君叹息出声,但随即轻推他裸露结实的肩。“你……这样……不好。”他们俩人怎么可以如此大胆的床上……耳鬓斯磨,这实在太浪荡了。
“你就要嫁给我了。”他提醒她,抱着她入睡带给他莫大的满足,而他并不想戒掉这个习惯。
“我还没答应。”话毕,她觉得腰间一紧,他又在勒她了。
他自她发间抬头,眯起双眼。“这是什么意思?”
他动怒了,采君叹口气。“你真的不该娶我,我很感谢你有高贵的情操,但是娶我真的会让魏府丢脸。”她落寞地说。
“我不想再听到这种废话。”他厉声道。
“这不是废话,是实话。”她低头。
“你是要我卑躬屈膝的求你吗?”他冷冷地道。
她震惊地望着他。“当然不是。”
“很好,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他起身抓起木架上的衣服穿上。“不要以为你可以控制我。”
“我没这样想过。”她蹙眉,见他怒气冲冲地穿好衣服。“你没必要发火。”
“我没发火。”他不自觉的提高音量。
“你这么大声吼叫会把人引来的。”她告诫道,如果让人瞧见他们衣衫不整,那更是说不清了。
“我没有吼叫。”
“那为什么我觉得有些耳鸣?”她下床站在他面前,帮他调整好腰扣。“如果你一大早脾气就这么可怕,也难怪你的部下见了你都发抖。”
他皱眉,不懂她在鬼扯什么,他的部下还没有那么懦弱,怎么可能见到他就发抖。
“你别一副不信的表情。”她拉他会在铜镜前,替他梳理散乱的发丝。“他们甚至不敢在你背后讨论……”她突然住嘴,没再接腔。
“讨论什么?”他感觉到她柔软小巧的双手在他发上拨弄,一股满足的情绪再次在他心中泛开。
“没什么。”她连忙摇头。
“我要知道。”
“你知道了只会更不高兴,还有,如果你再皱着眉头,我发誓我会拿熨斗烫平它。”
他诧异地扬眉,随即露出笑意,她也微笑。“这样不是好多了吗?”
“别以为这样可以岔开话题,他们讨论什么?”
“他们说你很固执,当然,这我早就知道了,还有,他们不喜欢你皱眉,他们喜欢你笑,喔!对了,他们觉得你该多采纳女人的意见。”
“你在消遣我吗?”他扬眉,他压根儿不相信他的属下会说这种话,听起来倒像全是她胡诌的。
她轻抚他已梳整齐的发丝,而后放下梳子。“我说过,你不会高兴的。”她一本正经的说,但眼眸藏着笑意。
他直起身子,扣住想离开的她,将她拉入怀中。“你似乎很得意洋洋。”他托起她的下巴,倾身吻她。
采君想避开。“这样……不好……”
她偏头,他却尾随而至,采君感觉到他的怒气,因为他捏疼她的下巴了。“不许躲开我。”他冷硬地道。
他覆上她的唇,采君倒抽口气,他弄疼她了,她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这男人还真是蛮横!她勾上他的颈项,他的吻立刻变得温柔,采君逸出一声叹息,怯怯地回应他。
他抱紧她,粗喘的气息轻拂在她脸上——
“少局主。”
采君听见门外的叫唤声,立刻挣扎。“有人。”她在他唇边呢喃。
魏桀皱眉,对着门外喊道:“滚开。”
采君无法置信地睁大眼。“你……”
他再次覆上她的唇,品尝她甜美的滋味,采君捶着他的背,呼吸急促,她听见门外又传来叫唤——
“少局主,陆公子在书房等您。”
魏桀抬头,离开她的唇,但却不由得诅咒一声,因为陆震宇他不能不见,他定是有重要消息要告诉他。
“知道了。”他朝门外喊。
采君的脸上浮着两朵娇羞的红云,她想后退,但他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她打断他的话。
“你忘了昨天发生什么事?我必须考量你现在的安危。”他抚着她红通通的双颊。
“但我想去马房看珍珠。”
“珍珠?”
“我的马,昨天我答应它要带它去溜达,而且我也不喜欢被困在房里。”
“你只要等我到回房,不会花太多时间。”他不由自主地又亲她一下。
“但是——”
“没有但是,昨天的事不能再发生。”
她皱眉。“你愈来愈霸道了,我告诉过你要报官,你却不听。”
“只要再三天,事情就解决了,我会派人在门外看着,你不会有任何危险。”他松开她。
“难道不能让他们跟着我吗?我只是要去马房罢了,而且我不喜欢被关在房里。”她抓着他的手臂。
他皱了一下眉头思考着,采君抚上他的眉心。“他们跟着我也一样。”
半晌,他才颔首。“别离开他们半步。”
她绽出笑容。“我知道。”
他喜欢见到她的笑容,他不自觉的也浅笑着,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后才转身离开。
采君的粉脸通红,逸出一声叹息,他愈来愈温柔了,但却也让她愈陷愈深,她怕到时自己会离不开他,她该怎么办?
在这儿待得愈久,她愈不想离开,她甩甩头,抛开思绪,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因为那只会让她更难过,她拍拍双颊,试着振作精神,她套上外袍,走出卧房。
※※※
“烈焰昨晚来过了吗?”陆震宇问道。
“来过了。”魏桀颔首。“他是采君的大哥。”
“那就好,如此一来,你们就毋需再交手了。”陆震宇这才放心,烈焰之所以会接下这个任务是因为堂主以他妹妹的下落和他交换条件,如今他找到了妹妹,也就不用再听令于百龙堂。“他呢?”
“他说还有事未解决,而且他似乎不打算与采君相认,他担心连累她。”
陆震宇皱眉。“这家伙就是死脑筋,他当初做杀手也是因为堂主答应他找寻他妹妹的行踪,如今找到了,他却在那里穷担心。”
“过一阵子他就会想通。”魏桀说道,如果他仍未想通,他打算直接告诉采君。
“除了这件事外,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告诉你堂主终于透露了一点风声,买你人头的是你镖局的一名镖师。”
“果然。”魏桀冷声道,他最初的猜测果然没错,“劫镖”事件和这件事有关联。
“看来这个人对你恨意颇深,除了要你镖局名誉扫地外,还要你人头落地,你有头绪了吗?”
“掌握了几个人,但还未明朗。”他皱着眉心。“线索不多,所以查起来有些困难。”
“他在暗你在明,你自己小心。”陆震宇提醒道。
“我知道。”
“我该走了。”陆震宇自椅子上起身。“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
魏桀点头,目送他离去,他蹙着眉心,思索该如何设陷阱抓内贼,这两件事完全